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風府的加入,林立的政策加速推行下去。
這中間還發生了一件插曲,就是關於公共廁所的推廣。
其實在天竺上層社會裏,也就是僧侶和貴族的生活中,他們的庭院內雖然沒有設置廁所,但也有馬桶的。
至少在他們活動的範圍內,幾乎沒有隨地便溺的情況。
但在中下層的百姓中,別說廁所了,就是馬桶也沒有,牆根屬下,稍微背人的角落,全是方便之處。
在林立的強行推進下,城內建了上百座公廁,然而肯到公廁內如廁的,也隻有女人。
男廁的外邊,連下腳之地都少。也幸好他們自己也知道汙穢,會用土掩埋些。
隻是並非所有人都有那個“自覺”。
林立三令五申之下,貴族們還能遵守,但百姓們幾乎都當做耳旁風。
更有女子因為夜間如廁而被強奸的事情屢有發生,這讓林立不得不下定決心,一次性整頓下來。
自來命令沒有被有效地執行下去,都是因為法律的執行程度不足。
如今,風府前來,第一件事情就是命令告知,禁止隨地大小便。
但凡不入公廁大小便和隨地傾倒糞便的,一經發現,一律鞭五下。
這鞭五下可不是不痛不癢的五下,而是要鞭鞭見血的五下,甚至是血肉橫飛的五下。
在天竺這般酷熱所在,缺少醫藥的情況下,五下鞭刑,傷口若是沒有藥物治療,很快就會化膿,傷及性命。
這道法令還沒有公布,就激發了文人們的強烈反對,紛紛以為苛政會使人反抗,提出應該以教育為本,逐漸感化、改變。
逐漸感化改變?經過了兩千多年,前世這塊土地上的人,也沒有完全改變當街大小便的情況。
林立對此的措施,就是吩咐請這些文人深入到百姓的居住區內親自做宣傳,查看室外公共廁所的使用情況。
這時代,還有君子遠庖廚的說法,這位文人們以前是有淨房使用,後來有了林立推廣的衛生間。
來到天竺以來,是被這裏人的不衛生震驚到了,但畢竟人在高位,習慣了施發號令,甚少有什麽事情需要他們親自去做。
在看到了百姓居住街區的現狀後,所有人都吐了。
林立的有一個鐵腕政策被推行出去。
告示貼出去的當天,在中午一聲銅鑼之下開始實施。
同時也組織了清理汙穢的隊伍,對整個王城所有大街小巷開始清理。
事實證明,永遠不要低估某些人的懶惰和僥幸心理,當天,當林立看到最熱鬧的市場門前,綁著的上百人犯的時候,都已經不會震驚和氣憤了。
這上百人,還遠遠不是實際觸犯律法,當街大小便的實際人數,若要真抓,還要多上好幾倍。
殺雞儆猴,足夠了。
脫了下衣,露出屁股,風府的手下士兵親自執法。
每一道鞭子,都會留下一道鮮血淋漓的口子,都會迸發出淒厲的慘叫。
隨地便溺罪不致死,但違逆了法律,就要按照法律的規定執行。
五鞭過後並沒有結束,林立的目的是懲戒,不是要命。
傷口暴露在空氣中,又會被潑上一盆淡鹽水。
鹽水殺菌,但同樣也是又一道酷刑。
圍觀的人群安靜了,還沒有受刑的人被真正地嚇到了。
求饒聲,哭泣聲響在一起。
然而,法律就是法律,若是因為求饒和哭泣就不用受罰,還要法律如何?
鞭刑結束,又是第二項法律公布,強奸者,初犯,每日五遍,連續十日,再犯,宮刑。
所有女人死亡,不論男女老幼,必須報官定案。
任何僧侶多的所在,都有個共同的特點,就是重男輕女,因此會出現溺死女嬰的現象,所以就會出現男多女少的現象。
而無論如何的男多女少,女人的地位都嚴重低下,就會造成了更加嚴重的惡性循環。
想要增加人口,穩定治安,首先就是要提高女人的地位,這樣才會讓女性人口增加,也同時增加生育率。
當眾鞭刑之後,確實震懾了當地人,頭一次在街麵被清理過之後,大街上沒有了新鮮的便溺。
而文人們也第一次在林立施刑的酷刑下,集體消了聲。
所以被鞭刑過的人,也收到了稍微的照顧,每日早晚三次定時以鹽水清洗傷口,疼還是要疼的,但也在缺少醫藥的條件下,避免了傷口發炎化膿。
轉眼又是一個月,王城內的百姓開始逐漸適應了嚴厲的法律。
人口得以普查,所有健康男子全都安排了勞作。
得益於當地的氣候,隻要有足夠水源,所有土地幾乎都可以用於耕種和種植水果。
男人們隻要勞動起來,就不會有多餘的精力禍害女人。
而也隻有勞動起來,創造出價值,有了收入,也才有了男人真正該有的擔當和自信。
這些生產上的事情,自然有林立帶著的匠人和當地人一起來做。
林立也終於騰出手來,和風府、王晨一起,著手對付僧侶和貴族。
天竺是佛教的起源地……吧,具體是不是林立不想深究,林立隻知道在天竺的佛教,竟然有很多教派。
有些教派在林立看來就是邪教。
而有些僧侶,明明是出家人,卻打著佛祖的旗號禍禍女孩子。
林立早就想要將這些佛教徒中的害群之馬清理了。
林立向來不會打沒有準備之仗的,而之前,除了與風府、王晨商議,就連手下的文人,林立都沒有泄露半分。
就在一個晴朗的早晨,全城忽然戒嚴,所有的寺廟全都被士兵圍住,風府和王晨親自按照名冊清點、拿人。
所有被抓住的僧侶們,就在他們修行的寺廟內,被當場公布罪狀,當場斬殺。
而一切都是在被士兵們層層守衛的寺廟內,隻有寥寥的幾聲慘叫傳到了高牆之外。
而文人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整個王城寺廟內,被完整地留下來的僧侶,隻有信奉釋迦牟尼這一派的。
林立沒有參加這一屠殺,他一個人留在了王宮內,安安靜靜地給夏雲澤寫奏章。
所有在天竺發生的事情都原原本本地寫下去,不帶有任何情緒,他甚至都沒有寫那些文人對此的不滿。
寫那些有什麽用呢?天竺是一定要改變的。
他也已經為天竺的改變鋪好了路,隻要能沿著這條路走下去就好。
至於是誰走,林立並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