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屋裏**屋外放風

當苟長鞭他們出來時,伍再達心裏就有了些疑惑,忙問鐵骨雄怎麽辦,鐵骨雄說,我那哥們不出來,就證明阿麗那個**人還在裏麵,我們就不能隨便行動,免得中了他們的調虎離山之計。我們的目標隻是那個**人,其他的人,他們愛怎麽出進就讓他們隨意好了。

再說苟長鞭他們這一路,順利地開到了農貿市場,阿強在路邊停下車,苟長鞭一個人鑽出車,麵包車立刻又一直往前開走了。苟長鞭把後麵兩輛車的人叫下來,一起去到裏麵去買西瓜。這樣一來阿麗和黑皮就算是已經安全的離開了記者站。

阿強開著那輛麵包車繼續在大街小巷鑽了一陣,確信後麵沒有跟蹤時,才把車拐進一條僻靜的小街上。

一輛紅色的出租車早已停在那裏,阿強把車靠過去停下,黑皮帶著阿麗鑽了出去,鑽進了出租車裏。出租車裏又鑽出兩個與黑皮和阿麗一樣打扮的人,重新鑽進了麵包車。就這樣,詭計多端的黑皮又導演了一出狸貓換太子的好戲。

阿強把車開回農貿市場,幾個人下車後找到苟長鞭他們,一起選好了西瓜,然後又一起驅車神鬼不知的趕回記者站。

這三輛車開出時鐵骨雄和伍再達仔細看過出來的人,在人數和車內人的裝扮上都記的很清楚,沒有發現可疑的人,現在,這些人又一個不拉地全回來了,兩人也就更加放了心。

又過了一會兒,那位哥們出來了,說那小姐還在樓上,他姨媽還給她送過西瓜上去的。“叫你在裏麵守著,你咋個跑出來了?”鐵骨雄不滿地問。

那哥們說,他沒事長期呆在裏麵會招來懷疑的,他姨媽都問了他好幾次,問他到底有什麽事。

伍再達說,沒有事呆在那裏麵是有點說不過去,呆時間長了,說不了真能引起懷疑,別弄的打草驚了蛇,那就一場辛苦都白費了。我看我們幹脆都過去,就裝作沒事嗑牙巴,就守在他們大門口,要他們想出來也沒那份膽量。

鐵骨雄說這樣最保險。於是他就把手下的弟兄召集攏來,如此這般地吩咐了一番,又跑到後麵,對堵後門的兄弟也吩咐了一陣,然後才帶著一幹人來到記者站門口,找來象棋,就在門前的人行道上擺開戰場,兩個人對練,其餘的人圍在旁邊觀陣,嘰嘰喳喳地當膀子客。

又過了大約半個多鍾頭,那些記者們開始陸續出來了,開了車來的就鑽進自己的車,沒有車的就招手要的士。這時,鐵骨雄的人也站起來,好幾雙目光對著那些記者肆無忌憚地橫描亂掃。阿強戴著墨鏡,帶著兩位兄弟昂首闊步地走出來,大搖大擺地鑽進那輛麵包車,開著車揚長而去。 沒有見著要找的人出來,鐵骨雄和伍再達也就放了心,領著一幹人就仍然老老實實地守著。這就猶如是別人在裏麵日女人他們在外邊望風,還在心裏屁顛兒屁顛兒的高興著哩。

晚飯過後,趙媽出來了,那哥們連忙過去,裝模作樣說要用摩托車送她回去。趙媽說沒有那福份,擔心把這把老骨頭摔散架。那哥們搭上了話,就有意問,你今天好像出來晚得點?

“還不是苟站長屋裏的那個**人嘛!看上去就不是個什麽良家貨色,滿身的騷狐狸味道,”趙媽有點氣憤地說:“人不成個東西還挑肥拈瘦的,這樣吃不得,那樣又不想吃,還要我給她單獨開小灶。我不是看在苟站長的麵子上,鬼才會這樣金貴她!”

