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就跟導火索似的,點燃了秦玉娥心頭的怒火,連看著傅謹珩的時候,眼神也不再是淡漠,而是燒著濃濃的怒火。
有那麽一瞬間,秦玉娥還將眼神撇向了楚予恬,提醒著傅謹珩是不是忘記了她曾經的警告。
傅謹珩自然也是看出了其那一眼的威脅含義,雖然有足夠的把握,讓秦玉娥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敢再對他家小朋友動手,但那雙桃花眼還是在瞬間乍起了狠戾之氣。
楚予恬自是察覺到傅謹珩的氣場變得冰冷了起來,連忙將另一手正撫在小腹上的手,伸出去抱住了他的胳膊。
不願做出什麽衝動的事,讓其母子關係再惡化下去。
在感受到自家小朋友的阻攔後,傅謹珩眼裏的戾氣稍微收斂了些,對著秦玉娥冷聲道:“這是我自己的事,我會解決好,無需您操心。”
看著楚予恬這麽輕易就讓暴怒的兒子平靜下來,秦玉娥重新打量了楚予恬好幾眼,才將目光收回來。
“不管你怎麽說,願不願意拿我當你母親,但在外人的眼裏,我們的母子關係始終都的綁定了脫不了的。”秦玉娥的聲音比她的表情還要冷:“我不想因為你一時的頭腦發熱意識不清時所做的決定,遭受惡評!”
傅謹珩這次直接是冷嘲著的輕笑了一聲,就不願再接話了。
母子兩就這麽站在玄關的大門口,誰也不肯讓步的對峙著。
還是秦玉娥的助理不忍其站太久,猶疑的開口道:“秦總,少爺,不然還是進去聊吧?這裏人來人往的,被人看見的話,始終是不好的。”
秦玉娥跟傅謹珩都是對顏麵極為看中的人,雖然這邊的人並沒有那麽多,但也覺得被人看見不怎麽好。
所以傅謹珩便率先的牽著楚予恬的手,走了進去。
但也沒有要出言招呼秦玉娥跟其助理的意思,一副大門敞開著,愛進不進的模樣。
秦玉娥憋著胸中的那口氣,也還是與助理邁步跟著進去了。
走進客廳後,秦玉娥跟其助理一眼就注意到了那堆擺滿了整張單人沙發還累得高高的嬰兒用品。
秦玉娥原本就帶著幾分怒氣的眸子,此刻更是猛地一緊。
“那些東西是什麽意思?”秦玉娥指著單人沙發上的東西,叫住傅謹珩逐字的怒聲質問。
傅謹珩停下腳步,回過頭迎上其目光:“您明明已經看出來了,需要多餘問這一嘴嗎?”
秦玉娥氣得手都在微顫,還是將兩隻手交疊在一起,盡量的在兒子麵前克製著自己。
但克製住了動作卻還是沒能克製住心中那滿盈的怒火,當楚予恬再次對著傅謹珩揚起巴掌,要一記耳光打下去時。
楚予恬衝出來擋在了傅謹珩的麵前。
“啪——”這記響亮的耳光直接落在了楚予恬的臉上。
不止是被其嬌小的身影護在身後的傅謹珩驚了愣了,就連動手的秦玉娥,手也還保持著那個姿勢的愣在了原地。
看著自家小朋友臉上瞬間紅腫起來的巴掌印,傅謹珩當即就怒了。
秦玉娥要怎麽對他,他可以聽之任之,但是對他家小朋友這樣,就絕不行!
更何況,楚予恬如今還懷有身孕!
當傅謹珩帶著滿眼要殺人般的怒氣,衝上來的瞬間,助理連忙擋在秦玉娥的身前,就怕真對秦玉娥動手。
但他那是傅謹珩的對手,滿心都窩著怒火的傅謹珩,抬手一拳就將其打翻在地。
剛補沒多長時間的後槽牙,隱隱的又有了鬆動的趨勢,嘴裏都是血腥味。
但這會不論是傅謹珩還是秦玉娥,誰也無暇管那名助理,傅謹珩的目光牢牢的盯在秦玉娥的身上。
逐字的怒聲質問道:“你知不知道她懷著身孕?!”
秦玉娥也是真的沒料到楚予恬會突然衝出來替兒子擋下那一記耳光,所以實屬是誤傷。
但她卻一點也沒有要與其解釋的意思,而是同樣的怒道:“我之前就警告過你,你怎麽玩我可以不管你,但絕對不能弄出人命!”
“你說的我就非得聽?”傅謹珩對著秦玉娥怒聲的質問道:“除了把我生下來之外,你養過我幾天?又陪過了幾天?這時候來擺母親的架子,教我做事,你難道不覺得自己貽笑大方,異常可笑嗎?”
“……”
兒子每一個戳心窩的質問,讓秦玉娥逐漸的沉默了下去,就連將雙手相疊也沒能克製住手的顫抖。
被傅謹珩一拳打翻在地的那名助理,從地上爬起來後擋在了秦玉娥的跟前。
“少爺,您不能這麽說您母親,她……”
助理急切的話還沒說出什麽,就被秦玉娥給揚聲打斷了。
“殷耀!”秦玉娥揚聲打斷了助理,將其嗬斥停後,才降下音量的與其道:“你話太多了。”
秦玉娥的助理殷耀,聞言還是在傅謹珩麵前僵持了一秒,方才退了下去。
經過了這麽一茬,秦玉娥好似也終於冷靜了下來,第一次正視的將目光放到了楚予恬的身上。
沉聲問她:“你懷孕了?確定是他的孩子嗎?”
“……”
楚予恬本被那巴掌打到發紅的眼眶,在聽到這麽一句的時候,無疑更紅了些。
覺得這根本就是在侮辱人。
好像她是在外麵亂搞,懷了孩子之後賴到傅謹珩的頭上,逼著他取消訂婚回來找她似的。
傅謹珩將楚予恬護在身後,與秦玉娥說話的時候聲音跟結了千年的寒冰似的,警告她道:“你適可而止!”
“這麽大的事,我必須問清楚!”秦玉娥也是一步不讓,還冷嘲道:“她這段時間可都跟薑家那薑二形影不離,誰知道……”
傅謹珩寒聲打斷了她的話:“您不用想著在我麵前挑撥是非,我還不至於連枕邊人是什麽樣的人都不知道。”
“你最好是知道。”秦玉娥看著兒子,留下意味深長的這麽一句。
隨後她才重新似妥協了般的開口道:“既然已經懷上了,我多說也無意,先去醫院做個詳細的檢查,摸清情況我們再談其他的。”
傅謹珩並沒有因為其表現出來的讓步而放鬆警惕,看著秦玉娥的目光反而更冷了些。
拆穿其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過就是想把我的人騙去醫院,然後讓醫生在檢查途中做手腳,拿掉我跟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