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在木笙看來,都是因為自己晚到了楚予恬才差點出了這樣的意外,所以這一聲應得委實有些虛。
薑向朔倒也沒有要加以責怪的意思,但語氣也實在也說不上好:“人我已經幫你救下來,吳少跑了,讓你趕在警察之前找到他,將他一並送到警局,這件事可以做到嗎?”
“我能!”
木笙當即應下後,借了一輛速度更快更方便的機車,戴上安全頭盔便離開了。
楚予恬眼睛都睜不太開了,但看著木笙離開遠去的背影,漿糊似的腦袋卻總覺得有些奇怪。
但更具體的,她卻無法想下去了。
“放……放我下來。”楚予恬試圖想推開正抱著自己的薑向朔。
雖然意識已經開始不清醒了,但楚予恬始終都記得自己愛的人是傅謹珩,也隻想跟他做那樣的事。
而現在正抱著她的人是薑向朔。
絕對不能碰!
要離開。
對!
要離開!
這些念頭斷斷續續的浮現在楚予恬的腦海,讓她伸出手不斷的想抵抗試圖推開他,從他的懷裏跑掉。
但薑向朔所感覺到的就不是那麽回事了。
楚予恬推他胸膛的手,軟弱無力得就跟連爪子都還不會伸的奶貓似的,與其說是抗拒,還不如說是撒嬌點火的成分居多些。
薑向朔的瞳孔一緊呼吸也開始變得炙熱了些,抱著楚予恬的手都不自覺的收緊。
“我先帶她離開,剩下的事你們配合祁家人解決。”薑向朔與自己的助理淡聲吩咐了一句後,抱著楚予恬放到了跑車的副駕駛座。
看著薑向朔載著楚予恬踩下油門,跑車發出特有的轟鳴聲飛駛離的背影時,祁家家主還在那笑:“平時看我這大侄子挺冷清一個人,沒想到還是個熱心腸啊。”
“……”
薑向朔的助理沉默著,沒敢吭聲。
畢竟自家上司其實一直對別人的未婚妻別有用心的事,說出來實在是有些丟人。
特別是……他還嚴重懷疑自家上司特意支走傅少安排跟楚予恬的保鏢,親自帶著離開,不是要送人去醫院,而是想以身為藥???
一想想這裏,薑向朔助理臉上的笑容都開始變得有些心虛了。
……
楚予恬坐在副駕駛座上,感覺到自己最後的一點意識正逐漸的被抽離。
甚至就連原本去靠著收起手指去摁掌心的傷口,引發疼痛來維持意識的辦法都有些沒用了。
“珩哥哥……”
“珩哥哥……”
“你的小朋友好……好難受……”
她無意識的喃著,漂亮的杏仁眼已經失去了聚焦點,很空。
透過路途上路燈灑下的光,薑向朔很輕易的就看到她表情的變化。
隻要他一個念頭,他就可以在這個時候輕而易舉占有這個一直勾起著他的欲念,卻從不讓他得到的女人。
而他從來就不是什麽良善的聖人柳下惠,比考慮其他人,當然還是滿足自己的感覺比較重要。
薑向朔加快油門,很快就將車停靠在了自家名下的酒店前。
解開自己身上的安全帶,緩緩的靠近楚予恬。
女子已經被身體裏的藥效逼得渾身都泛起了層粉色,典雅如蘭的晚禮服,也被蹭得往下掉,他輕易的就能看到那大片的旖旎光景。
美得如特級的罌粟般,隻是看一眼就能讓人上癮癡迷的地步。
薑向朔執起她垂落至脖頸間的一縷長發絲,放到唇邊輕輕的嗅了嗅。
發啞的聲音裏滿是難掩的欲、火,逐字的輕聲道:“小兔子,你終於落到我手裏了。”
楚予恬就像是被置身於燒起來的火架上,在那明顯更為‘冰冷’的身軀靠近自己時,她就像快火海被燒死的人見到了能救自己性命的浮冰。
眼睛都睜不開,隻依靠著本能的撲了上去。
因為被身上的安全帶限製了活動範圍,隻有雙臂搭在了薑向朔身上,然後將人當成了傅謹珩似的,借憑著本能的在他的襯衣扣上摸索著,想要將他身上的衣扣解開。
但她現在手是軟的,意識也是亂的,連解開衣扣這樣簡單的事都做不到。
“真沒出息。”
薑向朔一把抓住那兩隻軟得隻能添亂的小手,正準備俯身吻上去時,楚予恬卻突然嗅到了一陣烏木男香的氣息,夾著淡淡的煙草味。
這都不是傅謹珩身上會有的味道。
這個男人不是她的珩哥哥!
楚予恬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猛地將薑向朔推開,自己也跌回副駕駛座上,摸索著座椅邊緣的架勢,是想將安全帶解開逃走。
嘴裏還囫圇不清的囔著:“走開,你不是珩哥哥,我隻要珩哥哥。”
“但你的珩哥哥現在在國外,就算是現在包專機回來,也趕不上救你。”薑向朔一把揪握起楚予恬的一隻手,沉聲問道:“你是寧可一直這麽難受,被身體裏的火燒死,也不想要我?”
楚予恬哪還能聽清薑向朔的話,另一手仍在固執的去解那安全帶的鎖扣。
但急得眼淚跟汗都出來了,卻也沒能將其解開。
“怎麽解不開?!”她帶著哭腔的嚷著,還嘟囔道:“我要去找珩哥哥,珩哥哥……”
“次奧!”薑向朔憋不住的爆了聲粗口。
上層圈子向來沒那麽幹淨,在聚會或者是洽談合作的酒桌上,趁機給人下藥,不顧其他人的目光,當場就開始做的,薑向朔雖不曾參與,但也見過不少。
見楚予恬被下藥後明顯意識都已經不清楚了,卻還隻記得要傅謹珩,一再的拒絕他。
即便是薑向朔也還是會忍不住惱怒的。
他甚至腦袋裏所冒出來的念頭就是直接將這隻兔子從副駕駛座上抱起來,丟在酒店的大**,任自己為所欲為的將腦海裏那些從第一次見麵時就對她有的那些欲念挨個實現。
隻是在他準備將人的安全帶解開時,餘光無意間看見了楚予恬的手。
纖細如蔥如脂的手指上,沾了不少刺眼的血跡?!
薑向朔再拉過去楚予恬的手仔細一瞧,順著全是血跡的指縫,才看見她早就被掐得血肉模糊了掌心。
本該是月牙般的傷痕,全被她給仿佛扣爛了。
薑向朔捏握著楚予恬的大手不由一顫,哪還能看不出來,楚予恬就是用這種近乎自殘的方式來維持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