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予恬好不容易等傅謹珩掛斷了的電話,正好奇的望著他,期待他滿足自己的那點好奇心時,後者卻隻是含笑的揉了揉她的腦袋。

“甜品我放廚房了,小朋友喝完自己去拿,哥哥先去上班了。”

傅謹珩柔聲的說著,將她嘴裏正叼咬著的吸管拿出來。

也不嫌她滿嘴都是中藥苦澀味道的與她交換了一個臨別吻後,便穿上了燙的筆直的的西裝外套,一邊整理著一邊疾步的離開了。

雖然傅謹珩什麽也沒說,也是跟平時一樣的對她很好,但楚予恬卻隱隱的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直覺覺得傅謹珩有事情在瞞著她,而且看情況,瞞著她的極大概率不會是什麽好事……

明明都已經在楚母跟那麽多人麵前向她求婚了,傅謹珩究竟還有什麽顧忌是需要瞞著她的呢?

楚予恬想著,嘴就已經非常自覺的將剛被傅謹珩從嘴裏抽出來的吸管重新咬回進嘴裏。

原本喝得好好的中藥,被傅謹珩的吻打斷了,再喝的時候那種難以入口的苦澀滋味簡直是重新翻了一番!

讓楚予恬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咽下去,胃裏就開始翻天覆地的滾了起來,急忙用紙巾將口中藥吐出來後,緩了好一會才將想吐感覺壓了下去。

將自己不安的情緒安撫下來後,楚予恬很快想到了解決的辦法。

決定直麵的去麵對自己的不安,親自去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時間到了中午,楚予恬做好了自己跟傅謹珩的午餐,分裝打包好後沒提前告知傅謹珩就來到了耀萊科技的寫字大樓。

“楚小姐!”

前台的工作人員看到她的時候顯得很是驚訝,連臉上的笑容都是在慌亂中才揚起來的。

“您……您怎麽來了?”

明顯就滿是異樣的反應,讓楚予恬立刻就意識到了什麽。

“我難道不該來嗎?”她沉聲反問。

在對方眼神明顯閃躲的想要辯解時,已經證實了自己心裏有異的猜測後,楚予恬反而露出了與平時無異的親和笑容,笑笑道:“開玩笑的,我來給你們傅總送愛心午餐。”

前台先是迷茫的“啊。”了一聲,末了才反應過來的擠出一個笑容,但眼睛裏盡是慌亂。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要說什麽,楚予恬已經邁步進上去了。

前台愣了好一會,也想不到什麽理由阻止她,報告也不知道該找誰,索性放棄的就當做自己什麽也沒看見的埋頭整理起了自己的東西。

反正就算是出事翻車了,怎麽也怪不到她這個前台的身上。

楚予恬一路暢通無阻的進入了電梯,用傅謹珩之前給她的卡驗證了一下後,才按下的頂樓的樓層按鍵。

隻是當她來到了傅謹珩的辦公室門口,準備推門進去時,手才剛放上去,身後就傳來一道口吻十分強硬的女聲:“誒,等一下,你誰啊?門也不敲的就想進總裁辦公室?”

楚予恬回過頭看過去,那是一個她在耀萊的時候從沒見過麵的陌生女子。

女子一頭時尚的栗色卷發,容貌十分精致,走過來的時候身上就散發著一種與生俱來的的矜貴氣質,一看就跟傅謹珩是同一種人。

楚予恬盯著麵前的這個女子還在發愣,女子便已經邁步走到了她的麵前,上下打量著她的同時,也順帶著看清了她手裏提著的東西。

女子非常不屑的冷笑了一聲後,看著她張口就冒出了一句:“你是來勾、引傅謹珩的吧?”

楚予恬:“……”

雖然不知道麵前的女子究竟的從哪得出這種結論的,但……這話她還真沒法反駁。

因為她的確是勾、引過傅謹珩,而且還不止一次。

就連昨天晚上她也才勾、引過傅謹珩,而且還為此付出了相當‘慘痛’的代價。

就連這會她都還渾身都隱隱的有些不是滋味呢……

楚予恬正因為她的話而走神之際,那女子已經用充滿鄙夷目光將她上下打量了好幾遍了。

“我不知道你是怎麽到總裁辦的專屬辦公樓層的,但這裏顯然不是你這樣的的女人可以出現的地方。”

“如果你不自己滾的話,我可以現在就聯係保安室的人,讓他們直接把你抬丟出去!”

麵對女子這番簡直囂張到極致的話語,楚予恬到底還是沒能忍住。

挑釁道:“不如你現在叫來試試?”

如非親眼所見她都還不敢相信,她甚至都想象不到,竟然還有人敢在傅謹珩的地盤上比她還要囂張!

為此楚予恬最多也就是稍微的有點震驚罷了,她還沒至於到生氣的那一步呢,那女子勸好像的因為她那句挑釁給弄生氣了。

瞪著眼看楚予恬的時候好像是要將眼珠子都要從眼眶中瞪出來了似的,充滿怒氣的聲音中的還著幾分的不可置信,道:“你以為我連吩咐這種小事的資格也沒有?!”

“……”

楚予恬靜默著還未吱聲呢,就聽到那名女子開口道:“我可是傅謹珩未來的妻子,隻要是我看不順眼的人,沒誰是我蘇思雨趕不得的!”

蘇思雨的這話一出來,楚予恬的臉上真的滿滿的都是震驚之色。

心裏就跟被滿屏的彈幕給霸屏了似的,來來回、回的反複滾動著的都是同一段文字——

你說你是傅謹珩的未婚妻,那前些天才在郵輪上被傅謹珩用那麽認真而盛大的方式,精心求婚的我算什麽?

蘇思雨見她你啊一臉震驚的模樣,直接將其認定為是後知後覺的才反應過來是自己有眼不識泰山,害怕了。

想到這裏蘇思雨臉上的怒氣才稍微的消散了一些,睨著眼看著她手裏袋子中層層疊疊的打包盒。

“傅謹珩根本不會吃任何外麵做的東西,所以你少動不該動的心思,白費苦心了就算了,要是因此連自己的前程毀了,小命也丟了的話,那可就太不值得了。”

蘇思雨淡聲的說到這,末了才抬眼用充滿了威脅的目光抬眼看著她,還問她:“你覺得我說得對嗎?”

換作其他女人,被蘇思雨這麽一威脅說不定還真就怕了她,但楚予恬可是就連在秦玉娥麵前臉上都未曾變過的人,又怎麽會懼怕她的這點威脅。

直視上那雙帶著威迫感的眼睛,楚予恬將無辜小白花的模樣扮了個透徹,眨眼道:“可是……我覺得你說得不對。”

“???”蘇思雨那一臉充滿問號的震驚還未來得及言表,就聽見楚予恬繼續說:“比如你說你是傅謹珩未婚妻的這一點就特別不對,畢竟他前天才用二十二克拉的鑽戒,當著他母親跟好多賓客的麵向我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