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東邪真的太強勢

這廂搞定師傅,我掉轉視線想看看這一招搞定了東邪沒有。

剛轉眸定眼,在這淡淡暮色裏便與他璀璨如星的雙眼來個了視線相接。但見他眸底端起的神色明顯質疑,唇角也蕩開一抿似是嘲諷的弧度。

見他這般模樣,我不悅地也用眼神狠狠瞪回於他,心底暗暗怒道:東邪,老子都說了個族滅絕跡了。你質疑也好嘲笑也罷,都隻能悶死在自己心中了。

暗噴隱落久久,豈料東邪仍是淡然地望著我,隨即便肆意地吐落一語:“我欲見識一下師妹不同於別的畫技,師妹即刻準備準備吧。”

聽他這一句,我差點氣得再次哽死過去。什麽叫我欲見識一下師妹不同於別的畫技,師妹即刻準備準備吧。憑什麽你想看就要老子即刻作畫啊,就憑你的死不要臉嗎,真乃可笑也!

而且你先前不是不承認老子這師妹的嗎,現在怎麽又喚得如此親昵,真乃反複無常之輩。

這般腹誹落罷,我頗感無奈地向師傅似是求救般地哀聲喚道一句:“師傅……”

豈料話音還未落全,便聽師傅也興奮言道:“莫兒,其實為師也想開開眼界,你就依你師兄之意去準備準備吧。為師這就收了這桌麵出來,以往是為師輕看你了,也怪不得那日你會氣憤為師了。”

師傅這番言落下,麵色竟端起愧疚非常。看得我是一陣心軟又一陣不習慣,看來我還是比較習慣被師傅鄙視鞭打啊。常常吃慣了劣質食物,突然吃這好食還真反起胃來。

於是一時之間我竟不知如何接下去,也覺得頗有些尷尬起來。遲疑之際,豈料一旁頭目又飛來一拳怒道:“包子,你皮癢了是吧。師傅師兄讓你幹嘛就幹嘛,你若敢反抗試試看,看我不抽死你。”

頭目這一番怒言落下,對麵師傅又立即軟聲言道:“張瑾,你莫要再打她了。往日我不止輕看了她,也輕看了你啊。至看過莫兒的畫冊之後方才明白,原來你竟有那般的遭遇,還望你莫怪罪我往日的輕待之舉啊,張瑾……”語落下,師傅雙手握拳朝頭目拜了幾拜。

見此一幕,頭目頓時麵含激動地起身連連拱手朝師傅深深拜了幾拜,語調惶恐焦急道:“不敢不敢,張瑾自知一身汙泥,逍遙師傅快別這樣說。這可是折煞張瑾了,張瑾受之有愧啊。”

見頭目這樣,師傅似是也急了,也站起身來忙急道:“你且別再多禮了,我當不起你如此大禮啊。往日我看人太過於執著於表麵,放不開。”師傅這句語畢,頭目居然哽咽開來。

那壓抑的聲音似湧進莫大委屈,我看著聽著也覺得心間酸澀異常,因為往日師傅的確是輕待了頭目。可他老人家為什麽會突然醒悟了對頭目的輕慢之舉,不會真看了我的莫邪手劄就這樣了吧?

正待這般疑惑著,忽又聽師傅言道:“張瑾,你莫再這樣了。你如此這般,我看著心中更是羞愧難受。”

然而頭目卻是愈發不受控製,神色更顯激動地繼續哽咽言道:“逍遙師傅……”

就此這般述情到末了,師傅與頭目隔著桌子相互握住了對方的手。師傅安撫似地輕輕拍打著頭目的手,麵上端起的神情是慈憐滿滿。而頭目望師傅的神情則如親麵老父似的,而且還在哽咽吸氣。

美好,這真的很美好的一幕,看得我忍不住激動地揚聲高呼道:“師傅頭目,你們就這樣握著別散開別動,我要為你們畫上一幅畫做為留念。”

