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被四絕們反包圍

頭頂是一輪暖陽當空拂照,耳畔是徐徐的微風刮過。放眼望去,群山連綿起伏。剛開春的山坡間,處處是一片綠色的生機蓬勃。如果不是有那麽些豔紅,給我近處的草坡添染了些許的顏色。

這應該會是一副很怡人的山間美景,可是此刻,我卻沒有心思來想這些。而是由被反包圍開始起,就一直在思考,究竟該要如何,才將眼下的這番遭遇解說個明白,我可以記得很清楚的是。

我不屬於這個古衫飛若蝴蝶的世界,也不屬於這個官府如同虛設,江湖人士和山賊們卻持武橫行的世界,其他書友正在看:。持武橫行的也就罷了,可卻偏偏還是個射雕的世界,某時候我真的非常的厭倦與害怕。

害怕這個蠻橫不講理,動不動就拿起刀劍互攻互砍的年代。

可某些時候,卻又有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報複感在心頭瘋狂的滋長。

在這個世界裏,有錢的人們是老大,有權的人們也是老大,唯剩下清苦的人們被欺壓得沒辦法。

但他們也很善於隨變化而變化,學會了互相唆使聚眾鬧事,學會了落草為寇占山為王地將自己轉變為老大反欺壓回去。不過個世界裏,最厲害的卻不是如我們這等的山賊,而是武藝超群,站在武力最巔峰的大人物們,就是這個射雕時代裏的,那所謂射雕五絕,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了。

他們是朝廷官府江湖人士和我們這等山賊,無法不去感歎憤恨妒忌,但同時又仰望還非常懼怕的存在。就如同現在,這所謂的射雕五絕裏的四路人馬,正反包圍住我們這一群猥瑣的山賊。

其實說實話,若哪天牛頭馬麵這兩位鬼神大哥,能記得起我還被他們留在這個,連年鳥生個蛋都會被搶走的瘋狂年代。真心想要將我帶回屬於我的世界的話,我定會給他們二位立牌供奉早午晚上香叩拜的。但他們也許已將我遺忘,或是置之不理了。

這兩個猜測讓我日日夜夜愈來愈朝著變態邁近,卻偏又不得不將自己硬生生地拽回正常來。

其實本來在差不多一個時辰之前,是我們山賊們包圍在先的。因為我們山賊百來眾人才是這個山頭的王者,老早就埋伏在山頭等著路過的魚兒好撈一票,這四路人馬隻是闖進我們網裏的魚兒。

當我們埋伏在山坡道上見底下一群人混戰的時候,山賊頭目就擬定了很好的一套作戰計劃。

說是等這一群人先拚鬥著,到最後傷殘不堪舉步難行的時候,我們再舉眾衝下山坡去,將這些人凶殘大廝洗劫一番後再收網回寨。其實在這山寨混跡了三年,某些時候的某些時刻,我還真有點佩服這山賊頭目的某些智商。埋伏在山頂上決策的時候,他雄姿嗷嗷豪言壯語一番激勵我們。

說讓我們要有不怕犧牲的大無畏精神,別搶笨重卻又值不了幾個錢的東西。要有在混亂的戰局中迅速發現最值錢,最輕便東西的銳利眼光。說隻有具備了這樣的條件,才可以在山賊這條愈來愈寬闊和愈來愈有職業性的道路上,將隊伍繼續發揚壯大。

雖然說我時常有些疑惑,一舉徒步的行路人身上,究竟能帶著些什麽笨重的東西。

不過山賊頭目這番豪言壯語,還是激起了眾賊也包括我的氣勢軒昂。

直至好一番隱忍看清了山下一群人彼此纏鬥了很久,我們這才得山賊頭目令舉眾衝了下來。

如按照以往,我方是百分百可以得手的。但今天著實欠缺了一點運氣,沒想過網住的魚兒裏麵居然有兩條是頂級的嗜血狂鯊!所以戰鬥的確是很迅速地結束了,但我們包圍的卻被反包圍了。大人物們不愧是大人物,在混戰中遭遇了我們的伏擊眸底絲毫不見慌亂,竟然集體掉轉勢頭圍攻了我們。

