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予恬第一次真正的意識到,什麽叫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說好的隻挑一件試試看,根本就是哐她的!

試了一套又一套,地毯上散落了三四間早連原本樣貌都看不出來點蕾絲布條,楚予恬還是又借口要喝水,撒嬌讓傅謹珩幫她拿的時候,補了兩顆藥,才將撐下來。

結束之後她跟死魚似的躺才**,已經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可算是終於饕足了一次的傅謹珩,吹滅床頭的香薰蠟燭後這才抱著楚予恬去另一間客房洗澡,入眠。

終於為什麽不在楚予恬的房間睡……

她的床已經被折騰得沒法睡了,換床單被套也救不了的那種。

享受完福利後,傅謹珩給楚予恬洗完澡,與她躺下後,還是忍不住的與自家小朋友提議。

“以後還是盡量少跟祁玉攪合在一起玩,她玩這麽花,別把你帶壞了。”

楚予恬實在沒什麽多餘的力氣將吐槽的話說出來,隻能衝傅謹珩翻了個白眼,無聲的在心裏吐槽。

這話說得像是剛才玩得最開心的人不是你似的。

“不過她這點子的確是不錯,就是眼光不怎麽好,挑出的衣服都沒把我家小朋友最性、感的地方襯托出來。”

傅謹珩蒼白的大手將她的小手捧在手上把玩著,徐徐的說:“等明天我給親自給我們家小朋友挑更好看的。”

羞怒交加的楚予恬,再也忍不住的拿頭去撞傅謹珩的胸膛。

結果下場就是被他的緊實漂亮的胸肌,硌得腦門疼。

傅謹珩好笑的替她揉著,柔聲的哄著她睡覺。

那一刻,楚予恬是真的以為,在傅謹珩家裏給其指定結婚對象前,他們可以一直這麽甜蜜的生活下去。

卻忘了,隻要是謊言,終究會有被戳穿的一天。

不論出發點是什麽,欺騙者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

傅謹珩臨放年假前都很忙,中午的時候就提前跟她說,晚上又有應酬,讓楚予恬下班之後自己先回去。

楚予恬雖然有丁點的失落,但也能理解。

還特意告訴張姨今天不用準備晚飯,她回去自己煮點之前包的餃子就行。

張姨自然也樂得清閑的答應了下來。

隻是等楚予恬下班回去,拉開冰箱專凍餃子的那一層時,看著一個個獨立的餃子盒裏,並沒有她包的那些餃子。

其他人不知道,但楚予恬自己知道她包餃子的習慣,就是會把其中一種角給折下去。

明明是她跟張姨一起包的餃子,數量也對,但她包的那些呢?

楚予恬將所有的餃子盒都拿出來打開擺在料理台上,漸漸的手跟心都感覺比從冰箱裏拿出來的餃子還涼。

將餃子複原放進冰箱後,楚予恬關上準備煮餃子而燒開的水,來到張姨釀臘肉的陽台。

楚予恬幫忙備年貨的時候,經手的臘肉也不少,但有一條她印象特別深,比其他的臘肉都要切得更細一些。

楚予恬仔細的在架子上找,也沒找到那塊臘肉。

無需找誰證實,所有的線索跟證據,都直白的說明——張姨把她經手準備過的,要麽是帶回了自己家,要麽就是扔了。

還為了不被她發現,貼心的補齊了數量。

楚予恬並沒聲張,也沒找誰質問。

她隻想起那天還帶著醒酒湯殘渣的湯碗。

她明明之前就說過,讓傅謹珩可以不用屈尊降貴來騙她的。

楚予恬也說不清自己是什麽心思,明明心裏還在安慰著自己,但當傅謹珩給她發來消息,說還在喝酒的時候,她再次來到廚房駕起了鍋。

傅謹珩回來的時候,楚予恬聽到動靜了但卻故意呆在房間裏看書沒下去。

等他大概是吃東西跟洗完澡弄好後,才來楚予恬的房間。

看見正在看專業書的小朋友,傅謹珩心情非常好的上去摟著人親了一口:“我還以為小朋友睡了,居然這麽用功嗎?”

楚予恬掐著掌心,才勾起唇角的笑起來。

“畢竟我學業都還沒完成,早晚還是得回學校辦理複學,把書念完的。”

傅謹珩其實不太高興楚予恬離開她的視線範圍。

公司好歹也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但大學裏花花綠綠的要接觸那麽多人,以楚予恬的身材模樣跟氣質,不知道得招多少的蒼蠅。

“有些人畢業了也不一定能得到在耀萊實習工作的機會,你都已經到達終點了,還浪費這個時間給他們騰地方做什麽。”

傅謹珩隨意的說著,伸手抽掉了她手上的書,欺身對著楚予恬的唇吻了下來。

楚予恬沒有避開他的吻,昂著白皙修長的脖頸,乖乖的回應著。

即便這個熾熱不失溫柔的吻,對於還沒來得及吃藥的她而言,折磨的成分遠大於接吻時所帶來愉悅。

一吻而終後,傅謹珩看著她時的眸色都變得深幽起來。

他啞著嗓子的喊了聲:“小朋友。”楚予恬就知道他想做了。

楚予恬依舊的借口喝水,吃了藥迎合著他的需求。

傅謹珩連在退去她衣物的時候,都還忍不住的調侃:“小朋友這麽喜歡喝水,我看幹脆下次翻新房間的時候,在床頭給你裝個飲水器算了。”

楚予恬配合的迎合著傅謹珩的索取,做到一半的時候,才突然像是閑聊般的問他。

“對了,廚房的火上給你煮了醒酒的甜湯,傅先生看見了嗎?”

傅謹珩細細的在她的肩胛骨上落著吻,回應她的語調裏還含著笑:“我喝了一碗,小朋友手藝不錯,不過下次還是少放點糖,畢竟你已經夠甜了。”

說話的語氣跟內容,好似他是真的喝了一樣。

但……

楚予恬抓著床單的手指,每一個指節都泛起了一層白。

她雖然做的是甜湯的做法,但其實根本沒放糖,而是放了齁鹹的鹽。

根本就不可能太甜了。

直到第二天吃早餐的時候,楚予恬這才像是突然好奇般的問他:“傅先生,您為什麽從來不吃別人做的東西啊?”

正在吃早餐的傅謹珩連眼簾都沒抬一下,隻是淡聲的說:“沒什麽特別的原因,隻是不喜歡罷了。”

楚予恬聽到這話便沒再追問,而傅謹珩則不願再讓楚予恬成為第二個韓韻雅,拿著他的痛楚,成為日後威脅他的把柄。

兩人同坐在一張餐桌上,實則各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