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冬天很難熬
其實說到底,我害怕被卷進這時代這些人的事件裏麵去,我想要避開他們所有的一切。因為長的接觸會讓人不由自主地軟了心動了情,而人隻要不太動情,心就不會太受傷的軟弱物種。
所以我想將自己的一顆心防守得嚴實點,不被人掠奪了去,也絕不想要再多一些情感上的負累。可人偏偏又是有思想有覺悟,是個需要感情來滋養的物種。再說人對我那般好了,我又怎能這般視而不見地不軟了心呢。
這不,由那日歐陽鋒喂我吃了飯替我治療了臉之後。我就再也不忍心見他獨自一個人悶在那間小屋子裏吃飯了,硬是將他拖拽了出來與黃氏一家同桌吃飯了。可是縱使看著歐陽鋒的暖暖如春風般的微笑,我心頭的鬱結還是一日深過一日,煩躁的情緒也是愈發加深起來。
想要逃跑的念頭也一直在心底飛速滋長著,而且還愈來愈燃燒得猛烈無法撲滅下去。可是每每夜半驚醒,望一眼枕邊東邪半眯著望來的眸色。我就很無膽地將那般的念頭,狠狠在心間捏碎到灰飛湮滅不留半點痕跡。因為我真的不想死在這個不屬於我的時空,也不想再受他的虐了。
可是我究竟要如何才能讓那牛頭馬麵來帶我回去呢?這個問題糾結得我很想發狂地亂砸亂摔東西,但卻又被監管得寸步不離。於是我又開始萬般焦慮起來,然後也想將自己變得心腸狠硬起來。
狠硬到不對任何人好言相對,不對任何人各種心軟或是各種動情,可最後的結果是我卻將自己逼到幾欲陷入癲狂。還有一個最難讓我忍受的終極原因,就是這四天與東邪的同榻共眠。愛書者小說網?雖說這四天來東邪的確是很規矩有禮,可麵對著氣場如此強大又兼厭憤的男子,我根本就無法安心入眠。
所以我總是倦緊身體縮端坐在最裏麵,披一件厚重的鬥篷靠著牆壁淺淺入睡,絕不靠近東邪身畔也絕不躺入被子裏麵去。這般之下,夜半總會因凍驚醒過來,然後就憤恨焦慮地想要捶牆打地。
但是看著枕畔又眯著倦意望來的東邪,真的恨得想飛起一腳將他踢下床去,卻偏又要死死咬牙忍住。可縱使我每個夜晚的開始都如此心念堅定地堅持著,可惜次日的清晨被搖醒之際,我總會發現原來不知道何時間,我然會睡在了被子的裏麵。
而且還極其臭不要臉的,攬緊著身畔之人睡得不願起身。因為發覺兩人的體溫融合在一起,這寒冷的濃冬似乎也不那麽難熬了。而且見他欲起身,還會本能毫不羞恥地伸出一條腿將他狠狠壓下。而東邪也會在我壓他下來之後,繼續任我攬抱住地躺著,還揚起指來輕輕替我拂順滿頭亂糟糟的發絲。
可我卻並沒有因他的大方容忍之舉而升起任何愉悅,反會開始狠狠譴責自己的無恥,還想要將他推開去。可又實在不忍心離開他這道熱源,於是便在這陣自我矛盾中糾結不絕。糾結片刻後便妥協地不再譴責自己,仰首望定著他淡然的眸,極其憋屈地碎碎念道:“你要知道,我並不是很想抱著你的,隻因這個冬天實在是太冷了些。我想你能夠理解兩個人的體溫加起來,是比較能夠保暖的吧?”
我此番語畢之後,他淡淡似是有些倦怠地應了一聲:“嗯。烽.火.中.文.網”也是於他此言落下後,我便更隨心地攬住他更安心起來。因為這個冬天太冷了,實在不能怨我太過貪暖。隻可惜他的大方也是有限度了,隻不過才補眠了小半個時辰,他便再也不顧我的阻攔硬是掀開被子預備起身。
而我會在他起身之後,再繼續摸過棉被軟倒在床榻。並且連人待被子地滾成一個圓筒狀,將頭也蒙在裏麵繼續埋頭陷入昏睡。但天不從人願,我的懶覺總會在他替自己著裝完畢之後也宣布結束。
接著我便迷糊著雙眼,任由他替我著裝束發。待一切完畢下床欲走出房間之際,我總會哀求他一句:“師兄,你能不勸勸你老爹,別再這樣煩我了。要不我們今天就動身回那桃花島去吧,如何?”
