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夜墳山遇東邪
我修內息才二年多光景,長時間的比鬥實在於我不利。而且我對於武功喜愛並不太深,學來隻為保命而已,所以還做不到太靈活運用。
但黃蓉這丫頭卻大大不同,她居然還可以在一套掌法裏變幻各路掌法與我交戰,其他書友正在看:。讓我的攻擊處處不得要領,漸漸落了下風隻剩下略微可觀的防守。
“不……不打了……我投降……”此言落下,我大口喘息著先停下攻擊。隨後仰麵軟倒下去,濺起陣陣塵灰漫天揚起。
見我此番模樣,黃蓉也停下攻擊,抬起袖口掩住鼻口退後幾大步。瞄一眼過去,見她眼中湧上了很明顯對我此舉的嫌惡神色,隨後還淡落一句:“真髒。”
聽此一言,我心中實為惱怒,猛喘息幾下飛身過去將她狠狠壓製住。還拚盡力量地死命撓她的腰際與腋下,並在隨後落下極其憤恨的怒語。
“讓你們姓黃的愛幹淨是吧,老子偏要你滾個滿身泥,滾到連你爹爹也認不出來你。”
“你已認輸投降,怎麽還來這般?”她因隱忍怒紅了一張俏臉,言語之際還在拚命掙紮。
我當然不會讓她尋到空隙反擊,分明這個模樣才對。一個才隻有十歲的女娃娃,學會老爹的那般清冷狂邪可不太好。會笑會怒才真正像個活著的人,如山賊頭目那樣就很好。
此番思緒落罷,在狠命的撓癢之中,我端起惡狠狠的語調再落一句:“老子再免費教你一招,這招叫做兵不厭詐,回頭你問問你爹爹就知道了。”
她還是在我身下掙紮,卻因不得力也怒起還答:“我爹爹才不使如你這般的下作招數,你放開我。”
“下作,嗬嗬。能打贏就是好招數,誰管得了它下作還是高尚,說不定哪天我就會用這下作招數打敗你那高尚的爹爹也說不定。”
我這句落嚇,她怒不可抑地反唇相譏道:“就憑你這般下作招數,絕無可能會有打敗我爹爹的那一天。”真乃讓人氣惱的狂妄,我叫你不可能,叫你不可能。心底一陣發狠,我落手更是使勁。
剛才一番比鬥也消耗了她的體力,偏就不信壓製不住這丫頭了。這番思緒咽落,我又是一番瘋狂的撓癢,直到她氣喘噓噓無力反抗這才收手作罷。
無言靜默之際,我看到了黃蓉的眼中有對我升起的很明顯懼意,不由得仰天狂笑起來。
就此這般得意了片刻,我拍了拍打身上的灰塵走向她,卸掉所有的怒意淡淡道落一句:“起來吧,我們這就下山去了。”
我此言落下,她望了我望後別開了視線,語調頗為埋怨似地小聲道:“先前比鬥一番,你剛才又那番對我,現在我的腿腳都發著軟呢。”
哼,個小丫頭片子。誰讓你學你爹一樣狂妄的,我以這十七歲的身體狂揍你這十歲的身體,如果還真製不服你那我就算白活一場了。
“起來。”我如是說著,聲調拿捏到最低沉凶狠,自己聽來都覺得頗有些駭人。
“你背我,我累了我爹爹都是背著我走的。”她並未懼怕,而是倔強地丟下這一句。
“想也別想,我可不是你爹爹,沒責任義務要照顧你。”
“這是我第一次出桃花島……”這句落下,她竟低低飲泣開來,於此我再次深感無奈了。想來隻是個十歲的女娃娃罷了,剛才我也的確是太狠了些。
不過我很快就飲下了這股無奈,一把將她拉了起來,軟聲道:“我背你下山不是不可以,但你回到你爹爹身邊可不許告訴他我欺負過你就行了,我還不想就此命絕。”
深深覺得還是對她好一點為妙,因為我實乃不敢與她老爹東邪為敵。想想剛才腦抽地欺負了這小鬼,一陣懼意忽然由腳板底迅速猛衝至頭頂,將我瞬間就驚了透心涼。
“嗯,不說,輸了是我學藝不精,。”她如是答到,總算讓我升起了點點對她的好感。
“這樣才對。”這句落罷,我蹲□體任她爬上了我的背,抬手往上攬了攬她的臀。但她的姿勢真的太過僵硬了些,讓我背著都覺得累。
“抬起雙手環繞過我的脖子交握起來,然後身體放鬆這才會舒服。”我這句落下,她依言慢慢將雙手環繞上我脖子交握在一起。
