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旖旎之央的疑惑

嘶聲力竭地抓緊了這雙繡鞋的主人,還不待看清晰她的全貌,便被她架起在肩頭。

於此,聞到了她身上的淡淡胭脂味道,眉頭不自主皺起,但還是感激地對她抿唇微笑。

她會將我帶走的吧,我這麽期待著,可誰知她將我架起卻是丟入房內一席柔軟的墊子裏。

雖然已被藥物侵襲得疲軟昏沉不堪,但仍知道她正著手解開著我濕漉的內衫與糾纏的發。

她的手微微有些涼很是舒服,吟哦一聲地貼得更近想要得到些撫慰。但此舉之餘耳際卻忽地起一聲‘啪’的響起,臉頰也同時跟著一陣火熱。好疼,胭脂香味的主人給了我大力的一巴掌。

“不知羞恥的放*蕩東西,你在幹什麽?”清冷的怒喝響落,接著又是重重一巴甩了下來。

“她隻是所中的藥性太烈,不能自控而已。先替她換上一身幹淨的衣物後將她綁在床頭吧,我唯恐她接下來會做出更不入眼的舉動來。”鳳離的語調不急不緩,意味深沉。但是眼下如我這般的情況聽來,似有意在撩撥心頭與腹中的一股火。於此,我又開始神智混亂地胡喊起來。

“……鳳離……你聽著,不許你碰我,替我將焉華找回來……我隻要他!”喊聲落下‘啪’的一聲響起,又一個重重的巴掌落在臉頰。在陣陣藥力侵襲下,怒睜雙眼想要看清楚鳳離口中的姑姑究竟是何許人物。為了尋這羞辱之仇,我必要將她的模樣深深地印入腦中才是。

“想我鳳離身邊女子哪個不是貌若天仙,憑你這般的真真汙蔑了我鳳離的身份,若不想吃苦頭最好閉上你的這張嘴。”這一句,語氣裏有明顯端起對我不屑鳳離的極致盛怒。

“姑娘我不稀罕不稀罕滾全都給我滾出去!”反唇相譏這句,我努力睜眼看了個清楚,發現給我耳光的原來是個上了年紀的美貌老婦。年歲約在五十歲上下,模樣竟與鳳離相似七八分。

“老妖婦……嗬嗬……難道你也想爬上他的床不成……你別讓本姑娘緩過勁來……”

喘著急氣地凶狠說出這句,老婦眼中轟然對我騰升起徐徐怒火,隨即又是舉起了掌來。

“嘴賤!”語畢這句,果然又是一個狠狠的巴掌襲麵,我的嘴角為此溢出了絲絲的腥甜。

隨之,一股芳香在屋內再次蕩開。是以,我明智地選擇喘息著沉默了下來,卻聽到了老婦怒聲地再次開聲言道:“鳳離,也許真如你所說這丫頭體內的血液的確可以壓製些你的寒氣。但苗族那丫頭你是真真是殺不得的,除非你要我死,不然絕不會允許你動那丫頭一根頭發。”

老婦很是決絕的言語聽得我心頭一震,寧死也要護人周全,就算是因為某種目的與利益被護著都好,都是我羨慕不來的。在這世間我也很希望有一人能在乎我如此地步,單純如個普通人家那樣平庸一生就好。但可惜我似乎是錯生在了唐門碧眼族,也許注定要這一世都艱難。

等待我的也許是一個漫長被毀滅的路程,這條路上也許並沒有誰會想要成為我的依靠。

我能靠的,似乎隻剩下自己。為著此番感悟,心頭頓時升起百念,到最後皆歸於一陣懊惱。

都怨自己對唐耀太過的無防備了,以為全都在算計能力之內的,結果卻弄得自己如此狼狽。

咬緊牙根不想再溢出任何羞人的聲調,我任身前的老婦當著鳳離笑盈盈的眸色將我剝個精光再換了一身幹淨的女衫。被緊緊地綁在床頭的時候,腦子瞬間閃過了很多很多的念頭。

忽然就掠過了一個字眼,死。也許就這樣死去就好,死了就不用麵對這難堪的局麵了。在這股悲憤欲絕之中,忽然又想起了楊奕來。分明對此人抗拒很深的,但眼下卻忽然想哭泣。

“楊……奕……楊奕……”斷斷續續地嘶喊出這聲,許是因藥力摧毀了抑製力,我終於完全地墮入迷亂之中。一遍又一遍地胡亂呼喊,希望有誰能忽然出現救我出這囫圇之中。

“不喚焉華了?你的男人似乎頗多,要不要試著喝口酒緩和一□體的不適呢,嗯?”