這四天來,每日出房門之前,我都必問這麽一句。然而在我這一問下他總會俯下望著我,神色驟顯不悅。而我也立即將上一句他的老爹這個稱呼,掛起滿目虛偽笑意地重新喚成為我們的老爹。
於此他方作罷,隻是淡淡回道一句:“年少出走多年未歸,待來年春暖花開之際,我自會帶你回那桃花島去。”他此言一出,我別無言語可做回答。隻得任他牽著手去洗漱,去坐等那飯菜上桌,然後坐等那黃老頭又來煩我。
而且在隨後的時間裏,我還得淡看師傅與頭目兩人在那廂禮貌來禮貌去。還需要忍耐早膳完畢後東邪拿一本卷在亭子裏我的身旁,待他家黃老頭給我讀訓誡完畢之後他來親自教我寫字。
連著的這幾日來,全是如此這般重複著,如此的無聊加無趣。想來那桃花島,隻怕是會比起這兒更加的無趣寂寞才是。難怪黃蓉會熬不住那般的生活了,看來唯有東邪這廝的心夠強大,可淩駕於寂寞之上。假如我真是這時空之人,這樣的冬日來說,或許也是一種平淡之餘的安逸。
可我並不屬於此地,我血液裏的叛逆因子,沒有因為這管束便就此安靜下來。反而越受管束越想要宣泄,越受強壓越是反彈得厲害。隻是我這般的苦痛無人理解,而且在這四天之內,我與東邪說過的話用十根手指頭都數得過來。因為我實在不太想與之說話,也不知道該與他能有些什麽可說的。而東邪這廝是我不開找他說話的話,他會是連半個嗯聲都絕不會回應我的主。
這樣的情況持續到第五日膳廳進膳之際,我終於隱忍無能地崩潰了。俯身軟跪師傅麵前哭著求他老人家帶我走,說東邪的秉性如何如何的極其不適合為人夫君,說他待我如何如何的無心冷漠。
但師傅隻是摸摸我的頭歎道:“莫兒,為師知道你心性好動難以忍受這些。但為師已是垂垂老叟,照顧不了你多少時日了。你要學著自己照顧自己,學著怎麽去好好為人兒媳為□室。雖然說你師兄秉性的確稍冷倔了些,但有為師的托付他不會對你怎樣過份的。隻要你待在他身邊一切安好,為師若哪一天百年歸去了,也會走得很安心的。”
師傅此言落下,將我心頭激起漫天酸澀頓起。原來我所有的一切師傅全都看在了眼內,隻是擔心他逝去之後我會無所依。但是我不怕,絕不害怕一個人過日子。斂去這般思緒,我橫心病又再犯起。
將幾個月前東邪推我落懸崖,又在懸崖潭底想將我掐死的舉動放大了一百倍,並且加油添醋地含淚當眾講了出來。烽.火.中.文.網末了還說他不知道我熟悉水性,這才讓我得以逃脫活命了下來。
我這番言落後,東邪神色是慣有的淡然,也不出言辯解半句,但是黃家兩老麵上卻顯現了大大的羞憤之色。黃母一個勁地安撫著我譴責東邪,而黃父則是給師傅頭目賠禮道歉的話說了滿滿一籮筐。聽此,我總算尋到了一點報複之後的安慰感。
可任我這般懇求,師傅卻還是淡淡一言道落:“他以後斷不會再如此待你了,你也莫要往心裏記恨他。再說那是為治療你的失音症,怕是這期間你又言語不馴激怒了你師兄,他這才犯倔地將你扔下水潭中的。夫妻相處需要多包容多謙讓,這才能相扶到老地安然一世。你需收斂性情,知道嗎?”
師傅說到末了還狠狠訓斥了我一頓,說我以後若再逃跑讓人擔心的話就真廢了我的雙腳。於此這般之後,我又是半宿憤恨半宿昏睡地邁入了摧殘人心寂寞無趣的第六日。
第六日的一大早,我卸下了所有金飾玉器,退下了一切華麗衣衫換了一身勁裝棉襖來到了膳廳又跪在了眾人麵前。因為無論我怎麽求軟服輸也都是這般悲慘,也還是逃不開他們黃氏一家的折磨。那麽我就要鬧得他們整個黃家雞犬不靈,讓這黃家的人好好嚐嚐我的厲害,讓他們能允我些許的自由!