就此僵直地行走了片刻,她這才將身體漸漸放軟完全匍匐在我背上。但是仰望斜陽邁開大步走出山寨的刹那,我心頭還是寂寥茫然頓生。
因為我不知道還回了黃蓉後該去向哪裏,逍遙老頭又不待見我。就此懷揣著這股淡淡惆悵,我越朝山下走去,心境也越走越是迷惘起來。
雖然說在這個地方我還曾許給了一個少年結發的諾言,說定會給他微笑陪他終老的,可是這次我似乎是不得不走了。
下山的路自然是不可再走那條有嗜血狂鯊的路了,所以我擇了一條平日裏不怎麽愛走的近道。
就此行走之間,天色越來越深沉,太陽也完全落山由月亮代來替它不在時的工作。仰首遠目望去,隻見墳山上樹木稀鬆,高墳堆和灰色的墓碑也依稀可見,隱隱一股冷風撲來甚是駭人。
但是我是絲毫無所畏懼,步步生風地朝那處奔進。就在即將要踏入墳山之際,背上的黃蓉聲調竟有些顫抖地揚了起來:“喂,我們真要翻過這座山才能下山,就沒有其他的路可走了?”
怎麽,害怕了?射雕裏黃蓉可不是這般的膽小呢,她膽大到可以一人獨自行走於任何荒山野林。
“害怕嗎?”不屑地冷哼落下這句,我往上攬了攬她的身體。
“沒有。”這句根本就是強辯,因為她的身體很明顯地在打著顫抖。
暗道一聲死倔,我出言訓道:“害怕就是害怕,要直言出來讓人明白。女孩家沒必要學得太要強,就算很強也罷,必要的時候也要裝出嬌弱的模樣,隻有這樣才會引來男子疼愛你。”
自古男子都愛弱女子,且不說我那個年代了,這裏不是更甚許多。如果黃蓉真學了他老爹的那一身邪倔脾氣,將來如何與她的靖哥哥正常談情敘愛?
惡寒一陣我連連將腦中想像的滑稽畫麵掐滅,雙手再次往上托了托她的臀,無奈地出語安撫道:“害怕就攬緊我吧。”
我這番話落,她撥開我的外衣將手伸進了內襯最裏麵。並且還肉貼肉地緊緊抓在了我的肩頭,給我的肩頭帶來一股不小的痛感。
有那麽一瞬,我真的懷疑這小鬼是在故意報複。但是忽又想到她現在年紀小小,應該還未將性格練就到如此腹黑的地步才對。就此想想,我暗暗自嘲一番,也無言語地任由她去了。
然而背上的小鬼卻在行走了片刻後,說出這樣一句:“你,你別誤會。我,我隻是覺得有點冷而已。你也感覺到了吧,我的手真的很冰涼。”
她這番強辯落下,我沒有回答。因為我懶得與她辯駁,我慣來都是喜歡用事實來將人踩在腳下。一切墳山荒野均有鬼火出現,行至一處,忽見月下一團鬼火幽幽飄蕩而出。
見此我忽然心升一計,狂叫一聲地拋落背上的小鬼,極其迅速地奔到一處很近的隱秘墳頭躲藏起來偷偷地觀望。借著甚是皎潔的月色望去,隻見黃蓉起初呆坐在地麵似是有些失神。
就此不下片刻,她竟大聲喚道:“喂,莫包子,你不能將我拋下。喂,莫包子,你不能將我一個人丟在這裏的。不然我就告訴我爹爹你很凶殘地欺辱了我,讓我爹爹不放過你的哦。”
聞她此言,我真欲氣絕,更想讓她多受些教訓,於是身子一歪躺在墳頭作短暫休息,好看的小說:。枕著墳頭與烏鴉的怪叫,和著陰風陣陣我竟暈暈地想睡起來。
思緒漸入混沌之際,忽聞一陣略大的抽泣聲。我連忙驚坐起來揉了揉眼睛,立即俯身探出頭去,卻見黃蓉已經丟棄了一身氣勢坐在原地捂臉哭泣。
不過任她獨自哭了久久,我這才走出隱藏之地來到她麵前,用極其淡漠的語調逼問著:“害怕嗎?說實話,我不喜歡聽到人強辯。”
月色的照映下,她聞聲揚眸望我,眸色恐懼異常地輕點了點頭。隨即撲來抓起了我的裙擺,哭得愈發大聲起來。
安靜的墳山月夜,她這道哭聲驚起了隻隻烏鴉撲騰著飛離了巢穴。忽然間我竟然覺得自己似乎真的有那麽些太過份了,她還隻是個十歲的小鬼。我與她這是鬥的哪門子狠,真乃幼稚。
但是這個小鬼真的太猖狂了些,很有必要得到一些適當的教訓。於此我也不管不顧地待她哭到最末了,這才扶她起身,依舊是逼問著那句:“怕嗎?”
