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計,娶了個女軍師
喏。你看你的膽子也挺大。敢玩刀子敢砍人。我又帶著功夫。這樣。咱們兩離開這清水鎮。到別的地方討生活去……”艾老虎還在不斷的說服秋色。
“不去。”秋色用力甩開鉗住自己的手臂。打斷了男人的自說自話。
“為什麽不去啊。離了這裏。沒了這些討厭的人。說不定咱們可以生活的更好啊。”
秋色火了。“我一沒偷二沒搶。幹嘛要像喪家之犬似的逃走啊。你給我說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
艾老虎臉上強擠出來的笑容也淡了下去。慢慢道:“我原本將買來的田地托牙行往外租。下午我去想把地收回來自己種。牙行的人帶我去看才知道。我買的二十畝地竟是艾家莊的地。而且有十畝還是我家原來的地。”
“不是吧。這麽巧。”秋色一屁股坐到床邊上。也有些發愣。
艾老虎苦笑了下。“不止如此。那十畝地就是當初為了讓我頂罪那兩人賣掉的田。”
這一下就連秋色都不知該做何表示了。半晌後才道:“那你也不能就這麽逃走啊。再說了。你當初買的時候怎麽沒好好看。”
“年前我不是出去辦案了嗎。都是托朱書吏給我辦的。他將二十畝地過了戶後就直接托給了牙行。我也是第一次去看地啊。”艾老虎也覺得挺委屈的。又恨道:“以後咱倆要真是在艾家莊種地。說不準什麽時候我就真的殺人了呢。到時你怎麽辦。所以還是走遠些好。”
“走遠了怎麽就好了。”秋色咬牙道:“到時咱們離鄉背景的去吃什麽喝什麽。你可沒告訴我你行走江湖賣藝去。再說。你賣藝能賣什麽。你是會耍猴兒還是會劍舞刀舞的。”
艾老虎頓了下。“我會殺人。不行我去給人殺豬也行。”
秋色一噎。更是氣憤。“哪兒有那麽多豬給你殺啊。再說。你這一走不是更說明錯在你嗎。”
“那怎麽辦。你還真要供著那個女人不成。”艾老虎吼道。
“哎。你衝我發什麽火啊。”秋色也急了。衝著男人發火。
艾老虎狠瞪了秋色一眼。甩掉鞋子往床裏一躺。將被子蒙在頭上就開始睡覺。
秋色心裏也急。又氣他這副德興。不由叨咕道:“你自己沒本事解決這事兒。還衝我發火。虧你也算個男人。”
艾老虎忽地一下坐起來。“你能耐。那你來解決這事兒。”
“那我要把這事兒擺平了你怎麽辦。”秋色的心氣也上來了。梗著脖子與他較勁。
“你要能把這事兒辦好。我打個祖宗板供著你。”艾老虎冷笑。
“嗯。”秋色想了下。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太過份的好。便道:“也不用你供著我。隻要以家裏的事兒都是我說了算就行。”
“好。”艾老虎一口答應下來。
說出大話的秋色卻有些發愁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想著方法。從現在那些肥皂劇裏尋找著各種宅鬥技巧。可恨的秦氏。不孝的帽子。艾家莊的田地究竟應該怎麽辦。夫妻二人都滿頭愁緒的睡著了。
半夜時。剛剛睡熟的艾老虎突然被搖醒了。一睜眼就看到滿臉賊笑的秋色。還不待他發問。就聽秋色說道:“我現在想到兩個辦法。看你要選哪一個。”
“什麽方法。”艾老虎心裏挺驚訝。想不到秋色竟真的想出了方法。還是兩個。便忍不住問道:“你都說來聽聽。”
“第一個方法最簡單。就是說你娘和你爹早就離婚了。你歸你娘管。這樣你就不用……”說著。秋色還借著剛燃起的燈光打量著艾老虎的臉色。見他的臉色黑沉下來。果斷的閉了嘴。
“嗬嗬。要是第一個方法不行。咱們就再看看第二個。”秋色打個哈哈。
艾老虎瞪著秋色。惱道:“你要再敢渾說。小心我抽你。”
秋色著急說第二個方法。也沒計較他的態度。繼續道:“在我說第二個方法之前。你得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啊。”艾老虎不解的看著秋色。“你說。”
“你要是和你後娘發生矛盾你們族長會向著誰。”
艾老虎皺皺眉。不明白秋色為什麽會問這個。想了想道:“我也說不好。不過族長一直是族裏的三叔公在當。他為人最是古板。對秦氏的行為一直看不上眼。不過也不太愛管閑事就是了。”