我們這些山賊大多隻會些三腳貓功夫,至於為什麽這些年下來仍能健全地生存下來呢。

主要還是靠著這年代的皇帝無能,朝廷政&治局麵混亂,和人多唬人少與裝腔作勢這幾點。

還有一點很關鍵,那就是我們大多數時候,不貫徹打明杖和打太受累的仗。

我們主張用腦先規劃出最少犧牲,最能得利最能迅速結束戰鬥的打法。

畢竟我們是那凶殘的山賊嘛,道德倫理早已湮滅份屬了宵小之列,又豈會與俠士們去爭搶那不易的高潔風光呢,好看的小說:。所以用人多欺負人少這條鐵一般的紀律,不論橫行到哪兒我們都是嚴格遵守的。

但今天的結果是,我們俯下發起進攻了還不到十分鍾,我方百來人眾就被敵方本來是混戰成一團,還不足十來人眾給輕輕鬆鬆地反包圍了。由此舉可見,具備牆頭草潛質的不光是我們這些宵小之輩,他們大人物們比起我們這些宵小來得更不要臉許多。

隻不過我們這些處於劣勢的宵小,又怎敢明著豪言去指破呢,頂多隻敢在心底腹誹幾句而已。

被反包圍後是根據據他們的一番對話,我這才猜測出了他們的身份,這才後悔欲絕得想去撞山自殺。但欲絕了一番後我就冷靜了下來,因為自從有了詭異經曆後,不論再遇到多大風浪我也並無多大驚訝了。畢竟這是射雕的世界,遇到名人的幾率是很大的。

這不,今個兒我就這麽好運氣的給碰上了。對我們隻是被段家四大護法包圍著不殺這一點,山賊頭目表現得很是不解。不過我想我們應該值得慶幸,若單獨遇到東邪或是西毒,或是同遇到這二人的話,我們山賊團夥今日必定會死絕。

但好運的是不知道為何,南帝和北丐,居然會這麽不湊巧的也趕上了我們這個破網。

而且這四絕人物在反包圍我們期間,居然自主地分裂為了兩派。

東西兩人是冷血無情的主殺派,南北兩人是心慈仁善的主放派。於是我暗自算了算,我們山賊團夥的贏麵還是較大的。因為南帝和北丐武功也不差,還多出了那極其威武的四大護法。

其實在被反包圍的一開始,東邪是不屬於主殺主放我們山賊一派的,他是獨樹一幟主戰殺西毒派的。原因為何呢?據東邪自己的言論是,他攜同女兒黃蓉出島正在替內子尋藥碰上了西毒,但是很不滿南帝北丐出現幹擾了他與西毒的武鬥事件。

於是在南帝北丐北主放我們的時候,他居然與他原本主戰殺的西毒站成了一派,變成了主殺我們一派。然後在僵持期間,他似乎又不悅南帝北丐的不休勸說,再次聯手了西毒朝南帝北丐再次反攻了過去。自然了,這南帝北丐兩位當然也不是那好欺之人,又是那好鬥武之人。

彼此這般那般不服後,這四方麵人物居然不管不顧地再次混戰成了一團。

是以此番,他們這才隻留下了段家和尚的四大護衛看守著我們山賊的。

我方被反包圍後,原本的百來眾人隻剩下了一半還維持著站姿,有一半已經倒在了地麵或大聲哀痛或是絕了氣息。毫無疑問的是,造成地麵絕氣死亡的是東邪與西毒。但有一點很分明,死者幹幹淨淨沒濺出血液的是東邪的傑作。若身有血跡或是唇色烏黑口吐白沫的,定是西毒的傑作。

若隻見哀痛嚎叫不見傷口的,肯定是南帝與北丐的傑作。

可是,我很想問一下,我們是不是被反包圍得也太久了一些。

這四絕究竟要武鬥到何時才會休?足足觀戰了一個時辰還未見到他們四絕分出勝負,還不如將我們放了。在無觀眾的情況下分個高低,至少最後他們誰勝誰負在排名上也會是個謎。

看著他們四絕混戰了久久,我們眾山賊斂去了失去同伴的悲痛後升起了不甘認死的憤恨,並迅速地縮緊成了一團集結最後的力量。期間,山賊頭目也緊緊地抓握住了我的手,往包圍圈的最裏麵縮進。隨後,還雙目升起了滾滾淚花的癡癡把我望著,還擺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是誰說山賊不講情意的,這不,我們也有如梁山好漢們義薄雲天的時候。

