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斷小攤老板的口沫橫飛,張曉宇問道:“老板,你這些武技書都是從哪裏來的。”
小攤老板警惕道:“小兄弟,你不會是來搶我生意的吧!小本買賣不容易,再多兩個同行,樓蘭鎮也就沒什麽生意了。”
張曉宇愕然,解釋道:“隻是好奇問問,我還沒有賣武技書的想法。”
把頭湊了過來,小攤老板神秘兮兮道:“算了,我看你不是做這種小買賣的人,這些武技書都是從大城市裏淘來的。”
淘來的?張曉宇搖搖頭,微笑道:“怎麽個淘法?”
“大城市裏幫派勢力多,學武的人自然也多,那些成批印刷出來武技書有時候過多了就會往外銷售,如果有路子就可以便宜一點收購下來,你別看麻煩,利潤還是不少的,憑著這幾年功夫,我不但賺了不少銀子,還因為武技書結緣了現在的老婆,嘿嘿。”小攤老板先前警惕萬分,現在恨不得把家底都掏出來炫耀一番,讓張曉宇無奈的苦笑。
“我看你步履沉重,修煉的功法應該是勢大力沉類型,買下這本初級中乘武技:疾沙步吧!可以增加不少速度。”小攤老板拿起一本武技書,熱情的推薦著。
張曉宇倒是有些佩服小攤老板的眼力,他修煉的剛雷勁正是勢大力沉的功法,想不到對方一個比他低的武者看了出來。不過他的速度並不比普通武者慢,相反還快了許多,他也有些搞不清楚身體的情況,明明半個多月前還虛弱的手無縛雞之力,但是稍稍調養一下,就感覺十分能夠打死一頭牛,當然隻是感覺而已,而且他現在的體形還是屬於消瘦的樣子。
張曉宇看了看上麵的標價,赫然寫著五兩銀子,從小馬身體信息中得知,一本初級中乘功法不過五兩銀子上下,而武技最多不過二兩銀子左右,這小攤老板宰起人來還真是不留情。
“嗬嗬,不需要了,我想恐怕也沒幾個人會花五兩銀子買一本初級中乘武技書。”張曉宇挺直身體準備離開。
小攤老板急道:“小兄弟,我便宜點賣給你,三兩怎麽樣,二兩……,不能再低了。”
和阿日娜並肩走在熱鬧的街道上,張曉宇看著旁邊琳琅滿目的各色商店,有藥店,武器店,衣服店,酒樓等等。
“對了,阿日娜,你有家人沒?”
阿日娜嗯了一聲,“有一個母親,還有十歲的弟弟,父親在我五年前被荒獸殺死了。”
又是一個單親家庭,難怪比其他女孩子多了幾分堅強。
不一會兒功夫,兩人到了樓蘭鎮中心十字路口旁的酒樓門口,比黃石鎮的酒樓高檔了至少幾個級別,人來人往,一片熱鬧火爆。
“是阿日娜啊!今天又打來什麽荒獸,喲,是紅鼠。”酒樓掌櫃跑了出來,略顯驚訝道。
阿日娜老練道:“察伯,這幾天生意火爆,紅鼠的價格應該漲了不少吧!”
察伯苦笑道:“小丫頭挺會計算,是稍稍漲了一點,這樣吧!一隻算你二兩銀子三十個銅板。”
阿日娜清楚價格,知道這個價錢屬於很高的了,眉開眼笑的說:“兩隻五兩,湊個整數吧。”
“嗬嗬,就知道你要加點。”察伯露出意料之中的表情。
“小菜,把兩隻紅鼠拿到廚房去。”
察伯朝著酒樓裏喊了一聲,便是從袋子裏摸出五塊碎銀子,遞過來道:“每塊一兩重,一共五個,量一量看看對不對。”
阿日娜擺擺手,“不用量了,我還信不過察伯嗎?那我走了,還要買點菜回去。”此刻天色已經黑了下來,街道上燈火輝煌。
“好嘞,慢走。”
從菜店買了一些素菜,阿日娜道:“家裏還備著不少沙漠鼠肉,應該夠了。”
樓蘭鎮的格局比黃石鎮大氣了許多,兩條大道成十字形把鎮子分割成四塊,無數條小道蜘蛛網一般遍布四麵八方,通向小鎮的每一處。阿日娜的家在一處低矮的小巷子裏,張曉宇注意到,住在這裏的人身上衣服都比較舊,相比外麵熱鬧的世界,這裏的居民應該都是些窮人。
“阿日娜姐姐回來嘍,阿日娜姐姐回來嘍!”剛走到屋子外,裏麵便是傳來數個小孩子可愛的叫鬧聲。
屋子門打開,從裏麵走出來一位依稀風韻猶存的中年婦人,跟在婦人身後的是六七個大小不等的孩子,最小的那個還抱在稍大孩子的懷裏。
張曉宇愣住,玩味道:“阿日娜,你不是隻有一個弟弟嗎?怎麽跑出來這麽多。”
阿日娜憐愛的望著這群孩子,“他們都是父母早死的孩子,我看他們可憐就帶回來了。”
這小姑娘挺富有愛心的嗎?
“阿日娜,你回來了啊!這是你的朋友?”婦人略顯疑惑的望著張曉宇陌生的麵孔。
阿日娜點點頭,“母親,多虧他救了我一命,要不然就回不來了。”
婦人聞言,感激萬分道:“多謝你救了我家阿日娜,快進來吧!”
“不用謝,阿姨。”
進了屋子,阿日娜去廚房燒菜煮飯,婦人則在一旁說著些感謝的話,看來阿日娜是這一家的頂梁柱,少了她,不僅是少了精神依靠,也少了唯一的經濟來源。
張曉宇稍稍打量了一下屋子,比較破舊,有兩個臥室,加起來不過二三十個平方米,住八九個人的確有些擠。
阿日娜一個人養這麽多人,也不知道怎麽過下來的,畢竟八九個人中,兩個小孩算一個成年人,一天的生活費至少也要一兩銀子,一個月就要三十兩。如果收獲好的話還行,收獲不好,隻能夠縮減衣食了。
晚飯吃了下來,張曉宇便告辭了他們,裏麵實在不夠住,總不能讓他們一家人擠在一間小房間裏,他一個人獨占一間。
出了小巷,張曉宇很快找到一家小酒樓住了進去,身上有著大概十幾兩銀子也不怕短期內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