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謹珩發現他大概是真的跟自己的辦公室犯衝。
心心念念著的辦公室play,好不容易找了個胡謅的理由,要吃進嘴時,敲門聲就再一次的響了起來。
聽到敲門聲的傅謹珩,連額頭的青筋都不自覺凸起的在太陽穴附近的位置跳了跳。
“什麽事?”
傅謹珩沉聲的開口問著,但手卻一點也沒有要將楚予恬從自己的禁錮中放出來的意思。
顯然想的是如果不是什麽重要的事,隨便打發了之後他還是要做自己想做的事。
楚予恬耳垂紅得好似要滴血似的,連額頭都因為恐慌而溢出了一層薄汗,將聲音壓得特別低的提醒傅謹珩。
“珩哥,先做正事好不好……”楚予恬蚊聲的提醒他。
傅謹珩雖然有些遺憾,但卻不願意放棄自家這小朋友好不容易要鬆口的機會,在林森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道明來因時,傅謹珩的唇正貼在她的耳畔。
悄聲與她進行著談判的博弈,道:“這次要是放過你,下次小朋友打算怎麽好好報答哥哥?”
“我都聽你的還不行嗎?”楚予恬聽到門外林森的聲音,急得連聲音都在發顫。
“記住你說的話。”
傅謹珩在她的唇上快速的落下一吻,早已想好要趁機加些什麽利息的他,連鬆手將楚予恬從牆角放出來的時候,心情也是頗為愉悅的。
待自己鬆手之際,看著自家快速跑開的小朋友,傅謹珩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才鬆開讓門外的林森進來。
林森將幾份需要簽字的文件遞交到傅謹珩麵前等他簽字的期間,楚予恬已經快速的將桌上的餐盒全都打包收拾好了。
她正準備趁著林森還在,傅謹珩不敢亂來之際,打算悄悄離開。
就突然聽到了林森詢問傅謹珩:“傅總,因為您的發的那條微博,現在網上關於您的輿論熱度很高,公關部想知道您希望怎麽處理?”
聽到這裏的楚予恬不由豎起耳朵,目光也朝著傅謹珩的方向看了過去,想知道他是怎麽想的,想怎麽解決這件事。
畢竟剛才傅謹珩也是在蘇思雨的逼迫下,才發的公開微博,楚予恬擔心傅謹珩沒考慮清楚,也擔心這件事會不會對傅謹珩以及耀萊科技造成影響。
傅謹珩正往文件的末尾處簽著自己的名字,聞言連眼睫都沒抬一下。
隻是淡聲的說。
“你們以後的員工福利都可能跟老板娘的心情息息相關,該怎麽處理難道還需要我來教你們怎麽做?”
林森立刻就秒懂的附和著應了聲:“知道了。”
但那一瞬間抬眼看向楚予恬的時候就好像是看見了一尊會移動的金山似的,無框眼鏡的鏡片下,眼鏡裏閃過程亮的精光。
楚予恬覺得傅謹珩這樣來製定員工的福利標準有些離譜,但還是忍不住紅了臉頰,有意見也隻能等林森離開之後再提。
不過要是等到林森離開之後,楚予恬再跟傅謹珩說起這件事的時候顯然是來不及了。
林森已經把傅謹珩的原話傳遞到了公關部,再由公關部傳遍了整個公司。
在公關部的運作下,既很好的對外隱瞞了老板娘的真實身份,但也讓網上所有人都清楚的意識到,全民男神老公已經有主了。
而且對象還不是之前尚知娛樂公開的新任CEO祁僑,而是一個普通的大學女生,傅謹珩還特意親自挑選了一顆22克拉的鑽石,親自設計鑽戒,在女生二十二歲生日當天向她求婚的事,也是宣傳得人盡皆知。
楚予恬在學校裏的時候都聽到好幾次有女孩子議論起這件事,聲音裏滿滿的都是豔羨。
絲毫不知道被她們稱之為神秘未婚妻的女大學生,就坐在她們身後,悄悄的紅了耳朵。
……
時間飛逝,很快就到了秦家家宴的日子。
那天正好是周日的晚上,傅謹珩陪著楚予恬在平城的婦科醫院做完了西醫的治療後,渾身疼出來的冷汗都還沒淡退下去,就要跟傅謹珩趕完四九城。
雖然傅謹珩從一開始就料準了楚予恬接受完治療後的情況,所以在楚予恬覺得沒必要弄得那麽大驚小怪的情況下,堅持的安排了私人專機負責在平城接他們。
但光是在去商務機場的車上,看著捂著小腹,臉色還慘白成一片,冷汗嘩嘩往外掉的自家小朋友,傅謹珩還是心疼得不行。
“都跟你說治療偶爾停一次是沒什麽事的,現在知道有多難受了吧?”
傅謹珩嘴上雖然這麽說著,但在為她擦拭去額頭冷汗的動作卻極為的溫柔。
像是怕自己一個沒注意,力道稍微重了點的話,會加速自家小朋友的疼痛,讓她難受。
“之前就因為去郵輪上玩停過一次了,我怕停的次數多了影響治療效果啊。”楚予恬疼得連說話的聲音都非常之虛弱。
傅謹珩看著虛弱成這樣也還顧忌著擔心治療效果的楚予恬,到底還是說不出讓她不治了之類的話。
隻能用沒拿帕子的那隻手緊緊的握著她的手,向她傳遞力量的同時柔聲的哄著她:“乖,我陪著你,再忍一會兒就不疼了。”
還未到機場,傅謹珩就接到了一個非常緊急的工作電話,一開始還能撫、摸著楚予恬的頭發,安撫她的情緒。
但後來連楚予恬也顧忌不上了,到了機場停車庫,打開車門就獨自的往下一邊打著電話一邊邁步離開了。
被與司機一起留在車內的楚予恬雖然微微的愣了愣,有些不敢相信傅謹珩就這麽把她的存在給忘了。
但也因為在傅謹珩與人打電話時的對話中,隱約聽出是公司新上的遊戲程序出了BUG,情況還挺嚴重的。
所以愣了一會兒後楚予恬也能理解傅謹珩的忙碌,支撐著疼到不行的身體,拿上被他遺落在車上的兩個大行李箱,艱難的移動著步伐,根本跟不上傅謹珩的腳步。
連車庫都還沒出去,就已經看不見傅謹珩的人影了。
楚予恬雖然能理解傅謹珩,但這一刻身體中的痛楚,還是讓她委屈得不由紅了眼眶,靠在行李推車的把手上,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那一刻,讓她有一種被傅謹珩拋下的感覺。
而且更糟糕的是——她甚至還有一種,好像就算是沒了她,對傅謹珩的人生也不會有什麽影響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