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師傅他為你哭泣
東邪這番語畢,隻見師傅神色一陣尷尬地忙避開了望他的視線,轉而朝我軟聲落下一言:“莫兒你放心,為師定會為你做主的,明日便與你師兄簡單地行個成婚禮吧。”
“師傅與你義父替你們當證婚人,你的年紀著實也不小了,別人家的早就是幾個孩子的娘親了。先前固兒又那般對了你,蓉兒也的確少了娘親的照拂,心性孤單可憐。也就這樣了吧,哎……”
這番語罷,師傅開始連連搖頭歎息。神色之間似是也頗為怨責東邪的無良,但也似為我可以嫁出去而顯露了一絲隱藏不住的暗喜。
就此這般觀望完畢師傅,我又將視線轉向了頭目。然而頭目也望著我歎息了一聲,也連連點頭道:“包子,你已與你師兄這般了,且安份嫁與他吧,也好讓我安心。他無論樣貌武功才學都屬上品,也不介意你是山賊。雖然說他還有個娃娃。但隻要你給他生個男娃娃,保證你地位穩穩的。”
頭目這番言落後,竟別開視線與師傅忘我地商量開來,似是關於該買些什麽什麽回來先簡單地將我們定下來之類的。
一看這二人麵色居然還是愉悅的,我頓時怒意難忍地大喝一聲:“鬼才嫁他,我們那兒的女子未成婚就可以生娃娃。失去清白身在我們那兒算不得什麽很嚴重的事情,就這麽抹過去吧,師傅與頭目你們也忘了吧。”
豈料我這一言道落,師傅一掌拍擊了桌子地大怒道:“你個混賬東西,難道還真想學人家未成婚就先生出娃娃來嗎。先前那番之下你師兄乃年輕男子又亡妻那麽久,你以為你肚子現在就沒懷上個娃娃嗎?”
師傅這一言落下,我心頭猛然一陣大驚。幡然醒悟到某些東西,頓時爬起身來驚愕一聲:“那還不趕快!”
我這言落罷,隻見頭目又是麵色大喜,連連點頭愉悅言道:“嗯嗯嗯,是得趕快,好看的小說:。說不定這一舉之下真可懷上個大胖小子呢,總算是趁著花期還未過去之前將你嫁出去了啊,這下我可安心了,安心了啊,嗬嗬嗬……是得趕快啊。”
“是得趕快弄一碗紅花湯給我飲下。趕快趕快,遲了可就麻煩了,師傅!”這言落罷,我起身焦急一把抓過師傅往師傅房間奔去。平日裏師傅也偶有配藥的,不知道裏麵會不會有紅花?
“包子,你敢給我繼續胡鬧下去,看我不抽死你!”聞聲扭轉視線一望,見頭目神色異常嚴厲,麵色是非常大怒。
“莫兒,你就讓你義父寬心吧,你都已經十七歲了啊!”這一聲是師傅後知後覺的大怒與哀歎。也是源於此聲之餘,我的身體還被他老人家拽得停了下來。
那廂頭目見狀,居然開始哽咽道:“包子,你好好成個家生個娃娃行了。你年紀真的不小了,還胡鬧就會錯失大好花期。我和你逍遙師傅也都老了,再也經不起你幾番折騰了。這次你就安份嫁人吧,算我求你了,行嗎?雖然師兄於你失德了,可你要知道你是個山賊啊。”
頭目的這番言語聽來真的頗覺淒苦,但他的麵上卻分明透露出隱忍不住的暗喜。見此,我又是一聲不屑憤道:“老子才不嫁他,才不屑替他這臭不要臉的無德之人再生下個黃小邪。”
語畢,我狠狠甩開師傅抓住我胳膊的手,往院門外飛快奔走而去。然而身後師傅為著我這一舉怒聲吼道:“莫兒,你個混賬東西,你給為師站住!”
站住?眼下這火急火燎的我站住幹嘛,於是跑得更急起來。在奔跑之中,還不忘丟下一句憤恨的怒語:“有什麽事情都等我買碗紅花湯喝了回來再……”
再字的語音還哽咽在喉,我的雙腿便被一道力量擊打得軟跪在地。然後便聽到師傅的腳步聲近,接著便又是一言落下:“莫兒,聽話嫁與你師兄吧,他都待你如此這般了你還能嫁誰?”
一聽這句,我又急又怒地哀求道:“師傅,我爹爹曾經說過我生來命格太硬。定要找個姓幹名將的男子給我做夫婿的,不然是會克夫的。”
豈料我這廂一言道落,卻忽聞那廂黃蓉急急地揚聲大喊一句:“無妨無妨的,爹爹命格更硬已克死了一妻。”
黃蓉這聲言落,東邪隨即揚聲不悅道:“蓉兒!”在他這句落下後,黃蓉頓時失去了一切的言語地啞然了下來。
但我已先聽了黃蓉那句,便抓住那句不放道:“呐呐呐,師傅,你也聽到了吧。東邪可是已經克死一個妻子了,您老怎能再忍心推我跌落他這火坑呢是吧。我會嫁人的但絕對是嫁給幹將,因為我的名字叫莫邪嘛。”
我這番言落,師傅還是大怒道:“你休要再胡言狡辯胡攪蠻纏了,明日為師就迅速替你們簡單地辦了這門婚事。”
師傅急怒落下,又再輪到我急怒:“師傅師傅!您老且等等,我還有話要說。”
然而我這聲落下,師傅卻更添一層不悅地再次大怒道:“你還有什麽話好說?”
