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祁玉應著,皺著眉仔細的琢磨了一下,才繼續與楚予恬道:“不過關於那場綁架案,秦家跟傅家處理得非常隱秘,外界也沒聽到過什麽詳細的風聲跟內幕。”
楚予恬感覺自己被一股無形的壓抑籠罩著。
隻是知道秦玉娥對待傅謹珩的態度,就已經讓楚予恬夠心疼傅謹珩的了。
也是自秦玉娥打在傅謹珩臉上的那一記耳光開始,她才覺得將傅謹珩的幸福交給誰她都不放心,下定決心想跟他永遠的在一起。
但她從未想過,她一直仰視著的心上人,居然有一個這樣的童年。
好似……從來沒被誰真正的愛過一般。
楚予恬捂著自己心髒的位置,感覺肋骨下的心髒疼得揪成了一團,連呼吸都有些喘不過氣。
為什麽會這樣呢……
那麽好的傅謹珩,為什麽要遭遇這樣的事。
祁玉說完,見楚予恬的麵色不對,還歎氣的安慰了她好一陣。
但直到掛斷電話後,楚予恬也是好一會都沒緩過神來。
從**爬起床後,踩著居家拖鞋下樓。
聽到廚房裏傳來的動靜,走過去時便看見係著圍裙的傅謹珩站在灶台前,那雙白到甚至是有些慘白的大手,正在用專用的刀跟砧板切著水果。
楚予恬腦海裏全是祁玉的那些話,仿佛看到小時候的那個傅謹珩。
她,想抱一抱他。
也想抱一抱那個小時候的傅謹珩。
楚予恬這麽想著,人也走到他的身後,伸手從身後一把緊緊的抱住了他倒三角的腰身,將腦袋貼在他的脊梁上。
“餓了嗎?”傅謹珩還以為是自家小朋友餓了,出來討食的。
就手拿了一塊剛切成對半的草莓,反手遞到她的唇邊:“先吃塊草莓墊墊肚子,飯菜馬上就好了。”
溫柔的語氣,讓楚予恬的眼眶又是好一陣的發熱發酸。
但她還是將即將往下掉的眼淚克製住了。
什麽也沒說的張嘴咬住了傅謹珩喂過來的那塊草莓。
“甜嗎?”傅謹珩問她。
“嗯,很甜。”
楚予恬的聲音還有一絲沒克製住的沙啞,但傅謹珩也不覺得奇怪,畢竟自己剛才是真將自家小朋友折騰得有些狠了。
一邊繼續切著,一邊笑著給自己邀功道:“特意讓他們挑了最甜的送來,想著你肯定會喜歡吃。”
“嗯。”楚予恬點著頭,跟樹袋熊似的黏在傅謹珩的身後,不願鬆手。
她有些迷茫。
不知道得做什麽,或者是得對傅謹珩多好,才能將他童年的缺失給彌補些許回來。
但她想對傅謹珩再好些,更好些。
傅謹珩也逐漸的察覺到了些許的不對,畢竟平時做完,被他折騰很了的小朋友都嫌棄他嫌棄得不行。
不到要睡著的那一刻,都不會忘他的懷裏鑽,這會兒……屬實是反常了些。
傅謹珩聲音含笑的試探著問她:“在我下來做飯的這段時間,小朋友是突然想到什麽了嗎?突然就這麽喜歡我,一刻也舍不得跟我分開。”
“我才不是突然這麽喜歡你,而是一直一直都很愛你。”
平時害羞極了稍微逗一下臉上就要浮現出紅暈的小朋友,此刻一點也不吝嗇的直白表達自己的愛意,傅謹珩還真有些不大習慣。
但無疑,情緒是愉悅的。
傅謹珩克製不住的唇角的弧度用往上揚了揚些,切好水果裝盤淨手放上銀製水果叉後,才轉身將屬於他的小朋友一把擁入懷中。
輕笑道:“感覺小朋友這會兒格外愛我,是對我剛才的表現太滿意了嗎?”
連這種平日能讓其‘跳腳’的揶揄,楚予恬也沒什麽其他的反應,反而還真“嗯”了一聲,就要繼續往他的懷裏鑽,試圖讓他抱得更緊一些。
傅謹珩不不著痕跡的輕挑了挑眉尾,雖然心裏對自家小朋友反常的表現是好奇得心癢,但也沒再繼續追問。
即便她不說,他隻要倒回去看看監控,就能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
將心裏的好奇暫且都壓製住後,傅謹珩這才心安理得的享受起自家小朋友對自己的重度依賴。
任由她從身後緊擁著他也還是有條不絮的菜飯弄好,還有將她的中藥用熱水燙好了。
見傅謹珩將東西都弄好之後,楚予恬這依依不舍的鬆開他,幫著一起將菜跟碗筷之類的東西拿出去的擺上。
連吃飯的時候,目光也舍不得從他的身上移開半分。
傅謹珩被她看得有些忍不住想笑,提醒她道:“小朋友,你再這麽盯著我看,我怕我一會又忍不住對你做出什麽禽、行,你最好稍微收斂些。”
傅謹珩在私底下的時候,總喜歡這麽沒正行的逗她。
楚予恬耳根一紅,嬌嗔的瞪了傅謹珩一眼後,才認認真真的開始吃起飯菜。
到底還是收斂了。
吃過飯菜後,在吃餐後水果的時候,楚予恬才與傅謹珩提議道:“珩哥,我已經休息好了,以後的飯菜還是我來做吧,你不是已經可以吃我做的飯菜了嗎。”
“怎麽,這才吃了我做的飯菜沒多長時間,就已經吃厭了?”傅謹珩笑著問她。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楚予恬小聲的辯駁後,才認真的開口道:“我隻是想替你做些什麽,不想你太辛苦。”
傅謹珩聽著她的這番言論,忍不住單手撐著太陽穴,低頭笑出聲來。
“小朋友,你可千萬別告訴我,你剛才黏著我,看我做飯的時候,腦袋裏就是在想這些古怪的東西。”
楚予恬被他笑得臉頰燙得不行,不滿的撅著嘴:“這想法怎麽就古怪了?你工作那麽忙,我想替你多分擔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不是應該的嗎?”
“小朋友光想著我工作累,難道你上課難道就不累了?”傅謹珩反問她,還溫柔的與她笑著繼續道:“況且這麽大的房子,基本上都是你在打掃,我隻是做做飯,怎麽就累了?”
“況且家務本來就應該分攤著做,要都被你搶去做完,我豈不是就成了被你養著的廢物了。”
楚予恬是真的從來沒想過這件事還能這麽解釋的,半響後才反應過來的小聲的嘟囔道:“掃地拖地基本上都是掃地跟拖地機在做,我隻是擦擦桌子之類的,又沒做什麽。”
而且傅謹珩見她不舒服的時候,每次都將家務給收拾好了,相較之下她明明才像是那個被傅謹珩養著的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