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此言差矣!袁逢是什麽人物?他可以說是整個天下之中最有心機之人,如果他連皇上今日舉動的深意都不清楚的話,那麽袁逢卻也不配掌控袁式一族了。”盧植搖了搖頭。稍微的沉吟之後,才輕聲的說道;“不過有一人皇上卻是不能不注意,如果微臣沒有看錯的話,恐怕此人以後會對皇上有所不利!”
“太傅所說的可是袁本初?”劉辯一愣,隨即也就明白了下來,在剛才的朝堂之上,劉辯連續兩次借用大義權勢壓迫與袁紹,如果袁紹不對劉辯懷恨在心,卻也就萬萬不可能了。
“不錯,正是這袁式一族的新秀。以微臣數十年的閱人眼光,這袁本初雖然有些才能,但其人憂鬱掛斷、更兼心胸狹窄,而皇上今日在朝堂之上,兩次訓斥與他,恐怕這袁紹會暗中破壞皇上的大計的啊!”盧植看了眼劉辯,隨即很是擔憂的說道,
聽了盧植的一番分析,劉辯在心底暗暗佩服盧植那銳利眼光的同時,卻也不由的輕笑了起來:“太傅你難道也認為今日朕隻是尋機立威不成?太傅錯了!”
聽見劉辯的話,盧植稍微的有些錯愕:“難道皇上還有別的深刻含意,是老臣沒有領會到的?”
“不是太傅沒有領會朕的意思,而是這本就是朕的一番謀劃!:”劉辯輕笑了一聲,隨即含笑說道:“袁本初,雖然朕也是今日剛剛相識與他,卻很是清楚他的為人,此時不僅氣量狹窄,更兼狂妄自大。而我今日在朝堂之上的對他的一番訓斥,一方麵是想要借助打壓袁式一族囂張氣焰來立威,更大的謀劃,卻是想借助袁紹之手,使得大將軍與張讓等人形成水火不相容之勢,隻有如此,朕才能夠在張讓等人無助的情況下,暫時的將張讓等人收服,以歸我用!”
“皇上要收服十常侍,難道就不怕十常侍在如先皇在位之時一般的禍亂朝政?”盧植一驚,隨即神情卻已經顯得很是失落,而從那瞬間蒼老下來的臉龐之中,劉辯卻分明的看到了一絲的失望,那時對他劉辯的失望。
“太傅誤會朕了!”劉辯正色看著盧植,沉聲的說道。
“請皇上恕老臣老邁,不能夠理解皇上的深意,但十常侍禍亂朝綱,危害天下,這都是皇上親眼所見,皇上又怎麽可以再次的給張讓等人機會呢?”盧植蕭索的輕歎了一聲,但劉辯此時的身份卻也與以前不同,他也不好太過強硬的跟劉辯說話,隻好苦勸起劉辯來。
眼見盧植已經走進了牛角尖,劉辯不由的暢笑了起來,如果連盧植這樣的老油條都不能夠發現他今日舉動的深刻含義的話,那麽劉辯也相信,恐怕整個朝廷之中,卻也不會有幾人能夠發現他的意圖了,而如此一來,對他後續計劃的發展卻也更加的有利起來。
“皇上你為何發笑,難道老臣所說有錯嘛?還是皇上也想如先皇一般,在放縱十常侍為禍朝綱?”盧植眼見劉辯大笑,內心之中的不滿在這一刻在也控製不住,疾步上前質問其劉辯來。
“太傅不要激動,不過此舉朕確實有著一些別樣的意圖。”劉辯含笑將盧植的話打斷,卻也並沒有怪罪與盧植的無禮,而是麵色一沉的向盧植問道:“太傅以為,如果十常侍現在就徹底的倒台,難道真的對我大漢朝廷的安危有益處嘛?”
聽見劉辯的詢問,盧植也瞬間就冷靜了下來,他也是混跡險惡官場之中的老臣,那裏又不會清楚帝王心術?身為帝王者,絕對不會容許手下的官員掌握太多的權勢,為了限製臣下的勢力的發展,古往今來的帝王皇者都會刻意的在朝廷之中豎立起兩個不斷對立的政治團體,而為的,就是皇權的高高再上不容他人侵犯,試想一下,如果朝廷之中隻有一股勢力,那麽在創業初期或許還好一些,可以更加團結起來迎擊外敵,而如果是和平時期呢?那麽臣下權勢太重,又有幾人可以控製的住隨著權勢增長而不斷膨脹的野心呢??而劉辯現在在張讓等人危機之時,想要攙扶張讓一把,是不是劉辯想以此來控製何進等人?這一切,卻不由得不讓盧植沉思起來。
“難道,皇上你如此做,是為了要限製大將軍等人?”稍微的沉默過後,盧植滿臉疑惑的向劉辯問道。
“是,其實也並不全是!”劉辯對盧植如此快就想明白了他的用心很是有些讚賞,所以也就費心的替盧植解釋了起來:“如果說現在朕的目的,的卻是為了扶植張讓等人來抵禦勢力不斷龐大的大將軍等人,但朕的最終目的,卻是要讓兩方勢力在不斷的爭鬥之中,彼此消磨,最後好為我接手整個朝廷做最後的準備!而袁本初,卻整個朕選定的第一把搶!”
“陛下選定的,難道皇上你是想借用袁紹心胸狹窄的天性,以引起兩方勢力的爭鬥,然後皇上你好左手漁翁之利?”盧植看著嘴角含著一絲冷笑的劉辯,很是疑惑不解的問道。、
“太傅想明白了!”劉辯含笑對這盧植點了點頭,隨即說道:“如果朕沒有預料錯誤的話,此時袁本初應該已經向大將軍進言要鏟除張讓等人了。不過現在卻並不是鏟除十常侍的時候,所以朕還要攙扶張讓等人一把!以免張讓沒有依靠,而喪生在大將軍之手,那麽朕的大計也就要被擱淺了!“
淡淡的自語了一聲之後,劉辯就不再去理會盧植,而是轉身相容姐看去,沉聲的說道:“容姐,該是你出去跑一趟了!“
因為劉辯在今日已經替容姐大開了心扉,所以容姐也漸漸的恢複了那失去已久的笑容,也悄然的浮上了她的臉上,而此時見到劉辯要她去辦事,容姐那裏會有不願意的道理?
“陛下請吩咐,隻要容兒能夠辦成的事情,絕對不會讓陛下失望的!”俏生生的展顏一笑,容姐低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