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櫻一聽未婚夫出言這麽狠的直擊要害,差點沒憋住笑。
那些圍觀的富家千金倒是沒忍住的笑了出來,還有不少男性的目光也開始往楚予恬的身上瞟。
赤果得毫不遮掩的眼神,像是在透過衣服,掃視著她的每一寸肌膚。
那眼神讓楚予恬無比的不寒而栗,提著蛋糕盒子的手,也用力到指節發白。
“這倒不失為一個好想法,畢竟也算是相識一場,我們也不忍心看楚小姐過得太過淒慘。”
柯櫻一副很是善良,在為楚予恬考慮的才讚同著李洋的話的樣子,但話音才剛落下,她自己便一副犯愁樣的皺起了眉頭。
“不過你身邊的那些富二代少爺們,不都更喜歡清純幹淨的大學生嗎?楚小姐這也跟過不少人了,他們能接受嗎?”
“他們接受不了也不要緊啊,我爸公司還有那麽多長輩,總有不在意這些的。”李洋笑盈盈的說著,看向楚予恬:“楚小姐放心,隻要你需要就說一聲,我一定給你找一個好點的買主。”
這話說出口的時候,李洋跟柯櫻自己都沒忍住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現場那一片揚起的笑聲全是對她的奚落跟侮辱,但楚予恬卻隻是平靜的看著他笑。
等他笑夠了,楚予恬方才緩緩的開口。
“既然這樣的話,麻煩李少下次清明去祭祖的時候,幫我問一聲您的曾祖父需不需要曾祖母。”
“我嫁過去的話,一定替他好好管教管教,免得你們李家多了這麽多不懂規矩的孫子,張口就隻知道對著人吠。”
李洋腦袋轉了好幾個彎,才反應過來楚予恬在罵他狗孫子。
原本還滿是笑容的臉,當即沉了下去,厲聲大喊著她的全名:“楚予恬!”一副被冒犯到要朝她動手的樣子。
隻是李洋揚起的拳頭還沒能朝楚予恬揮下來,跟隨著傅謹珩上來的金陽會館的總經理一行人,見狀立刻衝上去緊抓住了李洋,三個人聯手將其製服。
李洋都懵了。
“都特麽給我鬆開,不認識老子是誰啊!”
李洋一邊掙紮,一邊揚聲的高罵。
但挾製著他的三個人手都跟螃蟹的鉗子似的,將他的胳膊擰得緊緊的,沒有一份要鬆開的意思。
柯櫻原本也是要發怒的,但看見人胸口處‘總經理’跟‘副總經理’之類的銘牌,連忙將火壓了下去。
“抱歉啊幾位,是這位楚小姐跟我們有衝突侮辱我未婚夫再先,我未婚夫實在氣不過才想對她動手的,不是有意在金陽會館惹事的,抱歉。”
柯櫻接連的道歉。
李洋也猛地想起來自己這是在誰的地盤上動手,當即冷汗都嚇得溢了出來。
“對啊,都是她惹我,還侮辱我在先,我氣不過才這樣的。”李洋連忙也跟著附和解釋,還把薑向朗搬出來說:“而且我跟薑二少也是關係非常要好的朋友。”
楚予恬一點麵子也沒給他,冷聲的拆穿道:“跟薑二是好朋友?我怎麽記得你們之前去他家開的西餐廳吃飯的時候,還被他讓人趕出來了?”
“你——”
李洋跟柯櫻差點氣得跳起來。
被薑向郎從餐廳趕出去的事,是他們即便再回憶一萬次,都會惱怒丟人不止一萬次的事。
偏偏楚予恬竟然還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把這件事抖了出來!
李洋跟柯櫻有那麽一瞬間甚至恨不得殺了楚予恬泄憤!
“你少胡說八道,薑二少跟李洋是朋友的事,大家都知道,你少在這個搬弄是非!”
柯櫻對著楚予恬嗬斥完,才回過頭對著正挾製著李洋的三人說。
“你們快先把李洋放開,我們也不怪你們,不然要是被薑二少知道大水衝了龍王廟,金陽會館的人欺負到他兄弟的頭上,你們也不好交代……”
一道清冷的男聲淡淡的打斷了柯櫻的話:“我怎麽不知道,薑二什麽時候多了這麽些野生兄弟了。”
一行人這會才躍過眼前熱鬧,看見了不知道什麽時候走進來的傅謹珩。
好幾個在宴會廳裏服務的侍者,都已經走到了傅謹珩身邊,一向清冷沒什麽情緒起伏的臉色,這會竟帶著一種無形的威壓跟冷意。
“祁大小姐還真是有本事啊,辦個生日派對,居然連傅少也賞光親自過來了。”
“該不會是秦家打算跟祁家聯姻吧……”
看見出現在現場的傅謹珩,那些富家千金跟少爺的注意力立刻就被轉移了過去,交頭接耳的小聲議論了起來。
當然也有小聲嘲笑李洋跟柯櫻裝逼跟薑向朗很熟,結果被傅謹珩當場打臉的。
柯櫻跟李洋也沒想到傅謹珩會管這種事,而且開口就這麽不給麵子,兩人站在那的時候就跟小醜時候,臉色漲得通紅。
柯櫻之前聽了韓韻雅在她這借錢的時候說的那些話,還真以為傅謹珩是對韓韻雅愛而不得才故意整垮韓家,想逼著韓韻雅就犯。
於是連忙低著頭,走到傅謹珩身邊,搬出韓韻雅,希望他能看在韓韻雅的份上,放他們一馬,別讓他們太難堪。
“傅少,我跟韻雅是閨蜜的這件事您也是知道的,我可以在她麵前替您說好話。”
傅謹珩拉長尾調,淡淡的“哦?”了一聲,緩緩道:“你既然是她閨蜜,難道不知道她已經住進精神病院了嗎?”
柯櫻當即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雖然這些天關於韓韻雅的醜聞鬧得沸沸揚揚,但她原以為傅謹珩都會像以前一樣,替韓韻雅收拾好殘局,公關打點好。
怎麽會就……
在短短的不可置信之後,冒入柯櫻腦海裏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韓韻雅人都瘋了,住進了精神病院,那從她這借的快小一千萬誰來還?
在柯櫻震驚不已的時候,傅謹珩已經抬眼看向了前方,清冷的聲音彎著層溫暖的笑意:“不是說讓你有事給我打電話嗎?怎麽才一會沒看著,就又被不長眼的東西欺負了。”
柯櫻跟李洋冷不丁的聽到傅謹珩的這麽一句,心當即涼了一大半,兩雙狗眼裏都寫滿了不可置信。
直到看見先前被他們肆意侮辱的楚予恬,乖順的走到傅謹珩身邊,晃著那隻戴著白手套平時連與人握手都欠奉的大手撒嬌。
“我也沒一味被人欺負啊,我都懟回去了。”
“被人欺負了,可不是懟回去就行了。”
傅謹珩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教導她:“你得殺一儆百,給足了敢欺負你的人教訓,這樣其他人以後再想欺負你的時候都得掂量掂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