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楚予恬‘吃’過最難以言喻的一頓晚餐。
甚至在這之前,她都從未想過竟然還有這樣的‘用餐’方式。
廚房paly完,她身上被傅謹珩故意一直留著的圍裙已經成了狼藉到不能入目的模樣,但她卻連嫌棄想伸手解開的力氣都沒有了。
還是撒嬌的讓傅謹珩抱她回房間洗澡,洗澡的途中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居然靠在傅謹珩的懷裏睡了過去。
傅謹珩將自家小朋友從浴缸裏抱出來,不論的塗抹護膚品還是給她吹頭發之類的一個過程也沒落下。
慢條斯理的替自家小朋友收拾好,才將她輕輕的抱置**。
押被子時,他的目光才停在了那被他蹂、躪到紅豔到非但微腫了些的菱唇上,甚至還有一處破了皮,唇角也有些發紅。
傅謹珩蹙緊了眉頭,回憶起來自己這次的確是過了些,但是在是自家這小朋友太誘人了,他才沒忍住。
翻出藥膏,重新淨手後準備替她塗藥時,手才放到她的唇上,早已深深睡過去了的楚予恬還是下意識的往被子裏縮了縮。
困意朦朦,含糊不清的嘟囔著求饒:“珩哥哥,我不要了,困……”
“乖,不鬧你,哥哥隻是給你塗藥而已,不然明天又得難受了。”傅謹珩無奈的解釋。
楚予恬雖然意識早就去跟周公打了幾輪牌了,但身體的本能意識還是在的。
分析到傅謹珩話裏的意思後,才重新將半張臉從被子裏鑽出來,乖乖的由著他為自己塗藥。
在傷處跟嘴角都塗覆上厚厚的一層藥膏後,傅謹珩這才俯身吻了吻她的額頭。
“真乖。”傅謹珩誇讚著,低聲告知道:“小朋友繼續睡,哥哥先再去處理一點雜事。”
楚予恬其實根本不知道傅謹珩說了些什麽,隻是本能的“嗯。”了一聲應下。
傅謹珩這才起身離開,隻是離開、房間時順帶還一起帶走了楚予恬的手機。
楚予恬跟傅謹珩之間早已經是密碼共通的關係,所以傅謹珩輕易就解開她手機的密碼鎖。
翻找到被備注著【媽媽】的聯係人後,手指一點直接將人拉入了黑名單中。
楚母今天打電話給楚予恬的時候,好巧不巧,關於他的那一段他一字不落的聽了個全。
特別是一想起楚母要因為他的心理健康情況,勸他的小朋友離開他,傅謹珩身體裏那些負麵的情緒險些再度爆走。
傅謹珩從口袋裏掏出藥,吃了一顆後,抬眼一直看著牆壁上的時鍾。
直到分鍾的指針向前移了一格,過了一分鍾後,又將楚母從楚予恬的聯係人黑名單中放了出來。
換做其他任何人做出這種勸楚予恬離開他的事,他都不會這麽輕易放過。
但這是楚予恬的母親。
一個即便在生活最苦難的那個階段,也還是將楚予恬的撫養得很好的母親。
跟他的母親不一樣。
傅謹珩不敢去賭自己跟楚母究竟誰在楚予恬的心中的位置會更重一些,所以‘教訓’也隻能是用這種不痛不癢甚至還可以說是有些幼稚的方式。
但除楚母之外的人,他可不會這麽輕易就放過了!
傅謹珩陰沉著眼睛,撥通了一個歸屬地是異國的號碼。
很快就談好了他的目標跟要求,以及需要付款的金額才掛斷了電話。
轉而戴上手套係上素麵的圍裙,親手收拾起了狼藉的廚房。
燈光下的身影,與剛才強勢冷漠的與人討論掌握著他人性命生殺權的,像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
楚予恬接到楚母的電話,得知尤金在醫院裏被人一槍打中了肩膀,好不容易才搶救回來的消息時,已經是三天後了。
聽楚母說還好對方不是什麽專業的殺手,第一槍原本要瞄準的是尤金的頭,不過打偏了。
子彈從尤金的側臉擦滑過去,剛好被他運氣好的躲開了。
但這第二槍打中了尤金的大動脈,如果不是因為事發的地點就是在醫院的話,很可能錯過最佳的搶救時間,就真的救不回來了。
楚予恬聽了整個人都震驚到不行,同時也為如今身在異國他鄉的母親而感到擔憂得不行。
尤金在醫院裏都能出現這樣的狀況,那她母親的安危豈不是更令人擔憂嗎!
楚予恬一邊故作鎮定的安撫著母親,一邊不斷的叮囑她一定要小心一些,多注意自己的安全,實在不行就讓詹姆斯再雇傭一些保鏢保護她母親的安全。
楚母聽到這的時候還挺甜蜜,說詹姆斯其實早就已經想到這點,都已經安排好了。
楚予恬其實還是沒法真正的放心下來,連夜裏做噩夢,都是母親中槍倒在血泊中的模樣。
被噩夢嚇驚醒過來的時候,連鬢角的發絲都被冷汗給打濕了。
原本睡得挺熟的傅謹珩,一察覺到楚予恬的動靜後,也立刻清醒了過來。
起身打開床頭的壁燈後,連忙伸手將嚇得臉色都白了的自家小朋友擁入懷中。
“小朋友,是又做噩夢了嗎?”傅謹珩抱著她輕聲的安撫著她神經:“不怕不怕,夢都是反的,不會有事的。”
在傅謹珩開燈後,楚予恬才意識到自己隻是在做夢,但剛才的夢境裏的畫麵實在是太真實了。
真實到讓楚予恬即便是清楚的意識到那隻是夢境,後背也還是被溢出的冷汗給打濕了。
被傅謹珩抱著安撫了好一陣後,她才能開口說出自己的夢境。
後怕的泣聲道:“謹珩,我夢見我媽媽中彈倒在了血泊中,好多好多的都是血,我怎麽止也止不住。”
傅謹珩原本正輕拍著楚予恬的後背,幫她順著氣平複情緒的大手,聽到她話裏的內容後微不可聞的停頓了一下。
“被子彈打中的是尤金,又不是咱媽,你就是一直放心不下才會做這樣的噩夢。”
“那可是我媽。”楚予恬說到這犯愁道:“國外的治安情況這麽糟糕,我怎麽可能放心得下嘛。”
傅謹珩隨意的“嗯”著應了一聲,視線一直低著似在看著純白的被套發愣走神。
楚予恬很快就注意到了這一點,並且還注意到了一些別的情況……
比如……
傅謹珩似乎是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