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莫愁和黃蓉大包小卷的往車上搬零食,我確定了一件事情,就是不管什麽時代的女孩,對零食都是沒有抵抗力的。雖然看到車上多了這麽多零食有些頭疼,但轉念一想,從這裏到終南山,可能要走將近一個月,一路上沒什麽消遣,多帶點零食也是無所謂的。
待得上路之後,我才知道苦難的曆程才剛剛開始。莫愁在吃一個幹果桂圓的時候,隨手塞到我的嘴裏一顆,旁邊黃蓉立刻將手頭上的薑絲話梅塞到我的嘴裏,兩個姑娘我一個也不敢得罪,隻能苦著臉將這一半甜一半酸的東西給咽下去。但這隻是開始,自此以後,兩女每吃一個幹果都會往我最裏麵塞一份,結果搞得我的嘴裏麵酸酸甜甜的就沒斷過。
如此的過了半天,我突然發現了個問題,莫愁每次給我的幹果酸的甜的都有,而黃蓉每次塞進來的竟然都是酸的,還沒聽說過哪一個女孩這麽喜歡吃酸的,再聯想昨天黃蓉的表現,我猛然坐直了身子,上下打量黃蓉,心中忍不住想到,小爺我不會命中率這麽高吧。
我突然的坐直身子,還盯著黃蓉猛看,黃蓉還以為自己的臉上有什麽髒東西,隨手拔出莫愁的長劍,用劍身仔細的照了照,沒發現什麽不妥,臉上流露出疑惑的神色。黃蓉見我還是一直盯著她上下打量,臉上漸漸的飄上一絲紅暈,嗔道:“看什麽看,難道我臉上長出花來了?”
我嘿嘿奸笑兩聲,握住黃蓉的小手,問道:“好蓉兒,你怎麽總吃這些酸的,我牙都快酸倒了。”
黃蓉微微一愣,隨手又往嘴裏扔了客楊梅,說道:“還不是昨晚梅師姐鬧的,現在心裏還是怪怪的,一時不吃點酸的就惡心。”
就算惡心也不至於一夜外帶一白天還不好呀,這事情不能馬虎,我還是直接開口問吧,溫柔的對黃蓉說:“蓉兒,最近身子有沒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
黃蓉的臉色一紅,低聲說道:“還是那個樣子,一運氣,關元穴上就衝突不休,感覺和那次在君山上一樣。”
看著黃蓉嬌羞的樣子我也是心中一蕩,不過我可不是問的這件事,看樣子黃蓉並不知道我問的意思。不但黃蓉答非所問,旁邊的莫愁也是一臉的疑惑,顯然什麽也沒聽懂,這古代性教育也太貧乏了,實在成問題。這也沒辦法,黃蓉是單親家庭長大,他老爹黃老邪再邪也不會教女兒這方麵知識,莫愁的師傅倒是女人,但據我推測,這老女人很小的時候就被林朝英帶入古墓,這方麵不是白癡才怪。無可奈何之下,也顧不得扭捏,直接問道:“蓉兒,我是想問你的天癸之水這個月正常麽?”
這次我的用詞黃蓉算是明白了,立時飛霞撲麵,用力掙開我的手,扭過頭去不搭理我。我也知道當麵問這個實在唐突,但又不能不問,連忙將黃蓉拉到懷中,柔聲說道:“蓉兒,我都是你的丈夫,你還害羞什麽,這件事情很重要,乖乖告訴我。”
黃蓉趴在我的懷裏,見我說的鄭重,微微想了想,輕聲說到:“自從上次受傷以後,已經晚了半個多月了。”
我問言忍不住咧開嘴傻笑起來,十有八九,我的種子已經在黃蓉的肚子裏麵發芽了,想不到我命中率這麽高,竟然一槍中的。突然腰間一陣劇疼,將我從快要做父親的喜悅中拉了回來,原來是莫愁在一旁很不耐煩了。莫愁用力在我的腰間一擰,撅著小嘴說道:“康哥,你再和蓉兒打什麽啞謎?怎麽說著說著就開始傻笑了,我怎麽一句也聽不懂?”
