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我的師傅真威武

雖隻聞其聲不見其影,但我聽來卻是心潮澎湃不已,眼淚更是往外瘋湧不止,隨即含淚狂呼道:“師傅,救徒兒啊……”

呼救聲落了片刻,樓梯之巔出現師傅身型。隻見師傅他老人家著一身灰袍翩翩而來,須發灰白但卻目光如電。負手傲立自有一股渾然天成的氣勢,真乃威武似神也,真乃飄逸似仙也。

雖然說至黃蓉染黑跡象慢慢顯露之後,師傅已經一整個月沒有對我有過好臉色了。雖然說昨日他老人家還將我狠狠**了一頓,方才那句未曾舍得動一根手指頭的話是明顯作假。

但此刻見他老人家於我水深火熱之中出現,我隻想記得他的好。頓時忍住疼痛一瘸一拐地爬了起身,激動地奔了過去哀呼道:“師傅,他們欺辱徒兒!”

我這言落下,師傅一聲中氣十足的低喝:“有為師在此,量他誰夠膽欺你!”

師傅這番言落,我頓時被他這身氣勢,被他這目光如電的模樣感動得更是鼻酸淚流不止。

若不是止不住委屈和眼淚,我定會振臂高呼一聲:師傅,您老人家真乃威武也!

但我很快咽落了這般激動,哽咽不止地挽起師傅的手臂作委屈狀,師傅也滿眼慈愛地將我渾身上下細細打量。一抬手觸碰我的脖子,似是發現了什麽。後又低頭望我腳環處的血痕,眉頭瞬息皺起。

最後掉轉視線穩穩揚聲喝道一聲:“傷我徒兒者自斷那臂老朽便可饒他不死。”這一語落下我連嗯三聲,還拉著他老人家的胳膊點頭不止。

但隨後又想想,師傅會為我開殺戒嗎?如此性情高潔如神的師傅,究竟有殺過人嗎?如果他沒殺過,這一番豪言豈非誑語?

但思索到最後的最後,我還是選擇相信師傅會鼎力護我安好的。因為就算他對我無甚過大喜歡,但在這個年代,任他也做不出徒弟受辱而坐眼旁觀的舉動。

於此忍不住暗歎一聲:悲催的西毒的,遇上了咱師傅算你命不好,趕快自斷一條臂膀吧。

可轉念一想,射雕裏可沒說西毒是獨臂的啊?豈料這般疑惑還沒落下,耳際便聽‘啪’的一聲響起。聞聲揚起眸,但見是那廂西毒又拍擊了桌子,還騰起輕功瞬間飄到我與師傅跟前,並冷冷一言狂道:“是我傷的又當如何。”

被西毒這身陰狠氣勢駭住,我本能閉眼欲後退卻因腳傷往下跌倒。但誰知師傅卻快速地單手攬起受傷的我,隻用單手便與西毒交戰起來。而西毒還算有羞恥之心,也隻用了單手還招。

一開始的開始,我後怕不已,緊閉起眼睛,耳際隻聞掌風獵獵作響。但待他們打到後來的後來,我感覺自己仍很安好,於是便慢慢眯開眼睛。

一望之下,我定了神。師傅不愧是師傅,逍遙派也不愧是逍遙派,西毒這中年娃娃又怎麽能打得過我師傅這老人家,。

見師傅攬著我還如此快速矯健的厲害身手,我的害怕頓時消散到無影蹤了。而且與師傅打鬥了才幾十招,西毒便收手幾步退後站定,神色之間略顯深沉的複雜。

他退開後,師傅也收手站定,淡定一語落下:“老朽在這幾十招內試探出了你功夫的深淺,也試出了你師出何派。你父親當年健在的時候都需尊稱老朽一聲夫子,你這等功夫都竟敢出來不恥賣弄,還不退下!”

一聽這句,我頓時被師傅這身氣勢震住。原來我的師傅竟會如此的帥氣,可為何往日總是那副淡淡仿佛會隨風逝去一般的神色?