語畢,我迅速奔回房內激動地翻出炭筆,再跑到師傅房中拿出了一張很大可以畫全圖的上等宣紙。再奔入院中的時候,師傅與頭目仍然握著手。

隻不過頭目已經不再是哽咽的模樣,那表情真的是以往我從未有見到過的鬆懈與美好,其他書友正在看:。這是自然的了,被仰慕了許久的人握著手,誰又能不高興呢。

其實在離開之前,我更希望能將頭目與師傅撮合成一對師徒。無論怎麽說來我都欠了他們的教養之恩,總得做些什麽再走。如果他們兩人能相依相伴著有個依靠,我也可以走得更安心些。

因為我身上有太多的未知因素,不能再因為我給他們的人生帶來什麽厄運了。所以頭目,快感謝我吧。也許在離開之前的這段日子裏,會幫你達成心底所願的。

而現在我也會慢慢的畫,讓你握著師傅的手久一點,因為這樣的機會真的是太難得來了。

這番暗歎落下,我收斂心神朝那邊黃蓉喊道:“蓉兒,可否請你再替我燃一盞油燈過來。師兄,可否請你移開師傅與頭目之間的桌子。但別妨礙他們的姿勢,謝謝。”

實乃太為頭目激動了,我居然口不擇言地吩咐起來。因為這院子就隻有他父女是閑著手的人了呀,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既是東邪先要看我作畫了,那他自然也得付出一點代價。

這般思緒落下,我又奔進屋內拿出平日畫畫的那塊木板將宣紙夾了進去,又搬了一張木椅在院裏的牆沿邊坐下。

因為想要畫副全景圖,而且還準備將原本被折斷,但卻很詭異地仍直挺挺地立在那兒的歪脖子柳樹也畫進去,所以我坐得離師傅和頭目較遠。

揚眸望去,隻見月色下的柳樹很詭異地美好著,師傅與頭目也很美好,既使這月夜並不適宜作畫我也激動地樂開了花。

此番思緒中再揚眸一眼,卻見師傅與頭目間的石頭桌子已被移開,而黃蓉也點燃了一盞油燈徐徐朝我走來。隻不過她才走了兩步,她手中油燈就被她爹爹東邪一把無聲搶過。

東邪的此舉落下,黃蓉氣呼呼地折返回師傅那邊的石頭凳子上坐定望我。隨後東邪手執油燈便朝我肆意邁步而來,末了站定在我身前便淡然落下一句:“師妹但且起身,我來替師妹執燈。”

他定住的我眼,說這番話的語氣是非常的肯定。而且眼角眉梢之間顯露的神色,是絕對不會喜歡人有人逆他意的神色。但是這擺明是輕視加無視,老子偏就不信邪不起來,你又能耐我何!

這番思緒落罷,我掉轉視線將他徹底無視,並且還堅定地表明了意思:“我不起來。”

他讓要作畫的人站起來還怎麽畫?我不是神仙,吹口仙氣畫就自己躍於紙上。但是這般思緒還沒咽下,我就已經被他快速單手攬抱起來。

接下來我坐入了一席清冽幽香的懷抱,一道俯壓在耳畔不屬於我的氣息也徐徐吐納而出。

於此,我瞬息隱忍無能地壓低聲音,咬牙切齒地低聲憤道:“東邪,我可不是你的女兒黃蓉,也沒有坐你腿上的習慣。你習慣抱你女兒入懷可以,你沒看到嗎。你女兒正可憐兮兮地在那邊望著我呢,你大可過去抱她的。”

這番憤語落罷,想想還是不服氣,我又再次壓低聲音繼續怒道一句:“我實乃不習慣坐人腿上作畫,你讓我坐椅子。”這番語畢,我開始奮起力量隱隱掙紮。

然而他卻還是俯下在我耳畔,用著極其慵懶散漫卻又很突顯淡漠的聲調落下一句:“這樣我才能看得更清楚些,師妹快作畫吧。總這樣讓那兩人握著手,師妹就不擔心他們失了耐心。”

這句落下的隨後,他攬在我腰間的單手,居然愈發強勢地將我往外死命奔離的身子更往懷中攬入了幾分。老實說這樣的姿勢真的太過曖昧了,而且這吐息在耳畔的氣息真的也很撩人心扉。

