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1章 陣靈
清醒過來之後,雲十一不敢浪費時間,誰知道這符籙的效果能持續多久,隨後就雙手掐決,不停的打在自己的身上,而每打一下嘴角都會流出一些鮮紅的血,當七七四十九個指決全部都打入自己的身體內之後,雲十一身上穿著的衣服已經是被血水染紅了,整個看上去就好像是從血缸之中撈出來的一般!
而就在雲十一一連四十九道指決打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在一個瀑布飛流直下的山穀之內,一個正在盤膝而坐打坐的年輕人卻是突然睜開了眼睛,向著遠方看了一眼之後,身形一閃,而後就那麽消失在了山穀之內!
“有事?“正當孫亮在疑惑雲十一為什麽要自殘的時候,突然間一道身影出現在了他的眼前不遠處,正好是雲十一的麵前!
當看到這個身影的時候,孫亮直接就是愣在了當場,雖然他自己本身還能存在於這個世間就已經是超出了科學所能解釋的範疇,但是在這一刻,他還是覺得這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超出了他所能理解的所有!
“廢話!“地上坐著的雲十一聽到眼前之人的問話之後,很是不爽的白了對方一眼,隨後冷冷的說道。
而接下來更加震驚孫亮的事情發生了,隻見地上坐著的雲十一站起了身子,然後竟然與那突然出現的身影一人向前一步,兩道身影竟然就那麽合在了一起,而在兩道身影和在一起的時候,孫亮竟然隱隱有一種感覺,眼前的雲十一好像發生了某種神秘的變化,雖然外貌上並沒有什麽改變,但就是有這麽一種直覺!
就在孫亮發呆的時候,雲十一已經是開始動了,隻見其左手一揮,招魂旗赫然出現在其手中,而後右手掐出一道指決打在招魂旗上,招魂旗便滴溜溜轉著飛到了半空中!
“招魂出,滅邪祟,鎖魂囚,惡靈生,英魂怒,鬥妖魔!“雲十一在招魂旗飛到半空中的時候,口中突然朗聲念誦了起來,聲如洪鍾,使的不遠處的孫亮是振聾發聵!
而隨著話音的落下,雲十一兩隻手也是沒有閑著,雙手快速的掐著決印不停地向著招魂旗內打去,而隨著每一道決印的打出,招魂旗上散發著的幽光也便會越加的明亮一些!
“轟!“
正當孫亮看的迷茫的時候,一聲巨響突然間響起,震的孫亮身子都是不由自主的顫了一下,就好像一口大鍾在心房敲響似的,隨後就感覺本就不是很凝實的身影好像在這一聲巨響之後,變得虛幻了一分!
雲十一聽到這一聲響動之後,雲十一瞄了一眼地上擺放著的尋龍盤,而後右手啪的一下拍在了左手腕之處,與此同時左手呈劍指狀,口中冷喝一聲,“震東,赦!“
隨後一道藍白相間的光芒便射入了招魂旗中,而幾乎是在光芒進入招魂旗的那一瞬間,就又從招魂旗中飛射了出去,目標直指東方之前雲十一扔下符咒的位置!
“砰!“
當光芒射擊在東方雲十一丟下的符籙上的時候,頓時一簇火苗竄了起來,就好像有人專門守候在那裏似的,而隨著火苗的竄起,孫亮隱約好像聽到一聲尖叫聲,就像是走著走著突然被人照著後腦勺來一巴掌時的反應似的!
“哼!“而雲十一卻是在火苗竄起的那一瞬間,冷哼了一聲,因為這種反應本就是他預料之中的,要是沒反應那才奇了怪了呢!
“陣無好陣,局無好局,人更無好人!看我如何破你!“雲十一口中冷聲說著,雙手姿勢保持不變,對著招魂旗就又是一道藍白相間的光芒射了過去,與此同時嘴中再次輕聲一喝,“艮東北,赦!“
隨著雲十一話音的落下,之前雲十一拋下符籙的東北方位的符籙又是噗的一聲自燃了起來,竄起了一道與之前一般無二的火苗!兩道火苗相距不遠,在這漆黑的陵園中,顯得有一些詭異,也幸好此時並無旁人在場,不然的話,看到這一場景,估計非得嚇個尿失禁出來!
第二道火苗竄起的同時,又是一道微不可聞的尖叫聲響起,這一次孫亮可以確定這聲音是真真實實存在的了,因為這一聲叫聲距離他所在的位置很近,所以他可以聽的很清楚,而還不等他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的時候,卻是聽到雲十一連喝了五聲,道出了五個不同的方位,而緊接著就是五道火苗依次竄起!
“坎北,赦!“
“乾西北,赦!“
“兌西,赦!“
“坤西南,赦!“
“離南,赦!“
而隨著雲十一這一連五道聲音的落下,五道火苗的竄起,已經是有七道火苗在夜色中撲騰撲騰的燃燒著了!
孫亮這個時候已經感覺到雲十一這是在破陣了,因為他已經察覺到那股束縛著他,不讓他離開這座烈士陵園的力量好像被減弱了,所以當下心中是有些期盼雲十一趕緊將最後一道符籙也點燃的,畢竟身為鬼帥,再加上見識到之前雲十一的所有動,心中還是多少有了一些認知的,知道雲十一這個應該是按照八卦所弄的,隻是具體的他卻是不清楚!
隻是就在孫亮期盼的目光中,卻是見到雲十一竟然停了下來,雙眼直視著前方!
“真是沒想到啊,竟然都產生陣靈了,看來布下這鎖魂局之人並不單單隻是為了困住這些英魂啊,隻是沒想到卻便宜了哥們了!“雲十一雙眼放光的看著在他眼前不遠處出現的虛影,那是一個身高三尺左右的孩童模樣的虛影!
此時這個虛影正憤怒的看著雲十一,隻是這憤怒之中還帶著一絲驚恐,畢竟雲十一剛才所表現出來的實力,他是感受最深的,畢竟直接的受害人就是他!
“小家夥,你還別這麽看著哥們,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跟著我混,我不殺你,不然就徹底的抹殺你,讓你這好不容易才凝聚的身體再次消亡!“雲十一才不理會對麵這小家夥的眼神呢,而是像一個流氓似的,以威脅的口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