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看見寒月在淩浩的陪同之下走來,裁判所大長老連忙帶著人迎了上去。

“已經和幾位長老商議好了,此次的行動他們不可能介入其中。”寒月這句話,讓幾位長老頓時泄了氣。

“但是,他們答應幫裁判所的所有人提升實力,以確保行動能夠成功。”

聽見這句話,幾位長老先是一愣,接著他們一起歡呼起來。這個消息實在是太令他們激動了。原本隻是希望能得到魔族的支援,使得行動能夠有更大的把握。沒想到雖然沒能請得魔族幫忙,卻得到他們為所有人提升實力的承諾。這樣結果比原本的預想更好,怎麽能不讓他們喜出望外。

“真的嗎?殿下,真是太感激你了。”大長老為首的眾長老感激地跪倒在地。不論是魔法師還是武者,更高階層的實力永遠是他們的追求,現在聽聞能提升實力,他們自是感激涕零。

“不用謝我,這都是淩大哥為你們爭取來的,要謝就謝他吧。”寒月冷冷道。自大長老往下,他們除了對自己必恭必敬之外,對於其他人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仿佛他們比別人高上有等似的,寒月對此早就不滿了,正好借此機會點出。

“是,是。淩公子,真是太感謝你為我們爭取到這次機會。”大長老連忙轉向淩浩道謝。

“不必了,這隻不過是為了寒月的計劃能夠順利進行。”淩浩淡淡地說道。他知道大長老這聲道謝說得也勉強,本就沒打算讓他們承這份情。

淩浩一句回絕把大長老後麵的那些客套話全都堵了回去,令他好不尷尬。

“寒月,提升實力的具體方法和注意事項,你現在就告訴他們吧。我先離開一會。”淩浩說道。看著大長老他們這副虛偽的樣子,淩浩倍感惡心,因此借口離開。

看到淩浩離開時麵帶不悅,寒月臉上也籠罩上了一層冰霜。

“如果再被我看見你們對我的朋友不敬,就別怪我心狠手辣!”寒月口氣冰冷,身上氣勢狂升,她早就察覺出了裁判所這些人的態度變化。隻不過因為寒月的性格和前世的性格相互融合之後,性格不象前世那般強勢,對待黑暗教廷的事也不象過去那樣大權獨掌,倒使得裁判所的這些老家夥產生了她軟弱可欺的錯覺。

寒月的驟然發作,令裁判所眾人如墜冰窟,從寒月身上散發出來冷冽的氣息,讓幾個老家夥再次感受到了當年那個說一不二、令行禁止的黑暗聖女又回來了。

他們初見寒月之時確實帶有敬畏感,畢竟當年黑暗聖女的強勢給他們的印象實在太深刻。但是接下來的接觸,寒月表現出來的溫和態度卻讓他們心中有了不同的想法。甚至有人還產生了借著黑暗聖女的威望,推倒黑暗大主教之後,再取而代之的念頭,並且擁有這種念頭的人不在少數。

他們長期以來雖然被黑暗大主教一係壓製著,但是黑暗大主教對他們也沒有太多的幹預,雖然沒有太大的權利,但也是無拘無束的。此次迫不得已要與黑暗大主教一係正麵交鋒,也是不甘心受他人製約。雖然現在找到了黑暗聖女,但是當初的興奮勁頭一過,他們細細想來,自然不想擺脫了黑暗大主教一係的鉗製,卻又迎來黑暗聖女的製約。

但是自從看到寒月引發的神跡,甚至還召來了四位六翼天魔,他們再也不敢輕視這位新任黑暗聖女。

在寒月的氣勢之下,所有人都禁不住跪倒在地。

“殿下!屬下不敢!”大長老連稱不敢。

“不用說了。過去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如有再犯……哼!”寒月不聽他的辯解,直接下了最後通牒。

“關於提升實力,我有些事情要先和你們說清楚。你們應該都知道,黑暗獻祭的慣例是要求提供祭品的。”寒月根本沒去跪在地上的那些人臉色如何,自顧自地說道:“雖然已經今時不同往日了,不過這個慣例還是必須遵從的。”

“殿下……”大長老剛開口想說話。

“我還沒說完,輪到你說了嗎?”寒月截斷大長老的話,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在裁判所眾人麵前樹立起來絕對的權威。

“是!我錯了,請殿下原諒。”大長老低著頭認錯。

雖然寒月如此行事有些乖張,但是在黑暗聖女的常年積威下,這些老家夥不但沒有感覺絲毫不悅,反而有種本來就該是如此的感覺。要是他們的心裏被寒月知道了,定會大呼他們犯賤。

“你們也不用擔心儀式需要的祭品了,我已經幫你們選好了。”寒月接著說道。

聽到這一句,眾人的耳朵都豎了起來,他們急切地想知道寒月選擇的到底是什麽?

