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逾常一連奔了數個時辰,天色將亮方才休息了片刻。
他命手下前去打探消息,自己則與另外幾個屬下一起等候消息。
這些人是軒轅玨一手訓練出來的,對於各個方麵都有專長,可以說比之雲夭以前的影衛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雲夭也已經迷迷糊糊的轉醒,樣先是看了一眼在樹下休息的趙逾常,眼中吃驚的情緒一閃過去,隨即又看了看周圍的壞境,沉聲問道:"這裏是哪裏?"
趙逾常睜開眼睛,道:"現在這裏是賀王劉誌的封地乾中,我們將要從這裏去西北!"
雲夭道:"我發現你的膽子可真不是一般的大!"
趙逾常聳了聳肩,"誰叫從這裏回去是最近的道路呢?要不然從跟乾中臨近的匈奴回去?"
雲夭閉了閉眼,沒有說話。半響才道:"你是為了我身上的藏寶圖嗎?"
趙逾常愣了愣,方才低聲道:"我在你心裏原來是這樣的人嗎?"
雲夭繼續道:"難道不是嗎?"
趙逾常一把抓住雲夭的肩膀,迫使她看著自己的眼睛,聞見的雲夭吸了一口冷氣,明白自己怕是弄疼了她方才稍微鬆了鬆,但是力氣自然仍然叫雲夭不能反抗,他直視著雲夭的眼睛,道:"你真的不記得我是誰了嗎?"
這般的神情,是在哪裏見過的!一道光影畫過,眼前的趙逾常的樣子與記憶裏麵的人影重合,"小常子!"雲夭脫口而出。
是啊!那個保護著自己的小孩,我又怎能忘了呢?
"你沒有死?"雲夭緊接著道。
趙逾常鬆了手,側過身坐了下來,淡淡的笑了笑,"是啊,我們有死!",他看向雲夭,道:"當年,我隻是昏了過去,被他們扔到了亂葬崗,後來我醒來之後,去找過你,可是卻打聽到你已經葬身火海的消息!後來我輾轉各地,進了軍營,方才有今日!"
斷了頓,趙逾常又道:"那麽你呢?你為什麽你會是郡主?"
雲夭歎了口氣,將自己的遭遇跟趙逾常說了一遍。
聽罷,趙逾常歎道:"原來你竟然是上官丞相的女兒!"忽又有些不滿道:"我第一次見到你,就將你認出來了,可是你到現在才認出我!你是不是太沒有良心了?"
雲夭也久久的沒有說話,卻沒有想到還能再見到當年的小常子。
良久,趙逾常才道:"還記得我們小時候的約定麽?"
雲夭抬頭看了一眼趙逾常,問道:"什麽約定?"
趙逾常道:"那是你便是我的未婚妻了啊!"
雲夭一驚,往後退了一步,驚道:"我什麽時候成了你的未婚妻的!"
趙逾常陰陰的看著雲夭,"難道你想不認賬?"
雲夭覺得背後一涼,笑道:"不是不認賬的事情!是我根本不記得又這件事!"
趙逾常向前傾了一步,道:"你不記得不要緊,我記得就行了,我已經飛鴿傳書回去,軒轅先生會準備好的,我們回去便成親!"
雲夭皺眉,一拳便揮在了趙逾常的臉上,怒道:"有沒有再聽我說話,誰說要嫁給你了!"
趙逾常坐直身子,根本沒有理會雲夭,"總之就這麽決定了,我們回去便成親!"
說話間,隻見一名"奪魄"的成員便已經回來了,他單膝跪在地上,稟道:"前方無異,可以走了!"
"是嗎?"趙逾常輕輕道,目光鋒利掃在那名"奪魄"成員的麵上,問道:"凡'奪魄'的成員不可以單獨行動,為什麽隻有你一個人回來了?"
那人低頭道:"其餘之人在前方等候著將軍,命屬下前來通報!"
"這樣啊!"趙逾常站起身,笑道:"那我們便走吧!"
說著便要彎身將地上的雲夭抱起來,就在此時,趙逾常卻突然收回了手,拔劍反手一劈,正巧在那人的頭頂。
那人不過微微驚愕,側身一躍便躲了過去。跳了幾步,穩穩的落在地上,那人抬頭,陰測測的笑著,"趙將軍果然好眼力!"
趙逾常橫劍與前,朗聲道:"你是何人?"
那人道:"趙將軍雄踞西北,與乾中相鄰,我們不想與將軍為敵,我們隻需要將軍身後的女人,在下與她有些私人恩怨!"
趙逾常朗聲笑了笑,"若是我不答應呢?"
那人又道:"那麽我們是要得罪將軍了!"
趙逾常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究竟是何人?"
"鬼菩是嗎?"雲夭在身後的低低道。
那人微微一笑,撕掉了臉上的人皮麵具,看向雲夭,眼神惡毒,"沒有想到郡主還記得小人,實在是叫小人受寵若驚啊!"
雲夭心中疑惑不已,問道:"我如今的麵貌一變,你是如何知道我便是賀蘭紅葉的?"
鬼菩笑道:"賀蘭太後自焚,凡是對她有幾分了解的人都知道依著她的性格,是斷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而賈充留著她的性命,也不過是想知道藏寶圖的下落,天下誰都知道,當年的皇後,如今的太後手上的藏寶圖最多。我想各個地方的人在京城都有耳目,你們在臨淵郊外與安王府的人交手,大家對你的身份已經有所懷疑了!"
頓了頓,鬼菩繼續道:"況且,你們以為安王府會沒有我們的人嗎?既然如此,我們便知道你的身份,而且你從京城出來,時機恰巧有適逢皇後自焚,而且京城的人傳來的消息,蘭陵閣侍衛所中的迷香就是與你一起的毒醫仙子的毒藥,所以大家夥便猜想,藏寶圖有可能在你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