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黃氏的父子不和

我這番言罷,黃老頭頓時怒目橫飛,手中的竹條又朝我抽來。見此,我立即奔離開東邪就近抄起一個凳子當盾牌地護住了自己。我可不那麽傻,絕不學東邪這般沉默地任人抽打。

見我如此這般,頭目率先開聲怒喝道:“包子,你個混賬東西,你瞎說八道些什麽,還不快快放下凳子跪地認錯。若還是不知錯誤地不聽教,看我不抽死你,還不快快跪地認錯!”

頭目這聲怒言落下,又輪到師傅端起威嚴神色地冷聲喝道:“莫兒,休得在長輩麵前這般放肆。你已經是為人*妻室為人兒媳了,自當要聽從長輩的訓誡,還不快快給為師放下你手中的凳子。”

聽此,我實乃無奈至極。難怪東邪不說話了,與這一群頑固真的是無話可說。就此鬱悶中轉瞬望定東邪,無奈暗恨道:你到是說些什麽救救場子啊,憑我一人怎敵得過這眼前頑固的三人呢。

但此番暗恨完畢,我決定還是要繼續下去。畢竟我不能真盼著東邪這廝會有什麽聖賢大道理飛來將這三人拿下,於此便繼續開聲軟語勸慰道:“老黃頭,其實那聖賢書上說的也不全都是對的,你能不能先熄火地安靜下來聽我說幾句。”

“你也不想想,我身負重傷這才醒來而已。你若再激怒我,說不定我這就當場死過去的,真的會再次死過去的,絕對會馬上死過去的哦。你都沒喝到我這新媳婦的茶就要替我收屍,這多不好啊。”

我邊說著這番言語,邊抱著凳子護著身體邊往門外邊退去。準備他們三人若是真的一個發怒攻來,也好最方便奪路而逃。可他們三人均是沉默了下來,都各自麵色不佳地走回了位置上坐定。

唯剩下東邪一人氣勢鏗鏘地跪在當地,而黃蓉責是奔入了黃母的懷裏在隱隱哭泣。許是也見不得自己的爹爹罰跪挨打,許是其他,總之我不得而知。

不過在這陣僵持中,還是黃老頭最先醒神過來開聲言道:“你,放下凳子給我過來!”

聞聲望去,見他也怒目望著我,手指也指著我。細細觀望了他一眼,覺得他神色之間似有欲詳談而不動手的意味,於是也軟下了情緒淡淡開聲言道:“你不再動手打人我就過去。”

我此言落下,黃老頭眉峰抽了幾抽似欲有發火征兆,隨後終歸是隱忍而下地緩和著語氣道落一句:“你過來吧,我不打人了。”語畢,黃老頭終於氣泄地垂下了肩膀丟棄了手中的竹條。

見他這般模樣,我這才抱著凳子慢悠悠地走了過去。剛一接近了,黃老頭也揚眸定住我問道:“你到是說說,看看你究竟又能說出個什麽道來。如真有理,我便不抽打你們這對逆子”

說,我當然要說了,若我不在此刻震住你這老頭,你還得繼續怒恨抽打你兒子。你兒子被你怒恨抽打會養成心裏變態的,他心理若變態了於我豈非太不利了些,那我往後的日子可要怎麽過。

於此,我清了清喉嚨地將凳子放在屁股下坐定,揮揮衣袖地講開了,其他書友正在看:。我講了秦王嬴政如何由一皆質子歸國強勢統一了六國,講完之後我問他們三位長者看法如何。

頭目率先搶答道:“我不懂這些個,你們三人論著就好,你們論著就好。”

隨後是黃老頭答道:“秦王興霸政不得人心不過二世就轟然而滅,這是天理。”

接著便是師傅答道:“七國弓弩之下有太多生靈塗炭,其餘的不敢妄言論之。”

看來此三人之中果然還是師傅道行最高,難怪東邪這廝還算有那麽些尊從師道了。

咽下這般思緒,我又清了清喉嚨出聲言道:“黃老頭,你可知道活這一世我最最佩服誰嗎。就是嬴政了,他的睿智,他的抱負,他的心憐天下,他的強勢皆使我五體投地,若能生在他那時代,我定毛遂自薦做他身畔的女人之一。這樣的偉男子,哪個女子不喜歡。”

