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菩看向趙逾常,笑道:"怎麽趙將軍也想分一杯羹?"
"可惡!"趙逾常怒喝一聲,"為什麽所有人都這麽想我!"說罷,他舉劍便朝著鬼菩襲去。
"小心!"雲夭正想製止趙逾常,她素知道鬼菩的招式狠辣,且詭計多端。
當年鬼菩乃是與皇後作對的一位大臣的門客。那位大臣被皇後下令滿門抄斬,所以門客也不例外。鬼菩便是其中唯一一位逃脫了,而當時否則追捕的便是雲夭所率的影衛。
他們一共追了鬼菩三天三夜,毒藥機關暗器,什麽都用上了,當時每次都被鬼菩化解逃脫。最後一次,他們將人逼上了懸崖,采用車輪戰,使得鬼菩筋疲力盡之後方才抓捕,可是鬼菩卻跳下了懸崖。那懸崖深不見底,本以為他必定屍骨無存了,所以才收隊回去的。
沒有想到他非但沒有死,還投靠了賀王。
鬼菩的武功究竟有多高,沒有人比雲夭更加的了解,當年懸崖上麵慘烈的一役至今難忘。如今趙逾常如此衝動的行事,也不知道是不是鬼菩的對手。
雙方激戰了起來,趙逾常使劍,劍氣如虹,霸道狠厲,招式大開大合,光明磊落。
鬼菩用掌,一陣陣的陰風拂過,內斂陰險。若是沒有猜錯,這掌中應是含有劇毒,若是被碰到就糟糕了。
如此看來鬼菩的武藝自上一次之後又有所長進。
而趙逾常的武功也堪稱進步神速。雲夭記得上一次在嘉峪關生擒他的時候,他的武功雖然高,但是卻缺乏經驗,或者說,因為但是認出了自己而失手被擒的。但是現在,他不僅是內力更加的精純,招式更加的熟練霸道,更重要的是對敵的經驗。
記得上一次在南郡的郊外的密林遇到了樂容,他的音波功自己和劉勳都不能躲過,而趙逾常卻可以輕鬆的躲過,就是因為平日裏有更強的人陪他練習,武功才會進步的如此的神速嗎?
隻見鬼菩掌掌猛惡,迅猛如風,直逼趙逾常胸口。
而趙逾常以劍挑開,劍氣逼人,靈動如龍。二人互拆了數十招,就然都沒有分出勝負。
雙方渾身散發的氣魄就叫別人無法近身,隻得遠遠的觀戰。
隻聞見鬼菩大喝了一聲,雙掌突然同時發力,叫渾身的功力竟然增大了一倍。而趙逾常反應不及,竟被這掌力震得往後退了一大步,鬼菩趁機舉掌便朝著趙逾常襲去,眼見這掌逐漸逼近,迫在眉睫,饒是被這掌拍中的話,他的掌力會震傷趙逾常的心脈,而他的掌中的劇毒又會以他的內力逼進趙逾常的五髒六腑,倒是隻怕月清華再次都無法相救了。
電光火石之間,之間趙逾常晃動手中的長劍,一指便點在了上麵,利劍便發出了嗚嗚的鳴叫之聲,頓時就如同有一道白色的光芒自劍上麵發出,直逼鬼菩的麵門。
鬼菩沒有想到這個少年居然留了這麽一手,忽的退後了幾步,方才的雙掌同時發力必是抱著一擊必中的心思,這一招已叫自己的內息完全亂了,若是一擊不中,必叫自己陷入不利的境地。
鬼菩彎腰躲過了那一道光芒,目光如電的看著趙逾常,寒聲道:"音波功?原來軒轅玨連這般的功夫都教給你了!"
趙逾常笑道:"那又如何?"他揮了一劍,劍鋒直指鬼菩,"怕了嗎?"
鬼菩仰首大笑了幾聲,"聽聞軒轅玨乃是年輕一輩裏麵的絕頂高手,我倒是一直想跟他較量一下。沒有想到,沒有想到啊,他的徒弟就用如此的功力,果然是長江長廊推後浪啊!"
頓了頓,鬼菩稍微穩定了一下心神,朗聲道:"不過,你們想要走出乾中,怕是沒有那麽容易啊!",他說話間隻見數條穿著賀王府衣服的侍衛的漢子從四麵八方的圍了過來。
鬼菩笑了笑,道:"不知道趙將軍帶來的人的功夫是不是還是那麽高呢?"
頓了頓,鬼菩又道:"我們不想與趙將軍為難不過是不想得罪軒轅先生,但是若是趙將軍一定要管這件事情的話,我們也不會怕的!趙將軍是叛將,如今在我們乾中,隻怕我們就是派大軍圍剿,別人也不會懷疑什麽的吧!"
趙逾常毫無懼色,"盡快來就是,殺了我你們乾中是大功一件,倒是不引人矚目都不行啊,朝廷如今被賈充控製,賈充挾天子以令諸侯,各路藩王自然是蠢蠢欲動,各自為政,不尊朝廷之意,而我在離開西北時就與軒轅先生交代好了,如是我有任何的不測,則由他一統西北群雄,而你若是傷了紅葉郡主,劉勳有怎會善罷甘休,而不知道乾中到時候是不是陷入了四麵楚歌的境地?"
鬼菩一愣,道:"懷王劉勳不是已經被刺殺身亡了麽?我們在懷王府的線人傳來的消息是不會有錯的!"
雲夭聞言,心中的弦晃似被掐斷一般,陣陣餘波,希望越來越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