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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心的驅使下,吳輝用肩膀懟了海歌公主一下,冷不丁地說:“喂喂,小黛,你怎麽這麽激動?難道那個白發海妖是你的……嗬嗬~你懂的。”
全身籠罩在兜帽中的海歌公主,壓根就沒有搭理吳輝,反而是顫抖更加厲害了,隱約可聽到她緊捏拳頭哢哢作響。
“看你憤怒的樣子,莫非他也搶了你的未婚夫之類的?”吳輝一臉驚歎莫名,“這樣的劇情,已經狗血到我受不了了,雞皮疙瘩……”
“你……”海歌公主兜帽下的眼睛,對吳輝投去了悲憤的眼神。不知道是憤怒還是惱怒的情緒下,她的眼眶中隱隱有了些淚花。
“吳輝。”莉蓮娜趕緊把吳輝扒拉到一邊去,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就不能少欺負一下黛希瓦?”說著,邊安慰海歌公主,邊惡狠狠的對吳輝說,“還有,麻煩你有一點常識行不行?高等海妖一族中,海歌是西海海王的姓氏,而冰川是北海海王的姓氏。兩大氏族的公主和王子,是不可能通婚的。”
“好吧,既然不是感情糾葛。”吳輝笑著聳了聳肩膀,一副了然於胸道,“那就一定是仇人了。”
果不其然。
海歌公主嬌軀又是一顫,目光淩厲而憤怒地盯向遠處的卡倫·冰川。
“喲,看來小黛你真的很厭惡那個白發海妖。”吳輝摸著鼻子說,“既然你是我的女奴,你的仇就是我的仇。放心,看我這一次怎麽狠狠地教訓教訓那個囂張的小子。”
說罷,吳輝對遠處的某人打了個手勢。
那人正是偉大的煉金魔法師吉米·崗特,他收到吳輝的手勢後,微微一猶豫,用眼神回話:“真的要那麽做?要不要再考慮考慮了?”
“廢話。”吳輝遠遠朝他瞪眼,用眼神對話威脅,“你要不做,回頭你所有的研發經費全部暫停。”
吉米崗特渾身一激靈,對他來說,這世界上絕對沒有比研發經費更加重要的東西了。當即,他毅然決然地朝那幫大佬所在的主席台上走去。
與此同時,主席台上的三位聖階大佬之間的唇槍舌劍依舊在進行著。
伍德會長不鹹不淡地說:“兩位的弟子雖然很優秀,年紀輕輕也都達到了大魔法師的境界。但是這一次真理大會更看重的是對真理的探尋,而不是打架鬥毆的本事。要論起對真理探索的深度與厚度,全世界必定是我們魔法協會第一。本·斯圖亞特在下轄學院學習多年,受到最正統的教育,理論知識無比豐厚,這一次必拿第一。”
“伍德,魔法協會又不是你創立的。”皇家聖魔導師安德魯冷著臉懟道,“當年老師的幾個親傳學生之中,就數你最為愚鈍。要不是靠著協會大量的資源,你這輩子都成不了法聖。你教出來的學生,又能厲害到哪裏去?而我們的查爾斯三皇子,血脈高貴,坐擁帝國一國資源,底蘊深厚,可不是你們能比的。”
“笑話,要說起血脈,誰能比得過高等海妖王子?”冰災伊斯維爾一臉驕傲道,“他的海王血脈,已經足夠支持他成長到8級傳奇。而他如今接受魔法真理的洗禮,說不定未來就是一代海皇級人物。”
三位淵源深厚的聖階大佬,你一言我一句的爭論著,大家都對自己的繼承人十分看好,誰都不想在氣勢上弱了一籌。
“諸位,諸位先安靜,請聽我一言。”吉米·崗特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
三位聖階大佬紛紛住嘴,盯向了吉米·崗特。
皇家魔法師安德魯是火係法聖,脾氣最為火爆,當即就怒斥:“你是誰?我們三個聖階強者在這裏說話,你區區一個亞聖也敢來插嘴?”
“等等~”伍德會長急忙阻止他,“安德魯,他可不是什麽外人。你再仔細看看他……”
“嗯?”安德魯強壓著脾氣,上上下下打量了吉米·崗特半晌,驀地他臉上掠過一絲異色,“吉米·崗特?你這老東西,竟然還沒死?”
吉米·崗特好懸沒一口氣悶死。不過他和伍德關係好,可以互相對罵調侃。但是對脾氣火暴的安德魯,他可不敢一句老東西你也沒死給懟回去。
他訕笑了一下說:“安德魯,早就聽說你在帝國皇家擔任宮廷法師,就是沒有機會去看看你這個老同學。咱們算起來,有幾十年沒見了吧?”