聽此,我更急了,連連口不擇言道:“師兄那般風華絕貌,我卻這般雞鳴狗盜。這樣一個我怎能配得上師兄呢是吧,我隻配嫁那雞鳴狗盜之輩。”
豈料我這番言落,卻聽師傅竟怒答一句:“你還知道,還有臉自己說出來啊。性情好的女子遭遇了這種事情莫不是傷心欲絕,可你反到好,還是這般無知地胡攪蠻纏不休止。”
“你這性子配你師兄的確是屈了他,不過他先前對你做出了那般失德之舉也是責任難免。日後為師隻盼你師兄能耐心好好教化於你,為師真的已經對你深感無力和教化無能了。”
一聽師傅這番怒責,我更加急了起來地忙道:“師傅,我不要他負責,不要他負責,其他書友正在看:。我以後一定好好聽您老人家的教誨,一定好好習武習文,一定不讓師傅失望,一定將我逍遙派發揚光大。”
然而師傅已經不再理會我,提起我就走進了那方圓桌將我端放在挨東邪最近的一張石凳子上坐定。我暗暗試著動了一下腿,卻隱隱發麻使不上勁。
最後的末了,我真正無奈地歎道:“師傅,縱使我答應肯嫁,你們也得問問我的東邪‘好’師兄他肯不肯娶呢是吧。”還記得他說不會就此輕饒了我的,怕是已經打消了娶我的念頭了吧。
誰知這這番思緒還未咽落,對麵東邪連頭也未抬起地肆意落語道:“桃花島養多一人也無甚大礙,師傅且安心去辦吧。”他這句落下,師傅便與頭目歡天喜地地牽著黃蓉奔走出了院子。
也許真是上街買東西去了,也許是其他。總之我想想都覺得煩悶不堪,無奈靜默了久久。偶望一眼對麵東邪,見他唇角有我重咬過的傷。可他麵色很是淡然,還在用他那修長手指在翻看著書籍。
見此,我頓時氣焰又幡然地湧上心頭,隨後‘啪’的一聲拍桌而響。腿不能動而已,又不是嘴與手不能動。可我的拍擊聲落下久久,對麵的人還是淡然似老僧入定般地不予理會。
被他這般無視我心中雖有憤怒,但還是忍下萬般無奈地咬牙冷怒道:“師兄不是決定不輕饒我的嗎,為何還大方地應下娶我,這恐怕是反其道而行之了吧?”
我這番語落下片刻,隻見東邪揚臂揉了揉眉心,接著便淡漠落下一言:“師妹認為懲罰一個犯錯的人,最好的方式是什麽?”他這句問語落下,我無言可作回答。因為我若回答不予懲罰安好放了自然是假,但我若說是殺掉那便是將自己送入他手任他搓圓捏扁。
在這個節骨眼上,不做回答便是最好的回答。然而在我故作沉默的時間裏,東邪卻傾身慢慢靠近了我。揚眸膽顫望他一眼,卻見他眸底肆意地朝我顯露出自嘲,是那種對自己的厭恨與自嘲。
就此癡望之際,忽聞他又是拿捏著漠然的語調說道一句:“懲罰一個犯了錯的人最好的方式便是將其留在身邊,待心情不好之時便拉出來斷舌,放血再挖眼以泄心頭鬱結。若不然我桃花島那麽多的啞仆,師妹認為都是怎麽得來的。”
這番言語落下,他便慢慢退開身型。然而我卻為著他的這番話驟起陣陣深寒,瞬息就蔓延無邊。因為我深深明了,他的確就是這麽個做出過很多逆常之舉的變態。
隨後緊緊咬唇想要隱忍下這股憤恨,可終究也是忍無可忍地朝他狂聲拍桌加怒聲憤道:“東邪,究竟誰才是那犯了錯的人,你別給老子得了便宜還賣乖。老子不欲怪你,你就應該偷笑了。”
一發怒起來,我又喚了他‘你’字稱。回過神後很想抽自己嘴巴子,但還是死死隱忍而下。豈料隱忍剛落,揚眸卻見東邪也正在定眼望我,眸中更添些許的低沉風暴與更明顯的不悅。
過了好一會之後,他這才收斂眸中深寒異色,還是淡漠地丟下一句:“自然是師妹犯錯了,是師妹先不恥地主動抱住了我,並主動引誘了我,所以錯不在我。”
他這番話裏的意味憑地漫不經心,神色端起的真的是極致的淡漠,仿佛他言下所說的是發生在別家的事。仿佛已不願意提及晨間他附在我耳畔,那番為了黃蓉而委屈了自己的言語,仿佛比我更想要忘卻一般。
而且他的眸底的自嘲愈發濃鬱,似是真的在狠狠厭棄著自己。或許他真的是在厭棄自己對那馮氏阿蘅的背叛,厭棄自己不該為了黃蓉而妥協。思緒至此,我深覺猜他不透,於是隻得又是一番隱忍而下,心底對這廝的厭恨也再加一層。
