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將夜找到流袖的時候,他們又一次玩起了這種隻有他們兩個才能夠玩的遊戲:在將夜的空間導航之下,和流袖妹子一起在大陸各地的大小有名小吃店,飯店,大劫一番,然後帶回流袖妹子的閨房當午餐。
你們要想象一下,他們的這種大劫有多麽快速而無恥:每傳送到一個地方之後,流袖妹子都用出時間靜止之術,看上眼的直接拿了就走,有時候飯店中並沒有現成的菜肴,這兩個流氓就直接把顧客還沒動筷子的菜搶走了。這樣的搶.劫也並不奇怪,將夜用自己的空間法術也能夠搞定,可是世界各地同時出現這種流氓的搶.劫,而且搶完之後,壓根就沒花一秒時間。
所以,在現實之中,將夜剛剛在流袖的閨房之中坐定,他們之間的桌子上就擺滿了一堆的大小吃食,坑人的居然還有一隻烤全羊。
流袖在將夜麵前一直都是以四十歲老婦人的模樣出現,將夜倒也習慣了,彼此心靈相通,年紀相貌也沒覺得是阻礙。
這種毫無阻礙的心靈溝通,不夾雜著男女之間五官的溝通帶來的誘惑,這種純淨的感覺,是流袖很享受的。
她之所以使用時間法術把自己弄成這般模樣,也就是想要得到這種感覺。她心裏肯定也知道,有時間法術在身的她肯定會被將夜所懷疑,比如她知道將夜肯定會想:你會時間回溯,為什麽不變回十八歲時候的模樣?難道是自己年輕的時候也長得很醜,不敢見人?
她要的就是將夜會有這種想法,畢竟見不到真人的話,老是看到流袖妹子這樣一幅人老珠黃的模樣在自己眼前轉來轉去的話,如果心中厭惡肯定是會表現出來的。
這也算是對將夜的一種考驗,可是將夜本來就沒覺得她現在的樣子難看,美人兒即使人老珠黃,也是風韻猶存,在將夜這種得到情聖賞花真傳的人來說,還真是春桃秋菊,各有芬芳,沒有什麽不好的地方。
如是,吃下一堆小吃,將夜實在是撐不下了,但是流袖卻沒見到有停手的意思,將夜不由的疑惑道:“流袖大姐,見你肚子也不大,為什麽能夠裝下這麽多東西呢?還有,你每天都吃這麽多,為什麽不見你長胖?”
流袖妹子不無自豪的說:“姐天生的一副好脾胃,你羨慕嫉妒恨吧!”
將夜心裏暗暗腹誹:“估計也是胃裏又長了個囊的家夥,所以能夠裝下這麽多東西,嘎嘎......”
流袖用手優雅的支著下巴,然後拿出白色手絹細細的擦拭自己的嘴角,一如將夜最初見到的流袖,雖然一副半老徐娘的模樣,但是骨子裏卻能夠傳出大家閨秀的溫柔韻味。
流袖自然是大家閨秀,她家學淵源,狐狸本就是聰明好學的種族,又有著狐狸特有的妖媚婉約的風韻,在徐靈大爺的熏陶下,自然沾染上屬於青龍兵道的完美氣質,這樣的人兒,即使到了五十歲,那味道也和普通的五十歲女人好太多。
發現將夜瞧著自己出神,流袖也是心裏一陣幽幽鹿鳴,再瞧瞧對麵少年英俊的相貌,灑脫的身形,多日不見,竟然身上又多出了幾分成熟的穩重,更加像一個男人,她的老臉不禁紅了起來。
將夜本就已經在莊純的改造下,從身體上變成了男人,爾後又接下了巨子令,無形之中多出一股男人的擔當,心靈上也變得成熟起來,這樣兩兩結合,帥氣得直接讓老處女流袖妹子臉紅起來。
將夜不由逗笑道:“流袖姐,你臉紅的樣子,還真是好看。”
流袖發現自己失態了,也不覺多尷尬,反問道:“我這樣一個老女人,有什麽好看的。”
將夜很自然的說道:“好看啊,年紀並沒有在你身上留下什麽不好的痕跡。”
“噗!”流袖捏著手帕捂著嘴笑了,說道:“你還真是油嘴滑舌,怪不得那麽多女孩子會喜歡你。”
將夜捂著後腦勺,憨憨的笑了起來:“其實,我可以從你現在的模樣遙想你十八歲時的魅力。如果你回到十八歲,肯定是人間禍水級別的存在。”
流袖眼神倒是有些猶豫,沉凝了片刻,才說道:“如果你看到我十八歲時候的模樣,你還會喜歡我現在時的模樣麽?”
將夜聽到這話,覺得怎麽回答都不好回答,於是反問道:“如果你現在看到的是一個體弱多病,老態龍鍾,又貧賤無力的我,你會不會還覺得歡喜?”