聞聲努力揚起清明視線望去,但見鳳離的麵貌近在眼瞼。他斜靠在床沿,眼含諱莫如深的自嘲淺笑地執一壺酒向我舉來。繚繞在我鼻端的酒香是熟悉的,是我盜的那壇窖藏了六十年的酒。

莫非這壇酒真是焉華為他準備的不成?還來不及細想太多,烈酒順唇角而下,頃刻間又是滿室飄香。若不是雙手被綁在床頭,我絕對會再賞這廝一掌,就算破了不再殺人的誓言也不悔。

“你的焉華回來得可真慢呢,還以為尚會有些趣味的。” 這聲落下,鳳離緩緩隱去了唇角的笑色微微皺眉,轉身離去了片刻,待來時便朝我嘴裏塞下了一塊厚厚的軟巾。

“想死?怎麽能讓你就此死去,你要活著才是。所有的努力墮落成魔,那日的忍痛割棄全都是貪心地想要你能活著而已。”笑笑的言語落下,他再次端起床沿邊上的酒壺仰首大口飲下。

不懂,不懂他為何對我端起這樣仿佛熟人的語調。但我卻是傾盡所有的抑製力不想往他身上靠過去,在一陣迷蒙中我似乎就快要被體內這股熱潮殺死。咬破了唇,指甲身陷進肌膚,借著一股又一股的痛我提醒著自己不可以去靠近這卑劣的家夥。

就算他另一隻手微涼的指尖在我身體上下遊走又如何,我不想敗給他這不善的舉動。

在這股煎熬中時間慢慢過去,終也是一道熟悉的音調打破了床榻間越來越濃的靡靡氣息。

“鳳先生。”是焉華的聲音,他回來了。聽到焉華的聲音,我心底不免浮起一陣欲羞憤致死的難堪感覺,但也心懷著莫大的希望。我希望是焉華,這身體在眼下最希望給的人是他。

本是坐在帳內床沿的鳳離聽聞焉華的聲音居然抿唇輕笑,接著還輕輕揚臂扯開自己衣襟露出一片精壯的胸膛來,跟著氣息也轉為喘且眼神迷離,隨後還抬手將我的衣襟也微微扯開了少許。

點點衣衫半退隱隱欲露不露,似乎欲引人遐思猜忌。跟著他又俯身上來用那股間的硬物抵上我的腹間一陣廝摩,引得我陣陣輕吟出聲方才作罷。在先前他分明並未沉溺與我這番旖旎,而是在一旁笑看我所有的狼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仿佛欲借此番效果來打擊著外邊的焉華。

難道是他先前所說的懲罰遊戲,為此覺悟我開始瘋狂起掙紮,想要避免這難堪的一幕發生。

“焉華回來了。”帳外焉華又是這聲落下,等待了片刻,鳳離這才悠悠抬手撩開床帳。而老婦竟然不知道何時又出現在床畔的,並將鳳離撩起的床帳輕輕朝兩邊掛起。

而且她還不忘記朝我投來一抹輕蔑的眼神,以及一道冷哼。掙紮猶豫了一番,我還是將視線望向焉華所在的方位。嘴巴裏被塞著一塊方巾,我隻能用以眼神急切地乞求他能將我帶走。

起初,焉華朝我望過來的眼的確有閃過一絲驚訝之色,但很快他就恢複如常了。

看到他的漠然,我心頭驟涼,轉麵無聲咬緊牙關。因為房間裏所站的人不止焉華一個,那聞人三娘小白均都在場。我也有我的矜持與尊嚴,絕不想被這房內所有人貪看了我所有的不堪。

“聽聞這隻野貓是焉華私物,還聽聞焉華分明與她是仇人,卻可放任她在身邊來去自如。不知焉華對這隻野貓,究竟有著怎麽樣的心思。如果我開口欲要下這隻野貓,焉華可曾舍得?”