豈料我這番話語剛落下,黃老頭卻隨即怒噴一句:“呸,他是暴君,他燒殺了多少儒生。”

一聽這句我頓時怒起,不忍見仰慕者被人誣蔑,連連也還了他連番的怒噴:“呸,你才是無良暴父,你懂個什麽,某時要壓製住亂世暴徒就得以暴製暴。要想停歇下七國多年的不和與戰亂,唯一的辦法就是由一強大的國家出來將其一統,並且改製換代。若那秦王嬴政多活個幾百年,這如今的天下豈會是這般的腐朽不堪。”

“由堯舜禹夏商周至七國爭霸,秦國統一,楚漢雙雄,東西兩漢,三國逐鹿,東西兩晉,南北朝、隋朝、唐朝,哪個朝代都曾有過它們最輝煌的時期,可最終都走向了滅亡。知道是為什麽嗎,因為每一個朝代的更替自有它的原因與道理。自古天下大局皆是和久必腐,腐久必戰,戰久又必和,這是任誰也無法改變的天下大同的循環軌跡。”

“師兄他一點也沒錯,為何一定要固守陳規。師兄隻是做了自己認為對的事情,說了自己認為對的話,卻被你這老黃頭論為忤逆子何其的冤也。現在你知道錯了嗎老頭,還不趕快心生悔悟。如若不然我們這就一家三口離開這裏回那桃花島去,終生再也不見你這頑固老頭一麵,你知道錯了嗎?”

我這一番長長的論述道落下片刻,黃老頭頓時一陣咆哮喝來:“你放肆,這般教唆你的是誰?是不是這逆子?”言罷,他怒目指著仍然俯跪在地沉默不語的東邪,似是又起欲抽打他的神色。

見此,我瞄了一眼師傅,振振有詞地揚聲言道:“不是師兄教授的,是師傅他老人家教的。你這老頭居然敢譴責比你年歲高的,看來你更不尊聖賢之道,還有什麽顏麵教訓你兒子不尊聖賢之道?”

我這番言落,黃老頭頓時哽住,隨後朝師傅那邊緩緩問道:“逍遙師傅,這、還請恕我方才無禮了,她念道的這些真是您老教授的嗎?”

看模樣,黃老頭似是有些不信如此風華翩翩似仙道模樣的師傅會教授徒弟這些。看到了他的不信,我有些膽顫地望向師傅,師傅也頗有些怒意地看了我一會,卻是淡然地回答一句:“是我教授她這些的。莫兒雖然偶有頑劣,但某時看待世情眼光也獨樹一幟,頗得我喜歡。”

師傅這廂言落,黃老頭頓時失了氣勢,但轉而卻又朝我怒目飛來一眼,並又落下一番咆哮:“你喚我什麽,黃老頭,老黃頭,還老頭,難道這也是逍遙師傅教授的不成,你這逆子……”

這聲言罷,他起身又撿起那竹條朝我猛力抽打過來。而我也立即起身抄起板凳欲抵擋,豈料我剛舉起了板凳,東邪卻暴出一聲清冽冷喝:“還欲鬧到何時才休,若當真不喜見我,我這就去也。”

語落,他旋開衣襟下擺站起身來拉過了我的手就欲再去牽黃蓉。呀呀呀,別呀,還拿我的話真當真了嗎,這怎麽可行。想到這般,我連忙將他奮力一把抱住急急勸慰道:“師兄,別衝動,別衝動,別衝動。我們有話好好說就是了,有話好好說就是了。”

就此焦急呼喊之際,但聽黃老頭也怒道:“看看看看你這逆子的模樣,有這樣與父說話的兒子嗎,逍遙師傅,您看看,這逆子是欲將我氣死啊,我黃氏家門不幸,真正是家門不幸……”

黃老頭這番怒言道落之際,手中的竹條又猛抽過來,我本能抱住了東邪將這頓猛抽再次自主地挨了下來,其他書友正在看:。因為實乃是怕東邪再挨打會犯了邪倔,真的逆了倫常對自己的老爹也敢動起手來。

就此這陣混亂之中,忽聽黃蓉也是一聲哭喊暴出:“別打爹爹娘親了,我也不喜歡你這臭老頭……”言罷,她竟然哇地哭泣開來,許是真的未見過自己的爹爹這般挨打,受了不小刺激。

然而黃蓉邊哭還在邊罵著,東邪也隨即揚起一聲無比冷冽的喝言:“蓉兒,住嘴!”