此刻,我已經不知道用何言語來表達對他徐徐升起的仰慕之情了。隻得將頭一歪靠在他老人家的臂膀上無盡撒歡,還不忘揚上一抿得意之色放眼將西毒歐陽鋒狠狠打量。

卻見西毒聽聞師傅這一番話是神色大變,立即揚臂抱拳展開一抿微笑道:“老者與家父相識嗎,請老者告知名諱,怎麽晚輩從未聽家父提及過呢。”

西毒這一席話端得是憑地恭敬,當然了,打都打不過了自然是好言相對了。不過師傅的名諱我都不知道呢,他老人家又豈會告訴你這西毒子呢。

“老朽雲遊四海早已忘卻了名諱,你不知也罷。看在當年你父對老朽尊稱一場的份上,今日你暫且退下。若他日再尋老朽徒兒晦氣自當不會饒你,知道嗎?”

果然,師傅不肯告知他名諱,於是西毒也再次拱手抱拳施了一禮退回了飯桌坐定。見西毒敗落退走,我立即俯身在師傅耳畔小聲言道:“師傅,叫西毒也不可去尋我山寨的弟兄們晦氣可好?”

我這言落罷,師傅冷哼一聲道:“你自當安心,他在江湖上也算是有名望之輩,又豈會將你那鼠輩之友放在心上。”

師傅您是在幫我嗎,可我怎麽覺得在踩我,甚至連鼠輩都出來了。歎息一聲地斂去這般委屈,卻聽師傅又是一聲低沉怒喝:“還有誰欺過老朽徒兒?”

師傅這聲言落,我又是一番激動嗯嗯兩聲連連點頭,隨後抬高手臂揚起下巴和手指堅定指向東邪。但卻見東邪還是氣定神閑,還是那副慵懶淡然的肆意模樣。

心中實在氣憤難平,不由得暗噴道:丫的,你這廝還敢這樣,我讓我師傅打得你滿地找牙。

但就此轉麵看一眼師傅,卻是我被嚇住了。因為師父望著東邪卻非常不淡然,而且還渾身輕顫不止。頓時間,我起了一股非常強烈的不安感,莫非師傅他老人家不是東邪的對手?

隨後越是細看師傅的麵色越是覺得不妥起來,挽著的胳膊很清楚地感覺到他老人家的身體愈發顫抖得厲害起來。

見師傅這樣,我也後怕起來。立即將指向東邪的手指移轉,指向了洪七公與段家和尚大怒道:“師傅,是他們。叫花子掐了我脖子,和尚子撕了我裙子,和尚子的侍衛還要拿刀砍我與蓉兒呢。”

罷也,既然師傅都怕了東邪,那唯有轉去欺負他二人了。但我實乃鬱悶極致,不由得心底暗歎一句:東邪啊東邪,希望你看著我與師傅替你照顧了女兒的份上就暫時別找我們麻煩吧。

這番暗歎落下又轉念一想,師傅可是有絕世武功的人,怎會怕了東邪呢?剛才稀裏嘩啦就將西毒逼退,這廂又害怕成這樣,分明有些不太對勁?

然而我這般的疑惑還未完全落下,便見師傅掉轉視線望向洪七公與段和尚一聲低沉怒喝道:“是你二位欺辱老朽徒兒徒孫的嗎?”

驚於師傅這一言,我隻得將疑惑丟開,隻為好認真對付那邊端坐著的叫花子與和尚子。

然後便見那邊段家和尚作揖沉穩道:“老者先莫妄言論斷,乃老者徒兒欺辱平僧與七兄二人也,好看的小說:。”他這一言落下,段家四大金剛立馬橫劍擋在他身前,均是拉開了誓死護主的架勢。

隨後他身旁的洪七公也笑笑揚起一言道:“邪物,沒想到你娃娃她娘親說謊說得如此順溜,連臉都不紅眼都不眨一下。教出如此心性的徒兒,想必你娃娃她娘的師傅也高不到哪兒去吧?”

