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楚予恬用酒瓶開了瓢的何戚,沒一會血就流了滿臉。

之前被何戚摟著的那姑娘早就驚叫著跑了,原本也被楚予恬的氣場唬住的幾個公子哥,這時也才終於反應過來。

跟著酒吧的保鏢一起,打電話報警的報警,叫救護車的叫救護車。

人也分為了兩撥,一撥查看何戚的狀況,一撥將楚予恬團團包圍住,不讓她離開。

何戚滿臉都是血,但站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到正在報警的那哥們兒,在人準備說出具體地址的時候,抬手就將人的手機給砸了。

“我特麽讓你報警了?”何戚聲音陰狠。

在場的人一時間全都呆愣住了,在阻止人報警之後,何戚捂著腦袋上的傷口,來到楚予恬麵前。

在酒吧燈光下的那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楚予恬的眼睛,讓她不由的收緊了捏著半截酒瓶的手,已經隨時做好準備要跟何戚同歸於盡。

但楚予恬卻一點也不後悔。

因為何戚昨天晚上的行徑,如果她不報複回來,餘下的大半輩子都得生活在陰影跟噩夢中。

出乎楚予恬預料的是,何戚雖然死死的盯著她,但卻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楚予恬,你這一瓶子就當是扯平了昨晚上的事,但我今兒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還就非要試試!”何戚的鮮血順著下巴,已經滴落到地上。

他的聲音如同喪鍾般的響在楚予恬的耳側,說:“除非你真的跟我在一起,否則我就要追你,我們不死不休!”

楚予恬心髒當即咯噔一下,人也傻在了原地。

比跟何戚同歸於盡都還要糟糕的情節出現了。

……

何戚包紮好,直到第二天下午才的回家。

看著其腦袋上那跟木乃伊似的紗布,何母簡直都失聲的驚叫起來。

立刻放下手裏的下午茶,快步衝至何戚身前,叫罵道:“戚戚,怎麽頭包成這樣了?哪個王八羔子敢把我兒子打了?!”

“媽,你兒子沒事。”何戚早就找好了借口:“就是昨晚上在酒吧喝多了,跟賀子軒他們幾個起了點衝突,都喝飄了,分不清誰對誰錯,你就別深究了。”

賀子軒也是經常跟何戚喝酒鬧事的狐朋狗友之一,家世跟比何家要好些,何母不至於真去找人對峙。

看著兒子蒼白的臉色,何母心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一邊嘮叨著:“讓你少跟那些人混在一起你不聽。”之類的雲雲,一邊伸著脖子,朝廚房的方向叫:“巧佩阿姨,你過來幫我看看戚戚的傷勢,看看得做什麽東西,好好的給他補回來。”

楚予恬的母親正在廚房忙碌,聽到動靜後也連忙淨手出來了。

楚母看見何戚那包裹成頭盔似的腦袋,也是驚得不輕,與何母商定晚餐新增的食補安排的同時,也不忘跟著勸何戚,收收玩心之類的。

完全不知道,正是她的親生女兒楚予恬下的毒手,才把何戚打成這樣的。

何戚也一改平日裏在長輩麵前混不吝沒正形的樣子,老老實實的在楚母麵前點頭:“巧佩姨,您放心吧,我已經決定改了。”

楚母還以為何少是長大懂事了,欣慰的點著頭,但何母卻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麽,麵色也都沉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