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才和小二都大笑起來:“叫你們吃獨食,這就是不帶上我們的下場!”
感情是三才和小二告了密,然後讓戈奴派上“偷窺親衛隊”去監視將夜他們。
將夜的陰影能力隻對他周圍的人進行偵查,對這些小動物是不設防的,這才不知不覺就被偷窺了。
不過,這也很正常,將夜想起和戈奴的往事,以前那個小偷窺狂已經成長為偷窺小女王了。
星邪心不甘情不願的拿出了兩百萬晶幣,雷鳴更是像割肉一樣,摳摳搜搜的掏出百萬萬晶幣,將夜願意拿出兩千萬晶幣,可是玄老大不願意,眾人硬是敲來他的嘴,才從裏麵弄出兩百萬來。這樣一千萬晶幣十個人分,正好是一人一百萬晶幣,除了三人臉色有點豬肝色之外,其他七人都興高采烈,有說有笑。
戈奴拍了拍三才的肩膀,鼓勵道:“三才同誌,幹得好,以後要是還有這樣的好事,多向組織匯報,我們會考慮在姐妹中幫你物色物色女朋友,獎勵豐厚。”
小二也搓了搓手:“公主大人,那我呢?”
戈奴瞅了小二一眼,說道:“這個任務就交給江融了,聽說她們雷錘的姑娘很喜歡你這種體型的。”
小二身材魁梧,眾人中就雷鳴和他有的一比。
水晶宮頂層,盜誇站在水晶玻璃前俯瞰整個城市,手裏的小刀快速的修理著自己的指甲刀。
他的身後,八又卦身子完全躺在沙發上,雙腳直接架在盜誇平時整理的幹幹淨淨的辦工桌上,這老家夥鼻子上放了個高腳杯,正用鼻子盯著杯子,杯子裏倒了半杯紅酒。
這種高難度的狀態下,老家夥玩得還挺溜,居然有空說話,隻不過聲音有些含糊不清:“這地方真沒意思,玩了幾天就不想玩了,你們這些家夥,除了賺錢還是賺錢,能不能有更高一點的理想?”
話語裏有五分不屑,又有五分恨鐵不成鋼。
盜誇聽到這話,似乎有些落寞:“沒辦法,人俗氣了,理想早就隨著那些青春的鳥飛走了。不過,話說掙錢也算是一種理想吧!”
八又卦胡子抖動起來,氣呼呼的說道:“你現在窮得隻剩下錢了,也三十好幾了吧,都沒找個娘們照顧照顧生活?真夠窮酸的,掙這麽多錢有什麽用?光讓別人羨慕嫉妒恨了,自己卻依舊一個人看風景,高處不勝寒很好玩麽?”
這話似乎勾起了盜誇一些遐想,他停頓了一會兒,歎了口氣,說道:“也隻能拿錢來騙一騙自己了!”
“扯淡,去拿錢騙一騙小女孩子也比騙自己強,是,你是很有錢,帝國比得上你的不多,可是你某一天嗝屁了,別人光顧著搶你的錢了,有誰會為你流一滴淚麽?”八又卦這話突然又有些文藝氣息,看來他是有所指。
“心都沒有,怎麽有心情去騙人呢?她說,心碎了就會死,我現在其實也算是死了,所以這種騙騙小女孩子的高級享受就交給你老人家吧!”盜誇憂鬱的看著手裏的小刀,小刀鋒利的刀身照出自己的影子,顯然有些蒼老了。
八又卦一點都沒有受到這股憂鬱心情的影響,兩根手指捏了捏高腳杯,放進嘴裏,隻用兩排牙齒咬住杯沿,昂起頭來,慢慢讓紅酒流進嘴裏。一飲而盡,然後頭一甩,就把輩子甩到自己的額頭上,又玩了起來。
他漫不經心的說道:“你這家夥,和鐵無牙那隻小公雞還真是同一類人,同樣愛錢如命,年輕時同樣天才橫溢,卻為同一個女人所累,搞得麵目全非。以前,你們多親密?這天機城差不多有小半是你和他一起建成的吧?現在你看看,鐵無牙那個小家夥多少年沒來這天機城了?這樣的風景也隻好你一個人欣賞,沒有兄弟,也沒有女人!”
