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戚當麵突然把這個問題問出來的時候,楚予恬的腦袋嗡了一聲。
雖然她跟傅謹珩的關係似乎是在場的人心照不宣的事……
但被何戚直接這麽問出來的時候,被巨大羞恥感包裹著的楚予恬,就好像被人扒光了扔到大街上似的。
在楚予恬幾乎快將後槽牙咬斷的時候,傅謹珩竟然還真淡淡的“嗯”了一聲,清冷的桃花眼睨向何戚:“不過這跟你似乎沒什麽關係吧?”
何戚的眼神恨不得直接用手裏拽著的領帶把傅謹珩給勒死。
“你特麽不知道楚予恬是我的女人?!你竟然敢碰她!”何戚揚聲質問後,叫囂道:“別人忌憚你傅謹珩背後的秦家,老子可不怕!”
相較何戚那副怒得跳腳的樣子,傅謹珩的表情從始至終都很淡。
聽著其叫囂的話,也隻是將被何戚揪拽著的衣領,從其的手裏奪了回來,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襯衣跟領帶上的褶皺。
就是這副全然漠視的模樣,更加重了何戚心頭的怒火。
何戚如同一頭被激怒的猛獸,緊繃的拳頭跟爪牙正要朝傅謹珩衝過去的時候,楚予恬先一步反應過來。
她上前一把將何戚拽過來,麵朝著自己:“何戚,你搞清楚,我從來不是誰的女人,你少在這裏敗壞我的名聲!”
看著楚予恬急切在傅謹珩麵前解釋的樣子,何戚那滿心的怒火燒得更旺了。
“次奧!”何戚罵了一聲,改換目標的朝她發難。
“你特麽就故意要氣老子是不是?”何戚一把拉拽起楚予恬的衣領,睨了傅謹珩一眼,與她威脅道:“我特麽敢捅薑二,就不在乎再多捅一個別人!”
楚予恬氣得身體都在抖。
那一刻她是真的生出了想先下手為強的念頭。
何戚仍在死盯著她:“楚予恬,你特麽以為要不是我喜歡你,就憑你做的這些爛事,還能好端端的站在這挑釁我?”
他嘴裏說的喜歡楚予恬是一點也沒感覺到,隻覺得何戚就是一個在家裏被寵壞的熊孩子,不給他的東西就死活非要弄到手才甘心。
楚予恬骨子裏也算不上什麽好脾氣的人,抓過何戚正拎著她衣領的手,一口就咬了上去。
“嘶。”猝不及防的何戚疼得連連倒吸涼氣,卻甩不開楚予恬。
正痛的忍不住爆出口處的時候,尋過來的何母,見兒子的手被楚予恬咬的時候,氣得跳腳上來就要衝楚予恬動手。
“楚予恬!你鬆開我兒子!”
何母嗬斥著,手裏的名牌包還沒砸在楚予恬的身上,就被何戚先一步擋了去。
狠狠的一擊,砸在了何戚本就跟薑向朗互毆後受傷的後背上。
“兒子,你……”
何母整個人都懵了,想不明白兒子為什麽非要護著這個狐狸精。
楚予恬也正是在何戚幫她擋何母那一下的時候,才鬆了牙。
大魚際肌那一塊,整齊的牙印青得發紫,讓人絲毫不會懷疑要不是咬合力實在不夠,楚予恬是真的存了要咬下他一口肉的心思。
何母看著都心疼得直掉眼淚,何戚卻再甩了甩痛得幾乎失去知覺的大手後,還出乎意料的替她解釋。
何戚與何母說:“媽,是我非纏著她的,你別怪錯了人。”
“你在說什麽呢兒子?”何母根本不信,還在替兒子的行為找借口:“明明就是這個狐狸精蠱惑了你,你……”
“媽!”何戚直接打斷了她的話:“我這輩子如果真要結婚的話,隻可能跟她,除了楚予恬我誰也不娶!”
“……”
何母這下是徹底的啞然了。
知子莫若母,一看兒子這眼神,何母就知道他這話比任何一句都還要認真。
何戚看著楚予恬,陰冷的聲音發狠的還在跟自家母親說話:“媽,如果你這輩子還想報孫子的話,最好還是幫幫忙,讓楚予恬嫁給我。”
“你做夢!”楚予恬再也忍不住的懟了上去,怒視著何戚當即開罵:“何戚,你以為人人都跟你媽似的,凡事都要依著你的性子,隨你願嗎!”
看著楚予恬臉都氣紅了的樣子,何母的腦袋終於才真正的意識到,還真的的自家兒子對楚予恬糾纏不休。
而且楚予恬竟然對她兒子沒感覺?
楚予恬也敢?!
如果不是因為顧忌到傅謹珩跟薑向朗都在場的話,何母這會已經指著楚予恬開罵了。
她兒子能屈尊看上楚予恬,不知道是她楚予恬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兒子,這件事媽給你想辦法,我們先出去。”
何母將音量壓低到隻有自己跟何戚才能聽見的程度,一邊哄一邊拽的才強行將其帶出病房。
母子兩前腳一走,猛地想起自己在傅謹珩麵前又是罵人又是咬人的楚予恬,反而一下子變得手足無措起來,連視線都不敢往傅謹珩身上瞧。
倒是倚坐在病**薑向朗,歎著氣的搖頭:“恬恬美人,你這下慘了,看來何戚這隻瘋狗是真盯上你,要跟你死磕到底了。”
楚予恬苦笑了一下,沒說話。
她操心發愁的又何止隻是何戚啊。
“漱漱口?”傅謹珩從口袋裏摸出一條便攜式的漱口水,遞給她。
“謝謝。”
楚予恬知道傅謹珩潔癖的性子,道謝後立刻接過便衝向病房內的獨立衛生間。
雖然病房裏唯一的異性離開了,但薑向朗的眼神卻饒有興趣的一直盯著傅謹珩跟衛生間的方向來回轉。
直到楚予恬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傅謹珩正站定在薑向朗的病床旁,刷著手機。
聽到她出來的動靜頭也沒抬,張口便道:“薑二這邊我已經聯係護工照顧了,你回去吧,不用再來了。”
“……”
楚予恬的腳步就這麽的愣在了原地,不明白傅謹珩的態度跟語氣怎麽突然間變得這麽冷漠了。
明明剛剛在何母麵前幫她的時候還……
薑向朗一聽傅謹珩的話就先不依了,抗議著說:“我這刀明明就是為了恬恬美人才挨的,你憑什麽擅自做主,剝奪我享受照顧的權利啊?”
傅謹珩清冷的桃花眼撇了他一眼。
帶著白色手套的大手卻‘不小心’的在其才縫合好還抱著紗布的傷口上碰了一下。
薑向朗當即疼得齜牙咧嘴的連連倒吸涼氣,連完整的聲音都發不出來,自然也抗議不了傅謹珩專製獨裁的‘罪行’了。
楚予恬卻一眼就看懂了傅謹珩的意思。
他不再想再跟她有任何的牽扯。
最好是連他身邊的人,她最好都別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