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打擊的小白臉著實安分了幾天,雖然我不相信這家夥會對莫愁死心,但最少一連幾天沒有打著向導的旗號跟著我們三人。有莫愁和黃蓉兩個漂亮女孩想伴,每日裏在南湖泛舟采蓮,興致所至,我彈琴,莫愁**,黃蓉唱詞,再配上柔美的南湖風光,一時讓我不知道是在人間還是天上。

雖然莫愁和黃蓉時不時會使點小性子,鬧點小別扭,但都在我盡力調和之下風平浪靜了。我一直相信,時間是最好的靈藥,在我這麽努力之下,莫愁和黃蓉遲早會親如姐妹的。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不能對兩個漂亮女孩動手動腳,摟摟抱抱,讓我裝君子裝得很是辛苦。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常常會忍不住想摸去黃蓉或莫愁的房間一親芳澤,但又怕親近了一個傷了另一個的心,無奈之下,隻好強迫自己大消不良念頭,一個人在睡不著的時候,就坐在房頂上扮酷。明月當空,涼風習習,我還真有點步驚雲的感覺。

一晃幾日過去,就到了大日子八月十五,雖然又在房頂上扮酷大半夜,但還是精神抖擻,看來是內功好,精神就好,要是換成上輩子的我,早就哈欠連天了。早飯用罷,直接告訴小白臉陸展元今天就要告辭了。陸展元雖然有點不舍,但沒什麽理由挽留,隻得含笑相送,免不得還要客氣一番。

我覺得不能讓這一個人總是掛念9我的老婆,直接笑道:“這次承蒙陸兄款待,他日陸兄到太湖一遊,我夫婦當掃榻相迎。”頓了頓,我象是又想起什麽,又說道:“啊,對了,過幾個月在下完全醫好了蓉兒的傷勢,就會帶莫愁和蓉兒回太湖成親,到時候還請陸兄賞光啊。”

黃蓉和莫愁一同羞紅了臉,陸展元臉上有些黯然,勉強笑道:“楊兄大喜的日子,在下一定捧場。”說著一揮手,有兩個家人捧著盤子走了上來,一個人的盤子裏麵是十幾個銀錠,另一個盤子中卻是一席青衫。我知道這個時代的人送客一向會送些路費,但還沒見過送衣服的,一時不知道這陸展元打什麽主意。

陸展元指著那盤銀錠說道:“一點點程儀,不成敬意,略表在下的一點心意。”有捧過放衣服的盤子,對我說道:“在下見楊兄的衣服略有破損,所以特地準備這席青衫,讓楊兄換一下。”

我心中冷笑一下,小樣子還想笑我衣服上打補丁,也不看看我這打了補丁的青衫是什麽料子,當即不動聲色的說道:“陸兄的好意在下心領了,”又指著衣襟上不起眼地方的幾個補丁說道:“在下身為丐幫幫主,這衣服上不打補丁實在不成體統,到讓陸兄見笑了。”

陸展元一下子愕然了,他萬萬沒料到眼前這個公子哥就是丐幫幫主。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看著笑盈盈的望著他的莫愁和黃蓉兩女,知道自己這次丟人丟大了,訕訕的說道:“是在下失禮了,楊兄少年英雄,果然不同凡響。”

看到陸展元失魂落魄的樣子,也沒什麽心情再打擊他,帶著莫愁和黃蓉當即告辭,當然,陸展元那十幾錠銀子我也沒客氣,畢竟上次從家裏帶出來的銀子早就花光了,自從離開桃花島以來,我都是靠兌換金葉子來享受奢華的生活。煙雨樓之約以後,還要去趟終南山,短時間不會回太湖,我可不想真做個丐幫幫主,一路乞討過去,所以有銀子拿,不管多少小爺都不會客氣。

三人說說笑笑,打聽了煙雨樓的位置,慢慢順著湖邊走去。那南湖景色優美,岸邊酒樓林立,人聲嘈雜,一派繁榮景象,到絲毫看不出大宋的沒落。三人走走停停,不知不覺已經走了一個時辰,我怕黃蓉體力不支,就想先找個酒樓休息一下。

不遠處有一個二層酒樓,樓頭一塊極大的金字招牌,寫著“醉仙樓”三個大字,字跡勁秀。我見這酒樓氣派豪華,就想帶莫愁和黃蓉上去小坐一會兒。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一個寫著“太白遺風”的大牌子立在店中,黃蓉見了嬌笑道:“想不到這酒樓還有東坡居士的真跡呢。”

我可不管他什麽東坡西坡,讓我的蓉兒休息才最要緊,帶著黃蓉和莫愁就向二樓走去。這時酒保迎上來點頭哈腰的笑道:“三位客官請在樓下用酒吧,今日樓上有人包下了。”我眉毛一挑,就想發作,突然樓上有人喊道:“康兒,你怎麽才來。”

我抬頭一看,竟然是師傅丘處機,看樣子等了我很長時間。我心下暗暗疑惑,一邊上樓一邊問道:“師傅,不是說在煙雨樓相聚麽?您老人家怎麽在這裏等我?”

