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把‘娘娘腔’跟‘家庭煮夫’這樣的形容詞用在傅謹珩的身上的楚予恬,當即也震驚得連眼睛都瞪得溜圓溜圓。
實在不知道邵高這樣的男人究竟是哪來的勇氣跟自信,居然敢這麽說傅謹珩的。
雖然知道邵高這人一向沒什麽自知之明,但這也實在是太沒自知之明了!
先前還在拉著傅謹珩,不願他跟邵高發生衝突的楚予恬,這會直接從傅謹珩的身後衝了出來。
“邵高,你特麽腦袋要是有病就趕緊去治,跑我們麵前滿嘴亂噴糞的咬誰呢你!”楚予恬已經忍無可忍的爆粗了。
“你——”
邵高實在沒想到楚予恬居然還有這麽粗鄙的一麵,當即就要怒指著楚予恬開口說教。
隻是楚予恬這次可一點機會也沒給他,搶先一步開噴。
“其實我早就想說了,你家裏要是沒鏡子,我們公司的全體女同事可以集資捐一塊給你,讓你好好的再家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麽樣!”
“正常跟你交接工作路過對視了一眼,都能被你說成是暗戀你,對你圖謀已久,還招搖過市的四處炫耀。”
楚予恬罵到這裏的時候,還嗬著冷笑了一聲,繼續道:“要不是眼睛是不再生器官,我都想把看過你的眼睛扣下來扔有害垃圾桶裏!”
“楚予恬!”
邵高就像是被她踩了尾巴的老鼠,一蹦八丈高的揚高語調試圖用這樣嗬斥的方式來嚇住楚予恬,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楚予恬既然已經開罵了,自然也就不存在什麽收斂之類的了。
衣袖往胳膊上一抄,以更大的聲音跟強勢的態度懟了回去:“大聲嚷嚷什麽,以為你聲音大我就怕你了?!”
“你——”邵高已經氣得臉色發紫了,好半天才從牙縫裏擠出一句:“不可理喻!難怪都說天下唯小人跟女人難養也!”
反駁不了,幹脆就開地圖炮的大麵積掃射了。
楚予恬直接翻了個白眼:“怎麽,難道你家自古就是男性單細胞自繁殖?一個女人也沒有?”
“……”
邵高當即就被氣啞然在原地,連話都不知道怎麽反駁。
楚予恬卻還覺得不夠,做出一副‘憐憫’與‘理解’的模樣,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
隨後又繼續道:“不過就算是這樣,你家裏人把你這樣的貨色放出來也太不道德了,又危害社會又惡心別人。”
“小賤、人,你特麽——”
邵高是真的被楚予恬給惹生氣了,揚起拳頭就要朝她揮上來。
自家小朋友耀武揚威的逮著人懟的時候,傅謹珩倒是挺樂意在旁邊欣賞自家小朋友那活躍的模樣,但對方要對楚予恬動手,傅謹珩是絕對不能忍的。
他伸手在邵高的拳頭距離楚予恬的臉還有一段距離時,便伸手一把捏住了邵高的拳頭。
“啊——”那跟要把他骨頭捏碎般的力道,讓邵高立刻發出了一陣慘叫聲,連聲哀嚎道:“痛、痛、痛!鬆……鬆手!”
回應他的是傅謹珩更加加重的力道。
邵高仿佛聽到了自己的指骨被捏碎時發出的聲音,殺豬的般的哀嚎著,疼得冷汗都下來了。
見警告無用後,便將自己的身份搬了出來。
“你知道你女朋友實習的這家公司是誰開的嗎?是我親舅舅!”邵高害怕得將音量揚得特別高,威脅道:“你得罪了我,小心我讓人在她的實習報告上寫滿惡評!”
“……”
楚予恬跟傅謹珩都沉默的看著邵高,那眼神就跟看一個智障無異。
邵高還以為兩人是真被自己嚇唬住了,所以即便拳頭跟要被捏碎了似的,但還是裂開嘴露出了一個十分扭曲的笑。
“知道怕了?”邵高得意道:“申城可不是什麽四五線的小地方,想要在這裏站穩腳跟,就得知道什麽叫什麽人是你們惹不起的!該低頭就得學會怎麽低頭!”
楚予恬看著從不遠處疾步走出來的老板,附和道:“是得知道什麽人惹不起,該低頭的時候得低頭。”
邵高可沒注意到楚予恬看著他身後的眼神,還十分得意的衝傅謹珩叫囂:“聽到小楚說什麽了嗎?還不快鬆開我!”
邵高最後這句頤指氣使的命令幾乎從嗓子眼裏給吼出來的,讓正快步衝上來的老板,也就是邵高的親舅舅,差點兩眼一翻給暈過去。
還是靠著強悍的超強毅力才支撐著,才沒暈過去的來到傅謹珩的跟前。
隻是他甚至都還沒來得及開口,一見舅舅就跟見到了自己的靠山似的,當即就衝楚予恬炫耀:“我舅舅來了,你們就等著死吧,哈哈——”
他那囂張的笑聲還沒笑完,就被他舅舅一巴掌抬手就呼在了他的臉上,強行打斷了。
“舅舅?”邵高捂著臉,看著一向待自己如親兒子似的舅舅,眼裏除了迷茫就是不可置信。
“你可快閉嘴吧!”老板低聲警告外甥的時候甚至已經還有幾分哀求的意思。
申城誰不知道傅謹珩那睚眥必報的性格啊,敢在他麵前大放厥詞,怕是想讓他的公司也跟著倒大黴不可!
“傅總,傅總,實在是對不住,對不住。”
老板來到傅謹珩麵前,連聲的道歉賠不是,也不為邵高辯解什麽的直接道:“我這外甥就是性格太差,上哪工作我姐都不放心,才把他塞我公司來的,我一會就讓人帶他去辦離職手續,離開申城。”
正為自己的手消毒更換著手套的傅謹珩,聽到這種處理方式,卻沒那麽滿意的蹙起了眉頭,顯然是不想這麽輕易就放過這種邵高這種貨色。
老板急得那岌岌可危的地中海發際線又快上移了,但又不敢開口替自己的外甥求饒,隻能將帶著幾分懇求的目光看向了楚予恬。
楚予恬看在老板平時對員工不錯,連給員工的年假都多放了三天的份上,這才伸手扯了扯傅謹珩大衣下的襯衣袖口。
傅謹珩一眼就懂了自家小朋友的意思,不滿的睨了那老板一眼後,伸手捏了捏楚予恬的鼻子。
半罵半寵溺的低聲訓她:“就你喜歡當好人。”
楚予恬訕訕的朝傅謹珩討好的笑了笑。
傅謹珩哪扛得住自家小朋友的笑,於是便鬆口道:“至少也得讓他在永遠滾出申城前,向我家小朋友道歉到讓她滿意為止吧?她是大度,但我可見不得她受這種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