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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還在聊著話,方圓商號的大門又走進了一個人。

迎接的夥計一看,暗罵一聲來人為何如此騷包。臉上卻帶著微笑迎了上去。

頭戴彩鳥羽的伊炙邪滿臉春風,靠著清心丹,他已經衝入了築基境五階,但後麵的修煉就有點苦難了,手頭的清心丹日漸稀少,伊炙邪為了將來著想,獨身一人前來采購清心丹,準備儲備一批丹藥之後再開始往更高層衝擊。

拜魂教在新羅城小有名氣,因為這裏是它的地盤,伊炙邪的身份雖然比較少人知道,但亮出那個黑漆漆的令牌之後,伺候他的夥計才悚然發現是這裏的地頭蛇。

伊炙邪說明來意之後,夥計卻為難地笑了起來,他搓著雙手,有點不安地說道:“公子,真是對不起,今天的供應已經被古家的老祖拿去,而且他還預定了今後的大部分的清心丹,您也知道,咱這些做小生意的,不能得罪客人,那古家不是一般的家族,所以……。”

“難道你們就沒有儲備嗎?”伊炙邪神色立刻變了,他很不喜歡別人搶他已經看中的東西,可對頭是古家,就算伊炙邪再怎麽憤怒,也不敢跟這龐然大物對抗,但作為地頭蛇,伊炙邪也知道,方圓商號平時會留一點備貨,方便賣給老客戶做人情,而拜魂教就是其中之一。

“有是有,隻是……前幾天有個黑血教的老爺過來,將所有備貨都買走了,我們說不過,他還差點動手打人。”夥計縮著脖子說道。

“什麽?!”伊炙邪臉色一變再變,一張俊俏的臉已經扭曲了,黑血教跟拜魂教有宿仇,兩家人互相看不順眼,時常火並,伊炙邪是少主,當然跟他們有說不清的舊怨。

“好啊!黑血教!以前搶本公子烏龍涎,如今還搶我的清心丹,這仇,我記住了!”伊炙邪臉色鐵青,右手狠狠一甩,一股狂風吹起,嘩啦一聲,旁邊的桌子立刻散架,就連站在他旁邊小心翼翼的夥計也被吹出老遠,腦袋呯一聲撞在門梁上,差點就暈過去了。

“以後的備貨如果不給本公子留著,本公子要你們吃不了兜著走!”伊炙邪陰測測地說道,話音剛落,他就轉身離開了方圓商號。

“媽的,一個末流教派的少主居然這麽拽。”那位夥計掙紮著爬了起來,他隻有先天境的修為,對於築基境高手打出的罡風基本上毫無反抗之力。

“這貨遲早會惹出事的,到時候看他怎麽死!”

……

月媚天天纏著葉元,後者煩不勝煩,最後一發火,還真的抓她去一起煉藥,樂得單田合不攏嘴。

另一邊,黑血教與拜魂教的摩擦越來越重,這裏麵當然少不了方圓商號眾夥計的煽風點火。

其實這一切早已經是葉元算計好的,這一次賣伊炙邪一瓶清心丹,巫山明那邊就不會給,如此反複,而且伺候這兩位正主的夥計都言之鑿鑿,言稱對方硬搶。

黑血教和拜魂教本來就是對頭,根本不會去求證,伊炙邪和巫山明又是那種眼高於頂的人,更不削於去跟對方坐下來喝杯茶慢慢聊。

清心丹的功效非常強大,雙方的實力得到了一定的提升,相對的,采購已經開始跟不上消耗的速度,雙方急眼了,清心丹雖然貴了點,但對於修士來說確實是不可多得的寶物,為了門派的崛起,他們決定要將一切礙手礙腳的家夥幹掉,好一人獨吞清心丹。

摩擦在加劇,葉元雖然很期待,但他始終沒有看到那個神秘的黑衣人出現過,這讓葉元有點失望,本來預定的計劃是將他扯進來,誰知道這家夥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

其實葉元不知道,伊炙邪買到的清心丹,其中有七成去了武先生那裏。

就在他焦急等待時,黑血教和拜魂教的火並已經從暗地裏升格到台麵了,戰況也開始流傳開來。

“黑血教昨天晚上跟拜魂教的幾個高手打起來了,拜魂教其中一個築基七層的高手被打成了重傷!不過黑血教那邊也不大好過,好幾個人也掛彩了。”

“黑血教的一個執事昨天在城外被人伏擊,差點就被打成殘廢了。”

“祭靈宗那邊聽說要派人過來調停呢。”

……

流言滿天飛,葉元一點都不關心,兩個門派都不是好貨,特別是伊炙邪,如果他能掛掉,葉元絕對會拍手稱快,不過現在他更期待的是那個黑衣人。

可對方很淡定,到這份上了還是藏頭露尾。

而且祭靈宗也開始有所動作,這個門派在南巫地域小有名氣,如果它出麵調停,很可能黑血教和拜魂教就打不起來了。

現在雙方都很克製,還沒有鬧出人命,葉元暗自盤算著,如果想引出那個黑衣人,就必須再加把火!

