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九、湯姆森
“到最後，果然是你這個婊子背叛了我們啊！！”
本就對這個離奇出現的骷髏有種應該熟悉的古怪感覺，這時又聽它對魅魔非常熟悉乃至憎惡，溫德心中更感意外，忍不住問道：“卡莎，你認得它？這骷髏架子什麽來頭啊？”
可一直對溫德表現的溫順有加的卡莎這時卻也是沒空理他，隻是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對麵那副骷髏，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過了好幾秒，方才開口說道：“湯姆森，果然是你啊！”
“什麽？！”
溫德這下真是忍不住叫出聲來，“你說這玩意兒是湯姆森？那個身為人類的召喚師？！”他刻意把人類兩字咬的極重，就是想提醒卡莎對麵那具骷髏與人類的差別到底有多大。
“雖然這很難相信，但這確實就是事實，主人。”卡莎堅信著自己的判斷，“不說別的，它身上有著我熟悉的聯係，這點是跑不掉的。”
“可是……”
溫德還想再說什麽，忽然發現自己也沒什麽好說的，而且說什麽也都沒有意義。他的目光在魅魔與骷髏之間打了好幾個來回，最終落在了被卡莎認為是湯姆森的那具骨頭架子身上，“……你真的就是湯姆森？”
“那個婊子居然叫你主人？你就不怕被她一口吞下連點渣都不剩了嗎？”
骷髏沒有正麵回答，可態度卻像是默認了。而接下來的舉動，更是讓溫德愈發相信了幾分。
這骷髏周身上下有溫德非常熟悉的，代表聯係靈界開啟時的白光綻放，緊跟著，原本赤身**的骷髏就被穿上了一件黑色的法袍，手中持了一根法杖，其它零零碎碎的魔法物品，也是同樣多了不少。
“我真不明白，把阿卡諾斯毫不猶豫拋棄掉的你們，到底有什麽立場在這說這些話啊！”
雖然心中還是一陣迷茫，完全想不通湯姆森為何會變成眼下這個模樣，不過對於湯姆森的挑釁或者說是挑撥，溫德還是馬上的回應了顏色，“而且看看你這模樣，連隻喪家之犬都不如！卡莎放棄你們，隻要是腦子沒有進水的，都隻會覺得是明智之選吧！”頓了頓，溫德又大笑道：“對了，以你這副尊榮，腦子進水不但容易而且還怕是常態呢吧！”
“哼，油嘴滑舌的小子！”湯姆森怒道，可溫德非但不以為意，反而擺出服我有姿勢我自豪的表情，衝著那副骷髏吐了下舌頭，大笑了起來，“所以你很羨慕吧？連這麽容易的動作，都完全做不出來呀，哈哈哈哈！”
溫德本身並不是個喜歡逞口舌之快的家夥，比起呆站在那裏對放“嘴炮”，一般而言他更喜歡用實際行動去解決問題。隻是湯姆森竟然變成眼下這個模樣，也實在是太挑戰溫德的想象了——如今的事情別說預計了，就是連做夢也沒可能夢到的嘛！所以別看他這時顯得非常鎮定，可實際心思完全不在這裏，會如此回應，也不過是往日裏找到挑釁時會有的本能應對罷了。
畢竟就是幹架比試什麽的，也講究個輸人不輸陣，氣勢很重要的好不好？
可饒是如此，也把湯姆森氣的不輕。別看溫德並不喜歡用言語刺激、打擊的敵人，但母語的優勢卻也是太大了一些——湯姆森到底是個老外，罵人的詞匯除了“fuck”“shit”之外便罕難有新鮮的玩意兒了——哪怕他中文說的湊活，也是同樣如此。
湯姆森“你你你你……”了好幾聲也沒能說出句完整的話來，憤怒中索性將右手抬了起來，一道黑光跟著就在它法杖間匯聚了起來。
別看溫德暗中裏一門心思所想的，都是“為什麽會這樣？”“它到底怎麽變成這樣的？”這些想不出答案的問題。腦子裏用一團亂麻去形容也不為過。可他對湯姆森的警惕卻也沒有因此而放鬆——眼下的情況早已經超出了常識之外，久經戰陣的溫德，在這樣的環境裏自然不會掉以輕心。
所以他近乎同時就注意到了湯姆森的動作，馬上回過神來，身體也在本能裏有了應對。搭箭拉弓一氣嗬成，卻是比湯姆森猶自快了半拍，便將附帶了輕語的一箭射了出去。
砰——！！
爆炸聲旋即響了起來，不知何時懸浮在湯姆森身邊的幾麵森白骨盾之一為它擋下了這箭。湯姆森沒有收到絲毫阻礙，跟著就將一道黑色射線對著溫德射還了回來。
卻又被貞德回身徹底擋了下來。
身上有淡淡白光閃耀的少女沒有跟著向湯姆森發起攻擊，而是牢牢擋在溫德麵前，又對他說道：“小心一點，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它如今應該是隻巫妖了！”
“巫妖？”
溫德所接觸的遊戲雖不多但也不少，對於巫妖這個詞匯所代表的含義還是非常明白的。
