乘著電梯,穿過走廊。
踏進房門的那一刻,楚予恬人還沒反應過來呢,傅謹珩借著關門的動作,一把就將她給抵在門上。
俯身深吻了下來。
舌尖的纏綿,在絕對安靜的房間內還能清晰的聽到彼此交融時的水聲跟失了平衡的呼吸聲,飆升的荷爾蒙讓兩人的體溫都不自覺的上升,溢出一層薄汗。
一吻結束之後,楚予恬的身體早就已經軟了,如果不是被傅謹珩抵靠在門上,她可能都支撐不住自己。
“珩哥哥……”她軟聲的喊著傅謹珩,就像是即將發生什麽前,先軟聲的撒嬌,祈禱的期盼對方能對自己稍微溫柔些似的。
但她想象中的事卻並未發生,傅謹珩看著她,忍不住一聲輕笑:“小朋友是在期待什麽嗎?”
話語間明顯的誘導,讓楚予恬臉頰不禁一燙。
害羞之餘,又隱隱的有些不服氣。
也不知道是誰之前還一個勁的想誆哄她跟他玩視頻或者電話play,這才過了沒多久這就開始不認賬,非說隻是她想不成?!
楚予恬伸出小手一把拽住了傅謹珩的衣領,將他也拉下來的靠近自己後,才反問他:“難道你就不期待?”
“我是期待,但是……”傅謹珩說到這裏時話音停頓了下一,在她的唇上落下輕輕的一吻,笑道:“小朋友坐了那麽久的飛機,看情況也是整個航行過程都沒合眼吧?我哪舍得在這時候折騰你。”
楚予恬聞言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心頭不由一暖。
真正將一個人放在心上時大概就是這樣,她甚至都沒說自己在飛機上沒合眼,也還是被傅謹珩給注意到了,並且還為此十分心疼她。
楚予恬故意上前半步,傅謹珩一個躲閃不及,腿、間那變化得明顯的動情之處就抵在她的小腹上。
傅謹珩自然是忍不住的低聲喘、息了一下,目光注視著自家小朋友,在察覺到她根本就是故意的之後,也挺無奈。
“小朋友,你最好是乖一點。”他提醒的話語中難得帶上了幾分警告的意味。
明明自己都已經這樣了,居然還舍不得動她。
楚予恬笑得就像是一隻偷到腥的小狐狸,偏偏就是不挪開自己的身體,反而還問傅謹珩:“我要是真的乖一點,那珩哥哥的這裏怎麽辦?真等著它自己消下去嗎?”
見自家小朋友非要‘作死’,傅謹珩也不再客氣,眉尾輕輕一挑。
“之前沒憋幾天小朋友第二天下了床就逮著我罵禽獸,我現在可是憋了將近兩個月,你確定自己在這種狀態下真承受得起?”
楚予恬的色心在傅謹珩這麽直白的提醒下,整個人都立刻清醒了。
想也沒想的立刻從傅謹珩身邊跳著跑開,一邊走進房間一邊故意轉移話題的問傅謹珩:“臥室在哪?我覺得我的確是該好好睡覺,這些天都沒能好好合眼。”
“剛才膽子還挺大,這麽快就慫了?”傅謹珩含笑的跟上她的腳步。
“……”
楚予恬故作出一副在認真參觀著傅謹珩所住的套間裝潢,根本就沒聽見他說了些什麽的模樣。
“我帶你過去。”傅謹珩也沒再逗她,牽握住楚予恬的手,邊走邊問她要不要吃點的東西再睡之類的話。
飛機上的航空餐味道都不怎麽樣,再加上楚予恬想到傅謹珩剛才還在吃早餐就被那金發碧眼的女郎給打擾了,估計也是還沒吃飽,便撒嬌的讓傅謹珩陪自己一起吃。
傅謹珩自然是沒什麽不同意的。
在自家小朋友去洗澡的時候,便打電話讓負責房間的管家送兩份中式早餐上來,點的還都是楚予恬喜歡吃的。
順帶也給自己的主治醫生柳時宿請了假,要求將今天的治療全部延後一天。
柳時宿一聽還不大樂意:“都已經安排好了,你早一天遲一天都是得治的,再說,你難道不想早點治療好,然後早點回國去找你家小朋友?”
傅謹珩笑應道:“我家小朋友已經來找我了,現在就在我的浴室裏。”
“……”柳時宿當即一噎,有一種直接被他將狗糧塞到嗓子眼,明晃晃的秀的既視感。
“瞧把你給浪得。”柳時宿嘴巴上雖然吐槽著,但也知道那位‘小朋友’對傅謹珩的意義,便應下道:“給你放兩天假,這兩天好好的在房間裏膩歪夠,別成天到我麵前秀。”
又多了一天的時間可以陪自家小朋友,傅謹珩自然是求之不得,所以就連掛斷電話的時候,心情也還是滿是愉悅。
早餐送來的時候,楚予恬也洗完澡,換上了居家的睡衣。
在看到那明顯不是出自傅謹珩之手的早餐,跟他那雙沒戴手套就再布置著餐具的大手時,整個人都愣了好一會。
她一個跨步上前,一把抓起傅謹珩的手,喜出望外的驚呼道:“珩哥哥,你已經可以不戴手套了?!”
“不止。”傅謹珩伸手捏了一下她還沾著一滴水珠的鼻尖,輕笑道:“我現在甚至可以吃餐廳做的東西了。”
傅謹珩說著,還當著楚予恬的麵,用筷子夾了個生煎包,咬了一大口給她瞧。
“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楚予恬眼眶一熱,伸手緊抱著傅謹珩時,整個人都是掩不住的激動狀態。
自從知道了傅謹珩兒時的那段經曆,以及他常年戴著手套跟不吃其他人做的食物這些習性背後的原因,一直都是楚予恬心頭上的一道難以愈合的疤。
如今看著傅謹珩已經可以不戴手套,還能跟其他人一樣,不用再刻意的固定人選,盡情享受天下所有的美食,楚予恬克製不住的喜極而泣。
“怎麽還哭了?”傅謹珩一邊無奈的說著,一邊將自己咬了一口的生煎包遞到楚予恬的麵前,一副哄小孩的語氣道:“試試看,這裏的中餐廚師做的生煎雖然沒你做的好吃,但也還是不錯的。”
在傅謹珩那副‘強烈安利’的眼神下,楚予恬俯身咬了一口。
的確是好吃的。
她一邊含淚的吃著嘴裏的生煎,一邊看傅謹珩將剩下的三分之一個生煎吃完。
末了楚予恬才問道:“你怎麽之前都沒告訴我,你已經可以不戴手套還有吃其他食物的事?”
傅謹珩單手摟抱住她:“瞞著你當然是因為想給你一個驚喜啊,怎麽樣夠驚喜嗎?”
楚予恬看著笑麵如花的戀人,心想這豈止是驚喜,簡直就是喜出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