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謹珩按照李秘書給的地址,導航二十分鍾不到,就開到了一處高檔小區。
李秘書已經辦理好所有的手續在門衛處等著了,將他們領至家門口後,才將房子的鑰匙交給了他們。
歉意道:“時間匆忙所以我們隻準備了一些必須品,剩下的隻能明天再補齊。”
“盡快吧。”傅謹珩接過鑰匙的時候,眉頭都還微微蹙著,顯然是對這種辦事效率不太滿意。
如果不是林森實在是分身乏術的話,傅謹珩覺得自己還是會將事情交給林森辦,再匆忙的時間他也能將所有的東西準備好,不會讓他挑出一點的毛病。
李秘書看著傅謹珩皺起的眉頭,心裏就一直在打鼓。
楚予恬拽了拽傅謹珩的衣袖,示意其收斂些後,才與其道謝:“李秘書今天真是辛苦你了,先找地方住下吧,明天還有得忙呢。”
“是!謝謝老板娘。”李秘書一時嘴快,將他們在私底下對楚予恬的稱呼都叫了出來。
楚予恬倒是臉一下子就的漲得通紅,但傅謹珩原本微蹙起的眉毛卻在此時徹底鬆開。
在李秘書惶恐的不敢抬頭之際,傅謹珩大發慈悲的出聲道:“這稱呼不錯,以後就這麽叫。”
“好的,傅總。”如釋重負的李秘書,立刻應下後,在離開前又對著楚予恬特意說了一句:“那我就先下去了,老板娘再見。”
“再……再見。”楚予恬羞得好不容易才從喉嚨裏將這兩個字擠出來,臉頰燙得跟被火燒似的。
等下屬乘坐獨戶電梯離開之後,傅謹珩便再也克製不住的一把將人禁錮在門與自己的身體間,緊緊的貼著她。
看著麵頰上紅暈仍未退去半分的自家小朋友,低磁的嗓音裏沾染上了幾分的笑意,故意問:“小朋友,我們在一起多久了?”
“一年多了……”楚予恬小聲的回道。
傅謹珩聞言,臉上的笑意更盛:“對啊,都已經在一起一年多了,那小朋友怎麽還這麽害羞啊?”
楚予恬已經聽出來傅謹珩是要故意逗她了,但她這會臉上的溫度怎麽也降不下去。
連為自己爭辯上幾句都沒這底氣。
傅謹珩繼續俯身低頭的又逼近了她一寸,含笑道:“才被人喊一句老板娘,小朋友就不好意思成這樣,等將來我們真結婚了,讓你喊我老公,你豈不是得羞死?”
“我才不會!”
楚予恬繃不住的漲紅著臉為自己大聲辯解。
“是嗎?”傅謹珩一副不信的模樣,故意將耳朵瞅上去:“那你先喊一聲讓我聽聽。”
楚予恬是真沒想到傅謹珩還有這麽沒臉沒皮的一麵,繃不住的彎腰從傅謹珩撐著門的手臂下鑽逃了出來。
“還沒結婚,就想哄我喊你,你想得美!”
她理直氣壯的衝傅謹珩嚷,一副不是她不好意思喊,而是還不和規矩的架勢。
傅謹珩聞言眉尾微微一挑:“早晚你都是得嫁給我的,你以為你跑得掉?”
“我……又沒想跑。”楚予恬的後半段弱得就跟蚊子才能發出的低分貝聲音似的。
隻要知道自己的身體是可以被治療好,有很大的幾率可以懷上身孕,不會拖累到傅謹珩。
她非但隻是願意,而且還為此欣喜若狂。
傅謹珩隻要聽到她的這句話就足夠了,一把將她壓製在牆壁上,俯身用舌、頭撬開她的唇舌深深的吻了下去。
看似強硬的粗莽的動作,但手掌卻貼心的墊在了他的腦袋後,配合著她的身高一直彎腰低著頭。
楚予恬被吻得腿都有些軟了,但好歹還記得正經事,在傅謹珩的手從衣擺下探入時,阻止了他。
“你還沒弄東西吃呢。”她連忙趁著換氣的功夫,提醒他。
傅謹珩卻靠在她的耳畔,刻意壓低聲線將低磁的聲音弄得跟低音炮似的,故意勾、引她:“比起吃那些,我更想吃我家小朋友。”
楚予恬猜這時候就算是她提醒他,怕他胃病犯了,後者也不會太過在意。
於是楚予恬隻能自己彎腰避開傅謹珩即將再度吻上來的唇,連忙重申道:“可是我餓了。”
對此,傅謹珩隻能俯身在她的唇上報複性的輕、咬了一口後,又心疼的落下輕如羽毛般的一吻,才鬆開禁錮著她胳膊,牽過她的手。
“走吧,看看他們準備了些什麽食材,給你做好吃的。”
傅謹珩一邊說著,一邊將房門打開了。
房子一看就是特別新的那種,而且布置得相當的溫馨。
傅謹珩進廚房去做菜的時候,楚予恬就負責檢查房子裏有沒有日常所需,但李秘書沒準備好的東西。
下單之後讓外賣小哥一並帶了過來。
楚予恬換好嶄新的床單被套時,傅謹珩也做好了吃的,來叫她先去吃飯。
楚予恬端著碗,看著連圍裙也來不及解,便坐下來跟著吃飯的傅謹珩,眼睛笑眯成了兩輪月牙狀。
她想如果幸福有模樣的話,那一定就是現在傅謹珩與她的模樣。
……
因為剛好就是周末,楚予恬跟傅謹珩在新房裏住了一晚上後,第二天下午便去到了範大夫那。
楚予恬本就有些暈針,光是看著範大夫手執針灸用的針,還沒刺下來,她的臉色就白了幾分。
當針一根根的落下來時,楚予恬更是直接躲在傅謹珩的懷裏,將眼睛閉得緊緊的,連條縫也不敢睜開往外瞧。
但即便是閉上了眼睛,感官也還是在的,沒一會楚予恬就不僅僅是臉色發白了,渾身都覆蓋上了一層薄薄的冷汗,其中又以額頭跟手心最為嚴重,一顆顆冷汗跟黃豆似的。
看著楚予恬的模樣,範大夫無奈歎了口氣後,加快了施針的速度。
“好了。”沒一會,楚予恬就聽到了範大夫施完針的提醒聲,宛如天籟。
躲在傅謹珩懷裏楚予恬欣喜不已的猛地睜開眼,然後就看見了自己的手跟身體上都被針紮得跟刺蝟似的。
一根根銀色的針,在燈光跟窗外投射進來的陽光下泛著寒光,然後情緒徹底繃不住的哭了起來。
終於把第一次的針灸熬過去後,楚予恬整個人的狀態都好似是丟了半條命似的。
雖然還能在在範大夫收好針後,禮貌的與其說著謝謝,但連坐都坐不起來。
“丫頭,這針灸可是每個星期都得挨一次,而且明天是西醫治療也不會比這輕鬆。”
範大夫不忍的給她打預防針,把該提醒她的都提醒好了後,又將昨天的話重新問了一次:“你確定你真的能受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