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唐哥,這個家夥就當他沒出現過吧,我們也該離開這裏了,明天我們稍微準備一些東西就離開吧,這個地方,並不是一個可以讓人得到放鬆的地方。”
白曉的若無其事,將青年的臉氣了個半紫,目光所及之處,無不是那種被羞辱之後的悲憤之色,可是,白曉並不是真的冒險者,他是一個上位者,是不會對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怎麽上心的。
手指嘖嘖的搖搖頭,白曉對他人的冷漠他已經不是第一次看見,上一次,血狼小隊就直接被白曉清理了個遍,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這個年輕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敢對白曉上下其手,白曉沒有將他殺掉,已經算是很仁慈的了。這並不是說白曉有多殘忍,事實上,白曉非但不是一個殘忍的人,還是一個極為仁慈的人,但是,他卻不是那種爛好人,他有一條分割明確的底線,隻要一旦有人觸犯這條底線,那麽真是對不起,你惹上了一個你一輩子也惹不起的人。
唐林收起手中的手術刀,其收刀的姿勢,令白曉眼睛不由得一亮,這種姿勢,還真不是那種玩到晚多之後的那種熟練,而是一種帶有暴力性質在裏麵的,或者說是一個帶有殺人技巧的姿勢。
白曉沒有去問什麽,這對唐林來說是一件好事,畢竟,自己能夠保護自己,遠比受到他人的保護要安全得多。
回去的路上,白曉隨意地找到一個商人,花了100個聯盟金幣買了兩條包裝不是很精致的煙卷,可是白曉卻知道,這是特供煙的標誌,他們的材料,大都放在了煙卷的加工上,而不是這些所謂的外表上。白曉在李老三等人極為不解和看敗家子一樣的目光下一路上不知道花了多少錢出去,可是,白曉買的東西大家又不能說什麽,那可是人家自己的錢。
倒是唐林,有點似笑非笑的看著白曉,這個小家夥,依舊那麽喜歡吃巧克力。
“諸位,還有什麽東西賣沒有??”
李老三像隻鬥敗的公雞弱弱的跟在白曉身後,當白曉說出這句話之後,李老三他們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隻能一起準備回去旅館...
遠處,一個黑影默默地消失在黑暗中,走在路上的白曉以及唐林都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絲冷漠的笑...
“爸,這幾個家夥實在是太過分了,他們簡直把我當成了一個小醜!我是誰??我是堂堂火焰之都的少主,是您的兒子,他們這樣是不是太過分啦??”
城主府內,那個在戰場上出現過的男子,此時他正和一個看起來極為嚴肅的中年男子坐在一塊,聽其語氣,這就是火焰之都的掌權者——嚴諾。
“哼哼,你是當我老糊塗了吧??你不主動去挑釁他人,會有人跟你過不去??我說你什麽時候能不能把你這個嚇成的性傾向改一下??我記得以前你認識的女孩子還蠻多的??你幹嘛要去招惹男孩子??”
的確,這個問題困擾了嚴諾這個當父親的有好幾個月的時間,他有時真恨不得將嚴言的腦袋砸開看看他到底在想什麽!
聽到這裏的嚴言轉身就離開了,他一直都忘不掉那個世界崩潰、自己也崩潰的那個晚上。
他記得,自己哪天十分驚慌地跑回家時,卻發現,原來的幾個男鄰居,正騎在自己的母親身上,用那肮髒的東西折磨著自己的母親。是啊,世界崩潰了,那些鄰居再覺得自己已經生活不下去了的時候,便發生了這種令人揪心的事。他那時,似乎看見了隱藏在男人身後母親求救的眼神,但是他沒有任何動作,隻是跑了,一個人遠遠逃到到另一個地方,躲在那裏默默地哭泣。
之後生化危機爆發,母親成了受難者之一,自己則被覺醒的父親帶到了這裏,而自己,也正從那時候起,不在對女人感興趣,他怕,一看到女人赤身**的躺在自己麵前,他就會想到那時候,母親求救的眼神。
他對男人,以一種征服的姿態迷戀著男性的軀體,特別是比自己強壯的男人,他就會感覺自己特別的亢奮,就好像發泄在那群該死的鄰居身上一樣,他隻能在這樣的時候找到屬於自己的自信。
雨,傾瀉下來,青年的身體暴露在雨夜中,任憑雨水洗涮著自己身上的,隻有自己能夠看得到的那層肮髒...