鳳離的語調略帶著靡靡喘息,很給人一種錯覺,仿佛此刻他正深陷在情,欲裏不可自拔。

“不知鳳先生從哪裏聽聞此等閑言碎語,此人不過是與焉華有些淡薄交情罷了。”焉華如是穩穩答一句,憑地我激起些我心底的憤恨。而鳳離聽聞後,卻傾身坐起並解開了我雙手的束縛將我摟進懷中斜斜靠坐在床沿。隨後一隻手拉出了我口中的方巾,一隻手竟於眾人前由下而上地伸進了我的衣襟裏,又引得我難當藥力陣陣輕吟出聲。

難堪羞澀頓時席卷了我整個心智,本能地欲大聲求饒的,但話道唇邊又硬聲聲地死死咬住。

可隱忍至末了,我還是出聲求救。我還是希望焉華,希望他能解救我出難堪局麵。可是沒有半聲回答,不止焉華一個人冷漠,聞人三娘小白與床畔站立的老婦皆無半點對我的憐憫之色。

“焉華,若你真是心疼這野貓舍不得的話,我亦不會奪人所好的。”在這道低沉溫潤的略似嘲諷的淺笑聲之中,我咬緊牙關避免自己發出任何淫,靡音調,扭頭視線狠狠定住向鳳離的眼。

這一看之下,發現他的神色居然似是偏執於認真的神色。仿佛隻要焉華開口要走我,他決計不會強留一般。看到此處,我心頭的渺茫希望驟然升溫,扭轉視線欣喜地朝焉華望去。

“對此人焉華並無半點心疼,那麽,就不打擾鳳先生雅興了。”話音落下,焉華拱手施禮退出房去。沒有看我一眼,焉華離去時並未看我一眼,任我在床榻發出最後的懇求也不轉回頭。

他挺直轉身的走遠的背影,真的很美很美,比那個喚我唐門毒婦的他真的還要還美上許多。

奢望斷絕,我揚起唇角弧度自嘲笑笑地閉上了疼痛酸澀的眼。早就知道了,若這世間還有人真正在乎憐憫我,我又何以會選擇偽裝起自己。當真是空空如也的呢,我究竟是欠缺了什麽?

“聞人,這個焉華尚算有些趣味是吧?”低沉笑聲過後,鳳離俯身在我鎖骨處輕咬一口退後抬掌捂住了我的唇,捂盡了我唇齒間的輕吟。但我卻借勢狠狠咬上了他的掌心,想用以抵禦體內的藥力和一泄心頭的無邊憤恨。

隻不過我的此舉卻並未激怒鳳離,他隻是笑笑地環繞而過將我迎麵攬住按壓向他懷中,並且另一隻手還輕柔地替我拍打著後背。這輕柔舉動若在不明的人看來,定以為他似在哄個不聽話的娃娃入睡一般,但我試著掙脫了一下卻怎麽也掙脫不開。

“嗯,卻是還有些趣味的。但不是出自他本身,而是隱在最終暗處的那群人。”

“其實逃走的那人不過是一隻不甘的野獸罷了,根本就不足為懼也,終會毀掉的。”

“嗯,鳳主子,那人自當不足為懼。”聞人如是回答著,語氣間的興味也不竟高漲。

“都下去吧。”終於也是鳳離的這聲吩咐落下,聞人三娘小白全都依言地退走出門外。

“鳳離,你還真要了這丫頭不成?”是老婦的聲音,語氣裏似乎滿溢著對我的不屑與輕視。

聽這老婦言語再次響起,我心中極端甚怒起來,努力掙紮欲起想與她搏個高低尋得報複。

“姑姑,你似乎已經有些言之過甚了!”這道微顯不悅的言語落下時我終於掙脫開了鳳離的禁錮,仰起眸的刹那卻見鳳離正揚臂揮落床帳,硬生生地隔離了我欲向老婦殺去的眼神。

“老妖婦……有膽子你就別走……不與你見個高低……我唐天悠誓不為人……”也許是讓藥力侵襲得暈了頭,我斷斷續續地喊出這番,思緒便陷入一片恍惚,身體也更熱起來。

也許是對自己無能的悲憤,也許是對焉華舍棄的悲憤。瘋狂起掙紮欲躍起身體,但使出的力量皆一次又一次被鳳離所壓製。迷蒙中,見帳外人影停頓了片刻後終揚起一聲歎息,接著那腳步聲慢慢漸行遠離。