沒有理會流袖的回答,將夜繼續如行雲流水說道:“人生,必然有死,活在世界上,一百天和一百年並沒有什麽不同。我們體驗的不過是生命的一個過程,由年幼到年老,由強壯到衰弱的一個過程。年輕的時候,受人喜歡,年老的時候,受人厭棄,這似乎是一種常情,無法改變。隻不過,我總是相信,我們身邊總是會有這樣的一群人,他們體驗生命不是靠感官和肉體,他們看待事物不是用肉眼,而是用心眼。比如說,坐在我麵前的你就是他們之中的一員,充滿奇情奇趣。”
這是將夜心中的想法,雖然萬物與我並生,我與其他人並沒有兩樣,可惜要讓其他人都超凡脫俗總是一件很苦難的事情,常人以常態看待這個世界,就像燕雀以燕雀的視角看待這個時間,如果鯤鵬因為燕雀的嘲諷而感到難過,然後希望燕雀也站在自己的角度看問題,這是不顯示的。
鯤鵬自有鯤鵬的世界,燕雀又怎會知道。如果你決心在生活中做一個獨立特行的人,那麽就不要在乎別人的惡意的眼光。
流袖眼睛中閃動的光芒,顯示她被將夜剛剛的話感動了,那些話並非什麽甜言蜜語,但是卻能夠直入心扉,引起了她強烈的共鳴。
流袖意識到,自己的確是過於在意常人的眼光,如果有人真正欣賞自己,並不因為自己的相貌而喜歡自己,自己就不應該像防備常人一樣防備他們。
畢竟,這個世界中,並非所有西瓜都是圓的,也不是所有的不騎白馬的人就不是王子。
流袖此時嫣然而笑,起身道:“你在這裏等等,不許偷看,我要給你一個驚喜。”
說完,她徑直走進內間臥室中,出來的時候,又換上了她跳祭祀之舞的那套霸道的舞衣和那張神秘的麵具。
踩著無形的鼓點,流袖又給將夜來了一段近距離現場版的祭祀之舞。當然,這舞蹈比起在祭台之上的那段少了很多莊嚴,多了幾分少女的柔媚,將夜甚至從中看到幾分憧憬和激情。
將夜站起身來,流袖漸漸靠近他,祭台上飄渺的史前蠻荒女神,此刻就在將夜身邊,他隻要伸出手,就能夠觸摸到她的一切。
當摘下那女王神秘的麵具的時候,果然現出了將夜曾經看見過的那隻俊俏無雙,可愛無比的美麗小狐。
時隔經年,此時再看時,將夜竟然還是陷入了深深的癡迷之中。此時的小狐在霸道的舞裙的掩映下,顯得更加成熟而且妖媚了,她的妖媚和鬼魅的那種深入骨子裏的魅不同,是帶上典雅和高貴的魅。鬼魅同樣也有神秘的氣息,和鬼魅比起來,小狐的神秘像是小貓,你無法預測到她的爪子是真是假,而鬼魅的神秘則是天生的黑暗習性,她習慣於神秘,就像習慣獨處的幽蘭。
一切都很自然,當蠻荒女神現出她神秘的容顏,將夜也現出他癡迷的神情,然後將性感的女神擁入懷中,體驗她的凹凸有致。
流袖沒有掙紮,沒有抗拒,反而主動的迎了上去。
獸人女子果然和雷鳴所說,熱情勝過嬌羞太多,表達感情也非常直接。
然後,將夜就被強吻了。
這樣第一次的感覺,居然非常好。
霸道是小狐的身軀,嬌媚的卻是她那如同丁香般的小舌,飄忽之間,很是撩人。
將夜發現了,小狐的舌頭不是在接吻,而是在跳舞,在兩人的唇齒之間舞動,雖空間狹小,她卻可以如同飛燕舞於玉盤之上。
接吻,將夜實在是拿流袖沒辦法,那舌頭像蛇像鳥又像貓,根本抓不到。將夜也懶得去抓了,注意力集中在了手上,感受起小狐火辣的身軀來。小狐是白狐,她的肌膚宛若玉器雕成,充滿了凝脂般溫婉的觸感,仿佛一掐就能夠掐出水來。
這姑娘,說到底,骨子裏還是狐族特有的柔媚,媚態入骨,叫人恨不得一口吞了她。可惜,將夜不是急色的人。罡不漏的諄諄教導尤在耳邊:“美女如好茶,追時需要文火慢煎,品時需要細致回味。如果生吞活剝,那就焚琴煮鶴,有負造物主的恩典了。”
流袖眼若桃花,眉若春水,吐息如蘭,細汗如露,這般玩火,她竟有些把持不住。十八年的韶華自鎖春色,此刻一朝出牆,未免有些過於興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