丘處機微微一呆,馬上怒道:“那煙雨樓是和沙通天、彭連虎訂的約會。你和靖兒的比武就訂在這醉仙樓。你小子不會是忘記了吧?”

看到理直氣壯發怒的師傅,我的汗一下子流了下來,在我的記憶裏,師傅丘處機可從來沒跟我說什麽醉仙樓,搞得我一直以為我和郭靖比武是在嘉興煙雨樓,還好今天恰巧路過,要不肯定能讓師傅丘處機七竅生煙。

我是不能埋怨師傅丘處機粗心大意,隻能無奈的抗下罪名。帶著莫愁和黃蓉上了酒樓的二樓,全真七子和江南六怪以及義弟郭靖都在,看樣子都在等我了。我上前先向馬鈺等人見禮,然後再和六怪打了招呼,朱聰等人礙於我丐幫幫主的身份份份還禮,隻有柯鎮惡白眼一番,裝作沒聽見,我知道六怪還是心有芥蒂,也不放在心上,最後走到郭靖麵前,笑道:“二弟,咱們半個月沒見了,做哥哥的很是掛念,等會兒咱們兄弟好好喝一杯。

郭靖苦澀的笑了笑,對我叫了聲“大哥”,眼睛卻向我身後的黃蓉望去。黃蓉隻是向郭靖點了點頭,就和莫愁一起坐到了一邊。我暗暗搖頭,自己的老婆一直被別人惦記著,不知道我是不是應該得意,好在兩個姑娘現在心裏麵隻有我一個人,我倒也不用太擔心。

我走到黃蓉和莫愁之間坐下後,師傅丘處機就吩咐就保開始上菜。待酒菜上齊了,站起身來對六怪說道:“十八年前,貧道和六位在此定下撫孤的約會,十八年彈指而過,郭、楊兩家的後人具已成人,咱們這擔子算是卸下來了。”丘處機頓了頓,麵色一正,繼續說道:“六位為了靖兒盡心盡力,張五俠還命喪大漠,貧道先代我那郭兄弟謝謝各位了。”說著向六怪深深一躬,郭靖也跪在六怪麵前磕頭道:“多謝六位師傅的教誨。”

六怪連忙站起身來回禮,想到這十八年大漠風霜,不禁唏噓不已。韓小瑩扶起郭靖,溫聲道:“靖兒,我們能收你做徒弟,也是高興的緊呢。”

丘處機將旁邊一旁屏風拉開,露出一個巨大的銅缸,裏麵裝滿了美酒,酒香陣陣撲來。丘處機指著銅缸對六怪笑道:“這次貧道將這個十八年前的大家夥又從法華寺裏端來了,待會兒康兒和靖兒切磋了武功,咱們再用他痛飲一番,酒足飯飽之後,再去會會那鬼門龍王和千手人屠。”

六怪見到這熟悉的大家夥,立時想起十八年前那一戰,心中都是豪氣萬丈,當即就想讓我和郭靖一試身手。馬鈺卻突然說道:“當日禮六俠和丘師弟那個賭鬥無非是義氣之掙,如今康兒和靖兒都已經是結義兄弟,咱們應該喝酒慶祝,這切磋之事就免了吧。”

馬鈺說這話,顯然就是不想讓六怪掉麵子,因為他可是清楚的知道自己這個師侄的武功有多高。馬鈺身為全真教掌教,丘處機雖然心中不願,但也不能當麵反駁。而當年在蒙古,馬鈺不但教授郭靖內功,還幫六怪抵禦鐵屍梅超風,六怪都承他的情。所以原本這件事由他提出來,丘處機無可奈何,六怪也可以順坡下驢,這場比試就比不起來了。但馬鈺萬萬沒有想到,郭靖不但學會了北丐洪七公的降龍十八掌,一趟桃花島之行,又莫名其妙的功力大進,現在六怪正憋著勁大勝丘處機呢。當下朱聰站起來笑道:“馬道長的好意咱們兄弟心領了,楊康和郭靖的比試在十八年前就定下來了,讓兩個人切磋一下也不傷和氣。”

朱聰如此堅持,馬鈺也不好再說什麽,而丘處機卻興高采烈,好像自己的徒弟會必勝一樣,讓酒保空處塊地方,就招呼我和郭靖上去比試。

雖然知道郭靖武功大進,但並不放在心上,站起身來就要上前。黃蓉拉住我的手,皺眉道:“大哥,你才受傷不久,能比試麽?”她顯然也知道郭靖武功大進,在為我擔心。莫愁聽到黃蓉如此擔心,也有點不安,一臉關切地問道:“康哥,你那個兄弟很厲害麽?”

看見兩女的俏顏如花,心中豪氣風發,覺得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能讓我在心愛的女人麵前丟臉,也不顧師門長輩在旁,摟過兩女,一人親了一下,在兩女的嬌嗔中,笑道:“你們的相公我什麽時候讓你們失望過,好好在那裏給為夫打氣吧。”說著一聲長笑,一振衣襟,走到了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