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這西園新軍雖然並不起眼,但作為後世奸雄的搖籃之地,還是讓劉辯記憶猶新。
“這樣啊。那母舅可要多做準備,今日在宮中,曾多有傳聞,說十常侍今日頻繁聚會,想來也是為了這件事情吧!”劉辯收整表情,輕聲的對著何進說道。
眼見何進並沒有將設立西園新軍的事情放在心上,劉辯隻好撤了個慌,意在能夠警示一下何進。
“居然會有此事?”何進一驚,隨即就見到他的神情瞬間急劇的變化了起來。
“沒錯,十常侍雖然在朝廷內外權勢滔天,但他們手中並沒有掌握軍政大權。所以,為了能夠增加與母舅等人對抗的本錢。也為了保證他們的安全,我想他們一定會促成此事。而且父皇也很是聽從張讓、趙忠等人的讒言,想來應該不難!”劉辯黯然的輕歎了一聲,隨即神情興奮的向何進問道:“那母舅,如果西園新軍真的設立,那校尉人選母舅心中可有人選?”
“這事情還的有待商量呢,畢竟即使設立西園新軍,陛下為了能夠調和各方勢力的平衡,也不會容許我等完全的決定各校尉的人員任命的。”何進冷哼一聲,隨即說道:“不過如果新軍設立,那麽掌權校尉應該是十常侍之中的蹇碩無疑,畢竟十常侍之中,隻有蹇碩略同武略。而且還深受陛下的信任。至於其餘的諸方校尉人選嘛。就不是那麽容易能讓十常侍把握的了!”
眼見何進已經有了心裏準備,劉辯也就不再多說什麽了。畢竟他雖有皇子身份,但畢竟年歲還小。就算提出意見,何進也不一定會聽從與他。
“母舅!今日劉辯前來,還有一件事情要母舅幫忙!”劉辯抬頭看了眼自從進入正屋之後,就一直沒有說過一句話,閉目養神的盧植。
“有什麽事情直接說吧,想來這件事情應該會很難辦吧,要不你母後應該就能夠幫你辦理的!”何進端起桌子之上的茶杯。饒有興趣的看向劉辯。
眼見何進答應了下來,劉辯含笑向盧植一點,沉聲的說道:“母舅,我想請你替我向父皇進言,我要拜盧侍中為師!”
“拜師?”何進低呼一聲,隨即向盧植看去,沉吟了許久之後,才輕聲的笑了起來。
“不錯,盧侍中是海內大儒,德行傳諭四海!你拜其為師,倒也不算辱沒了你。”何進滿意的一笑,隨即麵有難色的說道:“不過這事情也並不是如此簡單的。要知道,隻要等你封為太子,那麽盧侍中就會被封為太傅高位。而如若你能夠登基為帝,那麽就將行尚書事,和丞相無異。所以說,這事情無論如何,都是一件非常大的事情,甚至會讓整個朝廷為之震動,這已經不是我一個人能夠辦的成的!最少也要找袁司空和你母後相助,才能夠辦成這件事情的。”
對於何進所說。劉辯還是表示讚歎的,雖說劉辯拜師這件事情在現在並不算什麽大事,也不能影響到十常侍等勢力的利益,但盧植身為在朝的清流。在中間派係勢力之中還是有著一些威望。如果盧植真的能夠成為劉辯的師傅的話,那麽盧植身上也就將深深的刻上何氏一黨的印記。而伴隨著盧植投身到何氏一黨之中,何氏一黨在朝廷的勢力與地位也將暴漲。這種好事,何進哪有不答應的道理。
“盧侍中,剛才我多有怠慢,還望盧侍中能夠原諒我一二啊!”何進此時才正眼向盧植看去,神態也變的親熱了許多。
盧植無奈的看了眼劉辯,苦笑一聲,隨即向何進拱手施禮道:“大將軍抬愛!”
何進見盧植神情稍有不願,那裏還不知道盧植內心之中是如何想得。偷眼向劉辯看去,發現其麵有得色。何進心中就已經知道,盧植能夠心不甘情不願的答應了做劉辯的師傅,其中肯定有著隱情存在。而在心中,何進也對劉辯如何將這盧植老狐狸逼迫至此心存疑惑。
“盧侍中,這件事情你就放下心來吧,何進雖然不才,但還是能夠有把握辦成此事的。今天之後,何進就會聯絡袁司空等人,內接皇後,想來盧侍中這太傅高位是坐定了!”何進到底也是就在官場,雖然眼界狹隘,但趁火打劫這一手倒是練就的爐火純青,他也不去問盧植是否心甘情願的餓答應了此事,就連忙應承了下來。
盧植撫掌輕歎,神情很是無奈:“罷了、罷了。今日是老夫先算計與大殿下,可沒有想到大殿下如此機智,反而將了老夫一軍。是老夫輕視了大殿下,既然如此,那麽這事情老夫也就認下了!”
看著盧植那吃癟的神情,何進不由的開懷大笑了起來。一直以來,盧植作為朝廷中間派係的代表人物,雖然在朝廷之中並沒有多大的影響力,但在有些時候,也能夠影響朝廷的意向,這讓何進平時也很是為難,曾經數次想過要將盧植外放的心思,隻不過盧植是世間大儒,在海內都有著顯赫的威望,所以何進也一直沒有機會對其下手。而現在,想不到這劉辯居然隻是簡單的設下計謀,就將盧植死死的綁在了何氏一族的戰車之上。
劉辯抬眼看了眼盧植,內心暗自高興,隻要自己能夠拜的盧植為師,那麽從今以後。即使劉備能夠發跡,或者能夠來到朝廷重地,那麽這劉備也不可能在得到那皇叔的身份,最多,也就隻能夠劉備一個同族的身份。而沒有了皇叔身份的劉備,即使他再過道貌岸然,虛情假意。也將再難有所發展了。
“嘿嘿!沒事挖挖劉備的跟腳,不能不說,這也很是過癮呢!”劉辯暗自思量著,已經嘿嘿的詭笑了起來。
“殿下。你怎麽會發出如此詭笑?要知道,既然現在你打算拜老夫為師,那麽老夫就得管束與你。如此詭笑,有辱你皇子身份!”盧植皺著眉頭,神情不滿的訓斥起來。
劉辯苦笑一聲,與何進對視了一眼,隨即恭敬的對盧植說道:“是!師傅!”
眼見劉辯那恭敬的神情,盧植這才滿意的輕撚胡須。臉上也悄然的浮現出了一絲的笑意。
眼見這件事情辦成,劉辯才轉身向何進看去,沉吟了少許後,才麵現猶豫的說道:“母舅,既然我們這裏沒有外人,那麽有一句話我就要向你說一句了。不知道母舅能否聽從我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