再說被這樣一位絕美俊雅的男子抱著,不做他想的女子,應該是不屬於正常範圍之列的。

所以我應該還算是屬於正常女子之列的,因為我的心跳異常,而且麵頰也開始轟然生熱,其他書友正在看:。

但我還是再次搏命地掙紮了一番,可憑我的力量,豈會是東邪的對手。

掙紮待末了無奈之餘,我隻好望一眼師傅揚聲喊道:“師傅,很快就可以了哦。今日粗略畫一幅,待哪日有時間了再畫副好的。一盞茶功夫就可以了,忍忍啊。”

我這番言落,那邊師傅也連連點了點頭,接著居然與頭目就此聊了開來。

見師傅與頭目聊得歡暢,我迅速收斂了心神深深呼吸一口氣。然後無視掉東邪張揚開的一身氣息,將整個心思全都融入到藝術的高端境界裏去。

隨後快速將畫板擱放在雙腿上,用大拇指食指中指打橫捏著炭筆。一落筆就很速度地先勾畫出那邊師傅與頭目的整副身體結構與姿勢,然後又添加著歪脖子柳樹作為背景。

正當我聚精會神勾畫之際,耳畔忽然一道淡然的言語落下:“師妹手中的畫筆很怪異呢,而且這樣握筆的姿勢我也從未見識過。不僅作畫的基本構造與別不同,而且下筆的速度還很快。”

他這一聲落下,我忍不住揚起滿心得意冷笑著哼道:“師兄沒見識過的東西多了去了,這是我自製的炭筆。如果用鉛製成筆的話,畫起畫來會更便利許多。”

“而且我這算什麽速度啊,那是師兄沒見過我大哥的作畫速度。隻用十分鍾我大哥就可以畫好一幅大頭素描,是將來標準的大藝術家呢。”

而且我的畫畫功夫就是在大哥那兒由小耳熏目染積累而成的,自然不會是這時代的師傅教授的了。這番思緒落罷,我很迅速地收斂滿心得意,還歸著那滿心的激動情緒繼續速度地作畫。

因為這可是被師傅鄙視了二年有餘的我第一次被如此重視啊,我怎能忍住這心潮澎湃呢。

豈料剛落筆畫了幾下,耳畔又是一聲慵懶溫軟語落:“哦,是嗎?看來到是我太孤陋寡聞了呢。”聽了他這句,我又是略感驚訝。

因為這還是我至結識東邪以來,第一次聽聞他如此自謙呢,於是心底又忍不住揚上一抹得意。

然後用了七分心思作畫,留下三分用作回答:“那是自然,師兄現在才隻知道自己孤陋寡聞嗎。以後可得謙虛些,別老擺出那目空一切的死樣子,要得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縱使師兄想無視與輕視人家也要擺在心底無視與輕視,別總顯露在麵上知道嗎?”

我這言落下,耳畔溫潤淡然的聲調又跟著落下:“為何不能顯露在麵上?”

他這一問落下,讓我升起無端鬱悶,暗歎這廝真不會做人,怎地這麽不通人情世故。

於是便起了些不悅地答道:“因為處世禮法就是如此啊,再說被師兄無視或輕視的人也會很不高興的。”而我就是被你無視與輕視過的人,我的鬱悶自當要讓你知道了。

豈料我這般暗恨剛飲落,卻聽他語調略顯偏執地繼續開聲言道:“禮法豈為吾輩而設,行事但求心之所適。我不慣因他人的不高興就隱忍到自己不開心,如他技勝我一籌大可反過來輕視或無視我,我自當不會介意了,而是會將心思放在提升自己的能力上麵。”

作者有話要說:此文是個長篇,人物的性情是會成長與改變的。O(∩_∩)O,藥師兄也會有所改變的!

昨天又被說文中人物變態神經病很2了,我都記不清這是第幾次被人這樣說了,不過我已經很淡然了。

一位老作者朋友跟我說,不論人怎麽吐槽你文中人物,都得淡定著說感謝,我覺得很有道理。O(∩_∩)O射雕之東邪小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