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歐雪走了之後,莊作蝶指著錄像說道:“老魚,你說,如果天朝出動一個機靈點的王者,沒有中那小子的圈套,那麽這場大戰,是不是天朝帝國必然勝利?”

莊作魚想了想說道:“我覺得八九不離十,畢竟,天朝是帝國,無論是兵力和土地,都不是孤獨城一城之地所能夠抗衡的。”

莊作蝶搖搖頭,說道:“我覺得未必......你來看,這是前天的形勢圖,那時候,我們在風翔帝國中的情報報告,風翔準備支援孤獨城的三百萬角鷹獸還在重玄之森的軍營中待命,可是今天,這三百萬角鷹獸就已經達到了戰場之上......同樣的情況也發生在燃油部落之中,你想想看,從重玄之森中日以繼夜的飛行,也不可能用一天的時間到達黑霧之森,何況是從更加遙遠中的燃油部落......所以,我想,孤獨城一定擁有秘密武器,不然,他們不會有這麽大的勇氣,和一個帝國進行抗衡......而這種秘密武器,你說說看,會是什麽呢?”

莊作魚哈哈的大笑起來,說道:“不錯,你和我想到一塊去了......將夜那小子精明著呢,換做是我,如果沒有正家夥墊底,怎麽可能有勇氣去撓虎須呢?我想,這應該是孤獨城的一種戰場召喚陣。”

“可是,這種戰場召喚陣,怎麽能夠召喚其他帝國的士兵進行作戰呢?”莊作蝶將手放在屁股後麵,在望星台中踱來踱去,“這些帝國不是傻子,怎麽可能將自己的戰場傳送陣的秘密交給孤獨城呢?沒人會這麽傻......除非這種戰場召喚陣可以同時召喚所有的帝國的士兵進行戰鬥......”

“你是說,這種戰場召喚陣是萬能的,隻要一個戰場召喚陣,就能召喚所有想要召喚的兵種?”莊作魚驚訝失聲,說道,“這不可能,怎麽會有這麽逆天的東西存在呢?”

“沒什麽不可能的,你想想看,連自助商店這種逆天的東西,孤獨城都能夠造出來,有自助商店的空間折疊科技作為基礎,創造這樣的戰場傳送陣,似乎並不是沒有可能......”莊作蝶思量道。

接下來,兩人都震驚於得到的這個猜測,他們心中都明白,如果這種戰場召喚法陣真的存在的話,那麽整個大陸的局勢都會為之改變,這是一樣劃時代的科技。

莊作蝶轉驚為喜,說道:“不管怎麽說,這次純純可是為我們釣到了一個金龜婿......你以前不是總說,這小子模擬對戰的實力雖然匪夷所思,就怕隻是紙上談兵。如果在實戰上,他沒有經驗,會被那些老江湖,老狐狸玩弄於股掌之中。現在,看看吧,他倒是把一幫老狐狸玩弄於股掌之中......所以,這小子和你我一樣,都是當世的第一等人......”

“有什麽好樂的?那小子油鹽不進,還敢在我們眼前耍小動作......找著機會,非得教訓教訓這小子不可,讓他知道什麽叫做尊老愛幼......”莊作魚顯然心中還對過去的事有些憤憤不平,先是被將夜用金蟬脫殼之計耍了一次,現在又被他打劫了一次錢包,怎麽不可恨?

“嘿嘿,老魚,你是在擔心我和你的那個賭約吧?”莊作蝶一語點破道,“你是怕那小子太厲害,讓你輸掉這場賭約吧?”

莊作魚硬氣道:“老蝶......你自己心虛才是吧......對這賭約,我還是很有自信的,不管怎麽說,那小子想要毫發無損的過我這關,那是沒可能的......”

“好像,這賭約很快就要見分曉了......我們拭目以待吧!我想,上天是公平的,讓你作為本體一千年了,這次怎麽也該輪到我了......”莊作蝶也是絲毫不讓。

“哼......我看,估計這賭約的第一個部分,你就要輸了,天朝城是一群慫包,這次慫的幾率應該挺大......”

莊作魚表麵很有自信,心中卻有些虛,其實,他心中也了然,天朝八成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不,很快,這賭約的第一部分就見了分曉。他們很快就得到了天朝發布的複仇通告,天朝準備以柱石王者林淩作為指揮王者,發四城大軍,為三千萬陣亡將士複仇,進軍孤獨城,以雪前恥。

顯然,這已經將大戰升級到了聖地與帝國之間的全麵對抗。天下各大勢力,樂得見到這種情況,一來,可以削弱天朝的實力,二來可以真正窺視到孤獨城的底蘊。

這個消息傳到孤獨城的時候,孤獨城上上下下還沉浸在洋洋喜氣之中,墨者人人臉上有光,胸膛都挺直了......而且,對於天朝帝國的複仇,他們大多數都抱著樂觀的太多,一場大勝之後,他們也覺著天朝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強大。