所謂的巫妖，指得就是那種為了長生而拋棄肉體轉化為不死生物的法師們。巫妖從各種意義上而言都是相當難纏的對手，因為法師想要成功轉化為巫妖必須有著很深的魔法造詣，而巫妖呢，在不死生物當中也毫無疑問的是最頂點的那幾種之一。
可溫德還是有著很多的不解，“這怎麽會呢？他可是召喚師，他可是人類啊！怎麽就能變成巫妖呢！”
“你忘了嗎？由我們得到的情報來看，湯姆森本來就是技能流派的召喚師，而最強的專家級技能也正是‘亡靈法術’。雖然這事聽起來確實非常的離奇的……可他確實是有著做到這點的可能的。”
“這……”
溫德本能的想要否認，可卻想到了之前所看到的一些資料。那些無疑都是總部傳來的，其中所提到的則是一些為了追求力量而不擇手段的召喚師。那些家夥從某種意義上講早已經迷失，為了追求力量非但不擇手段，而且渾無顧忌。像直接進食惡魔屍體的某些特殊部位以獲得可能的力量，這樣很多召喚師都無法接受的事情對他們而言都隻是家常便飯，其它那些注射‘t病毒’的，讓自己使魔吸血鬼咬的也都不是什麽新鮮的事情。
溫德還有聽說過某人被某個魔網轉化成為魔族的傳聞……
和那些召喚師相比，湯姆森變成這樣……似乎也完全不必這樣驚訝？充其量，也就是做的更加徹底一些罷了。
想到這裏，溫德對湯姆森變成眼下這個模樣不再感到驚訝了，可他還是想要歎氣，“做到這種程度……到底有什麽意義啊……”雖然成為了召喚師，擁有了尋常人類所不能想象的能力，但溫德自始自終從沒有對自己的身份有過懷疑。他是冥冥眾生中的一員，最多也就是稍稍特殊了一點而已。所以就對類似湯姆森這樣的家夥的選擇……覺得完全不能理解。
“這你就要問他了。”
貞德微微抿著嘴，看神情似乎也是對這種現象有些無法理解以及不能接受。
溫德一聽也是，反倒笑了，“那麽它變成這樣，對我們的計劃有什麽影響嗎？”
“就我所觀察到的，它似乎是比傳聞要更加厲害了一些。現在就是不清楚，這是它身份的變化所造成的，還是它技能又有所提升。”
溫德有些一怔，“提升？大師級嗎？”
“有這個可能……”
“嘖，最近的敵人怎麽總是能夠大幅度提升的？這樣感覺真是很不好啊！”溫德微微抱怨著，忽然頓了下，“唔……難道是因為它自覺沒可能擋住我們，所以才不得不作出這樣的決定？”
“你覺得內疚了？”
“怎麽會！”想通此節，溫德反倒冷笑了起來，“無辜死在他們手中的同胞早已經不是一個兩個了，這樣死有餘辜的貨色憑什麽讓人去憐憫？！”溫德如今是徹底不把湯姆森當人看了，“對這種玩意兒寬容，難道不是對他人的殘忍嘛！！”
不得不說，溫德與貞德在某些方麵，相性真的相當的一致。聽見他這麽說，少女欣慰的笑了，“你能這樣想就再好不過了，把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好嗎？”
“有把握嗎？”
“我和巫妖交手也不是第一次了，唯一值得估計的，也就是他身為召喚師的身份或許會造成點變數，不過這也不要緊……”貞德頓了頓答道：“因為我注意到，他的轉化似乎還沒有完全成功呢。”
“沒有完全成功？”
溫德先是有點意外，再一想可不就是麽。如果假設湯姆森的轉化儀式沒有完全結束，之前那些讓人覺得奇怪的地方可就全能夠說通了。他們這次偷襲雖然事出突然，但暴露其實稍顯的早了一些，湯姆森明明知道他們的到來，卻一直留在這裏，隻怕不是不想走而非不能走吧？若非如此，那家夥至少也該準備好陷阱、伏兵什麽的，正大光明的等著他們的光臨才對。又怎麽會一直躲在那個破血池裏，直到被他們打撈身來，行蹤先後引起貞德、卡莎的懷疑之後，方才這般跳出來的？
……其他那些吻合的細節還有很多，不過溫德已經無意多想了。
他隻是問，“既然這樣，方不方便捉活的？”
“怎麽？”
“恩……這不是還有李華行蹤不明麽。光是這樣結束的，未免會覺得有點不甘心啊。”
“你呀……”少女搖搖頭笑了，“就不覺得有些貪心嗎？”
“會嗎？”
貞德卻是不再理他，轉而向著湯姆森直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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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事情有點多，明天也許還能雙更。
另外再問下：湯姆森變成眼下這樣，有同學感到意外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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