“怕。”終於,她弱弱地答完這聲就低垂下頭去,但仍然是緊抱住我不放。
“嗯,人要學會直言,會怕什麽也不必覺得掉尊嚴或丟麵子。我怕的東西可比你多了去了,你且看好了。”言罷,我推開他走至近處那鬼火墳前,抬高雙掌上下晃動忽忽造風。
隨後還一並旋轉身體,將這團淡藍色火焰玩耍在身體周圍隨風舞動。而黃蓉隻是端坐在那處,眼神直直地望我。借著月光,我看到了她眸色大顯驚訝。
沒想到為唬住一丫頭片子,我竟會有一天不是與狼共舞,而是在這荒山野墳地裏與團團鬼火相擁共舞。
可是就此旋轉之際,我忽然察覺到一股很不舒服的怪異感覺。仿佛這月夜墳山的某處,有雙眼正在窺視著我一般的感覺。
於是我停下了旋轉身體,借著月光放眼四下望去,還揚聲怒喝一句:“是誰?出來!”
“啊……”豈料我這一聲怒喝沒嚇出誰來,卻將黃蓉嚇得朝我奔來將我狠狠撞倒在地。
真的是有人,不是我的錯覺,直覺地我認為來人最有可能是東邪。他雖然脾氣不好,喜歡挖人眼珠斷人舌根。但不能否認的是,他是一個對女兒絕好的爹爹。
可如果真的是他,我這都行走一路了。他大可明著現身將我小命絕掉,然後將他女兒帶走。可轉念想想,我又覺得可能是自己多疑。也許根本沒人,就算有人也不一定是東邪。
於是再次揚起略和善的聲調,朝著四圍空氣裏喊落一句:“這位朋友,既已來了,何不顯身相見?”可是這句出口我就後悔個半死,若來人真是東邪,他現身後我焉能有命存活。
隨即為救場,我故揚起驚恐的聲調又再歎落一句:“哎哎哎,怕是我錯覺了。這墳山野地的哪兒會有人出沒,隻怕是遊魂野鬼了。”
豈料話音剛落畢,空氣裏便一陣清冽幽香迎風撲來。這氣味很是熟悉,與黃蓉身上的相差無幾。沒想到來人真是黃蓉她爹東邪,我的雙眼為著這陣幽香襲來狠狠一閉。
瞬息之間腦子裏唯剩下一個念頭,我命休矣!因為今日委實欺辱東邪女兒太過,依照他疼愛女兒的程度,絕對不會就此饒過我。
就此萬急之中,我慶幸自己還未完全的喪失理智。一把順勢將黃蓉猛力攬入懷中,並迅速抬手掐住她的喉骨。
作者有話要說:看在我日更的份上,大力花花和留言鼓勵吧,親們。再說一句,黃蓉不會朝著麵癱發展。這裏才沒幾章,她的性格還沒完全的顯露出來。射雕之東邪小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