其實他若真想黃蓉不再孤單,大可尋一個委婉的方式,又何必行得這麽殘忍而直白。
但是這番憤恨落罷,我也想了起來,。他說的似乎也不假,的確是我先抱住他在前來著,於是便飲恨地矮了一截聲調地無奈咬牙冷怒道:“雖然的確是我先抱住師兄的,但我以為我抱住的是黃蓉。”
我這番底氣不足的話語落下,卻見他卻神色忽顯偏執地冷掃一眼過來,接著又丟下淡漠一語:“後又主動撫摸了我的身體。”
他這句道來,我頓時難忍氣焰地再次本能拍桌狂聲反駁道:“我以為是黃蓉與她戲耍呢,才不是你口中所說的什麽撫摸。”
該死,又多喊了他一聲‘你’字稱。悔恨剛咽落,但聽他又是一語道來:“男子定力在晨間最是薄弱,你主動抱了摸了便是犯了錯。”
一聽他這句強勢的不要臉之語,我瞬間隱忍崩潰火力全開,再次狠狠捶打了一掌桌麵地朝他狂聲怒道:“你武力強過老子不知多少,為何不奮起反抗?你若反抗了,這事就不會發生,你現在也不用對老子擺出這懊悔致死的樣子。”
我這番憤言道落,豈料他卻並未生氣,神色異樣地望著我淡淡說道:“師傅這一生是何等清傲,我亦從未見過他老人家為誰流過一滴眼淚。你走的那個夜晚師傅哭了,說你因三年多前的一次重傷,已是傷之心肺,頑疾已深根治不易。說你若是戒焦戒躁好好治療調養,便可多活些年歲。”
“而且還說這世間唯有我才能護你此生無恙,所以師傅命我為蓉兒也好為你也罷,娶了你並帶走你。說是不想白發老叟送黑發之人,說不看不聽,便會想你定是在我手中仍然活得安好。”
“說吧,你吐血的症狀是從何時開始頻繁起來的。你那山賊頭目怕是還不知道,想來也許這才是你眼中急於離開的真相。你可是比我蓉兒更倔強出許多,寧讓一位百歲老人為你擔憂至此。若再這樣易焦燥易動怒地拖延下去,以你目前的身體狀況,隻怕活不過十九歲!”
這番話落下,東邪望著我的神色異常的認真,仿佛欲要告訴我,他所說之言全都是真。而我也為他這番話捏緊了拳頭,開始壓製不住地渾身輕顫起來。
看來我還是讓師傅難受了,原本以為胡鬧瘋玩如斯。便能故作安然無恙不顯痕跡地離開,然而什麽都還是逃不過師傅的眼睛。思緒至此,許是被師傅為我流淚而刺激,許是為他那句活不過十九歲而刺激。
我瞬間隱忍無能地朝他憤聲冷怒道:“老子才沒有病才沒有吐血,才不會活不過十九歲。那閻君老爺才不會收,費不著你來詛咒。你才有病,你女兒才會死,你全家都會死!”
然而就算我再大聲的憤怒宣泄也好,東邪先前的那番話還是挑起了我已隱忍了半年之久的惶恐。厭恨他果真是沒錯的呢,居然將我逼迫到如斯無遮掩地步,逼迫到如斯想要流淚的地步。
也許我真的不能與這片時空參與太過,不然為何張瞳撿我回家的第一個月,他的家庭便遭逢巨變,致使他娘死爹傷。而我也在那場巨變中身受重傷,且次年張瞳亦為我擋劍死去!
所以某些時候我總在不斷猜測,也許張瞳的死與我身體的敗毀,全是因為這個因素在作怪。所以我常常在想,也許隻要我獨身一人,這裏的人或事便不會受我影像太深。
可人是需要情感來滋養而生存的,他人以命對我付諸了真情,我豈能對人真正做到寡心。我欠下了那個少年以命相護的恩情,怎能就此舍棄他老爹一人孤苦無依地離開。
我得做些什麽才走,還了欠下那少年的恩情,了斷我於此的過大牽扯!也是正待我這般思緒之舉,耳畔忽聽東邪又是淡然地道落一句:“師傅身體已近遲暮,餘下時日已然無多。”
他此言落下,又在瞬息之間擊潰了我所有的隱忍。我已經用上了最快的速度仰麵望天,卻仍然是抵擋不住眼眶裏泛濫的熱潮。整個的呼吸也仿佛被人狠狠掐緊,心扉之央難受得不行!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又將自己寫到淚崩了。射雕之東邪小師妹 最新章節30師傅他為你哭泣網址:html/21/2129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