“莫包子……”終於,山賊頭目盯著我如是喊著。

語畢之後竟然還一把將我攬入懷中,片刻後又推開還神情恍惚眼中含淚,其他書友正在看:。

“嗯。”我聽見自己如是答道,語氣淡定卻滿心生倦。

“你要是死了的話,老子肯定會跟你一起去的。”他說。

“嗯。”我繼續答道,還來不及傷感一下山賊弟兄們的死傷太過慘烈。下一秒身體已經被讓出的一條道兒一把推到了包圍圈的最前邊,一個不慎跌了個滿嘴泥。

嗯,大抵是已經習慣了,大抵是已經是想破罐子破摔了。

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吐了吐口中的泥土,我揚聲狂笑了起來。

我莫包子,哦不,是莫邪。身為一個來自現代的高雅人士,又怎會與這等宵小一般計較呢。

我莫邪生在一個包子世家,家族代代以做包子販賣為生計。凡舉叫得出名的包子,各種餡料的我莫家都可以做得出來。但據我所知的是總是運氣不佳,始終也發不了什麽大財,而且災禍不斷。

據我上麵三個哥哥告訴我的是,也許是我造成的。據哥哥們講給我聽的是,得三子得一女的老爹很是疼我。那是含在嘴裏怕飛了捏在手裏怕化了,凡舉是我想要的都一律會送到我手中。

但很奇怪的是,家裏自我出生三年間一直大小災禍不斷。在我三歲那年,家裏不請自來了一位據說是什麽高人神算給我批命。進門抱過我端詳了久久,高人就對我老爹嚴肅地說。

說我命中帶煞,說我老爹這輩子命中注定無女送終,當下氣得我老爹拿起掃把就趕人走。

不過在臨行前,神算高人留下一句話,說要將我送出去就可避過一劫的高深莫測之語。

當然了,我老爹自然是沒信。於那之後,家裏還是災禍不斷,生意越做越小,麻煩依然不斷。直至我六歲,老爹終於忍不住跑了一趟神廟,經過據說是一高人的指點將我改名為現在的莫邪。

也許是寶劍莫邪(ye)的邪,也許是邪氣的邪,總之意為破掉邪氣。而且老爹也總是笑言地說,將來定要找個姓幹的做上門女婿,而且一定要他改名為將好與我匹配。

也是至從我改名為莫邪(xie)後,家裏的境遇真的好轉了很多。最重要的是,在曆經了很多打擊之後家人的感情依然固不可破,這才是最最難能可貴的。

老爹老媽三個哥哥依然對我很好,絕不因高人說我身帶煞氣就不疼愛我,反而更甚許多。

凡舉是我說對的,家裏一眾昧著良心也會說對,可也許我的確生來帶邪也不定。

從小學到上初中我也是走得一路坎坷不斷,受眾人排擠不斷。大家不是故意將我的名字莫邪喊為破鞋,就或是直接喊我莫包子。因為我們家的的確確是做包子的,而我也得到老爹老媽的真傳小小年紀做出的包子就很美味可口。不過,也許是家庭的溫暖抵消了外麵的不和諧。

我也沒成長到黑暗瘋狂消極的想要去報複社會,而是安安份份的做我莫家乖巧可愛的小四妹。

但也許一個四字連著死,十四歲一個夏日的下午四點鍾,我失足落水了。

明明遊泳是校聯賽冠軍,可我忽然腿腳抽筋爬不上去了,直接連魂帶體地出現在了莫名的古代時空。而且是幾天後就又穿梭到另一個時空,我能看見世人,但世人卻看不見我。在時空中穿梭,我沒有一切生理要求地度過了起初的深度恐懼,而後的狂躁失音到最後的絕望欲死。