這天夜裏,月媚回去之後,葉元回到自己居住的小院中,最近日以繼夜的煉藥讓他的修為得到了突飛猛進的增長,今晚就是突破之時。

將門關好,葉元盤腿坐在小院中心,他也不擔心被人偷看,雙眼緊閉,開始運轉生死輪回決。

丹田處猶如實質的生之力順著靈脈向上衝,眉心處的死之氣猶如奔騰河水一般向下遊,兩股迥異的能量在胸口處開始混合。

轟!一股狂風刮起,吹得葉元身上的衣服獵獵作響,生死輪回決的獨有靈力澎湃爆發,開始在周身快速遊走,與此同時天空投射下來的月陰之靈不斷被葉元的眉心吸收進去,滋養著神識。

葉元突然張開雙眼,一把抓起身邊的葫蘆,狠狠灌了一口,在龍仙燒下肚之後他趕緊用靈力包裹住這口靈酒,不斷分化蘊含其中的靈力,增加著靈力的規模。

在運行三十六周天之後,靈力已經變得非常巨大,在衝進丹田時,葉元臉上不禁有一絲痛苦之色。

存儲靈力的地方被撐得快要裂開,葉元就算常年被烈陽之氣鍛烤自身,也是有點吃不住這疼痛。

突然他低喝一聲,猶如巨鯨吸水一般長長吸了一口氣,強大的神識開始壓縮靈力。

漸漸地,體內的紅色靈力變得更加濃密,也適應了丹田的大小,葉元再次帶著這股靈力在自身靈脈中循環三十六周天,將其完完全全變成本源。

呼……,長長吐出一口氣,葉元張開雙眼,一道紅芒從瞳孔閃過,築基四層達成!

第二天一早,月媚看到葉元時不禁一愣,接著微笑道:“恭喜了。”

葉元嗯了一聲就不再答話,轉身向著外堂走去。身後的月媚不禁有些困惑,以往這家夥是個煉藥狂,怎麽今天不去煉藥室,反而去外堂了。

單田最近老是玩失蹤,沒有人知道他會去哪,但葉元知道,他跟外堂的夥計們打了聲招呼,這才走出店門。

“葉兄弟看起來乖乖的。”一個夥計看著他的背影,跟身邊的同伴說道。

新羅城還是遊人如織,不管是凡人還是修士都有各自要忙碌操心的事情,葉元很低調,目光低垂,擠在人群裏慢慢前進。

他出來走動有點危險,鬼知道那個黑衣人會不會在街道上撞見他,所以葉元能多低調就多低調,盡量擠在人群中。

正走著,突然葉元汗毛豎起,急忙向旁邊閃開,在閃開的同時,他轉頭望去,發現居然是一個陰測測的老者,那雙倒三角眼還散發著毒辣的光芒。

老人旁邊站著一個人,身穿一身白色綢緞製成的華服,正是伊炙邪。

“二位,在下沒有得罪你吧?”葉元閃得遠遠的,雙眉緊皺。老人一擊不中,倒是沒有緊逼上來。

“沒有是沒有。”伊炙邪嘩啦一下打開手中的扇子,輕輕地掩著嘴,雙眼射出冷厲的光芒,“隻是你跟月媚小姐走得有點近了。”

剛才老人那一擊如果吃中,葉元不死也得脫層皮,他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腰部,發現不知何時衣服已經破了。

“走得有點近,就想要我性命?”葉元的臉沉了下來,對方太毒辣了,他隻不過是跟月媚坐在一個包廂裏,那個伊炙邪也能動殺機。

“一個中州狗,有什麽資格指責本公子,要你條狗命而已,跟踩死一隻螞蟻沒什麽區別,動手吧,石老。”伊炙邪說著就退後一步,他不想讓對方的血濺到自己身上。

周圍的行人已經看出不對勁,立刻繞道走,伊炙邪的話音剛落,那位叫做石老的老人立刻揉身撲上,枯爪一般的右手向著葉元探去。

爪還未到麵前,勁風已經讓葉元有點睜不開眼,甚至讓他嗅到了死亡的味道,爪影越變越大,猶如山嶽一般橫在眼前,甚至讓葉元生出無從抵抗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