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歐陽若言、顧德輝這班人相處就是舒服。
除了林立,大家都是成天吃喝玩樂的主,情商在線不說,智商也完全夠用。
詢問了淋浴的功用之後,紛紛參謀起來,很快就提出了改造方案。
將旁邊一個小溫泉的進水口上移,利用溫泉旁的假山作為淋浴出口,修建成類似前世噴泉的形式。
隻不過噴泉是從石縫中噴出來的。
林立真是佩服,這等才智若是用在經商賺錢上,單單在工程設計這塊,就要超過林立自身好多。
可看這一行人,完全就是吃喝玩樂為主,淋浴的位置確定了,立刻就吵吵著玩麻將。
顧德輝還特特抓著林立,不許他推脫。
麻將桌上,林立穩定發揮,幾乎一次沒有和牌過,連顧德輝都看不過眼了,奇怪道:“忠義侯,你能琢磨出衛生間淋浴,怎麽麻將就不成呢?”
林立,那是站在名為前世那位巨人的肩膀上的,還有九年義務教育,三年高中,四年大學學習做基礎。
但他可沒有這些人雙商在線,記憶力一個賽一個,腦筋轉得一個比一個快的本事的。
可接連輸,林立也吃不住了——這些人哪個年齡都大他不少,家底各個都比他豐厚,每一把輸贏少說幾十兩,多則上千兩銀子。
人家,那是真賭錢的。
碰巧林立這一把的牌特好,字一色,當下道:“這把說不定就和個大的呢。”
滿桌幾個人,個個人精,隻看林立甩出幾張牌,就判斷出他要什麽了。
立刻,滿桌的條餅萬不斷丟下去,偏偏一個帶字的都沒有。
歐陽若言更是跟著起哄,幹脆就哈哈笑著道:“這把我棄和了,就看你們的了。”
顧德輝也哈哈笑著道:“那我可就看和了。”
另外那位兵部家的少爺,也跟著笑道:“我就看看,就看看。”
林立好容易得到這把好牌,摩拳擦掌,準備大贏一場,可竟然一個對也對不著。
眼看著牌漸少,他也不管了,摸到啥打啥。
忽然,顧德輝將手裏剛剛摸到的牌往桌麵一敲,叫道:“和了!”
牌推開,一個小小的推倒胡。
林立瞪著眼睛將自己牌也攤開,氣憤道:“我字一色啊,都聽了呢,顧大人你怎麽能和了呢。”
大家看到,全都哈哈笑著:“幸虧幸虧,不然這把虧大了。”
林立也搖著頭,笑起來:“虧了虧了,一裏一外好多銀子呢。”
說是這麽說,臉上一點懊惱的表情也沒有,將籌碼撿了過去。
顧德輝喜笑顏開地收了籌碼,瞧著林立道:“忠義侯,你這麽玩可不行。”
林立一邊碼牌一邊問道:“這就是運氣,我一貫沒有賭運的。”
林立碼牌的速度練習得不錯了,但是與另外幾人可沒法比。
顧德輝問道:“你不記牌嗎?”
林立正碼牌呢,聞言抬頭:“記啊,你們打過的牌我差不多都能記住的。”
“不是,”顧德輝點著桌麵上才碼整齊的牌,“是這些,碼好的牌。”
林立“啊”了聲,震驚道:“這怎麽記?剛才不都打亂了?”
顧德輝看看林立,又看看歐陽若言:“少爺,你小師弟是什麽奇怪品種?是散財童子嗎?”
歐陽若言一邊搖頭一邊笑:“你們就欺負我小師弟吧。”
顧德輝笑得都要前仰後合了:“我最喜歡和忠義侯這樣的玩,輸了不著急不生氣,還不贏。”
大家都笑起來,林立自己也笑了:“我不是生氣也贏不了麽。”
顧德輝將牌一推:“不玩了不玩了,來來,將籌碼都換成銀子,今天我請客,咱們去群芳閣。”
歐陽若言笑道:“你這是不打算回家了?”
“誒,”顧德輝站起來,“走走,今天我隻喝酒,不點女人。”
說著不懷好意地看著林立,“我教忠義侯怎麽哄女人開心。”
大家再次哄笑起來,歐陽若言也跟著站起來,“走走,我這回來還沒去過群芳閣呢,聽說新來個波斯美人,跳的叫肚皮舞,特夠勁。”
林立再次震驚中,就被顧德輝拉起來,忙擺手道:“我就不去了。”
“那怎麽行,你若不去哪有意思。”
顧德輝贏了林立有三千兩銀子,哪裏好意思揣在自己腰包裏,拉著林立的袖子就不放手。
“男人哪有沒去過青樓的?你看你二師兄,都是青樓常客。”
歐陽若言也笑著挽了林立的另一個手臂:“小師弟,你可別和我大哥學,該玩還是要玩玩的。”
林立被一左一右地簇擁著,就出門上了馬車。
“忠義侯,等你年紀大了,就要後悔沒有及時行樂了。”
顧德輝指著他自己,“你看看我,比你還小的時候,就花錢如流水,每日裏鶯歌燕舞的,到現在快活了幾十年了。
再看看那些老學究們,一日日的出了書房最多城外踏個青,聽個豔曲還說什麽靡靡之音,一天天的有什麽意思?
書中自有顏如玉,隻看書不走去,又哪裏有幾個顏如玉?
為了個名聲,自家裏的丫頭都不敢多瞧一眼,活著累不累啊。
不信你問你二師兄,咱們這樣的,要銀子有銀子,要女人有女人的,快活不?”
歐陽若言和他們同一輛馬車,聞言笑道:“老顧,我爹可是給小師弟布置了功課的,完不成,我爹回來可要打板子的。”
顧德輝大搖其頭:“以前能打,現在林老弟可是侯爺了,輕易打不得。再說,”
他向林立擠擠眼睛,“老哥教你幾招,保管少傅大人打不著你。”
林立隻笑著,不好答應也不好反駁。
顧德輝就向林立吹噓他年輕時候的“事跡”來。
“老哥我和你二師兄,年輕的時候一起逃課去了青樓。咱們兩個那時候多大?都還不知道女人的妙處呢?
去了青樓,隻知道大把銀子給出去,就能吃到好吃的好喝的,還有漂亮姐姐喂吃喂喝。”
歐陽若言笑道:“可不,那時候我懵懵懂懂的,就跟你去了青樓,還奇怪呢,怎麽跑堂的都是女人。”
兩人一起哈哈大笑。
“忠義侯你不知道,回頭我被家裏好生打了幾板子,又押著去給少傅賠罪。你才你二師兄怎麽著了?”
顧德輝瞧著歐陽若言大笑。
歐陽若言也哈哈笑著:“我都不懂為啥吃個飯,就要挨那麽重的打,正不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