“老妖婦……你別走,別……”還是害怕吧,害怕與鳳離獨處,害怕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

“我已給過機會那焉華了,你也聽到了是他不要你在先的。所以你可不能對我心存怨恨,將這筆賬算在我身上知道嗎,嗯?”話音落下,鳳離抬手撩開我的衣衫身體迅速下沉貼上。

“你該尋求幫助的男人是我而不是其他的男子,隻能是我。今夜,你撩惹得我的心認真是太難受了。”於這聲中,我迎上鳳離的眼。卻見他眸底滿溢傷感之色,但唇角的笑意卻無限肆意。

不懂,不懂他為何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再次搜尋所有記憶,還是半點也無認識他的跡象。

“放我離開……”帶著隱隱不甘的怒氣,我再次搖搖頭清醒了些神智這般無力地懇求著。

即便是焉華他如此狠心地不要我,我大可出去隨便找個也絕不屑將我視為懲罰遊戲的鳳離。

“然後出去再隨便找個男人解決,嗯?”鳳離依舊笑笑,言語間盡顯滿滿的不悅意味。

“……”被他說中心中所想,我亦無言以對,隻得恨恨地扭轉視線避開他眼神的探究。

“怎麽能允許呢,還記得那夜替我施針的好呢,真是沒良心的小東西。”這似嗔的一言道來,卻是不知為何地,讓我的心激起陣陣抵擋不住的軟意。也許,他真記得那夜我的好?

此般想法頓起的隨後,我開始想要妥協服軟於他溫柔的眼神之下,也許是因為他冰涼指尖又開始在我身體遊走的關係。努力仰起清明視線望向他的眸,即使是使下如此卑劣的手段。

可他的眸底卻仍是對我蕩起著異端柔和的淺笑,無害到讓人想要就此投降溺死下去。

罷也,既然已被所熟悉之人舍棄,是誰也無妨了。於此,閉緊起雙眼抬手環繞過他的腰。

“幫我!”這番言落,將將雙眼緊緊地閉起,想要勸服自己的心不再抗拒他指尖的碰觸。

“還記得那夜山腹之中,你很明顯地著厭惡著我,不欲原諒我來著。真心要我幫你,便不準再喚其他男人的名字來刺激我。”語畢,他的手指又是一番撩撥,似想聽到我再次的服軟求饒。

“幫我。”順從地再次出語懇求,聲調終也是軟下。心的一角,為此番妥協而絕望。

“如真的要我幫你解乏,那便就原諒我曾犯下的錯,記得我此刻的好,如何?”

“……你,罷也……原諒你原諒你,什麽都原諒你,求你了還不行嗎……”

“既是求我,那便不是我負你欠你,而是你負我欠我。這可是兩筆賬懂嗎,嗯?”

聞聲,咬緊了牙,我不想應承他的這句。因為這廝,有著商人所有卑劣無恥的習性。

“不想回答也罷,因為是你,眼下隻讓我想要揉進身體,所以我絕不會逼你。”此番言落,他落手狠狠撩撥。憤恨地再次睜開雙眼,但見他眼底端起的,仿佛是在等待我投降服軟的意味。真不虧他這富甲天下的名號,明明是占盡這天大的便宜,卻還硬要顯擺出這無謂的大度。

“算我負你欠你!”身體漸漸被撩撥起的熱度實在無法再忍耐下去,我又再一次地服軟了。

“既然求了我,就睜開眼睛好好記住今夜幫你的男人是誰。不準再喊那焉華,或是再喊其他男子的名諱了。我心口泛酸得狠,為此分明想要狠狠打你一頓,卻是又根本下不來手。”

他此番言落,讓人深深覺得他神智定有問題。我與他非親故,他真的不該對我用上這般親昵的語氣。可是還來不及細想太多,卻因為他真正貼近壓迫的身體重量有些不知所措地慌亂起來。

“鳳離,我……”我想對他說我初經人事,心底有著對未知的恐慌與害怕。到了現在,我心已是別無所求。就算此事於他來說隻是一場遊戲也罷,但求,但求他能盡可能溫柔些待我!

