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車的顛簸中,雲夭幽幽的轉醒,胸口傳來的劇痛讓她吸了一絲冷氣,哼出了聲。
睜開眼睛,最麵坐著一位白衣女子,表情清冷。
"是你啊!"雲夭忍痛輕聲道。
"恩!"伊岄淡淡的應了一聲,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定然是疼痛難忍,她身上有可以減緩疼痛的藥物,但是一想到妹妹的死,雖然眼前的人換了一張臉,但是仍然感到厭煩。所以選擇了視而不見,冷冷的轉過頭去。
因為馬車的顛簸,傷口時而的疼痛異常,強忍了一會,待到稍微適應了,雲夭才開口問道:"你們怎麽會來南郡的?"
伊岄淡淡的看了雲夭一眼,半響才開口道:"我們在南郡與江南的路上,救下了毒醫仙子月清華,是她告訴公子你在南郡有危險,所以公子便馬不停蹄的趕了來!"
雲夭一聽到月清華有危險,立即問道:"那清華又沒有怎樣?"
伊岄淡淡道:"毒醫仙子是何許人也,武藝高強,醫毒雙全,隻不過受了一點小傷,語氣擔心別人,你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吧!"
雲夭微微緩了一口氣,又道:"謝謝你!"
伊岄冷冷的看了雲夭一眼,淡淡道:"不必了,我救你不是為了你,隻是想要幫公子還清人情而已!"
雲夭一愣,"人情?"
伊岄挑開車簾,往外麵看了一眼,道:"一些陳年舊事,若是公子願意,他在然會親自告訴你的!"
既然伊岄都這般的說了,雲夭也就沒有問下去的必要了。
卻見伊岄的眉頭一皺,表情變得凝重起來。她轉頭看了一眼雲夭,"呆在這裏別動,我去看看!"
說話間,伊岄已經跳下車來,手上執著一柄長劍,白衣飄飄,英氣逼人。
"前方何人,報上名來!"伊岄高聲喝道。
前方狹小的道路上麵堵著幾個漢子,皆是青衣,麵上都罩著青麵獠牙的麵具,隨著站立沒有動,自帶著一股陰風。
一人聞言,那下麵具,露出一張清秀的臉,他看了一眼伊岄,笑道:"昔日在伊人閣,在下守了三日都不能窺見姑娘的玉顏,今日再次窮鄉僻壤卻得以相見,實在是三生有幸!"
仰慕伊岄的男子何其的多,此人相貌雖說清秀,卻沒有什麽過人之處,她如何記得住。卻不管幾人是何身份,見幾人身上散發出的殺氣,就知道幾人必然是來者不善。
伊岄橫劍在胸前,囑咐了身後的幾位白衣女子保護好雲夭,然後轉對對幾人喝道:"放馬過來就是!"
那人也不惱,慢慢的將麵具帶了回去,他指了指馬車,聲音不大卻滿是恨意,"賀蘭賤人我們兄弟不會放過的,姑娘若是聰明,就自己逃命去吧!"
"少說廢話!"伊岄挑了幾個劍花便那劍攻了過去。
幾個青衣人不慌不忙的擺出了劍陣,四柄長劍和在一處,頓時劍氣射出,幾人各挽了幾個劍花,朝著四個不同的方位移去。
幾人劍陣配合的十分默契,饒是伊岄的劍法再高超,再淩厲,四人就如同一堵水牆一般,劍氣掃去,就像打在棉花上一般,對他們絲毫沒有影響。
而四人就仿佛要消耗伊岄的體力一般,采取了拖延戰術。應該是想後麵的援兵會到吧。
而四人四個方位守的很死,兼之變幻無窮,就是旁人想要加入戰局幫忙也無濟於事,隻得在一旁幹著急。
伊岄不知道幾人的身份,可是雲夭觀看幾人的劍法就知道這些人是青城派的人。當年賀蘭玉蝶擄了他們的一位師兄弟,青城派卻各方查探,總是知道到與皇後有所關聯,於是便去要人,皇後怕事情被他們鬧大,於是派了雲夭帶領影衛將他們一夜滅門。難怪,他們非要留在雲夭不可了。
伊岄的動作漸漸的遲緩,幾人的劍法配合默契卻絲毫不減。隻見一道青影一閃,伊岄舉劍當了一下,"哐當"一聲,隨即,她背後又襲來一人,伊岄一個躍身,隨時險險的避過了,但是手臂卻被劃傷了。
在地上打了一個滾,伊岄用劍執著身子,半跪著,警惕的看著周圍。
因著剛才兩個連擊,劍陣原本滴水不露的防守出現了漏洞。隻見那幾位白衣女子因是擔憂同門師姐,便從縫隙之中躍進了劍陣。舉劍,將伊岄護在了身後。
伊岄眉頭一皺,厲聲喝道:"糊塗,誰讓你們來的?"
"師姐!"
伊岄猜得沒錯,這四人分明就是故意露出破綻,為的就是引人來救。而此刻護在雲夭馬車周圍的不過是幾個武藝平常的侍衛。
下一刻,自馬車後出現了數條影子,將馬車團團圍住。
一人喝了一聲"殺!",於是幾條漢子便舉起明晃晃的刀片砍了起來。
幾個侍衛明顯的武功不濟,被砍翻在地。
眼見幾人朝著馬車襲去,伊岄越發的著急,幾次想要突出去,可是皆被擋了回來。她倒不是擔憂雲夭的安危,隻是不願意辜負公子的希望,沒有完成公子吩咐的事情罷了。