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跟傅謹珩正式定下來之後,就將自己在四九城時培養的勢力遷到了申城。

所以關於楚予恬回到申城了的事,手裏的人很快就將消息呈在了秦卿的麵前。

原本正在美容院做著全身護膚的秦卿,正厚敷著塗抹式麵膜舒適的享受著工作人員的服務,冷不丁聽到這一消息。

騰的從美容**坐了起來,覆蓋在鎖骨一下的浴巾也隨之滑落,白皙的身軀隨之展露了出來。

但她現在根本顧不上走、光這件事,一直看著那穿著黑衣的女子,目次欲裂。

邱雪從秦卿十四歲開始巡演時,就在秦卿身邊了,可以說比秦玉娥還要了解秦卿的性子。

雖然敷著厚厚的麵膜看不清秦卿的表情跟眼神,但邱雪還是知道她所需要的是什麽。

低聲吩咐正半跪著為秦卿做身體護理的三名美容師:“你們先出去吧。”

“是。”

三人聞言立刻停手退下,不敢多呆。

待美容室的門打開又合上後,秦卿臉上敷著的厚麵膜都因為憤怒的表情而變扭曲得直往身上掉。

緊咬著後槽牙恨意難掩的逐字道:“她居然還真敢再回來!”

邱雪走上前,安撫的讓秦卿重新躺下後,接過美容師餘下的工作。

“傅少現在已經跟您在一起了,還一起去見了家長,說了要娶您,楚予恬就算回來了也對您構不成威脅。”邱雪一邊輕柔的為秦卿清理著臉上的麵膜,一邊安撫她的情緒。

但秦卿眼中的恨意卻沒減少半分,連拳頭都緊緊的捏了起來。

她從未跟其他任何人說過,傅謹珩雖然跟她在一起也有一小段時間了,但最親密的行為不過就是隔著手套牽住她的手。

她好幾次暗示想更近一步,都被傅謹珩婉拒,說要留到正式成婚之後。

就算秦卿沒談過其他戀愛,但也知道愛跟欲望是相互依存的,傅謹珩對楚予恬就有那麽強烈的欲、望,對她的時候就清心寡欲的做聖人。

就算秦卿平日裏再怎麽麻痹欺騙自己,但始終都是清楚的。

傅謹珩跟楚予恬分手後接受她,不過是徹底對感情死心,專心事業下衡量利弊的選擇罷了。

就跟其他的商業聯姻一樣,傅謹珩為了利益可以娶她,但絕沒有愛上她。

秦卿越想到這,心裏對楚予恬就越是嫉妒憎恨。

所以不論楚予恬這次回來對她是否存在威脅,這個人她都的必須除掉的。

待邱雪替她將臉色的麵膜洗淨後,秦卿這才用僅二人才能聽見的蚊聲吩咐她:“你找一個跟我們沒任何聯係的人,想法辦弄死楚予恬。”

“小姐……”邱雪滿臉都是錯愕的看著秦卿,有些不敢相信。

她原以為秦卿最多就是讓她找人將楚予恬打殘,沒想到秦卿這次會這麽狠,居然想直接要楚予恬的性命!

“做幹淨一點,別讓人懷疑到我們頭上。”秦卿再次低聲向她吩咐,顯然是打定了注意,不打算改了。

看著秦卿眼裏的憎恨,邱雪最終還是沒有再勸,點頭低聲應:“您放心。”

秦卿自然是放心的,邱雪是她最信任的人。

跟往常一樣,要求得到滿足後,秦卿看著邱雪笑容裏就跟摻了蜜似的,笑著與邱雪撒嬌:“我就知道全世界就阿雪姐姐你對我最好了。”

“所有的事情我都會替您解決,您別擔心。”邱雪笑意深深,伸手揉了揉秦卿的腦袋:“我去幫您把美容師叫進來,讓她們繼續給您做護理?”

“嗯!好!”秦卿重重的點了點頭,心情早在邱雪答應後就恢複了。

她相信隻要解決了楚予恬,傅謹珩就算跟她是商業聯姻,也還是會被她打動,真正愛上她的!

……

不論是獲得過蘇諾爾大賽當屆冠軍的身份,還是曾在耀萊實習過大半年的經曆,都是楚予恬簡曆上的亮點。

所以投出去的簡曆第二天就全收到了邀她去麵試的電話。

楚予恬去各家公司實地考察了之後,選擇了一家如今勢頭非常不錯的科技公司入職了程序員一職,負責參與軟件開發跟維護的工作。

雖然臨近年關,工作量十分重,但楚予恬也適應得非常好。

所以即便是一開始覺得她年紀小,又還沒正式畢業頗有微詞的同事,也很快完全接納了她。

公司裏大家也都忙著各自奮鬥,沒什麽閑言碎語跟勾心鬥角,所以楚予恬工作得還挺開心的。

農曆二十七老板就提前給公司的眾人放了假,比其他公司七天的假期多給了三天。

楚予恬從公司出來後,就出附近的超市打包小包的給自己準備了不少的年貨。

雖然是一個人過年,但新年這樣的日子該有的儀式感還是不能少的。

結完賬楚予恬便自己提著那些大包小包的東西,步行來了所住小區對麵,隻要穿過去馬路到家手就能解放了。

楚予恬還在這麽想著,待人行道的綠燈亮起,這才走過斑馬線。

就在她走到中途時,原本停在斑馬線前實線內的大卡車,突然發動,像是將油門踩到底似的要朝她駛來。

楚予恬嚇得魂都開始往外飛奔逃走,而身體卻完全的僵在那,連動都動不了。

那瞬間楚予恬甚至都認定自己這次是真的完蛋,得讓母親白發人送黑發人時,一個人影突然朝他飛撲過來。

純靠著肉、體爆發出來的力量,將楚予恬跟他從卡車的撞擊範圍內撲砸摔到更遠處的斑馬線上。

即便是冬天穿了那麽厚的毛衣跟羽絨服,楚予恬還是感覺在砸摔到地上的瞬間,五髒六腑都疼得喘不過氣。

但也有一種劫後餘生,溢出滿頭冷汗也還是非常慶幸的感覺。

她艱難的支撐著身體,抬起頭想出聲感謝還壓在自己身上的救命恩人。

隻是在對上那雙淺色的桃花眼時,感謝的話就跟被棉花堵在了喉嚨裏似的,一個字音也發不出來。

楚予恬做夢也沒想到,又一次救了她的人,還是傅謹珩。

屬於……秦卿的傅謹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