“嗬嗬……”他笑,並揚掌捂住了我的唇,壓製住了我唇間不自主間的輕吟。就此停頓了片刻之後,他的指尖開始緩慢下滑,下滑伸進我股間那隱秘無人碰觸過的澀穀輕輕推進又退出。

慢慢地,我的衣衫也被他完全褪下。罷了,就這樣墮落墜毀吧。不就是一副皮囊嗎,執著輸贏又能得到什麽。反正這世間怕是也尋不到一人會珍惜自己,被奪取這一身清白又有何懼之有。

隻要不是唐門的人,也算值得慶幸。可為何會我會覺得如此的傷心,仿佛感覺有背叛了誰?難道是因為感覺背叛了揚奕,不,不可能是他。可心真的好疼好疼,找不到這疼的任何緣由。

“楊奕……今日我會如此這般地躺在其他男子的身下,皆因為你舊日絕情地舍棄了我!”終於無法抵禦心口翻湧出的疼,我潰敗地將此番無法解釋抵禦的心酸全都推到了楊奕的身上去。

然而喊聲剛落,視野迷蒙中卻見鳳離俯身而來。接著一抿微涼的唇貼上了鎖骨,而後沿著鎖骨親吻而下。不僅雙峰間盡有他的指尖溫柔流在連,幽幽澀穀還有他那一隻手還在輕輕撫揉。

隨著他的這股撩撥,我越發的難擋身體的熱潮。此間,聞他輕聲很是曖昧笑笑著地將指尖抽離開去,隨後有力的臂膀環繞過我的腰輕輕撫上我的臀股抬起貼上他股間的昂揚硬物。

沒有了衣物的間隔,感觸到他股間硬物似在勃動,不自主地驚呼一聲惶恐地欲退避。

可他似乎預先知道會有這般,強勁的手臂硬生生地阻攔了我所有的掙紮緊緊貼上了他股間的堅*挺的硬物。於是根本還不待在言語什麽,他身型下移狠狠侵入,一股緊澀的疼在股間炸開。

本能地一聲抽吸,我被侵入到身體裏的異物嚇到了,並因為疼而狠狠一口咬在了他的肩頭。

以往我亦算對男女之事有些自己的見解,但絕未想到過會是這般的疼與怪異並存的感覺。

“……有些……難受”放聲喊出這句,我眯起眼雙手抵上鳳離的胸膛,想要推出他埋入我身體深處裏的異物。可掙紮到最後的結果是我很清楚地感觸到埋在身體裏的異物愈發的膨脹起來。

“揚奕,焉華,你們都是混蛋,混蛋!”是以,我終於為此塵埃落定哭起,心起瘋狂怨恨。

“不哭,是我。”落在耳畔的歎息是極盡的溫柔,仿佛一個癡情的夫在盡心哄著懷中嬌妻。

仰首望向鳳離安定的神色,莫名的,我居然選擇信了他的話。且還真的一並跟著停下了身體有心的所有抵抗掙紮,之後唯剩喘息著等待。想要撫平心底一股背叛之感,想要撫平心間哀傷。

而在此等待中,鳳離也並未停下手指的遊走,微涼的唇也在豐盈間四處親吻著撩撥我心頭的一股熱火。對男女之事恍然懵懂,且身體也火熱難受隻能任他一雙手揚起輕輕拭去我眼角的淚。

就此一陣之後,我閉了閉眼再次地緩緩地環繞住了他的腰。因為對自己的心傷與仿佛背叛了誰這般的感覺,真的找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理由來。是以,唯能將心橫起,泛起苦澀微笑地將這幕繼續下去。因為無論再堅強的人都好,到實在無法抵禦的時候,亦會選擇隨波逐流的。

