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正準備好好的‘教訓’‘教訓’楚予恬,但還沒來得及動手,林森就帶著醫生風風火火的進來了。
即便是醫生經過詳細的檢查,再三確認跟保證她除了手上的傷需要按時換藥之外,其他地方絕對沒有其他問題。
但即便是這樣,祁玉還是不放心,非得讓她再觀察一陣,楚予恬好幾次開口,都被她摁了回去。
“我還有安排。”
祁玉在她耳畔小聲說了一句,楚予恬才在醫生麵前暫時閉了嘴。
等主治醫生在祁玉跟林森各種擔憂的假設舉例後,主治大夫也隻能答應下來。
待人一走,楚予恬就一刻也憋不住的皺著眉的追問:“玉兒姐,你這熬了一整個通宵沒睡,不好好的睡覺補眠,還有什麽別的安排?”
“不要總提醒我臉上的黑眼圈。”祁玉還故作生氣的伸手來捂了捂她的眼睛,末了才笑得跟隻狡猾的狐狸似的,道:“你要是這麽快就出院,我們還怎麽訛祁家一筆大的?你這次可是在祁家的地盤上出的事。”
終於明白祁玉究竟想做什麽的楚予恬:“……”
就祁玉這副等著要敲詐人的語氣,一副完全等著把祁家人當冤大頭敲的翹首以盼樣,就跟她自己非但不姓祁不是祁家人,而且還跟祁家有著什麽深仇大恨似的。
不過楚予恬轉念一想到祁僑特意暗中提醒祁玉的那些話,也不難猜到祁玉為什麽這麽不喜祁家。
相較於祁玉的父母,楚予恬自然是更心疼自己的閨蜜一些,壓低聲音的悄聲與她的笑道:“那等祁家來道歉,我們五五分。”
“好姐妹!”祁玉笑得歡顏的摟著楚予恬,在她的臉側獻上一吻。
“咳,抱歉,打斷一下。”兩女笑得正歡的時候,林森幹咳了一聲,拿起正在振動的手機,提醒道:“傅總的視頻電話打來了。”
祁玉立刻鬆開了手,還做賊心虛特的用衣袖在自己剛獻吻在楚予恬臉上的位置擦了擦。
迅速的退開與楚予恬病床旁後,祁玉這才一邊整理著頭發,一邊裝得無事發生般雲淡風輕的飄了句:“接吧。”
林森知道傅謹珩跟他聯係一向都是電話跟微信,從來不會主打打什麽視頻之類的。
這視頻打過來要看的人是誰自然無需言表。
林森也不想多餘做這個傳話筒,直接將還在振著的手機遞給了楚予恬。
視頻接通後,看著傅謹珩的麵容在視頻中、出現,才開心的喊了聲:“珩哥哥”就注意到穿著病號服,臉都沒洗頭都沒梳的模樣跟傅謹珩的臉擺在一起的模樣……
“啊——”楚予恬驚叫了一聲,立刻就將正對著自己臉的手機屏幕拿移開了些慌道:“珩哥哥,你等我一下,我去洗漱收拾好再給你回視頻!”
傅謹珩都被自家小朋友的一係列反應也是弄得愣了愣,但隨即便不禁笑起來:“小朋友聲音中氣這麽足,看來是真沒什麽事了。”
寵溺味依舊的聲音,讓楚予恬不禁臉頰上一陣發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是既想看傅謹珩說話時的模樣,又不像被他看見現在‘邋裏邋遢’的自己。
傅謹珩無需猜就能知道自家小朋友的心思,無奈的笑:“小朋友什麽樣子我沒見過,怎麽這會還不好意思上了?”
林森跟祁玉早在楚予恬接通傅謹珩的視頻時就退出了病房,現在病房裏也隻有她一個人在跟傅謹珩打視頻,但她聽到這番話的時候臉頰還是燙得不行。
“現在跟之前又不一樣……”她小聲的嘟囔。
之前傅謹珩就在身邊,她哪怕是睡得流口水的在傅謹珩懷裏醒來,那也還能一起去洗漱,甜蜜萬分。
但現在隔著大洋彼岸這麽遠的距離,還有將近十二小時的時差。
以傅謹珩的樣貌,身邊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肖像著呢,她要是還被傅謹珩看到她不好看的一麵,跟人跑了……那她既不是連哭都沒地方哭了。
“怎麽就不一樣了?難道小朋友是覺得哥哥不在身邊,就沒之前好看了?”傅謹珩還反問她。
“當然不是!”楚予恬立刻反駁著,人也因為著急想跟傅謹珩解釋,從而再度進入到視頻的畫麵之中。
看著傅謹珩唇角跟眉眼都在含笑的望著她時,楚予恬這才小聲的坦承道:“我就是覺得我現在還沒洗臉梳頭呢……”
傅謹珩隔著視頻吻了吻她:“但就算是這樣,我家小朋友也還是最好看的。”
楚予恬麵頰再度一燙,連圓潤如珠的耳垂也都跟著紅了起來。
看著麵色如霞,哪怕是剛睡醒來頭發都還有些微亂的自家小朋友,傅謹珩不禁道:“其實我倒是希望小朋友沒這麽好看,這樣也就沒那麽多煩人的蒼蠅敢來惦記你了。”
楚予恬一聽這話就很是不服氣了,一臉嚴謹的反問他:“珩哥哥,你覺得在這方麵你有資格說我?”
雖然是完全相反的兩種風格,但在容貌方麵兩人的確都是頂尖的,身邊也從來不乏其他追求者,的確是在這方麵誰也沒資格說對方。
傅謹珩索性直接揭過了這個話題,想起什麽的連忙問道:“對了,給我看看你的手怎麽樣了。”
楚予恬對著鏡頭舉起了除了五根手指,手掌被整個包起來手,嚐試的活動了一下,雖然是很疼,但也在她能忍受的範圍內。
還記得自己是在跟傅謹珩接著視頻,所以楚予恬強忍著,連眉頭也不敢蹙一下的怕他擔心。
笑笑著的裝作無恙:“大概是因為手心的位置不太好包紮,所以包得看起來比較誇張了些,其實一點也不嚴重。”
傅謹珩抿著唇沒做聲。
楚予恬還生怕他不信,正說著:“不信我動給你看。”就要大動作的收緊自己的拳頭時,就被傅謹珩給冷聲嗬斥住了。
“楚予恬,你要再亂動把傷口弄裂了,就在醫院再住上十天半個月,等好了再讓林森給你辦理出院。”
楚予恬當即別說是手了,連眼珠都不敢胡亂動彈了。
見她乖下來,傅謹珩的聲音這才重新的柔和回來,心疼的問她:“是不是還是很疼?”
被嗬斥了一聲後,楚予恬也不敢撒謊了。
“嗯。”了一聲時,又疼又委屈的淚花都在眼眶裏打轉了,伸出包紮好的手隔著視頻朝他撒嬌:“可疼了。”
傅謹珩隔著視頻的再度給了她一吻,讓楚予恬感覺自己受傷的掌心像是真的被吻到了似的,下意識的往回縮了縮,連耳根都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