你當然聽不懂了,連這精靈古怪的黃蓉都不知道她自己的整體狀況,你這個在古墓長大的姑娘又怎麽會知道我問的意思。我心情甚好,也沒多想,直接就開口笑道:“莫愁,我當然要笑了,如果我沒猜錯,蓉兒應該有了我的骨肉了。”
這句話一下驚呆了兩個女孩,黃蓉驚呼一聲,坐直了看著我,一臉的不信。莫愁呆了一下,臉上馬上晴轉多雲,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傷心的說道:“康哥,你、你還說不會厚此薄彼,你都和蓉兒妹妹成親了,還在這裏騙我……”說著轉身就要下車。
我一把拉住莫愁,著急的說道:“莫愁,事情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樣,我和蓉兒還沒成親……”話還沒說完,莫愁就氣道:“你還騙我,沒成親怎麽會有小娃娃?”說著用力去甩我的手。
這時候怎麽能輕易放手,雖然有些哭笑不得,還是解釋道:“莫愁,並不是非要成親才能生娃娃,不信你問問蓉兒。”莫愁睜大雙眼望向黃蓉,顯然不理解不成親怎麽會有小娃娃。黃蓉見莫愁望來,臉色更紅了,畢竟她已經經過由女孩變為女人的經曆,聰明如她立時明白我說的是什麽。這種情況黃蓉雖然害羞,但還是拉住莫愁的手低聲說道:“莫愁姐姐,蓉兒和大哥還沒成親,但大哥他……”說到這裏聲音已經細不可聞,顯然害羞到了極點。
莫愁似懂非懂的看著黃蓉,一臉的問號,我恬著臉笑道:“莫愁,這件事不太好解釋,要不晚上我再好好給你說說?”說著滿臉希望的看著莫愁。莫愁雖然單純,並不愚蠢,隱隱約約知道這是件羞人的事情,臉上也泛起紅暈,輕輕的啐道:“就知道是你使得壞,蓉兒妹妹身體不好,我要陪蓉兒妹妹。”說著拉過黃蓉,和她並肩坐在我的對麵,接著又對我嗔道:“怪不得孔雀姐姐說自己的男人一定要看牢了,一不留神就會變壞,你現在就好像很壞的樣子。”接著轉頭對身旁的黃蓉說道:“蓉兒妹妹,咱們以後真的要看緊康哥,我怎麽覺得罡哥越來越色了。”
黃蓉臉上的紅暈沒褪,但立刻點頭道:“莫愁姐姐你說的對,不看牢他,咱們不知道會多出來多少姐姐妹妹呢。”
看著兩女的樣子,我覺得這女孩的心思真的難猜,這才一會兒工夫,兩女就結成聯盟了。不過我真的有她們說的那麽色麽?我尷尬的搖搖頭,打開車門,吩咐在前麵的車夫就近找一個鎮子,我要找個大夫來確定下黃蓉是不是真的有了身孕。
果然沒出我的所料,小鎮上一個叫什麽“賽華佗”的郎中,萬分肯定的告訴我就快要做爸爸了。大喜過後我反而開始發愁,據我所知,一般懷孕的女人,大多是在快兩個月的時候才有懷孕的反應,黃蓉這才一個月,反應就這麽大,我開始擔心是不是因為她傷勢未愈的原因了。
患得患失之下,我提議加緊趕路去終南山。懷孕的黃蓉現在典型的小女人,什麽都聽我的,莫愁也有點想念師傅,這一提議立刻全體通過。此後幾日裏,當真達到披星戴月的程度,而晚上住在客棧的時候,我以不放心黃蓉有孕為由,硬是搬進了黃蓉的房間。而醋勁上來的莫愁,第二天就以同樣的理由也搬到黃蓉的房間,雖然我有心一通搞定莫愁,但思前想後還是乖乖的在床邊拉了根繩子,讓兩女美美的睡在床上,自己冷冷清清的在繩子上翻來覆去練輕功。
這一日正當我哈欠連天的在車裏陪莫愁和黃蓉下棋,馬車突然停了下來,我正想開口詢問,車外邊傳來一段我耳熟能詳的打油詩,“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若要從此過,留下買路財!”我一聽這話,一下子精神起來,這難道就是傳說中路霸劫道?這可是我早就想領略領略的經曆了,興高采烈的一開車門,抱著鳳凰琴就上了車頂。
本以為能看到一群一臉橫肉,胸口有毛的大漢劫道,也讓小爺過過做大俠的癮,結果眼前的這批人實在讓我大失所望,除了領頭的那三個漢子一身黃色短衫還算光鮮,手裏也還拎著片刀,其他的那些人,不但衣衫襤褸麵黃肌瘦,連手裏拎著的都是扁擔鋤頭之類的農具,甚至有幾個人拿著的就是幾個樹枝,連上麵的樹葉還沒拽幹淨。
我一下子沒了興趣,這些家夥給我的感覺簡直不如我手底下的那群叫化子,就連領頭的那三個也都是猥瑣到了極點,看樣子都是一些吃不上飯的家夥聚集在一起鋌而走險。隨手從懷裏掏出一大把碎銀子,往車前麵一扔,說道:“就你們這德行還出來打劫?今兒個小爺沒心思搭理你們,這些銀子你們那去買點吃的吧。”說完轉身從車頂躍下,就要回到馬車。
那幾十個麵黃肌瘦的農夫唯唯諾諾的看著一地的碎銀子,雖然個個都很想去見,但看到那三個黃衣人手裏明晃晃的刀,隻是站在那裏咽口水。一個相貌猥瑣的黃衣漢子將地上的碎銀子都收攏在一起,一臉媚笑的遞給那個最為粗壯的大漢,顯然這粗壯漢子是這群人的頭頭。
那頭頭掂量了下銀子,盡數放入衣袋,獰笑走上一步,手裏片刀一揮,大聲喝道:“彈琴的小子,你以為這麽點銀子就能打發了大爺嘛。識相的就將身上所有的銀子留下,連衣服都要留下,如若不然,哼哼……”說著連連舞動手裏明晃晃的片刀,身後那兩個黃衣人也助威似的舞動手裏的片刀。
我眉頭大皺,沒料到這些家夥這麽不知死活,剛想教訓教訓這群蟊賊,車內的莫愁不耐煩的嗔道:“康哥,怎麽這麽久,還等你下棋呢。”
不待我說話,那粗壯的頭頭兩眼放光,一臉的淫笑道:“車裏麵還有小娘子,兄弟們,今兒個發達了。”說著就往上闖。我看這家夥色迷心竅,心中有氣,一個側踢就踹在他的胸口。這草包連叫都沒叫出來,直直的向後飛去,跌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他那兩個同夥一時間傻了眼,呆呆的看著地上的老大。我本著除惡務盡的原則,想送這二位上路,還沒上前,馬車門咣當一聲打開,莫愁怒氣衝衝的走下來喊道:“康哥,你還有完沒完,我和蓉兒妹妹還在等你呢。”
我連忙解釋道:“這幾個蟊賊不識相,我這不是想收拾收拾,也算是為民除害……”我話還沒說完,剩下的那兩個黃衣漢子一同慘叫,一個抱頭鼠竄而去,另一個指著莫愁,一臉的驚懼,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接著臉色越來越青,“砰”的一聲躺在地上,竟然活活的嚇死。我和莫愁麵麵相覷,一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