而夜,隨著著鳳離動起來的身體,與我吼間的淡淡吟聲慢慢深沉下去。

視野裏,薄帳隨風搖曳生姿,竟突生出一股朦朧的美。而窗外,銀月也灑下淡淡的華光。

時至最後的最後,其實我早已分不清究竟是迫於藥效還是其他。斂去了所有的羞澀,隻知道緊緊攬住俯身在上的男人,唇齒間也不知道已溢出了多少以往不曾有過的音調。

一顆心已為這情,欲與這潰敗,卸下了所有偽裝墮入了漫漫無邊名為懶散的荒野。

很暖很暖,很想就這樣一直下去,很想就這樣被人一直擁抱下去。雖然不太知道這場纏綿要到何時結束,但有一樣我知道,知道在我身體裏馳騁的這名男子叫鳳離,懂了今夜給我溫軟的人是他。怨恨焉華嗎,其實也不。若真真是焉華奪去了我的清白,那我們也隻能從此陌路了。

這樣被一個外人奪走,也是甚好的。至少我還不用失去焉華,他還是可以如舊地恨我,我還是可以耍賴繼續地留在他的身邊。因為一個人真的是太寂寞了些,而寂寞卻又太易使人脆弱。

“不要再哭了好不好,你這樣會讓我心疼!”這道聲落下,他停止了動作將我緊緊起擁住。

又哭了嗎?這是怎麽了?難過?並非啊。反而感覺到了溫暖呢,這淚隻是因為眼疾,隻是因為眼疾而已。忽地,身體被猛然一陣反轉,是鳳離捧起我的腰抬高臀由後背狠狠入侵。

“看來連我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所犯的錯了。莫邪,莫邪,不要再哭了,不要再哭了好不好?是我不該,不該將你送走,讓你被人擄去,是我不該!”這聲似泣,轉而身體瘋狂動起。

而我卻是不解地承受著他所有的力量,心底卻為此番言語,仿佛頓生了股撕裂的酸楚與疼!

為此,又是不停止心底的背叛之感,還是找不到緣由地滑落了傷心的淚與眼角之邊。

我不是那個性情狠絕的唐天悠嗎,唐天悠可是個甘願赴死也不會流出一滴眼淚來的人。

而我,似乎異常的軟弱。我究竟是誰,到底欠缺了什麽,到底在尋找什麽?而此刻俯身在上名諱鳳離者,究竟又是誰呢?為何要他要對我傾盡這樣虛假的溫柔,為何要喚我為莫邪?

且很怪異的是,在聽到這聲莫邪之後,我的心在瘋狂起地顫抖,眼淚也愈發的無法抑製。

於是再哭,不再壓製自己,很是放聲肆意的那種。尋不出緣由來,仿佛是身體深處的本能。

“莫邪,求你,別再哭了。是我不該狠心硬要將你送走,不該將你與一雙幼年的孩兒分開,不該算錯一步讓你遭人擄走。莫邪,任你罵也好任你打也罷,隻求你別再這般哭泣了?”

聲落下,擁住我的身體開始瘋狂地顫抖起來。如是沒聽錯,還開始了隱隱的低聲飲泣。

慌亂,為他的泣音,我開始找不到緣由地慌亂,想要掙紮開來卻反被擁得更緊更緊一些。

“莫邪,是我負你欠你。你如是再這樣哭泣不止,我唯有陪著你一起哭泣了,你何時結束,我便也何時結束。嫣兒翼兒,他們並沒有忘記你。每一夜臨睡前,我都給他們講娘親的故事。所以莫邪,原諒我好不好?你這樣的哭聲,將我的心都絞碎了,我會受不了!”

亂了,為何愈聽愈是止不住地想要放聲哭泣。他所說的女子不是我,為何我要如此傷感?

“……一個人太寂寞……一個人太寂寞……”為何,為何會本能地說出這句話來?

“我懂,莫邪。不會了,不會再丟下你一人了,全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莫邪!”

聞聲至此,再也難以忍受傷感的衝擊,完全的潰敗。床榻間,唯剩下與他相隨的泣聲!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分明如此的暖意洋洋滴,為何我碼得卻如此的傷感,眼淚止也止不住呢,這是為何啊。

等等,晚一些還有第二更的。想見小包子出來,還有五六章,好萌的一雙小包子。射雕之東邪小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