那哥們弄清楚阿麗還在裏麵,也就放下了心,就說:“姨媽你實在不肯坐我的摩托車那就算了,你慢慢走好啊。”

夜裏12點過,陽光大酒店的人開始行動,他們兵分兩路,一路堵前門,一路從後麵翻牆進去。

此時,記者站的人都已經睡下了,隻有樓梯間的路燈和苟長鞭房間窗口的燈還亮著。

鐵骨雄和伍再達率領那群打手開始翻牆,這原本就是這些雞鳴狗盜之輩的拿手好戲,所以不一會兒就順利地翻過院牆,打開小門衝了進去。在伍再達的指派下,一部分人分兵把守各處,一部分人直上三樓向苟長鞭的房間撲去。

苟長鞭還沒睡,還坐在寫字台前寫東西。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是很容易聽見聲音的,他早已知道有人上來了,故意仍裝成什麽都不知道似的,穩如泰山地坐在那裏。

鐵骨雄等人來到房門前,先通過窗口觀察了一下,然後就不輕不重地敲起門來。

“誰呀?” 苟長鞭朗聲叫道:“等一下。”接著,苟長鞭以接待同事那般安祥地起身,過來打開了房門。這一切都做的很正常,一點兒也不顯山露水。

“不準動!”鐵骨雄搶步上前,衝進去,一手卡著苟長鞭的脖子,一手用槍頂著了他的腦袋。“蹲下去!雙手抱住腦殼。” 苟長鞭便老老實實地對著牆角蹲下去,雙手抱住後腦勺。鐵骨雄身後幾個打手飛身撲進房間,在裏麵四處找尋起來。

苟長鞭的房間就這麽一間,後麵再加個廚房和洗手間。不到一分鍾就看完了。裏麵沒有阿麗那個**人的半個影子。

“給我細搜,床底下,衣櫃裏,旮旯縫隙都給我仔仔細細地搜。我不相信她會長翅膀飛了!難道她還能鑽到自己身下兩腿間的洞洞裏藏起來了不成?”打手們接到命令立刻翻箱倒櫃地亂抄起來。滿屋子都抄遍了,還是什麽都沒找著。

鐵骨雄一把將苟長鞭從地上揪起來,用槍逼著問:“你把人藏在哪兒了?”

“人?什麽人?你們又是什麽人?半夜三更的闖到我這裏來?這屋子裏一向就我一個人的,我一個窮記者,想金屋藏嬌日著方便但也沒有那個錢財呀。” 苟長鞭故意裝糊塗。

“女人!就是藏在你房間裏的那個浪biao子!”鐵骨雄氣得哇哇亂叫。

苟長鞭不慌不忙地笑著說:“你越說我越糊塗了。我剛才已經告訴你了,我是想金屋藏嬌日著方便,可我沒有那份閑錢,我的家屬又在北京,在這裏我是個單身漢,怎麽能隨便把一個女人藏在房間裏?我願意人家還不願意哩!” 苟長鞭的態度把鐵骨雄氣得七竅生煙。“敢給老子耍貪嘴!”鐵骨雄聲起手落,一槍嘴砸在苟長鞭的額角上。

苟長鞭沒想到鐵骨雄說出手時就出手,被砸得捂住痛處尖叫起來,“你們怎麽能夠隨便打人!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站長老苟!”

“打的就是你這條老狗!老子打了你又怎麽?”鐵骨雄另一支手又給了苟長鞭一巴掌。“你不給老子把人交出來,老子一槍敲了你這沙罐缽缽。”

“先生,你們真是冤枉我了,或許你們是弄錯了。”苟長鞭裝成一副非常害怕的樣子,苦著臉低三下四地說:“我真的不知道什麽女人,不信你隨便搜好了,搜出來我隨你處置。”

這時,伍再達聽說沒找到人也跑了上來,兩人商量了一下,說人肯定沒走,一定是被他們藏在哪兒了。

“他媽的給老子搜!”鐵骨雄立功心切,氣急敗壞地下了命令。“把裏麵的這些個鳥記者都給我抓出來,押到下麵空屋裏去審問。”

命令一下,眾嘍羅就聞風而動,如同一群打家劫舍的強盜,見門就破,見室就抓人,把站裏的幾個記者都從床上揪起來,押在樓下的小會議室裏。

苟長鞭也被押了下來,他額頭被槍嘴子砸過的地方已經凸起了一個大血包。無形中給他增添了幾分猙獰和悲壯。眾記者一看,都紛紛圍過去關切地詢問和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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