“我早年也聽說過你的名頭。”安德魯十分難得的將脾氣收斂了些,露出了些溫潤之色,“你雖然沒有修煉到聖階,但是卻也是聞名遐邇的煉金大師,至少沒有丟老師的臉。”吉米·崗特當時是個老好人,誰都不得罪,安德魯和他也沒有什麽恩怨。
“哈~”吉米·崗特鬆了一口氣,“老師就我們幾個學生,難得到老了還有機會團聚。”
“哼~”安德魯的臉色一下子又拉了下來,聲音嚴厲道,“煉金術雖然也是魔法真理一脈,但終究是真理殿堂的小路。等級才是永恒,希望你好好努力修煉,早日成聖。”
吉米·崗特的臉色一下子又尷尬了起來。
“吉米,別搭理他,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追求,煉金術修煉到極致,未必比其它正統魔法差。”令人聞風喪膽的冰災伊斯維爾,竟然也極為難得地露出了“和顏悅色”的表情,“見到你還活著,我真替你高興。”
“伊斯維爾,我也挺高興的。”吉米·崗特也開心的打著招呼。不管其中的恩怨,大家當初都是在同一個老師門下學習的魔法。
“隻是你怎麽老成這樣了,都差點沒認出你……真的是歲月無情地像一把殺豬刀啊。”冰災伊斯維爾感慨了一句,說話時,還一臉自得的撫摸著他不過中青年模樣的臉龐。
“噗!”
吉米·崗特差點吐血,眼神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你丫的是半海妖,當然壽命長一點,青春了一點。可你,也用不著這麽懟我吧?
“吉米,當初的同學之中,就數你沒有欺負過我,而且還有一次你阻止了同學欺負我。”冰災伊斯維爾眼神微微湧動著莫名情緒,“所以,以後你有什麽困難都可以來找我,我希望能還掉你的人情。”
我阻止?吉米·崗特心頭一陣莫名,這種事情怎麽都想不起來了?好吧好吧,既然你說有人情,就算有人情吧。難道,我真的老到想不起往事了?
“呼~”伍德會長見得這一幕,鬆了一口氣,微笑道,“吉米,你難道有辦法解決我們的爭端?”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沒什麽好辦法,也就是一個小小的提議。”吉米·崗特,一副老實人的模樣建議說,“既然三位都對自己親傳弟子十分自信,當然結果還是要靠比賽結果來說話了。不如這樣,大家拿點錢出來賭一把預選賽,誰的親傳弟子要是拿到了第一,就算贏,通吃其它幾家的錢。”
三大佬沉默了會兒。
安德魯率先表態:“吉米這個主意不錯,既然大家都有信心。不如賭一把~冰災,伍德,你們敢不敢?”
“我有什麽不敢的?”冰災自信無比道,“那就這麽辦。”
“很好的主意。”伍德會長不知道吉米在賣什麽關子,不管是基於兩人“特殊的友誼”,還是其它因素,他都沒有拒絕的理由,“這樣吧,吉米你也來玩玩。不如跟著我壓斯圖亞特,保管你贏一筆。”
“哼,吉米你別信他,跟著我下注三皇子查爾斯,包贏。”
“吉米你要想好了,海王血脈可不簡單啊。”
眼見著三人又爭論了起來,吉米急忙說:“三位先別爭了,我心中已經有了壓注的人選。”
唔?
三位大佬的眼神一下子又犀利了起來,緊緊盯著吉米·崗特,仿佛他下注的對象,必將影響到他們未來的“友誼”走向。
吉米·崗特那個懊悔啊,早知道不來摻和這件事情了,不過事到如今,也不得不硬著頭皮走下去了,他幹笑了一聲說:“我賭他。”
說著,隨便將手指往台下遠處指去。
“誰?”
三位大佬都順著他的手指望去,心中都咯噔了一下,連吉米·崗特都看好的人,莫非又是出現了一匹黑馬?
可吉米所指,那是烏壓壓的一大片參賽者,壓根就分不清他在指誰。
“在這裏,我在這裏。”吳輝連跳了幾下,微笑著向大佬們揮手致意,“吉米·崗特大師壓注的對象,就是區區鄙人我。”
“唔?”
全場的視線,都集中到了吳輝身上。仿佛所有人都想看看,連崗特大師都看好的對象到底是何方神聖?
“什麽?是他?”在人前表現一向德高望重範的伍德會長,臉一黑,差點一口血噴死,他幽幽地盯了一眼吉米·崗特,“你看好的對象,竟然是一個隻有1級的吟遊詩人?老東西,你把魔法真理看成什麽了?”
“喂喂,1級,1級怎麽了?大家誰不是1級過來的?”吳輝舉手抗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