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你的血屬性修煉功法!”張曉宇道。

血刀沒有露出吃驚的表情,“不出我所料,你果然也是打著血屬性修煉功法的主意,隻是你想要它幹嗎,一個人隻能夠修煉一種屬性功法,兩種同修的話,不但會產生衝突,甚至會互相抵觸,得不償失。”

“這個你不用管了,我自有我的辦法。”

“和性命相比,任何東西都不值一提,隻是我要提醒你,修煉了血屬性功法,日後會有人來找你的。”血刀冷笑道。

“那我就讓他有來無回好了。”張曉宇不是自大,等他神魔九變第一變修煉成,先天就處於不敗之地,不管是頭陀老祖或者夜之皇。

從元戒裏摸出一本秘籍,血刀扔到了張曉宇手上,道:“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自便。”

紫衣漢子和青衣漢子都沒有去攔住他,府主的命令對他們來說就是天命,不可違抗。

取出秘籍一看,封麵寫著三個血紅大字“血王功”。

粗略的翻看了一遍,張曉宇有九成的把握,這本就是真跡,裏麵對於血元力的描寫十分之詳細,甚至有著不少秘技,不過因為需要的武者等級太高,血刀到現在都沒有領悟出來,否則今天結局就不是這樣了。

“三位,隨我一起到神沙城吧!”張曉宇道。

來到神沙府,迎賓大廳已經擺好了酒宴,淳子聖笑道:“張兄弟,酒宴已經擺好了,入席吧!”

張曉宇道:“淳子兄,是不是太隆重了。”

“不隆重,今天我還想讓其他人認識你一下。”

張曉宇側目望了過去,發現了神沙府大長老公羊昊,六大家族的族長,以及年輕一輩中的四大高手,還有赫連玫也在其中。

“來,張兄弟這邊坐。”淳子聖邀請道。

張曉宇也不矯情,和淳子聖坐在酒宴的首席。

“各位,這位是張曉宇,實力不下於我的英雄豪傑,現在也是我的朋友,以前有什麽矛盾,現在過來幹一杯酒就行了。”淳子聖站起身,大聲道。

首先上來的不是赫連玫,卻是赫連玫的母親赫連春水,隻見端著一杯酒風情款款的走了過來,“張公子,玫兒被我寵壞了,有什麽得罪的地方還請多多包含,這第一杯酒就讓我來賠罪吧!”說完一飲而盡。

“其實也沒什麽,不過既然你這麽說了,以前的事情就當做沒發生過。”說完,張曉宇也自飲下一杯酒。

赫連春水下去,赫連玫走了上來,神色複雜中帶著絲絲崇拜道:“我知道現在上來賠罪不過是趨於形勢,但還是很佩服你,以前的我確實錯了,錯就錯在不識英雄。”

張曉宇暗自笑了一聲,對方說話雖然有些偏激,但也是事實,這個世界是用實力說話,甚至任何一個世界都是如此,你實力強了自然可以欺負別人,隻不過有些人不屑於此罷了。

接下來是淳子風,東野雲天,車非豪還有拓拔南,這四人都已經是二級武王以上,但是和張曉宇相比起來不值一提,由不得他們不低頭,不賠罪。

公羊若古怪的看了一眼張曉宇,臉色微微泛紅道:“我賠罪。”說完一口飲下酒水。

張曉宇有些奇怪對方的表情,當然他不知道他曾一劍削去對方半個**,若是知道的話也就知道對方為什麽這麽奇怪了。

公羊奎也過來道歉了,作為差點殺死張曉宇的人,他其實十分震驚,短短三年時間就能夠成長為和府主一般的人物,這需要怎樣的天賦,難怪能夠讓府主忌憚三分。

其他人和張曉宇都沒有什麽矛盾和衝突,就不需要過來賠罪。

當然,還有一人其實是今天的關鍵,雙方可是有著殺親人之仇,這個仇是最難解決的,他就是公羊家族的族長公羊索。

“雖然是我孫子先惹上你,但是就這般殺了他是不是太狂妄了。”公羊索的言語出乎所有人的預料,甚至淳子聖也措手不及。

淳子聖冷喝道:“公羊索,你太放肆了。”

公羊索平時的猥瑣的樣子消失不見,悲憤道:“府主,他可是殺了明兒,我的親孫子,難道就這麽放過他,甚至還要讓我們來賠罪。”

“這是公羊明咎由自取,由不得別人。”

“咎由自取!哈哈,什麽時候我們神沙府也要向別人低頭了,他不過是個武雄而已,犯得著這麽抬舉他。”