“多好的友情啊!”盜誇的眼神淡淡如煙,“現在,就像他厭惡鋼鐵一樣,我也厭惡起這金錢來,兩樣都是罪惡,是人類給自己製造的完美枷鎖,一旦戴上就脫不掉了。”
對於這種哀歎,八又卦似乎一點都不在乎,他依舊玩著自己額頭上的高腳杯:“少年,等你活到我這個年紀,你就什麽都看得開了。我有過很多女人,也有過很多錢,也癡迷過很多藝術,比如說殺人的藝術,戰鬥的藝術,戰爭的藝術,陣法的藝術。我也曾經為這些藝術後悔,因為這些藝術都給我帶來過不祥。我看著我喜歡的女人一個個老去,厭惡著我這幅不老的軀體,連我自己都是不祥的。至於錢和寶物,少年,你也看到了,那些東西我就像石頭一樣隨處亂放。去尋找你真正的理想吧,少年,你還有時間,就像聖人說的那樣,真正的理想讓你一輩子顛沛於是,流離於是,貧賤於是,富貴於是的東西,這種東西能夠陪伴你走很長的路。”
“顛沛於是,流離於是,貧賤於是,富貴於是麽?”盜誇五指紛飛,舞出一片刀光劍影,笑著說道:“這東西,我隻從你老人家身上看到過。”
八又卦放.蕩不羈的大笑起來,說道:“這東西,我看到的人多得去了,我老大崔牛身上我早就看到過,現在又從他的徒弟將夜身上看到了,這麽說來,你連一個孩子都比不上。”
這麽一說,盜誇神情有些不自然起來,不過想了想,又歎了口氣,說道:“聽說,那小子也是烏鴉的徒弟?怪不得有幾分小機靈,這幾天把天機城弄得雞飛狗跳。也隻有烏鴉,才會教出這麽有生意頭腦的徒弟吧!既沒有違反遊戲規則,又利用了遊戲規則。”
盜誇話裏的烏鴉自然是鐵無牙,這個昵稱也隻有鐵無牙的鐵哥們罡不漏才會叫出來,其他人根本不知道。
“你這小子,不也因為鐵無牙,所以對這孩子這麽照顧?你再照顧下去的話,說不定那兩件先天神物還真被他贏走了。”八又卦又換了一種玩法,利用臉部肌肉蠕動,控製著高腳杯在臉上移動。
這玩的,很挺高端,臉上都快長出手來了。這玩意要鍛煉多久,才能玩出這麽花哨的技巧呢?
終歸,這老頭也是閑得發慌,寂寞如雪。
盜誇依舊用無根手指玩弄著他的寶貝小刀,笑著說道:“那可不一定,俠盜幫和盜機幫還差得挺遠。不過,即使俠盜幫贏了,我也樂意,畢竟不算外人。”
“切,你和鐵無牙那小子搞基去算了,讓上官菲那小娘皮蛋疼去吧,不好意思,她好像沒蛋!”八又卦說話有點猥瑣。
盜誇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這倒是個不錯的選擇,不過,我等了這麽多年,也隻是想祝福他們而已,不過烏鴉那小子怎麽還不動身去暗夜之森,難道還賣不開麵子?”
“那小子,全身都快鋼鐵化了,換了你也賣不開麵子吧?不過,他這麽做也可能是在給你機會,八成是有這個意思。”八又卦有些煩惱的說道,“你們啊,真是糾結,幹脆你們三人結婚算了,基情加愛情攪一起,要想分開真是傷腦筋。”
盜誇也苦笑起來,嘴角盡是無奈,雙肩沉重的彎了下去,讓他覺得很壓抑。手中的刀一個不聽話,居然割傷了他的小指,流出了血來。
盜誇皺了皺眉頭,將小指放進嘴巴中吮吸起來,那血流進嘴裏也是苦澀苦澀的。
他回身倒了一杯酒,一口氣喝下去,結果嗆到了,不停的咳嗽起來。
八又卦不理他,衣袖一揮,便止住了他的咳嗽,說道:“少年,趕緊成長起來吧!”
“老大,你一口一個少年,都把我說得跟小孩子一般,我有那麽小麽?”盜誇說道。
“小,當然小了,想當奶奶我小的時候,本整個族人驅除部落,一個人孤苦伶仃的流浪,那時候的我也跟你現在一樣,我在外麵整整流浪了50年,比你痛苦的時間長多了,這點小風小浪算什麽?有必要這麽自暴自棄麽?少年,你要走的路還遠著呢!”
盜誇捂著自己的頭,將發型弄得一團糟,痛苦的說道:“我?還有什麽好追求的呢?修為已經達到神王,財富也富可敵國,手下小弟眾多,還有什麽不滿足的呢?”
盜賊界的老大,天機城唯一的盜神,的確有資格說這話。
見小二一臉不高興,雷鳴過來笑著說道:“沒錯,就憑你腹部的六塊肌肉,就可以通吃我們獸人的美女。”
小二帶著哭腔說道:“公主大人,再考慮下,我對雷錘的獸人妹妹無愛,還是幫我介紹我們孤獨城的吧!”
戈奴揮了揮手,說道:“小二同誌,你還是先去減減肥吧!”
小二欲哭無淚,長得高大魁梧也有錯?
將夜見小二倍受打擊,便安慰道:“小二,他們這些家夥是在羨慕嫉妒恨,就那星邪來說,那哥們不知道多想把肚子上的肥肉練成六塊大肌,結果肌肉還是雞肉,你看,還是鬆垮垮的。”
“那是,咱是純爺們,不會擔心沒有女孩子喜歡。”小二思維比較簡單,很快就變得充滿了鬥誌。
戈奴美麗的大眼睛偷偷的瞟了一樣將夜的腹部,嘴角微微的翹了起來,通過精神傳音給附在她影子裏的土之分身傳音道:“家夥,你的腹肌在哪裏?”
將夜被挑逗了,雖然他還沒有腹肌,但可不能服輸,傳音道:“小奴奴,有本事你來摸一摸,不就知道了。”
戈奴顯然有些意動,她自從初吻被眼前的壞人奪走之後,越來越容易想念他了。好在身邊有一個越來越像真人的分身一直陪伴她,隨時都可以和她說話,也能夠在生活上幫助他。不過,畢竟還是比不上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