不過,孤獨城的大佬們,卻看清楚了局勢,知道這對場全麵大戰,對天朝和孤獨城來說,都是一場災難,戰爭一旦演變為持久戰,消耗戰,對孤獨城非常不利。

而在這種緊要關頭,戈乾和將夜居然都不在孤獨城。戈乾的院子中,四堂的堂主齊聚,都在等待兩人的出現,同時商議著眼前的局勢。

“天朝那群草包是不是腦子長時間沒動,鏽掉了?居然要來圍攻孤獨城......難道他們不知道,孤獨城是天下第一堅城麽?”明墨堂的長老黨當聲音響亮,語氣中充滿了自信。

這位黨當長老,被在座的大佬們親切的稱為當當長老,因為他說話口音太重,吐字不清,經常將前鼻音和後鼻音混淆,所以將“擔當”二字經常念成“當當”,做男人,要有擔當這句話,就被他說成了,做男人要有當當。他經常用這句話來教育人,於是演變成“像我黨當,是個非常有當當的男人”。

他是一名獨臂劍士,自創一套絕學“擎天一柱”,威震天下。可是,他有著非常心酸的過去,他的那條手臂,並非敵人砍去,也並非中毒不治砍去,而是他作為明墨者長老,接受一個守城任務的時候,答應雇主城在人在,城亡人亡。經過最後一場大戰,城池最後還是被攻破,他帶領的墨者全部玉碎,隻剩下他一人奄奄一息,被救到孤獨城。傷好之後,他為了不失信於人,也不失信於自己手下的弟兄,竟然自斷一臂,以示天下,自己所言非虛。

壯士斷臂,本是英勇慷慨之舉,可是此事在墨者身上,卻是無比辛酸之事,因為孤獨城力薄式微,所以,墨者們即使拚上性命,也不能扭轉乾坤,讓善良戰勝邪惡。而,為了墨者的信仰和聲譽,那些優秀的墨者,卻隻能用壯士斷臂這種自殘行為來維護,使得孤獨城不失信於天下,可以在天下立足。

所以,這位有擔當的“當當”長老,很忌諱別人提起他斷臂的事情,隻是常年外出做任務,過著漂泊不定的生活。雖然有“擎天一劍”的俠名在外,卻並不在孤獨城中生活。

若榮耀不能用勝利來維護,這便是一種悲哀。而聽聞孤獨城大勝天朝帝國,一戰全殲敵人三千萬人的喜訊後,這位當當長老馬上就回到了孤獨城,因而,當下才會有上麵的這番話。

大家聽到當當的這番話,心中也都高興,為孤獨城驕傲,為墨者自豪......而全天下的墨者,似乎也有數不清的人,現在都有著同樣的心情。

晨風忍不住笑道:“有當當的當當,這些年,你躲在哪裏行俠仗義去了?我聽說你練成一套驚世駭俗的劍法,一直想要見識一下,愣是沒找著機會......”

當當略微有點口吃,說道:“你......你這家夥,我還找你呢!結果聽人說,你小子被萌萌封進石頭裏了,我當時還替你覺著丟人......不......”

晨風老臉一紅,很是掛不住,有些惱怒道:“我這是為愛情犧牲,有什麽丟人的?”

當當擺擺手,說道:“你......丫的讓我一口氣說完,行不行?我想說,不過你生了一個好兒子,為我們墨者長了這麽大的臉麵,我當當真是羨慕死了......趕明兒,我也找個老婆生孩子去,果然生孩子比較有前途......”

大家夥都笑了,晨風此時卻是有些悶悶不樂,說道:“你們光提那小子幹什麽?說出來,好像我天晨風這名聲都是因為當那小子的爹才那麽響亮......想來,我不在的這十年,這大陸還不是照樣流傳著我這槍刺之神和獵手之王的傳說,對吧?”

“不.....不行,差遠了。你小子又不是沒上過戰場,難道不知道真正的名聲和功業都是在千軍萬馬中闖出來的麽?單打獨鬥差遠了......”當當一邊說,一隻手還在空中揮舞道。

從他說話的那隻手的姿勢看來,就知道他的心中滿是歡愉和激動。

晨風見到當當身上的這神采,不由的點點頭,說道:“當當,我的老夥計,你說的沒有錯。即使我天晨風成為神皇,也不及這一場暢快淋漓的大勝仗來振奮人心。因為,我知道,我即使成為神皇,也不能讓當當你如此高興的回到孤獨城,而現在,你卻高高興興的回來了......我真的很高興,為你高興,為我們大家都高興......”

“哎......你這家夥,本來好好的,你說這話,我怎麽就想哭呢!”當當的聲音有些哽咽,“老瘋子,你好好努力,等你成為神皇的時候,我肯定高興回來看你的,不說孩子,肯定會帶個老婆回來的......這場大戰,不僅讓我高興,也讓我想要安一個家,這麽多年了,還是覺著在孤獨城住著舒坦啊!”

另外一位明墨堂長老----月關忍不住說道,“哎,如果,我師傅戈離聽到這消息,能夠回來該多好。他老是跟我說,他很想念孤獨城,可是又沒臉回來......”

戈離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是因為羅浮的錯,可是終歸到底,還是因為孤獨城不夠強大。

大家都點點頭,為一個老人,常年漂泊在異鄉客地而感到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