端坐在早膳席間的時候,歐陽鋒又是對我輕笑道:“莫邪妹子今日這又是怎麽了?”是的,至那日起我就歐陽鋒兄妹相稱了。^烽^火^中^文^網^東邪初聽之際朝我與歐陽鋒瞥來一眼晦暗之色,仿佛不悅我對他的‘背叛’一般。但歐陽鋒果然不愧為歐陽鋒,端起毫不在意的笑容硬是將東邪的不悅無視得風淡雲輕。
真是替我大大地出了胸中憋悶的一口怨氣,真是讓我夢中都會笑醒過來,真是個大大的好人。
然而正待我此番感慨之舉,黃母又是一聲莫兒將我飛離的思緒拉了回來,回神過來我時間給師傅猛地磕頭認錯,滿含淒切地說出來了我的肺腑之言:“師傅,請允許我與師兄離休吧。我實在無法忍受他陰沉不定的個性了,也實乃無法忍受這樣與他共度一生。若不答應我與他離休的話,我這就剪了頭發去廟裏出家。”
這番憤言道落後,我由袖口摸出了一把剪刀抓過一縷頭發‘哢嚓’一聲地剪斷落地,剪完又再抓過一把欲剪。而在座的眾人唯有黃母較心軟,連忙奔來奪了我手中的剪刀扔到了一邊去。
黃母此舉之餘,我揚眸一眼,但見黃蓉眼波異樣流轉,心底暗諷一聲。就此不下片刻光景,她終於朝我憤聲言道:“我爹爹待你真的如此不好嗎?既然你寧願斷發出家也不願意與我們在一起的話,那就與爹爹離休吧,我再也不想看見你了。”
她這番言罷,我也憤聲怒吼她一句,與她徹底鬧僵。於是整個進膳之間,她便不再喚我娘親了,我也不再與她好言相對半句!於此,我們開始用眼神狠狠對視著交戰,彼此都不軟言半句。
見我與黃蓉兩兩不善地怒目互瞪雙方,對麵師傅怒目掃我一眼給予警告。我身畔東邪根本是無視任何了一切地淡然入著膳,歐陽鋒是揚起慣有的淺笑勸解了一番,淡似敷衍。那邊頭目也許是根本懶得理會我,還一邊陪著笑容地勸慰著黃老頭和黃母別在意我的胡鬧。
還對他們說我平日裏就是這般胡攪蠻纏的模樣,說什麽習慣了就會不覺得奇怪了,還說請他們多多體諒。聽此,我真心鬱悶至極,在與黃蓉眼神交火的狀況下囫圇吞咽地吃完了早膳。
隨後揚臂一抹嘴,在這黃府之內的莊院裏對她展開了狠命的廝殺,可黃蓉也憤恨地出手還擊。我們打得是下手絕不留情麵,打得均是雙雙眼中奔出傷心欲絕的淚花。一直從前廳大院一直打鬥到後院,再打鬥到廚房,再打鬥到藥房賬房。
在這舉打鬥之中,我完全是拚盡了全力去對付黃蓉的,將她身上多處打傷。而黃蓉也不會再像以前那般顧惜我手下留情了,也將我身上多處打傷,痛得我忍淚地奮力還擊。但打鬥到最後的結果還是我先不敵地敗下陣來了,於是我不服地去求教歐陽鋒,讓他教我一些他的招式來克製住黃蓉的招數。
經歐陽鋒一番教授,我終於在招式上將黃蓉狠狠壓製住了。然而黃蓉小鬼也不願意就此服輸,然也跑去求教她老爹東邪傳授她打敗我的招數。就此這般又是她一番受教,轉而又將我給打敗。於此這般一來二往的求教,我覺得我的功夫似有了不小的進展,也就此與黃蓉展開了無休止的纏鬥。
可是這一舉纏鬥下來,我們足足是鬥狠了六日。此間師傅完全當沒看見我們一般,總在我們打得難分難解,互相漫罵之際。還提著暖茶與火罐端坐在那亭子裏翻閱卷,而頭目則是連連歎息地坐在師傅身邊給他沏茶。唯有東邪這廝,每日臨睡之際,總是會在我耳畔淡似敷衍般地對我說著。
說什麽讓我別與歐陽鋒太過親近,還說他心腹詭秘且還心緒不佳,是個極其危險的家夥。然而聽他此言,我卻覺得他見不得他人待我如此之好,嘲諷他也學會了這背地裏汙蔑他人有失風度之舉。
然而他卻也不出聲辯解什麽,任我卷起所有的棉被將他扔在一邊,獨自往那牆沿邊滾近貼住。
作者有話要說:紙妹們端午節快樂,也不知道今天有人看文不。本來想要斷更一天的,因為覺得自己又玻璃心了。哎,想想還是決定更文。昨天有親留言說討厭第一人稱的文,還有說文風與女主很‘鬧騰’的。其實怎麽說呢,我的三個文全都是用第一人稱寫的憂傷望天歎息
而且我上一篇同人文的女豬腳與文風氛圍,就是那種很安靜憂鬱的。搞得我某時間寫著寫著就淚崩,我都記不得淚目多少次了。所以這篇文我就決定走走稍微活躍點的路線,說白點就是偶爾會沒心沒肺死不要臉與人品無下限,但偶爾也會裝裝深沉憂鬱的二貨女主。我將這個女主的性格缺點寫得無限放大,老實說這需要很大的勇氣。也許不能符合某些親的口味與萌點,但我也盡力了。無奈攤掌
其實第一人稱寫文很難寫,而且也寫得很累。稍微不注意就上帝視角了,或是配角歪亂了主角的視角。老實說碼文碼到淩晨三點,卻實在太玻璃心地被一兩條評給打擊了,原諒我這玻璃心的二貨吧。不管是假意吹捧也好,怎麽都好,求暖評治愈,求暖評治愈。讓我碼文碼到半夜三點的心到治愈吧,仰天長吼,淚目捶地!說你們愛女包子這二貨吧,最後請原諒我的臭不要臉。捂臉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