東邪這聲喝落,隨後片刻黃母也憤聲哭開了:“老爺,固兒都肯踏進家門就說明他心中已是有悔意了。你若還是這樣頑固不休,我這就去死給你看,這就去死給你看……”

黃母還未哭完,連頭目也很認真地揚聲勸慰起來:“親家公老爺,親家公老爺,有話好好說,還請先息怒啊,先息怒。隻要教化得道,我相信他們會悔改的,絕對會悔改的……”

也是源於頭目這聲落下的瞬息之間,這間大廳內黃老頭的怒罵,黃蓉與黃母的哭鬧,頭目的勸慰與我的哀痛聲混亂成一個喧囂的漩渦,炸得我胸口泛著悶疼,很想當場詐死嚇嚇他們。然而剛待我斂去猶豫,預備實施這個臭不要臉的計劃,停止這一片喧鬧之際。

卻忽聽師傅一頓氣勢軒昂的怒喝:“全都給我住嘴!黃夫人請先帶著蓉兒下去休息吧,固兒帶著莫兒去祖祠罰跪認錯去,這裏交由我來勸定!還不快去,難道真要再鬧僵一次不成?”

師傅這番怒言道落,我立即拖著東邪就走。隻因實乃不願意再挨打下去了,胳膊疼得厲害著呢。這老黃頭下手還真是一點不留情麵,好歹我也是新進門的媳婦啊,他就不能悠著點抽打嗎。

可是東邪這廝還真發起倔來,任我怎麽拖也不走,站定在原地還冷冷丟下一語:“我隻是念及了娘,這才踏入了黃家門。就算此刻我當堂站定任你抽打,亦不會讚同你的認知與思想分毫。”

東邪這番話落下,但聽師傅又是一聲怒喝而落:“固兒,你真欲欺父的話為師絕不輕饒你!”

師傅怒落,我也更抱緊他更急道:“師兄,衝動是魔鬼,衝動是魔鬼……”言罷,我欲狠狠拖住他將他拉出這間大廳。怎奈何他卻反牽起了我的手,信手揮袍氣勢昂揚地大步邁出。

但是他的步伐邁得有些急,整個人也無形中散發出濃濃的不悅情緒。這還是我第二次看見他如此明顯的不悅情緒,不由得感慨起來。他這般的模樣,這才真正像是一個活著的人嘛。

人活一世,其實真沒必要將自己弄得那般高潔地不食人間煙,這樣就好。也是在這般思緒下,我連奔帶跑著被他牽著穿過了樓台亭閣長廊壁舍。直至來到了一個平坦寬闊的院子裏站定,他這才停下腳步讓我喘氣。

喘息完畢後我借著月色一眼望去,院子中的盆栽在這冬濃的季節裏也綻放著點點綠意,還有院子的最盡頭有一棟修葺的很是莊嚴的高大屋子,感覺像是祠堂之類的地方。忽然之間我有很不好的預感,因為我向來厭惡害怕這些地方。

但怎奈東邪卻牽著我的手,偏偏直往那屋子的方向大步走了過去。見此,我軟聲求道:“師兄,我不進去,你一人的錯而已何必拉著我同下水。”語畢,我仰望著東邪開始奮力掙紮。

而東邪也回望於我,他的眸色在夜幕下閃著不明的晦暗之光,引得我有些後怕地想要奔逃。然而就此之際,卻見他揚首朝空氣裏淡然道落一語:“歐陽兄,夜深人靜的怎一人在此遊蕩?”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禮拜天,睡過時間了,群麽個抱歉,O(∩_∩)O。射雕之東邪小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