秋色總結道:“就是說他有明辯事非的能力。但卻喜歡明哲保身。”又繼續問。“那艾家莊條件怎麽樣。有錢人多嗎。”
“莊子裏的人都以種地為生。半數以上的人家都有自己的土地。隻不過是有的多有的少。剩下沒地的人大多是租種別人的地。我買那二十兩的地。牙行也是租給了艾家莊的人種。莊子裏雖然不算富裕。但在附近的村落中也算是較好的了。”
“你們全村都是姓艾的嗎。”
“基本上。外姓人大多都是後遷來的。”艾老虎忍不住追問。“你總問這些幹嘛。”
“那就是說你們有宗祠了。。”秋色有些得意的笑了起來。衝艾老虎招手示意他把耳朵伸過來。然後貼在他耳邊說了一番話。
艾老虎先前還被秋色弄的感覺發癢。有些想躲。可隨著秋色的計策說出來。他的眼睛陡地亮了起來。連癢都感覺不到了。最後。他用力的抱住秋色。興奮的道:“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想不到我還娶了一個女軍師啊。”
秋色煩燥的拍開他。緊喘兩口氣。“你先消停會兒。所以。明天你先去一趟衙裏把那件事兒弄明白。然後準備一下。後天咱們去給你娘修墳去。”
“哦。”艾老虎隨意的應了一聲。緊盯著秋色。兩眼中燃起兩簇小火苗來。嘴角一扯。連下頷上的短須都跟著舞動起來。“來。婆娘。讓我好好的稀罕稀罕你。”說著。扯過身邊的女人便是一通狼吻。
弄的秋色又叫又笑。腦袋不住的躲閃著。嘴裏還叫嚷著。“你給我滾開。紮死我了。唉喲。”
激烈的運動過後。秋色癱在床上。恨聲道:“艾老虎。明天你給我把胡子剃了。”
“剃它幹嘛。這樣多男人。”男人喘著粗氣將光溜溜的女人重新撈回到自己懷裏。又用長滿胡茬的嘴巴在她的背上到處點火。
秋色一個激靈。掙脫男的鉗製。惱怒的低吼道:“你要不剃就別碰我。敢情你是舒服了。我都要被紮死了。”
艾老虎瞪著秋色半晌沒說話。就在秋色回想自己是不是說錯什麽的時候。男人突然開口問道:“這麽說。隻要我剃了胡子就可以天天碰你了是吧。”
“……”這是什麽跟什麽呀。秋色滿頭的黑線。
兩天以後。艾老虎與秋色趕著租來的騾車帶著牙行的人一起大搖大擺的回到了艾家莊。
從騾車從村頭經過。直接朝艾老虎買的田裏走去。
在村頭。一些孩童見有騾車都好奇的跟在後麵。見車子奔著田裏去。有的跟了過來。有的去向家裏的大人報信。
很快騾車就到了地頭。離著田裏還有一段距離時車子停了下來。
“虎爺。就是那一片。前麵車子不好走。要不你下車來看一看。”牙人坐在車轅上問艾老虎的意見。
“也好。”艾老虎把韁繩綁在一旁地頭的樁子上。然後跳下車轅與牙人一起朝田裏走去。
在田裏勞作的人見有騾車過來都直起身子來看。見有人奔地裏走來也都從田裏回到了地頭。
牙人繼續和艾老虎介紹這片田。“虎爺。你昨天都沒仔細看。這二十畝地可是上等田裏的上等田。不止土質好。而且離水源還近。澆水什麽的也方便……”
“我知道。”艾老虎打斷了牙人的話。“這片地。我比你熟。”
“啊。”牙人一愣。還來不及問什麽。就被地裏的農民給圍了起來。
“二位。你們是來做什麽的。”一個年約三十左右的黝黑漢子問道。
另一個年長些的老漢看到牙人卻認了出來。“你不是將地租給我們的牙行裏的人嗎。怎麽。是租地的事兒有什麽變故了嗎。”
老漢這樣一說。其他人也都認了出來。紛紛開口。
“老兄。可不能變啊。我這二遍地都犁完了。”
“就是啊。我那種子都點了一半呢。”
“各位。各位。不是租地的事兒有什麽變故。”牙人趕緊抬手示意大家安靜。然後一指身邊的艾老虎道:“這一位虎爺就是你們這片地真正的地主。也就是你們的東家。以後繳租租地什麽的都找他就是了。”
眾人都是一愣。相互看了一眼。開始衝艾老虎哈腰行禮。
“虎爺。這地租不會再漲了吧。”年長的老漢擔憂的問道。其他人也都緊張的盯著艾老虎。
這時最先問話的那個黝黑漢子盯著艾老虎看了幾眼後。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指著他失控的問道:“你。你該不會是阿山吧。”
他這句話不止將牙人給弄愣了。就連身旁的農民也全都呆住了。一齊朝艾老虎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