郵輪靠了岸,這趟海上郵輪之旅也正式的畫上了句號。
傅謹珩也正式的宴請了那天在楚予恬危難關頭跳下海去救她的人,除了不知道消失在那的木笙之外,其他人都到場了。
眾人到達金陽會館的時候,傅謹珩的秘書團隊就已經有兩人在那等待著了。
“老傅,不是說要宴請謝我們嗎,你怎麽還把秘書叫過來了。”薑向朗見狀就不樂意了,一副看穿他用意的模樣叫嚷道:“是怕我們灌酒灌得太厲害,你喝不過就先搬救兵啊!”
傅謹珩淡淡的應了聲“是啊”,然後也不管正處於跳腳狀態的薑向朗,十指緊扣的牽著楚予恬的手先行邁步踏進了金陽會館。
金陽會館的侍者將他們引領到頂層最大的花園包廂,入坐後傅謹珩身後的兩名秘書就在他眼神的示意下,將準備好了的東西拿出來,按照應有人的名字呈遞到他們的麵前。
“這都是什麽啊……”
祁玉還在問著的話甚至都還沒落音,翻開合同看了一眼當即就憋不住的“臥槽”了一聲。
盯著手裏的那份合同,目光程亮得就好像是掉進了米缸的老鼠似的,來來回、回的仔細翻閱著然後再傻笑。
不止是祁玉,就連薑向朗也是如此,捧著手裏剛拿到手上的合同,嘿嘿的傻笑。
薑向朔倒算是最淡定的一個,看著手裏的合同雖然沒表現得像其他兩個人那麽激動,但金絲邊眼鏡下明顯的泛著精光。
因為位置間隔的距離太遠,楚予恬探頭都看不到左邊祁玉手裏看著的合同是什麽,所以隻能壓低聲音,好奇得不行的問距離自己最近的傅謹珩。
“珩哥,你到底準備了什麽東西啊?”
“既然說了要好好答謝他們,自然是要認真一些。”傅謹珩拿楚予恬的手在自己手上把玩著,語調平靜唇角還彎著笑。
雖然傅謹珩說得十分的輕描淡寫,好似這件事根本不值一提似的,但從在場其他三人的表情中,楚予恬就算是用腳趾想,也能猜到他給出的東西一定沒那麽簡單。
“傅少,你這可以啊,我之前跑國外差不多一年也沒談下來的合作,都打算放棄了,你居然給我弄下來了!厲害啊!”
祁玉做出一副特別敬佩的模樣對他拱了拱手,當即就把合同書小心翼翼的放自己的愛馬仕包包裏了。
裝好之後她才想是心裏踏實了些,嬉皮笑臉的朝傅謹珩笑著道了聲:“謝了啊,楚楚的老公。”
竟然連稱呼上的位份都直接上升了。
楚予恬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祁玉。
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就好像是在問祁玉——為了一份合同,你居然就怎麽把我賣了?
祁玉秒懂了閨蜜眼中的質問,當即衝她嘿嘿一笑:“等你跟你男人結婚那天,我肯定給你們包個大紅包!”
楚予恬被祁玉的話弄得麵上一陣紅暈,連解釋都不知道從哪開始解釋。
她明明就不是這個意思……
祁玉可不管,臉上那笑容就隻差把剛放進包裏的合同拿出來,抱著猛親上一陣了。
薑向朗好不容易才仔細將合同來回確認了一遍,然後就笑著找傅謹珩的秘書要了個文件袋裝了起來。
東西都放好了之後,薑向朗這才朝傅謹珩笑道:“老傅,我們也就順帶幫把手的功夫,救楚楚上來的也不是我們,你就送我這麽大一份禮,這讓兄弟我多不好意思啊。”
傅謹珩一眼就看穿了他佯裝出來的虛偽,淡聲道:“既然不好意思,那你別要還我?”
“誒!那可不行!”薑向朗緊緊的抱著那文件袋,張口便道:“東西既然進了我的口袋,那就是我的了,這份合同必須跟著我共存亡!”
在場其他人:“……”
這反應可以說是過於真實了。
薑向朗卻還美滋滋的用惋惜的口吻道:“找知道你跟那邊也有關係,能搞定跟他們的合作,那我肯定早就找你讓你幫忙連,那至於讓那些癟三犢子拖我拖到現在啊。”
薑向朗得意的話才剛落音,抬眼就對上了自家哥哥睨過來的死亡視線。
臉上的興奮跟得意勁雖然在瞬間消停下不少,但還是忍不住的小聲嘀咕了一句:“你自己不也收到了老傅的好處嗎?幹嘛就隻瞪我……”
薑向朔可沒理會自家這傻弟弟,而是緩緩的將目光轉移到了傅謹珩的身上,開口道:“你之前跟我搶這塊地的時候也廢了那麽多功夫,現在就這麽輕易的決定送我一半共同開發?”
“合同都已經送到你手上了,難道還能有假不成?”傅謹珩淡笑著的應道。
薑向朔又垂眼看了看手裏的合同後,才淡聲的問他:“你確定秦家能允許你這麽亂來?”
傅謹珩也十分的坦承,直言道:“這是我自己私人的產業,跟秦家可沒有任何的關係。”
聽到這薑向朔倒還真的小小的驚訝了一下,不過看了看傅謹珩身邊的楚予恬時,也立刻明白了他為什麽以個人的名義弄這麽大一個產業了。
是真的想清楚了,即便冒著被秦家人舍棄的風險,也要跟楚予恬在一起。
所以在這個時候,一份獨屬於自己且不會被秦家吞噬的資產就顯得十分重要了。
而且薑向朔輕而易舉的就猜測到了傅謹珩找他合作的主要目的,那就是因為他薑家的身份在這,即便之後傅謹珩跟秦家真鬧繃了,也不敢動跟他薑家合作的東西。
雖然已經猜到了傅謹珩的用意,但薑向朔還是沒法拒絕這塊精致的大蛋糕。
“你倒舍得下血本。”薑向朔評價他道。
“在我看來任何身外之物,都沒有我家的小朋友來得重要。”傅謹珩笑著,不要錢的狗糧撒得簡直讓在場其他三人眼都快閃瞎了。
拿到好處的薑向朗雖然心裏發酸,但看著楚予恬臉上幸福的笑容,也隻能做出一副不忍直視的模樣,朝傅謹珩嚷:“老傅,差不多就得了,我們今天究竟是來吃飯還是吃你們的狗糧啊!”
楚予恬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但傅謹珩就像是臉上建了堵城牆似的,完全不理會薑向朗的嚷嚷,仍我行我素的拉著楚予恬的手,還時不時的放到唇邊吻上一吻。
薑向朗:“……”
就很氣。
他們在說話期間,薑向朔突然將手裏的合同放下,抬眼與傅謹珩道:“我知道你這一出打的是什麽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