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心煩意亂地回到院子裏,不想還有另外一個出人意料的事情等著他。
曹安親自過來,趴著林立的耳朵,小聲匯報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秀娘給林立準備了一個女孩子,確切地說不是一個,而是兩個——第一個若是不滿意,備用的就會送上來。
林立簡直,簡直不知道要說什麽好了。
秀娘這一手先斬後奏,讓林立都要瘋了,尤其是看到被挑選來的女孩子青澀的麵孔的時候,他不由得反思了下平日的表現。
他好像禽獸嗎?
林立去了後院,秀娘還沒有睡,正滿眼慈愛地看著睡在身邊的兒子。
“侯爺怎麽還沒休息?”見到林立進來,秀娘嘴角露出笑意。
林立仔細審視著秀娘的表情,見到她不想是不高興的樣子,就道:“來看看你和孩子。”
秀娘笑道:“聽說侯爺去見了師父,可給兒子求了名?”
林立道:“師父給取了,名斌,文武斌。”
秀娘仔細品了品,又輕輕念了聲,眼神裏漸漸生出光彩:“師父是想要咱兒子文武全才呢。”
林立可不想解釋這個名字來自於文以載道武以安邦,隻是笑道:“師父對咱兒子期盼很深。”
秀娘低頭看著兒子:“斌兒,好名字呢。”
又抬頭道:“侯爺快去安歇了。”
林立偏身坐在床邊:“我就在這裏歇了。”
說著就要脫了靴子。
秀娘抿著嘴笑著道:“侯爺就不要鬧我了,外邊有人服侍你呢。”
林立拖鞋的手頓住,道:“秀娘啊,你才為我生了兒子,我轉頭就把別的女人摟在懷裏,成什麽了。”
秀娘笑著,用腳輕輕踢下林立:“快去吧,我還等著再有幾個兒子呢,咱斌兒以後也要有弟弟們輔佐幫襯著呢。”
秀娘全然不是玩笑,真心實意的表情裏沒有一點點的勉強,她是真心實意這麽想的。
隻要是林立的兒子,就也是她的兒子的。
“快去,我和兒子也要歇息了,不要在這鬧我啊。”秀娘催促著。
再是泥人,也生出火氣來,林立想要發火,卻看到秀娘身邊的兒子,想到她才生產的第二天。
他深吸口氣,放平了語氣:“秀娘,你真想把我推給別人?”
秀娘的笑容凝固了下,她這才聽出林立的不快。
“二郎,”她抬起眼睛,“我把你推給別人?推給妾?你想什麽呢?”
夫妻倆對視,林立後知後覺,知道他又和秀娘想的不一樣了。
“不是,”林立先敗下陣來,“我口誤,我的意思是……我想要多陪陪你。”
秀娘笑了,聲音溫柔起來:“二郎,我才生產,等過一個月再……快去吧。”
林立無奈地穿上靴子,留下一句你好好休息,離開了後院。
林立第一次感覺到與秀娘的代溝。
不僅僅是秀娘,他和師父也有代溝,和這時代的所有人好像都有代溝。
唯獨和夏雲澤,似乎頻道在一起。
林立回到前院,卻發現沒有自己睡覺的地方,隻好回到書房。
他才一個兒子,就讓師父為他籌謀了,若是再生下幾個了,豈不是必須造反了。
夏雲澤能容他造反自立?
夏雲澤那個皇位怎麽來的,師父不清楚?
夏雲澤那麽厲害的一個人,連他爹娘兄長都能算計,還算計不到自己?
有句話怎麽說了,欲其滅亡,必先令其瘋狂。
夏雲澤怕是就等著他膨脹起來,然後就有由頭滅亡他呢。
所以,他才不敢多征兵的,才……林立無言地歎口氣。
他一個有媳婦的人,一個大將軍,一個侯爺,竟然隻能睡在書房的小**,這,和誰講理去。
不然就……可一想到那個女孩稚嫩的模樣,林立就一點點的欲望都沒有。
他沒有戀童癖的。
他當時與秀娘一起,那也是因為秀娘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好嘛。
再說了,也是與秀娘朝夕相處,生了感情的。
“陛下,臣得了兒子,師父取名為斌,期盼日後文武雙全,成國之棟梁。臣心甚喜,臣替斌兒討要陛下的賞賜。”
哎,與其讓夏雲澤從別人口中得到自己有兒子的消息,不如自己告訴他。
林立繼續提筆寫道:“陛下,陰山前些時間下了大雪,銀裝素裹,分外妖嬈。
臣在陰山修建了莊園,名曰北冥,房屋都有玻璃窗,修建了地龍,外邊冰天雪地,室內溫暖如春,很是愜意。
臣之師兄前日也從東邊回來,與臣講述了東邊的風土人情,竟然有棄老之習俗,臣深以為愚昧不孝。
臣打算在冬日裏速成一批學生,開春以後派遣入北地,教化民風,使人受我大夏文化教誨,懂得禮義廉恥。”
下邊林立又說了自己製作出顯微鏡的事情來,說起鏡片下可以見到另外一個微觀世界,又說了幾句小桃華也學會了單板滑雪的事情。
前前後後絮絮叨叨了兩頁的書信,這才放下筆,又將讓人臨摹的遼東半島的地圖也拿出來,一並與信件一起,交給了外邊的曹安。
信件還好說,地圖卻是機密,這兩樣東西送到沈河城之後,走的都是原本崔亮的鏢局。
將信件送走之後,林立的心才稍微安定了下來,可一想到等在自己臥室裏的女孩子就頭疼,隻好躲在書房裏獨自睡了一覺。
誰想到一閉眼睛,竟然做了個荒唐的夢,夢裏他左擁右抱,坐享齊人之福。
待到夢中饜足醒來的時候,才發現春夢一場,回想夢境,卻發現沒有看到夢境裏女人的麵容。
但是身軀之曼妙,過程之美妙,卻是以前所沒有享受過的。
林立爬起來,才發現書房內沒有準備洗換的內衣,身上這一身卻是髒汙了。
夢裏是多麽銷魂,現在就是多麽狼狽。
林立穿著濕漉漉的內衣,圍著被子,不明白他怎麽落得這麽狼狽的地步。
心裏竟然隱隱生出一絲埋怨來。
明明知道不應該的。
終究是無法忍耐,喚人送了熱水進來,又要了一個火盆,自己吭吭哧哧地洗了內衣,又在火盆上烤了半夜。
實在實在這般狼狽不願意被人撞見,自己的護衛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