聞洪七公連帶地羞辱了師傅,我疾火撩心地朝他噴道:“呸,你個臭要飯的,剛才請你白吃飯了。老子說謊早就練就到諸神退避的地步,你羞辱老子一人就夠了,為何還捎帶上我師傅他老人家,老子鄙視你這臭要飯的。”

我這番怒言剛落,師傅瞬息轉麵望我,頓時麵色一沉地大怒道:“莫兒,你且與為師實話道來。”果然,師傅也不甘忍受洪七公這番言語羞辱。

見師傅這般盛怒,我本能地撲通一聲俯身跪下,接著便弱弱地道以實情。但我也絕不想任人好欺,於是將那日攔劫說成眼見東邪與女兒黃蓉遊玩山野,遭受西毒子叫花子和尚子與和尚子四大護衛的欺負。說成是為助他父女脫困,我這才魯莽地出言不馴的。

總之一句話,將所有的過錯與責任全都一股腦的推卸到東邪身上去。死貧道不如死道友,而且師傅又那麽喜歡黃蓉,這樣一來應該會少怒我一些的吧?

然後我也很堅定地再次表明立場,對洪七公丐幫弟子擾亂市井,對段和尚出家卻並未真正了卻紅塵這一番虛偽行為的不恥以及鄙視。

講到末了,還委屈地悲呼道:“師傅,您往日一直教授徒兒需眼光獨到堪透世情本質。徒兒自覺言論無錯,看不清事實的是他們!若再來一次,徒兒亦是一樣的答複。”

我的言語激動異常,生怕師傅不偏心於我,又如先前對付西毒那樣再喚我一句鼠輩,在悲呼的末了還不忘道幾句恭維師傅的話。

悲呼完畢,還繼續將眼眶努力擠上點點水霧四十五度角地仰望著他老人家。如此這般下來,隻見師傅他老人竟摸起了胡須,而後深深望我一眼扶我起身。

隨後便斂去了怒容歎道:“莫兒,你可眼光獨到地看清世事本質,也算沒有枉費為師辛苦教化你一場,隻是如能戒掉這身頑劣惰性該有多好。”

見師傅似乎是站在我這邊了,我欣喜異常,連連點頭賣乖裝巧地緊接著又道一句:“師傅,以後徒兒定當改掉頑劣惰性好好聽師傅教化。”

言罷,又挽上了他老人家的胳膊繼續撒歡。隨後又過片刻,但聽段家和尚揚聲不悅道:“怎地,老者是欲偏袒自己徒兒了?”聽聽,這身張揚的氣勢哪兒像是個和尚,還是趕快還俗吧。

這番腹誹落下,但聽師傅又開聲言落:“徒兒誑語在先自當不偏袒,回去定會好好訓誡於她。但老朽徒兒那番見解,作為師傅的看也是有些道理的。如果兩位因她這番言論尋她晦氣,老朽到也想試試二位的功夫如何。”

師傅的這聲言語道落,段和尚隨即揚聲呼喚一聲七兄。接著便見他二人對望一眼,騰起身體便朝我與師傅所站的走廊飛身攻來。

這年代果然不愧為瑰麗的武林江湖,包括師傅在內的皆是好鬥武之人。為試探也好,為揚名也罷。總之視線之內見有習武之人,都難忍住心頭那欲挑釁的火苗滋長。

見他二人撲來,師傅揚臂將我拋飛了出去。待穩住身體一望,卻又發現被拋飛入了黃蓉她爹東邪懷裏。連忙欲爬起身來離開,卻又被他施力禁錮端坐入懷中腿上。

作者有話要說:師傅啊師傅,果然不愧為逍遙派。包子啊包子,雖然你是我的親娃,但是你實乃太頑劣。

下一章女主與東邪有段言語上的交鋒,是首次對藥師最直麵的性情描寫,我自己看著覺得挺好。但是個人眼中各有萌點,我果然還是有點擔心的,嘿嘿。射雕之東邪小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