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後楚母就跟詹姆斯先生回了四九城的分公司,所以傅謹珩他們這次也無需坐十二個小時的飛機去國外,坐二個小時的航班就在四九城見到了楚母。
除床笫之外,傅謹珩手套一戴一向在人前都是那副人前清冷的矜貴公子形象。
不過在楚予恬的母親麵前,身上那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清冷,自然也全化作了溫和的氣息。
見麵一坐下,傅謹珩才將秦美當年所以做的事說出口,替其正式向楚母道歉,腰才彎折下去,就被楚母扶直了回來。
“謹珩你道什麽歉啊,這件事本來就跟你沒關係。”楚母無奈道:“再說還得是我跟恬恬該好好的謝謝你當年的救命之恩,如果不是你,或許我跟恬恬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對對對。”楚予恬生怕母親想起自己幹的蠢事,於是連忙在旁邊附和著連連點頭的附和著母親的話。
但就這樣的態度,還是沒能讓楚母滿意。
楚予恬的腦袋還是被楚母從後腦勺上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打完後楚母甚至都沒看她,目光依舊還是落在傅謹珩的身上,一副心疼模樣的問他。
“謹珩,你是不是被我家閨女PUA了?不然怎麽會覺得是你的問題,還跑這麽遠的特意來道歉呢?”
“媽,你還知道PUA啊……”楚予恬摸著被拍得有點疼的後腦勺,小聲的自個嘟囔。
傅謹珩牽住了楚予恬的手,替她輕輕的揉了揉後腦勺後,才笑笑著替她對楚母解釋道:“媽,恬恬愛我都來不及,怎麽可能會PUA我呢,這是我的真實想法。”
楚母聞言睨了自己的親閨女一眼,就差將‘你看看別人的覺悟,再看看你’幾個字刻眼睛裏了。
自知理虧的楚予恬也沒好意思張嘴嚎的提醒母親自己才是她親閨女的事,隻能悶聲低著頭,就怕惹楚母生氣,讓楚母當著傅謹珩的麵抽她。
“唉。”楚母最終無奈的長歎一口氣後,才將兩人的手一起拉了過來。
楚母說:“上一輩的事都已經過去了,如今媽隻希望你們能好好的在一起,幸幸福福開開心心的,這對媽來說就比一切事情都還要重要。”
看著楚母的模樣,傅謹珩就總是會不自覺的將她跟秦玉娥做對比。
越比就越是羨慕自家小朋友,是真的有一個非常好的母親。
不像他……
想到除非跟利益相關,否則連一句話也不願意和他多說的秦玉娥,傅謹珩眼裏就暗淡了幾分。
不過隨即這種暗淡在楚母那充滿慈愛的笑容中便消散的化開了。
傅謹珩釋懷的想,還好,現在的自家小朋友的母親,也是自己的母親,待他如待他家小朋友一般的好。
如果楚予恬要是會讀心術,知道傅謹珩的想法的話,一定會大聲的反駁,讓他睜大眼睛好好的看清楚,她母親這明明就是有了女婿就把她這親生女兒都給降級了!
他明明在她之上好嗎!
……
兩人在四九城一直陪著楚母跟詹姆斯先生呆到周日的晚上,才乘飛機回了申城。
才踏進月湖畔小洋樓的家門,房門一關傅謹珩轉身就將她抵在門上熱吻了起來。
天色早已深,再加上也沒開燈的緣故,在黑暗中楚予恬也大膽了些,抱著傅謹珩的脖子,回應著他熱切的吻。
也不知道是誰先起的頭,當她衣衫漸亂,傅謹珩的手套跟領帶都被她扯下來時,突然一陣突兀的手機鈴聲的讓呼吸都已經變得炙熱的兩人猛地都停下了動作,人也愣在了原地。
楚予恬順著鈴聲的目光,看向了傅謹珩西裝褲口袋中隱隱透出來光亮,略微有些沙啞的聲音,還是勸著傅謹珩。
“先接電話吧,大晚上打過來的說不定有什麽急事呢?”
傅謹珩不情不願的將手機從口袋裏摸了出來,看著屏幕上來電顯示人時,還未接電話他突然就已經猜到了這通電話的目的。
的確是不能讓他繼續在這個時間點與他家小朋友纏綿的急事。
將客廳的燈全打開,照亮客廳驅散黑暗的確保自家小朋友不會因為摸黑摔倒後,傅謹珩這才獨自到書房接通了電話。
電話一接通,另一端就傳來了秦玉娥那冷漠到極致的聲音。
“明天早上九點,你來耀萊後直接到大會議室一趟,我把所有的股東全叫上了,一起開個會。”
對比這兩天對他跟楚予恬照顧有佳,溫柔得不行的楚母,傅謹珩聽到秦玉娥的聲音便嘲諷的勾了勾唇角。
緩聲淡問:“這麽快就要罷免我?”
秦玉娥依舊還是那冷漠的語氣,道:“我提醒過你,路是你自己選的,別後悔,也別怨我。”
傅謹珩冷笑了一聲,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秦玉娥跟秦家會做什麽,來‘懲罰’他,傅謹珩從計劃將秦美送進去的這件事時,心裏就已經一清二楚了。
不過就是將秦家賦予他的一切收回去罷了,他從來就不是很在意這件事。
隻要他家小朋友還在他身邊,其他的一切都微不足道。
……
對於耀萊的員工而言不過才是一個周末的功夫,公司突然就迎來了一場突如其來的噩耗。
那就是原本一直擔任耀萊科技執行總裁的傅謹珩,今天一大早就在股東大會上被身為公司董事長的秦玉娥給停職了!
傅謹珩也是一個硬氣的,當場就直接表示無需停職,他選擇離職便直接收拾東西離開了耀萊。
看著傅謹珩跟林森抱著兩大箱東西走出耀萊科技的寫字樓時,員工們心裏其實都挺不是滋味,甚至都開始為自己的未來跟公司以後的發展感到擔憂。
雖然傅謹珩在工作上一向嚴厲,公司上下的管理層就沒有沒有被傅謹珩訓過的,但他們心裏都清楚耀萊是因為傅謹珩才有的今天。
傅謹珩這一走,耀萊即便現在還是亞洲第一的遊戲公司,但這個位置又能穩定的再坐幾天?
秦玉娥在地下停車庫裏好不容易才追上了傅謹珩的腳步,緊握成拳的拳頭,背在身後時一直在顫。
她怒聲的開口叱問道:“你明知道隻讓你停職已經是我看在母子一場的情分上給你留的最後一絲後悔的退路,你非要自己斬斷,徹底跟我跟秦家劃清界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