直至有兩位帶著牛頭馬麵麵具的男子出現在我麵前,他們說我命格分明該死卻又沒死成。

原因是我家老爹請高人改動了我的命格,但卻引起了什麽命格的連鎖混亂,。

我死到沒死成,但卻連人帶體地墮入了時光洪流中無法停歇下來。因為破壞了原本固定好的命格,我無法真正擠進某個時空裏落腳安身,其實是根本沒有我的位置。

最好的辦法就是還是回到原來的時空裏去,但要回卻必須先做一番改變。就像蝴蝶效應那樣,我命格的改變引起了更多的不良反應,所以要改回到最小影響很難很麻煩。

所以他們將我安排在了這個有著射雕五絕的年代,任我自生自滅。

很多個睡不著午夜,我總會瘋了一般地懷疑,那牛頭馬麵是否隻是在安慰或是騙我。

如果說安排我回去太麻煩的話,那不如直接拉我進地府來得更簡單許多。

不過最讓我厭煩的是牛頭馬麵的態度很是含糊,他們曾說過如果他們在我那年代修改工程失敗的話,我也許會當即無傷無痛地暴斃在這時空的某處,也許會是連魂帶體地再次墮入時空的洪流裏穿梭不停歇。

離開的時候,牛頭馬麵用詭異豔紅的花汁在我額心染下一點紅,這才讓我變回為了正常人會餓會渴會流血會死傷,然後他們告誡我需要安靜地等待消息。說是等我原來的時空命格安排妥當後,自然會帶我回去。還說在這個世界裏我不可沾染過大晦氣,不可改變這裏一切的原本軌跡,要好好愛惜自己得來不易的再次生命。

留下告誡的話後他們就走了,此間隻出現過一回,而且用很是冷然的語氣告誡我還需要靜心等待。我似乎懂了某些,似乎又不太懂,無言地對他們點了點頭表示仍會繼續等待下去。

初入這裏我隻有十四歲,根本無法自立生活,想也沒想地就隨大潮一起落了草為了寇。

但也不主負責砍殺,而是成為了山寨裏專門負責做飯做包子的小廝。隻是後來的二年裏因怨憤生厭倦,一不小心地被山賊頭目看上了,所以就被提升到負責外圍清剿行動的位置上。

三年多的無望等待,我從一個正常愛幹淨的莫家乖巧小四妹,變成了現在這個滿身肮髒瘋言瘋語的變態山賊二當家。但心底深處的深處仍是想要回去的,家人那可是斬不斷的血緣,我如何能絕斷了奢念。

我不是沒有嚐試過將自己真正融入這片時空的,很努力去試了但卻失敗了。這裏的女裝我到是穿了三年多,卻依然穿戴得不倫不類,習慣的唯獨是被山賊頭目喊為莫包子。

思緒至此,我由傷感的情緒裏抽回了清明神智。續而,再次狂笑起地揚眸四下放眼望去。

隻見四方麵人物卻是被我這番狂笑,打擾得停頓了下來。而且還有那麽一張鬼麵具下朝我望來的眼,憑地端起滿目的清冽深寒,似是有些不悅我打斷了他正在進行的武鬥事件。

好吧,我承認一個時辰前由山坡上俯衝下來的時候,我喊‘先砍了帶鬼麵具的醜東西再說’的這句口號,的確是有那麽對東邪很不敬。可那不是不知道他的身份麽,他能別用這欲殺人的目光看我嗎?但是斂去這般膽顫的思緒,望著鬼麵具下那雙不悅的眼。

我卻再次於風中挺直了身板,將唇角的笑意上揚到了最大的弧度。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一個詼諧的故事,主打東邪黃藥師的偏執邪氣,希望老讀者也好新讀者也好,多多的捧場留言吧。這本文與原著情節牽連的不多,大家快快收藏撒花吧,俺坑品優良。

PS:本文是原著背景,馮蘅已死。由黃蓉十歲進入,利用射雕四絕搶奪《九陰真經》展開故事主線。

女主是另開辟出來的新劇情新主線,與射雕原著劇情也會有相融的地方,不過不多。射雕之東邪小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