“放肆!”淳子聖目中殺機隱現,“你還當我是府主嗎?是不是太平日子過多了,衝昏了頭。”

公羊索沒有去在意淳子聖的殺機,冷冷的對張曉宇道:“今天你自斷一指,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做不做得到。”

淳子聖氣得恨不得一掌拍死公羊索,這個猥瑣的小老頭想不到在這個時候來拆他的台,讓他的顏麵盡失。

哈哈,張曉宇不怒反笑,道:“的確,殺孫子的大仇沒有那麽簡單就可以化解,但是你認為你有資格讓我自斷一指。”

“神沙府高手雲集,由不得你不答應。”公羊索陰森的說著。

“來人,給我把公羊索拖下去,從今天開始,他不再是公羊家族的族長了。”淳子聖冷喝道。

“是!”四個神情漠然的中年走上來,他們是神沙府最精銳的護府神衛,每個人都有著巔峰大武師甚至武王的實力。

“住手。”就在這時,一聲蒼老的聲音從大廳外傳了進來。

淳子聖聽到這個聲音神色一變,狠狠地瞪了一眼公羊索。

一個佝僂老人拄著拐杖走了進來,可能是因為太老了,每走一步路都讓人感覺快要倒下去,但是從其身上透發出來的氣勢誰都不敢小覷,包括淳子聖。

“武宗!”張曉宇目光一凝。

“老祖宗,你怎麽來了。”在場的幾位家族族長都是恭敬的說著。

老人瞥了一眼淳子聖,道:“我再不來,神沙府的臉都快要丟盡了。”

公羊索連忙過去扶住老人,“太爺爺,你終於來了。”公羊索年紀差不多已經七八十歲,在他口中說出二爺爺這個字眼讓人說不出的別扭,但是也讓眾人知道,這個老人起碼也有著一百五十歲的年齡,普通人絕沒有如此長的壽命,也隻有達到武宗以後才會如此。

“老祖宗。”淳子聖不情願的喊了一聲。

老人目光渾濁,自言自語道:“想當年,我公羊極縱橫沙漠,無所匹敵,本以為你天資聰穎,一定能夠把神沙府帶到更加輝煌的境況,想不到現在居然會出現如此局麵,我真是看錯你了,淳子聖。”

淳子聖反駁道:“剛不宜久,神沙府何必要到處樹立強敵,這對於神沙府才是大大的不妙。”

公羊極冷哼道:“這還是當初的你嗎?隻要有實力存在,什麽人敢上來惹神沙府,莫不是你因為其他原因。”

“張兄弟雖然隻是武雄修為,但老祖宗可不要小看他,他可是能夠硬接頭陀老祖三掌而不死。”淳子聖不想喝公羊極辯論,直接說出自己的顧忌。

“憑武雄修為也能接頭陀老祖三掌不死,這個玩笑不好笑。”公羊極根本就不相信這種事情,別說是張曉宇,就算他自己也沒有把握能夠接頭陀老祖三掌不受傷。

“你就是殺死我曾孫子的張曉宇,還有膽前來,難道你以為神沙府無人了嗎?”公羊極目光緊緊盯著張曉宇,裏麵雖然渾濁一片,但隱晦的殺機已經牢牢鎖定住他。

張曉宇道:“你已經一把年紀,何必要出來管小輩的事情。”

“今日你就留下,或者如索兒之言,自斷一指滾出去。”

緩緩地站起身,張曉宇睥睨的望著十步外的公羊極,口中道:“淳子兄,你是什麽想法!”

說實話,淳子聖不是沒有起過和公羊極聯手殺死張曉宇的念頭,但隨後立刻被消除掉,不是他想要交張曉宇這個朋友,而是實在沒有把握,遂道:“我還是堅持我的觀點,神沙府不需要樹立強敵。”

“很好,你們呢?”張曉宇又把目光投向各大家族的族長。

“府主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赫連春水第一個說清楚立場。

“我也是如此。”

“我也是。”

赫連,淳子,拓拔三大家族族長都站在了淳子聖這一邊,公羊極雖然很強,但已經老了,未來還是要靠淳子聖,此時絕對不能選錯了立場。

公羊極怒極反笑,“好,好,想不到幾十年沒有出來,已經有人不把我當回事,很好。”

赫連春水開口道:“老祖宗,府主說的不錯,這件事首先錯在我們,何必要為了一件小事大動幹戈。”死一個族人其實對於大家族來說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要看你怎麽想,赫連春水不認為淳子聖沒有氣魄,那麽剩下來的唯一解釋就是張曉宇太可怕了,可怕的淳子聖都沒有一分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