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我有足夠的理由殺你
書兒第二天是在被陽光刺醒的,她全身就好像被車碾過一樣,每根骨頭多在喊疼。
一睜眼,一張英俊的臉就在她的咫尺間,書兒發現自己整個人都被禁錮在他的懷裏。
她的手指握成拳,才克製住自己想要扇這男人的衝動。
她要離開巴黎,去哪裏都好。
閉了閉眼,書兒輕聲輕腳的從他的懷裏爬了出來,她的動作幾度小心,生怕驚醒了他自己就走不掉了。
花了大概十分鍾,她才從床上下來,為了防止會有聲音,書兒赤腳下的床,離開房間的時候,她又看了眼床上的男人,回到床邊,輕輕的拉開抽屜。
果然,一把黑色手槍躺在裏麵。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知道,但是她卻是猜對了。
撿起地上的浴袍披在身上,可是她無論如何也不能穿成這樣出去。
她的衣服都留在小公寓裏了。
書兒很快在臥室邊找到了衣帽間,裏麵有不少女人的衣服……可能,是她以前穿過的,因為似乎都是她的風格。
她隨手挑出一套衣褲換好,書兒下樓的時候就開始皺眉,她不由苦笑,真是……疼。
果真是衣冠禽獸,她現在走路都有問題了。
幸好她早已習慣了疼痛。
“南小姐。”她剛走到門口,幾個黑衣保鏢同時攔了上來,彬彬有禮的向她開口,“溫爾克先生有令,沒有他的允許,您不能獨自離開別墅。”
書兒臉色一冷,眯著眸,“你以為你們能攔住我?”
其中一名保鏢走了出來,臉上淡漠沒有表情,“南小姐,溫爾克先生知道您的身手夠好,所以特地把我們從黑手黨調過來的,您身份尊貴,我們不想跟您動手,也請您別為難我們。”
書兒倒吸一口涼氣,她沒想到那男人做的這麽絕,甚至,他昨晚回來之前就已經想好了要囚禁她?
她忍住想要拔槍殺人的衝動,轉身往客廳的方向走去。
是,他連她的身手都預測好了,她一定打不過這幾個人,好,很好。
她不動手。
一踏進客廳,她一眼就看到那男人正一派悠閑的倚在沙發上看報紙,他穿了一件紫色的襯衫,水晶扣散開幾顆,漫不經心的神色,唯美而性感。
“威洛·溫爾克,叫你的人給我滾遠一點,否則,我殺了你。”書兒的手臂筆直,神色冰冷,握槍的手微不可絕的顫抖,一貫的冷靜瀕臨破碎,“你昨晚強暴我,我有足夠的理由這麽做。”
威洛看著她,淡淡的笑,像是完全無視她手裏的槍,他站了起來,一步步都到她的麵前,緩緩靠近她,“對不起,”笑裏染了溫柔與寵溺,“昨晚我太生氣了,沒有注意力道,可能弄傷你了。”
這樣的語氣,這樣的神色,書兒深吸了一口氣,平靜內心翻滾的不平靜,“不必了,我隻求你放我離開。”
這麽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他?藍色的眸漸漸暗了,終於到了他的麵前,黑色的槍口抵著他的胸膛。
書兒壓抑著呼吸,安靜的客廳隻有男人淡漠的聲音清晰的響起,“放心,殺了我,你就可以離開。”
威洛勾唇,再往前走了一步,胸口抵著槍,“殺一個強暴你的男人,應該不難,尤其是對你這種有心裏潔癖的女人來說更不會下不了手。”
一隻大手徒然覆在她拿槍的手上,食指用力,扳機一點點收緊,書兒抬頭,對上威洛含著笑意的臉,一絲恐慌滲了出來,她明白,這男人不是說著玩的。
“你這表情,倒像是舍不得我似的。”威洛輕輕的道,突然,表情一轉,笑意散去,冰冷而殘忍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書兒,如果你舍不得我死,那麽這輩子都隻能是我的女人了。”
“溫爾克先生,”書兒放下槍,臉上是嘲諷的笑容,“你說你愛我,強暴我是你愛人的方式?”
威洛平靜的看著她,“昨晚,是我太生氣了,你失蹤了,我瘋狂的找你,以為你走了,結果卻讓我在其他男人的別墅裏看見你穿一身睡袍的樣子,還被他的女兒捉住了,你這麽對我,我是男人,你讓我情何以堪?”
“那我們的過去呢,溫爾克先生,南公爵說你把我送上其他男人的床,你逼我跳下懸崖的事情了,愛一個人可以這麽殘忍嗎?”
自他們從熱帶雨林回來開始,書兒就從來沒有提過這兩件事,她隻問出處要回了那支表。
她沒有質問過,但是那一直是她心上一道無法忽視的疤。
失憶前他們之間夾雜了太多的糾葛,她無法質問,但其實,她一直心有怨念的吧,隻是當初不願意讓過去影響了在一起的時光。
現在她失憶了,耿耿於懷得如此明顯。
威洛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語調仍舊很平靜,“因為那時候,我不知道我愛你。”
“書兒,對不起,如果你想懲罰我,怎麽樣都可以,但是離開,除非我死了。”
對於威洛平靜篤定的態度,書兒很無力又無奈。
她甚至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
殺了他?她做不到,他摸準了她做不到。
威洛靜靜走過去,雙手摟著她的腰,輕輕在她的眼睛上落下一個吻,“給我們時間,好不好?”
書兒仰臉看著他,笑了出來,“所以你囚禁我?”
“隻要你不離開巴黎,哪裏都可以去。”
書兒閉了閉眼,麵無表情的開口,“我餓了,給不給飯吃。”
威洛立刻眉開眼笑,“你想吃什麽,我叫傭人馬上準備。”
“隨便。”
書兒的態度很冷淡,總是沒什麽表情,威洛卻似乎渾然不覺,他每天下了班就回家,陪她吃完飯,有時吃晚飯還要趕回公司。
書兒看不過去,便淡淡道,“你忙的話不必特意回來陪我吃晚飯。”
威洛依舊如此,“是我想你陪我吃晚飯。”
他有時候對她百依百順,有時候對她的話充耳不聞,比如在床上,比如在這件事情上。
她很閑,生活無非就是看書畫畫,有時候去勞倫斯太太家和老人家聊天,時間倒也容易過。
勞倫斯夫婦研究的都是歐洲古曆史,遺憾的是有些年代久遠而古語太多,很多他們都必須專門拜訪語言專家,書兒閑來無事,也會拿過來研究。
她一貫是語言學的天才。
隻是夏堇從離開開始就一直沒有過任何消息,書兒有點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