“不用金銀財寶,也不用你們身體上的任何一個零件,你們需要付出的祭品是你們的心!一顆永遠忠於教廷的心!”寒月最終宣布的這個決定,讓裁判所眾人一片茫然,他們都想不通心如何能作為祭品。

“殿下的意思是不是要在我們所有人心髒中設下一個禁製?”米利聖特舉起手來,在得到寒月首肯之後他問道。

“不錯,我將在你們心髒中植入一個禁製。這種禁製在平時不但不會對你們身體產生傷害,而且對待你們的修行還有一定好處。但是如果你們中有誰心懷叵測,或者是想要做些什麽危害教廷的事。那時你們心髒中的禁製就會發動,對你們造成傷害,至於是什麽傷害,或者是傷害程度如何,將來你們可以自行體會。”寒月將禁製的功效敘述清楚,免得有人心存僥幸。

此言一出,在下跪眾人中引起了激烈爭議。

“給你們一柱香時間考慮,願意植入禁製的將接受儀式。不願意的,我也不強求,此次行動也不用參加了,裁判所容不下你,去自謀生路吧。”寒月將話撂下,轉身便離開。

寒月這才一走,眾人就炸開了鍋。

“我才不信他所說的隻有這些作用呢!她肯定可以操控那些禁製!”一名長老說道。

“植入這種禁製,那就生不如死了!一旦她想要我們死,可能連手都不用動,隻要心念一動,我們就全完蛋了!”見眾人默然不語,他繼續鼓動著眾人說道。

“夠了,殿下要殺我們也不用玩什麽為我們提升實力的把戲了。”另一名長老厭惡地看了他一眼說道。

“那是因為她現在還需要我們為她去推翻大主教!一旦大主教倒了,我們就沒有存在的價值了。那時候,等待我們的還能有什麽?”他激動地說道,聽著他的煽動,有幾名武者仿佛有了些心動的征兆。

“利波夫,你給我閉嘴!你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思想齷齪啊!”大長老對著他怒喝道。

“你!你說我思想齷齪,我哪裏思想齷齪了!我這是為了大家的將來著想!你別血口噴人!你要做她的走狗,別拖著我們一起去!”那名叫做利波夫的長老此時也扯破臉皮和大長老對罵起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利波夫!你打的什麽算盤別以為我們不知道。”大長老冷冷地說道。

“你知道什麽啊!你說啊!別在那裏捕風捉影!”利波夫叫囂著。

“昨天半夜,子時,你和霍布斯長老在房間裏的對話,難道還需要我來幫你回憶一番嗎?”大長老目光盯著利波夫看去,最先起意想要在事成之後將寒月架空,並且“挾天子以令諸侯”成為教廷真正主宰的人就是他。

“你這明顯是信口雌黃,你拿出證據來啊!”利波夫色厲內荏地說道。

“你要證據?荷斯塔長老,請你把昨天晚上你聽見的告訴大家吧。”那名叫荷斯塔的長老顯然是和大長老在昨晚一起見證了他們的算計。

“昨天晚上,我因為睡不著。所以準備去大長老房中向他討教些修行上的問題,結果我在中庭就遇上了大長老。我們兩人同行去大長老的房間商討問題,在途中經過霍布斯長老的房間時,聽聞裏麵有很輕微的聲音,我一時好奇,就偷偷地躲在窗外偷聽。”說到這裏,荷斯塔長老不禁有些臉紅,而其他長老對視一眼後紛紛笑了起來。這荷斯塔長老什麽都不錯,就是這點習慣不太好,老是喜歡聽人隱私。

“當時大長老也對我當時的舉動很不高興,還催著要我馬上離開。但是等他聽我把裏麵兩人的對話複述給他聽的時候,連他也邁不動腳步了。”荷斯塔說道,唯一一次聽牆角沒有被罵,反而被表揚了,這都讓他有些飄飄然了。

“房內兩人談論的是關於在聖女殿下帶領我們完成整頓行動後,他們計劃要如何對付聖女殿下。他們計劃是首先將聖女製住,並控製在他們手中,這樣即使事情敗露,任何想要攻擊他們的人都投鼠忌器,怕傷到聖女殿下,這樣,他們就能夠輕易地站穩腳步。然後再慢慢地將其他反對他們的人一一除去,最後整個教廷就將完全掌握在他們手上了。”荷斯塔在敘述這一段是,神情異常氣憤。

“什麽!他們竟然敢如此大逆不道!連聖女殿下都敢算計!”另外幾位長老頓時群情激奮。

“何止是算計!”荷斯塔再次丟出重磅炸彈,“利波夫這家夥還說過,如果殿下不肯配合他們,就換一個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