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謹珩阻止了她的動作。
輕語的問她:“為了能在比賽中獲得勝利,就算在這種場合下,做這樣的事,你也無所謂?”
聽到這番話的楚予恬,隻覺得一股刺骨的涼意,在炎炎夏日瞬間從腳底板躥上天靈蓋,仿若將她的靈魂也被打入了冰庫似的。
楚予恬從來沒想過,原來在傅謹珩心裏她竟然是為了一場比賽不擇手段的女人。
不過她卻沒法解釋,比起為名為利,她對傅謹珩的心思反而成了更上不得台麵的東西。
楚予恬抬起頭的時候眼裏的落寞已經隱得一幹二淨了,笑笑的看著他:“一日夫妻百日恩,傅先生可真是無情,這點便宜也不讓我占?”
傅謹珩戴著白手套的大手捏了捏她的下巴,語氣鬆了鬆:“不是不讓你占,隻是時間不對。”
從窗台上看見坐著保姆車來接傅謹珩的韓韻雅時,楚予恬才真正的意識到,傅謹珩其實是想跟她劃清界限了,所以那會才故意說出那麽傷人的話。
但其實他根本不需要這樣,隻要告訴她,他已經跟韓韻雅複合了的話,她就絕不會再糾纏。
楚予恬遠遠的看著戴著口罩墨鏡的韓韻雅,腳步輕快的撲進傅謹珩的懷裏。
似察覺到了她的視線,韓韻雅戴著墨鏡的眼睛也朝她的方向看了過來。
隔著墨鏡,楚予恬似乎也能感覺到韓韻雅墨鏡下蘊藏的陰冷之氣。
楚予恬也沒回避韓韻雅的視線,而是同樣抬頭迎上了她的目光。
將傅謹珩拽上車後,韓韻雅將口罩墨鏡一摘,臉上的笑意立刻就垮了下去。
皺著眉不滿的質問傅謹珩:“為什麽那朵小白花在這裏你都沒告訴我?!”
傅謹珩語氣淡淡:“這是比賽,到這一輪一共還有百來個參賽選手,我還得逐一全都先把資料都遞你一份?”
韓韻雅臉色當即就變了:“你明明知道她跟其他人不一樣!”
“哪不一樣?”傅謹珩還饒有興趣的單手撐著下巴,看著她,等她繼續往下說的模樣。
韓韻雅不能出賣薑向朗,板著臉:“誰讓你之前故意拿她來氣我,反正我現在就是不許她出現在你麵前!”
雖然語氣非常不滿,但眼神卻明確的傳遞出一種讓傅謹珩快哄她的意思。
傅謹珩的唇角揚了揚,也沒立刻說話哄她,而是當著麵撥通了賽事負責人的電話。
“程教授,我這邊出了點意外,恐怕不能參與這次評審的示意了。”
傅謹珩說著,在提出退出的時候,還特意給他們推薦了一個資曆與他相當的人擔任評審的之職。
賽事負責人雖然覺得遺憾,但也不敢耽誤傅謹珩的正事,隻能應下。
聽著傅謹珩提出直接退出評審席的位置後,韓韻雅這才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等他一掛斷電話,立刻毫不猶豫的在其臉上獻上了一枚香吻。
傅謹珩挑眉問:“不生氣了?”
韓韻雅早在他打電話的時候就眉開眼笑的了,這會更是依偎在傅謹珩的肩膀上。
笑盈盈道:“你如果一直這麽直覺的話,我才不會沒事找事的跟你鬧呢。”
……
雖然傅謹珩將這件事處理得相當漂亮,韓韻雅也相當的滿意,但一想到楚予恬的那個眼神時,韓韻雅還是覺得心裏特別不舒坦。
韓韻雅直接來到薑向朗的住處,舉起其珍藏的寶貝手辦:“二哥,你不是已經答應我要幫我教訓楚予恬的嗎,這都一個月了,你打算什麽時候動手。”
薑向朗被她的舉動嚇得大叫:“什麽話都好說!你先把我的黃金聖衣放下!”
“你先答應我,明天立刻馬上給我去色、誘那朵小白花!”
“好!”薑向朗這次回答得一點猶豫都沒有。
韓韻雅這才將那售價就高達近四百萬人民幣的純金聖鬥士手辦給放下了。
薑向朗就像是一個剛把親兒子從綁匪手裏救下來的老父親。
一邊捧著手辦仔細查看有沒有受損的地方,一邊朝其揚聲嗬斥:“韓韻雅,你還真是長出息了,為了教訓一個女人,居然動我親兒子!”
“誰讓你答應了我的事又不做,小心我告訴朔哥,你未來就打算跟這些手辦結婚了!”
聽韓韻雅把他親哥搬出來,薑向朗這才悻悻的收回瞪著她的眼神。
將韓韻雅這個‘危險品’請出自己的手辦收藏房後,薑向朗這才終於安心了些。
“聽說你跟謹珩還沒複合?”薑向朗往沙發上一癱,提醒道:“作得差不多得了,我兄弟可比你想象中的還要搶手。”
“急什麽。”韓韻雅卻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緩緩的與表哥分析道:“這個年紀再複合確定關係,家裏肯定得開始逼婚了,如果他連這點考驗都不能通過的話,我憑什麽要為了他退圈結婚生子啊。”
“少在這扯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薑向朗一眼就看穿了她:“你不就是嫌謹珩的占有欲太強,管得也多,還沒玩夠舍不得外麵的花花世界。”
“嘿嘿。”韓韻雅當即就笑了:“還是二哥最了解我。”
薑向朗無奈的搖了搖頭,就跟他阻止不了兄弟睡其他女人,這會也阻止不了韓韻雅對其他男人的留戀。
隻要兩人沒複合,做什麽事對方都不能說什麽。
“你可注意點吧。”薑向朔隻能無奈的提醒道:“光是你高中知道傅謹珩他爸進去之後當即就把人甩了的事,以他的性子不但沒有報複你,還追了你這麽多年,這種獨一份的特權難道還不夠證明他對你有多真心?”
傅謹珩不管是在商場上還是在生活中,可是出了名的錙銖必較睚眥必報。
就連他這個做兄弟跟公司合夥人的,也被教做人過。
有一次還就隻是因為他甩筆的時候,不小心把墨水點甩傅謹珩的襯衣上了……
韓韻雅對於這樣的殊榮,臉上的表情也有些洋洋得意的驕傲,張嘴就道:“我這麽優秀漂亮,謹珩是被我的魅力所折服,對我特殊一點這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薑向朗嗬嗬的冷笑笑:“你自己注意,別小心別玩火自焚就好,不然等你被謹珩甩了的那天,可別來找我哭。”
韓韻雅相當自信:“那你怕是要失望了,不可能有那麽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