不遠處,中年男人對身後勾了勾手指,一個身穿黑色衣褲的男人出現在他身後。
“將那幾個人帶到少爺的房間,任憑少爺處置,記住,不要弄出太大的動靜。”
黑衣男子沒有多說什麽,直接消失在燈光下。
嚴諾看著自己的兒子,眼睛中飛過一絲心疼,看著那個被雨水淋著的兒子,中年男人唯一在乎的人,他隻想讓他好好地活下去,為了那個,自己一直都深愛著的女人...
轟,雷聲轟隆而至,白曉透過窗子上的玻璃,看著外麵的雨、雷以及風,夜,黑的十分的重,像是一張厚重的黑色幕布橫亙在自己眼前一樣。
不遠處的陰影中,一絲黑色閃動了一下,白曉冷笑的掐滅了手中的煙屁股,身影陡然消失在房間中。
黑格爾是吉爾吉斯族人,他是族中最為矯健、強大的獵人,生化危機後,他迅速地得到覺醒,一次意外中,被嚴諾所救,自此效忠於嚴諾,成為嚴諾手中幾把快刀之一,執行的大多都是這種類似於暗處的工作。
黑格爾對這種小孩子的捕獲工作不是太過上心,畢竟,對方也就是一個不怎麽樣的冒險團隊而已。夜幕是獵人最喜歡也是最不喜歡的時間,這會讓他們陷入太多的危險,但是這也伴隨著許多的機遇。可是,這一次,不是機遇,是危險。
那個站在自己前麵的人,看起來極為瘦弱,但是他的氣場,直接影響到了雨水,雨水幾乎都是繞著他下的。
黑格爾握了握自己手中的匕首,來者不善,可是,自己絕對不是這樣的人的對手。
“不知閣下大晚上擋黑格爾的去處,是有何指教??”
黑格爾再三思索,還是覺得先禮後兵的好,要是不需要戰鬥,那麽最好就不要動手,不然,受傷的,絕對會是自己!
“嗬嗬,這是我聽過最好笑的事情,有什麽比這個更好笑呢??對吧,唐哥??”
不遠處,唐林默默地站了出來,手上是一柄閃著寒光的手術刀,就其反射的光芒,黑格爾就能判定著手術刀的鋒利程度。
看其氣場,既然也僅僅是比那個瘦弱的身影小上那麽一點點而已。
黑格爾心知不妙,轉身就消失在了黑幕中,白曉沒有去追,唐林也沒有動,兩人默默的抬起手,一把手術刀、一把耀眼的冥王星,刀和子彈,在那一瞬間衝向了逃跑的黑格爾。
黑格爾默默地逃跑著,見沒有人來追自己,心就鬆了下來,可是下一秒,他的身體變綻放出兩朵妖異的紅蓮,一朵在額頭一朵在大動脈。
仔細一看,脖子上的武器,竟是一把寒光閃閃的手術刀...
“黑格爾失手被殺,這是他的屍首。”
嚴諾揮手命令黑衣人下去,默默地掀開蓋住屍身的白布,他輕輕的地下了自己高傲的頭顱,再次將白布蓋上,讓仆從抬下去。
“青蛇,隨我去一個地方。”
嚴諾抓起外套,對著空空的沙發說道。
“是!”
沙發前的空氣扭曲了一會兒,一個穿著綠色皮衣的妖豔女子緊隨著嚴諾出了城主府,上了那輛被增防的勞斯萊斯幻影...
“睡得好舒服哇...嗚啊...”
李老三打開窗戶呼吸起雨後極為新鮮的空氣,沙發上的白曉早已買好了各色早點,就好像末世之前一樣,等待著自己的親友吃早餐。
手指等人也起得極早,李老三起床後也紛紛的起床,開始了洗漱。
“唐哥,這些早點夠不夠啊??我不知道他們的胃口怎麽樣,就隨便買了點,免得到時侯尷尬。”
唐林有些好笑的看著把茶幾完全蓋住的早點,這就是再拉幾個人來也吃不完啊。
“不用擔心,絕對夠了。”
白曉點點頭,昨晚的修煉令自己現在的神經狀態極為的清爽、精神!不過,就是卡在哪兒,似乎永遠也突破不了50級一樣,白曉知道,修煉這回事不能急不能急。
見人都到齊了,白曉開心的下達了餐前命令,眾人吃的那叫一個幸福,連帶著原本對這些東西興趣缺缺的唐林也足足吃下了兩人份的東西。
餐後,打掃的工作就交給了這裏唯一的女人,紅雀。其他人,開著窗戶抽著小煙,快哉快哉。
咚咚咚
“請問有人在麽??在下火焰之都城主,嚴諾。”
白曉看向唐林,眼中詭異的笑讓李老三等人不禁縮了縮脖子,唐林悠哉的掐滅手上的煙卷,眼神飄忽在了那扇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